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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十年

第8章诡异手段

吴队挤出一个微笑,“喝逍遥镇的吧,想醒醒酒。”

两个大男人勾肩搭背地出了警局,清冷的早晨让人感到有些凛冽,早勤的女警看着这俩前辈呵呵地笑,想着,要是警局永远都是这样该多好。

下一秒,她看到一个活死人般的男人一头栽在地上。

“醒啦?”男人明知故问,昨夜值班的小干警家里出了点事,他两个又偷偷溜出去喝醉不敢回家见老婆,干脆在这里凑合了一夜,值班...没必要,这里神圣无比。

“韩启。”

“嗯?怎么突然这么严肃?”男人发觉吴队的眼中满是血丝,他很清楚,这是歇斯底里过后的常见应激反应,“你没睡好还是......”

“让一下,把手机都关一下,请不要打扰我们工作!”

驱散看客的是一位新加入不久的女警,她是主动请缨来的,考虑到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吴队也就同意将她带上,她在一旁很认真观摩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什么值得学习的地方。

我来干什么的?

那个活死人告诉吴队,他家的床下用水泥砌着一个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调查着实有些牵强,但当男人告诉吴队自家的地址过后,吴队着了魔的喊着几个干警前往。

法医也在来的路上,现场已被做好记录,卧室内传来一声惊呼,吴队对着自己使了个颜色,小女警很自觉地拉起了隔离带。

“你们继续,注意不要损坏,你,跟我过来。”

他的手机收到一封彩讯,吴队扫了一眼,随后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男人,他脸型瘦削,仿佛营养不良,颧骨清晰可见,在来的路上他已经仔细盘问过这个名叫薛恩的人,再配上彩讯上的内容,这个男人与那件自杀案无关。

他叹了口气,这里是那个女孩自杀时的地方。

“怎么知道床下有东西的?”吴队问道,随即又晃了下脑袋,偌大张水泥床,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有点问题。

“做梦。”

“做梦?什么梦?”

男人盯着自己,吴队不动声色,两人有着几秒钟的视线交汇,最终男人忍受不了鹰隼般的目光败下阵来,“我梦到一个姐姐......”

“吴队,差不多了,一共有五个匣子!”

“再挖!”

“已经......”

他接着问道,“是不是一个女人向你倾诉,让你帮她?”

薛恩愣了一下,自己刚好没有什么好借口搪塞过去,他点点头,有些木讷道“你怎么知道?”

吴队张嘴想说什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错乱,挥了挥手让他们继续挖掘,嘱咐了一下,自己带着薛恩回了警局,小女警看得不明所以,无聊地坐在一边,她已经从一个干警口中听说了死者可能的身份。

几年前的老案子了,她想着,随意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只闻喵的一声,一只猫跳上了她的腿。

怎么会有猫?

她瞄了一眼周围,开始抚摸獬豸的毛。

......

值班室内,薛恩正狼吞虎咽着面前的稀饭和油条,吴队坐在一旁,面前是一碗胡辣汤。

“这案子跟你没什么关系。”

薛恩吸溜了一口稀饭,抬头道,“我知道。”他又埋下头干饭,稀饭很快见底。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么?”

显然警方并没有将薛恩当做嫌疑人来看待,他们只是在意薛恩是如何发现床下尸体的。

按吴队和在场警察的话,询问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薛恩只是一昧地解释自己只是连续几天做着同一个噩梦,现场也发掘完毕,水泥中封着五个匣子,分别呈放着一具成年女性尸体的四肢和头颅,匣子是在现场打开的,据说那个小女警当场吐了一只狸花猫一身。

最终薛恩做了笔录后就被批准离开了,他被要求随叫随到。

吴队和老韩坐在一起,他们的面前摆放着几张照片。

“手段很残忍,可以和柏山寺那起案子相比了。”

“算不上,毕竟是在死者自杀后进行分尸的,不是一个性质。”吴队摁灭了手中的烟,没人敢来指指点点。

韩启问道,“这是什么手法,你看的懂吗?”

吴队摇摇头。不知在什么时候,他的思想中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他在努力抑制。

“还真是挺渗人的,你看了么,死者的四肢和头颅都被分开盛放,模样你应该也能想象,放了几年却不腐的东西……那几个匣子不像是现代工艺,还有那里面的符……”他顿了顿,“鉴定那边已经出结果了,匣子封在水泥里面,血垢还没被分解,反正检测出来的结果是,那符上的血和死者不是一个型号。”

“我听说了,胎儿血是吗?”

“原来我们就做过鉴定,死者在死时已有几个月的身孕,可吴队你估计不知道,她怀的是龙凤胎。”

“……”

“其实吧,这件事顶多只能按照侮辱尸体罪来定,凶手已经显而易见了。”

韩启拿起桌上的报纸。

“她那个哥哥,领走她尸骨的那个哥哥。”

“我做了个梦。”

呼韩启心里舒了口气,做他们这行的,必须随时准备接受最坏的结局,只要不是丧子丧妻,想必吴队都不会垮下来。“梦嘛,多正常,你都梦见啥了?”

他劝说着自己,可多年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重温了一遍案情,没有任何差错,她就是死于自杀。

“老吴,别想了,准是昨晚上酒精作祟,出去喝碗胡辣汤。”

他看着桌子上的一张广告单,上面附赠的日历表上零零散散画着几个红圈,那是所有出警的日子。

男人蓬垢油面地拉开虚掩着的门,桌子后面的人闻声惊醒,他眼角的皱纹还未舒张,整个人脸色僵硬,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吴队摇头,“噩梦罢了,打我穿上那套衣服开始,多少年都没有做过噩梦了。”他看着墙上的警徽,梦里,他看不清面前人的脸,只记得她幽怨的语调,她让自己帮她。

“你在向我哭诉什么,我要怎么帮你?”

会是鸡?

可能,是自己这段时间精神压力大了吧。

忽然,他想起了一张脸,他摇摇头,绝无可能。

她是自杀的,没什么好怀疑的。

女性死者,女性死者,会不会是外地的?

他在翻阅脑海中的记忆,那几次的调动都是有关度品的跨市抓捕,死者也全是男性。

很快,薛恩的房间就围满了人,房门外是几个凑热闹的邻居,他们从未关心过这间屋子住的是谁,只是这些身穿警服的人让他们感到既敬畏又有趣。

新房东正在赶往的路上,在接到电话时,他第一反应是吊脚楼要按违建拆除。

不可能,小县城内每一处窝点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查与不查只是一念之间。

那会是什么?

吴队确定那是个女人发出的声音,他开始回想这些天来发生的涉及人命的案件,从近一周,到上个月,到去年,每一起凶杀案的卷宗他都亲自过目过,他记得住每一处细节,包括每个死者的名字,可他们一如既往地沉冤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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