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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成殇

第1章 爱上你,没有太多的理由

我想也是,这样的结局,它怎能入登大雅之堂?一气之下,全部删除。正应了那句老掉牙的话,往事清零,明天继续前行。时隔多年,我又卷土重来。

如果当年我一念之差自杀成功了,搞不好事情就真的会发展成七年前的头条新闻。要是幸运的话,我会成为一抔黄土;万一不幸,估计七年前我早就成了鱼虾的粪便。

多年以后,我居无定所,男朋友把我疼爱成了一个小姑娘。我庆幸自己还活着。

她成绩优异,父母高干,高中两年因为学习和早恋忙得不可开交,后悔和濮阳沐宸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没有察觉就已分散多年。

正如作品中的人物一样,我们也要在平凡的生活中展现自己的价值定位。这是一段长时间的情感纠葛。好像什么都要以最完美的姿态展现在读者面前,每个角色的性格各异,和他们的所作所为综合在一起,便衍生了这么一段故事。

辍学后的濮阳沐宸唯有从最底层的销售业务员做起,靠着一腔热血与灵敏的智慧,奋战在这血光的灾难和口蜜腹剑的江湖!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我哆嗦了一下,只是几秒钟,濮阳沐宸终于开口说话:“谢谢你当初的决定,这些年,我过得挺好的。”

(剧情细节描写)

这种情绪很可怕,像前所未有的孤独。冬季的风并没有那么凛冽,刺骨的却是风情。我内心期待一场大雪,希望大雪能够把我结冰的骨骼冷冻成晶莹剔透的琥珀,尘封千年,万年……

我想回到梦开始的地方,唯有静夜才能让我沉静下来,做回自己。我从来没有见过西津市的风温柔过,更别说什么温软之类的话,连春夏的风都一如既往地粗犷,更何况是冬天的风。我不开心的原因是我不想处在风口浪尖,追风赶月。我的嘴巴好像被塑料胶带纸密封的严严实实,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沉默不语。为什么自己不是一个身上有点匪气脾气暴躁又不失幽默的男子,偏偏是一个拖拖拉拉,犹犹豫豫不解风情无力取闹的孤僻女子,坦率傲娇不懂谦让,含蓄又做作。我想,这也不能怪我,我一直以为自己还是个孩子。

“寒风不解江南雨,回首恍然如梦中。”今年的风并没有像往年一样让人心寒,刺骨的却是风情。我以为亲密接触就是表达爱的方式,我不知道爱原来也会有伤害的副作用。时间过得一点儿都不慢,数着日子过的时候,觉得岁月漫长,可真要是回头看的时候,不是一晃许多年,就是弄丢许多人。

今天的风比往常更甚,我在风中等了很久,网约车迟迟不到,我以为是风的缘故。我很生气,想好好泄愤一下,瞅我今天的架势,就知道我更加疯狂了,当头发在寒风中狂舞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暗许。可我依然在风中快速地前行着。

身边的朋友们说她每次找男人都是那么简单,我就气愤地睡不着觉。她们除了具备一些浑然天成的硬性条件之外,还具备让人不含而立的软性条件,能够随时根据男人们的爱好进入各种角色,适应各种场景。

这世道果真变了,她们不惜尊严做着贱卖肉体的勾当,还在老娘面前宣称这是老天赋予她们的软性条件。唯一的小小烦恼就是她们的身体健康前景不太光明。不难理解这是我们这一代新女性的时代悲歌。我希望有个人走出来能告诉她们这一切都是错的。我多么渴盼风能够善解人意一些,不要拂过我的面颊让别人窥探到我那隐藏起来的温柔一面。

对天发誓,我不是个阴郁的女孩,也不是旁人眼中的欲女,我是在中产阶级的家庭和精致的物质中成长起来的优等生,外表干净,清新脱俗。当时我奶奶收集了我所有的奖状和证书,一张一张看要看上好半天。

可我现在内心的绝望,连我自己都说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我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到被子里偷偷流眼泪,在陌生的路上看到一张相似的脸却要隐忍着痛苦,在充满黑色幽默的痛苦中呐喊。

眉宇深锁,愁容满面地在满是霓虹的街上一直晃荡却找不到方向,在拿起电话却不知道该打给谁的情况下终于妥协,最后轻轻地放下。从此我的生命里只有我自己,在经历一番苦痛和磨难后,我才会看见那些隐藏在内心的黑色在胸膛里汹涌,顺着我的大动脉溢出在我眼前徜徉成一条黑色的河,绝望地流向黑暗潮湿的洞穴。而体外依然是阳光灿烂的晴朗世界。

去年秋天,余臻的远方表亲在城中中央商务区经营了一家连锁小餐厅,因为我和余臻的关系,再加上我手头出了点经济状况,我决定帮余臻一个忙,不得不打消重新找工作的念想。

虽然我现在过得很好,但我一直希望那个人能如我一样,凭它记忆如何变化,只愿我们之间的故事不要被改写。我已经早就知道,已经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们阻止不了的。

我以前一直相信,不管随便挑哪一种工作只要我好好地认真坚持,以后都会有所成就,但毫无机心的我全都无所谓地当成了日常的消遣游戏,不求上进,日复一日地践踏着自己所拥有的别人梦寐以求的天分和身份。

我知道我喜欢你。但我不知道将来在哪里。因为我知道,无论哪里,你都不会带我去。而记忆打亮你的微笑,要如此用力才变得欢喜。

濮阳沐宸烙在我脑海的,是一个油画般的造型,穿着有七八个破洞的T恤,蹲在夕阳下,深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来,淡淡地说:“我也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可是妈妈喊我回家种田。”

他是一个降生在地球的交界边缘,双子星笼罩下的一颗孤星。阳光炙热,他满脸水珠,笑得无比满足。他平躺在田地里,仰视天空,云彩从清早流到夜晚,投下影子洗涤着年轻的面孔。土壤里的小生命想摆脱那一丝丝束缚点缀绿的舒想和生存的渴望,可我的心里却装满了荒凉和绝望。

现在,我的棱角已被磨平,在时间的长河中变得八面玲珑,可我满脸的黯淡满脸的忧伤,我却还在幸福的微笑。

细细想来,那时候我总会站在那扇小窗户前面,当我伸出手指在光线中变换阴影的时候,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可是却弥漫了忧伤。我总是想看看他的眼睛在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可是他总是背对我站在窗前。当光线汹涌着穿进房间的时候,他的背影总是像烟云一样,渐渐弥散。

濮阳沐宸搬到我楼上的时候是七年前的一个夜晚,从那时起,每天晚上我都会听到天花板震动的声音,然后会有柔软的灰尘从上面掉下来,落在我的头发和肩膀上。这一切我都没有告诉我奶奶,因为我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在晚上戴上耳机,将音量开到可以将耳朵震聋的程度,然后随着鼓点在房间里跳舞。

我站在他的门外,从虚掩的门我看到了手舞足蹈的他,他在一片黑暗和寂静中起舞,如同黑色的精灵。后来他发现了站在门外的我,他望着我一直没有说话,脸上是孩子般抗拒的表情。我们两个就那样站在黑暗里面,彼此沉默。最后他走过来,摘下耳机,递给我,对我说:“你要不要?听听看。”

然后我笑了,我说你跟我下楼来,我叫他下楼也没做什么,只是给他听了一下我的Mp3,然后他笑了。嘴角有好看的酒窝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从那一刻起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形影不离。

我从小就喜欢干净,爽朗的男孩子。可是短短几年,一切事与愿违。我承认我是一个人很会享受生活的人,不但要想着享受精神的欢乐,还想着该去如何放纵下肉体。我喜欢在花花世界灯红酒绿中寻找身体健硕能用各种姿势挑逗我的人。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刮目相看,我不是欲女,也不是男人们眼中的炮架子。

连日来我总在黄昏的时候产生幻觉,觉得已经是深秋,掀开窗帘应该能够看到安静坠落的枫叶!

我曾经设想过和他久别重逢,也许是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在陌生的机场,我和他提着行李匆匆地擦肩而过,然后彼此都站下来,一瞬间忘记了说话。

机场的咖啡厅,往日的时光比咖啡的气味香浓。也许我和他相逢在学校的操场,当多年后我回到我的故乡,去我曾经念书的学校,看那些小孩子同我们当年一样奔跑,嬉笑,男生羞涩地问女孩子可不可以用单车送她回家,女孩子坐在树下为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叠复杂的纸鹤,我观望着这一切觉得往日如流水散开来,一抬头,看到一个已经面目模糊可是感觉清晰的人,如同七年前一样我们坐在富贵树下,落叶一片一片。和我一起穿越四季的罅隙,看黄昏下的丝丝余晖!

说实话,我有点儿想和濮阳沐宸打一架的冲动。我有点儿怀念有个人在我耳边大喊“我不同意分手”的时光,可是这一切都远去了!

多么想让那座城市的雨水洗刷掉所有的尘埃,寻觅光线垂直照射,寻找梦开始扬帆起航,起床晨跑顺便披件外套在教学楼底下集合的地方。

高中那年,我每天抱着一沓试卷穿行过那些烈日照耀下的银杏林时总是会惆怅的眺望。阳光穿过树荫,光影斑驳,流年难挡,一片绿黄交织的嫩绿,泥土的芳香沁人心脾,干净得让人窒息,树下不少男女调着情,萌发出春的意境,我却在微风中摇曳出一派哀伤,嘴角羞赧的微笑,还有专心致志的模样,刺痛了流年的衣冠冢。

天空变得高远起来,脑海里仅有的记忆沉浸在流年盛夏的阴影里。

我目前生活的一切,和外面有着天壤之别,甚至可以说是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充斥着所有触碰道德底线的东西。心机,阴谋,自私,贪婪,这里有你所憎恨的一切,在那里都可以找到。这里的世界当你真正融入到里面的时候,你会发现,那些你曾经憎恨的一切,其实都是你内心的需要。

我每天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肩膀上扛了两个巨大的玻璃球,当那群黑社会人渣将我拦腰抱起放在沙发上使劲蹂躏的时候,从那一刻起,我的心已随灰尘消散在了寒冷寂静的深渊,直到有一个漂亮帅气的身影出现,我才觉得我丝毫不惧怕。后来见惯昏天黑地和纸醉金迷,我便更加放纵和张扬。

夜晚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也迷糊了努力辨认的神色,敏锐的疼痛给了我精锐的眼神。与生命中两位男子盘根错节的情感纠葛,与闺蜜之间专注凝视的眼神,无人知晓我们幽暗的心在疾雾的关怀和寒冷的冷漠中悄然死去。

七年后,濮阳沐宸是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浴血翼龙。尽管他在西津工作五年,同未婚妻宁知溪同在CBD大楼工作。

人喜欢怀念以前的事情,并不是因为以前有多么美好,而是深切地知道,那些曾经不管是美好的还是悲伤的,都再也回不去了。

《笙歌成殇》写了两年,被我的编辑导师相中,润色之后用了个挺伤感的笔名在网上连载。

那时候正流行青春伤感文学,我抓住青春的尾巴将那些关于欺骗,关于倾轧,关于愚弄和背叛的青春伤感往事,集思广益加以虚构改编,从而广受读者和同学们的青睐。不过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全方位地立体化展现出了一个悲惨少女在祖屋前自杀的故事。我古董级的读者说,我的故事很新颖,不过结局太悲惨,给人一种很丧的感觉。导师也认为这样的小说很难有市场,认为这样的作品是太监式的中期疲软。导师的意见是,这样的结局,很难吸引眼球。

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决定今后的我,重新做人。我试着学会忘记,忘记那段扯不清道不明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之前清晰明了的细节使我的心灵长期笼罩在严冬之中,我急需一碗心灵鸡汤来温柔呵护我绝望绝经的灵魂和肉体。

七年前,她是在精致的物质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优等生。不喜欢社交,甚至是厌恶。哪怕是单独的会面,于她而言,都是莫大的不安。

我叫张曼怡,住在西津市滨河区八十平方米的公寓里,房子是以全租的方式承租的。我任职于IT界的某个中型企业。两年前我在一家小型外贸公司上班,每天都要加班到凌晨十二点,周末也要上一天班,后来因为濮阳沐宸的出现而离开职场。

很早以前我就看出了我的矛盾与世故,我想,我还是一个比较善良的人。认清了这一点,脑海里也就不会出现努力辨认的神色。

突如其来的幸运具体表现在八月底,我居然收到了来自西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后来,我读张小娴的短篇,重温《蝴蝶过期居留》。张小娴是我的爱情知己,我早有预谋想写一点文字来纪念自己的青春,并非为了别的,只因为两年以来,我过度的悲愤总是偷袭我受伤绝望的心灵,至今没有停止,我很想借此机会揺身一变将哀伤摆脱。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过后,一把黄沙。”

十六岁到十八岁高中三年,我做的错事太多,不忘记就没有勇气好好生活。

你所经历过的事,你必在经历。你所遇见过的人,却不曾在一起。所以说,一切来去的人,都有注定的归宿。

我高中两年因为学习和早恋忙得不可开交。我对于那个夜晚的最后记忆,是奶奶艰难地靠在门框上,深深凹陷的双眼中蓄满了泪水,我和奶奶紧紧抱着,哭得不可开交,窗外飘进的薄荷味,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厮咬。我总是能在空气中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撕咬。

后来我函授本科毕业,就业形势严峻,被迫考研,又一次成功进入西津大学中文系读公费研究生。而濮阳沐宸又跑到我的学校来看我。

在幸福的时候就要懂得惜福。我觉得现在过得就挺幸福。更深露重,寒气逼人,一个穿貂皮大衣的姑娘从我们身边走过,机警地瞟了我们一眼,突然撒脚丫子飞奔起来。我想,这现场确实挺像持刀抢劫的,而那姑娘穿得如此厚重竟然还能健步如飞,人类的潜力真是不可琢磨。

进大学之前,我对自己二十八年来的人生做了个小结,觉得人生太莫名,酸甜苦辣一个都不能少,而唯一让我遗憾的是,在幸福的时候没有过足幸福的瘾,等到不幸的时候再来回忆这段往事,才觉得吃了不少苦,走了很多冤枉路。

“幸福”这东西不像女人的经期,一个月准时来一次,这次没做好准备工作下次还可以继续调整。也不像姨妈巾,过期了还可以继续将就。若要是像一张电影票,过期了就不能再用了。

“性是不可控的欲望,爱是不可求的理想。前尘往事不可追,一层相思一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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