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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穿越过来不是为了江山

第103章雨夜相思

“达咩,达咩。

不能再等了。

妈蛋的,下刀子也得赶路。”

可是天上的雨神似乎还没玩过瘾。

又掬了一捧水洒向人间。

于是清晨,又飘起了蒙蒙细雨。

快点。

开路伊马斯。”

淅淅沥沥的晨雨中,马车一斜一歪,一瘸一拐艰难的走着。

速度慢的像蜗牛。

驿道上一个人也木有。

因为大家都没淋雨,脑子都没进水。

巍峨的庆州城墙在雨中矗立。

不管下雨还是下雪,到点四处城门便轰然打开。

通往上京城方向的官道上,只有一辆马车踽踽上路。

那态度倔强得令门卫士兵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上午九十点钟,阳光终于从乌云中挤出一条缝儿来。

洒落人间江山时,雨停风歇。

陆陆续续,官道上开始有人气了。

在离庆州十里地的古亭旁,有两辆马车交错缓缓擦肩而过。

车厢里的邱小兵不知道,他正如饥似渴思念的佳人刚刚与他失之交臂。

进了庆州城,找到了大安街三居坊。

邱小兵跳下马车,急急往里走。

车夫嗫嚅几下,终没敢吱声。

垂头丧气的赶着马车掉头往回走。

这时,又见小老人家急急跑了回来。

递给他一张二十两的银票。

车夫被惊喜雷晕了。

“干什么生意,都要讲诚信,讲良心。

这一次你庆幸遇到了我。

下一次你可能就暴尸荒野了。

好自为之,不送。”

说完,又急急跑进居坊里寻宅子去了。

车夫攥着银票,思虑良久,默默地赶着马车走了。

一个灯笼,两个灯笼。

数着灯笼个数,来到老祖告诉他的那处私宅前。

邱小兵难抑心中的激动,上前拍门。

一拍,没人理。

二拍,没人声。

再拍,再拍,终于把邻居拍出来了。

一老妪看着邱小兵道:

“少年人,别拍了,一会儿门拍烂了。

吵得人不得安生。

这家的女子今晨一早就走了。

宅子里没人了。”

邱小兵立时见汗了。

肿么了?

紧赶慢赶也没迟到呀。

“大娘,您老知道她们去什么地方吗?”

“那我哪知道,人家也不会跟我老太婆说。

不过倒是大包小裹的装了不少东西。”

“谢谢您老。”

得了,别问了。

邱小兵一脸黑线。

这妮子肿么不听话呢。

师尊没告诉你我要来么?

卧槽!绝壁是老家伙故意的。

清姐根本不知道我要来。

妈蛋的。

这大包小裹的,铁定是往回走了。

赶紧跑到居坊大门口,哪里还有车夫的影子。

庆州这么大,藏哪儿他也找不到。

老家伙,你说你都一百七十多岁的人了,咋还这么顽皮呢?

我的小心脏早晚得让你给气废了。

你等着,你等我回去的,我一定到你老窝好好溜达溜达。

嗯,到时带条大麻袋去。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找路人问明白了马市在哪儿后,邱小兵一路小跑。

嗯,对,是跑,不是飞。

这里是庆州城,拿巡逻的城卫当瞎子咋滴。

费了半天劲,找到马市,又买了一头黑色的马。

牵着就走,城里禁止纵马。

他进城时已是中午了,这么来回一折腾,已是午后三四点了。

那点早饭,一早就被马车颠吧没了。

路过一家面馆,进去要了一大碗面,大口吃着连汤都喝了。

问明白去上京城的城门方向,牵着马就走。

到了城门前,都快关门了。

驿道上,行人稀少,一匹黑马被鞭子抽的玩命一样飞奔着。

天黑时,邱小兵又回到了昨夜就宿的驿站。

将马交给伙计,忙问有没有三个女人来过这里。

伙计怪异的看着少年客官,摇摇头。

没办法,天黑了,没法赶路。

因为这一路是坐着马车睡觉来着。

他不认路,暗恨自己没有骑马而来。

吃饭时问伙计,下一个驿站都多远,伙计告诉他四十里地。

这一夜,邱小兵抓耳挠腮,夜不能寐。

无清三女出城后,便一路急赶。

午后阳光充足,道路好走了很多。

天黑后,有经验的车夫便将车赶进了驿站。

今日驿站人满为患,只有一个房间了。

只好委屈车夫在车里过夜。

房间只有一张床。

无清对她俩说:

“晚上你们俩睡床,我练功。”

兰香两人知道无清的脾气,没有推让。

稍事休息后,正要去吃饭。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兰香开门。

车夫在门外道:

“小姐,这驿站我熟悉,小的常跑这条路。

晚饭是去食堂吃,还是让他们送过来?

今天人多。”

无清便让车夫使人送饭在屋里吃。

车夫施礼后就去安排了。

夜里,又下起了小雨。

兰香两人累的早已沉沉睡去。

无清坐在蒲团上打坐。

听到了雨声,起身来到窗前。

轻轻推开窗,黑暗中只听到簌簌的雨声。

一股微凉的空气扑来,吹拂起无清的发丝。

偶尔携来一星半点的小雨滴,落在婉丽的脸上。

无清定定的望着雨夜,嘴角不知何时翘了起来。

那个讨厌的家伙怎么样了?

自他去了仙道院,已经一年多没见到他了。

不知为何,这一年多,她会时常不经意的想起他。

有时看看书,书页上就变成了他那张英秀的脸庞。

偏偏对着她痞怠无形的坏笑。

让她恨恨的想扯一扯他总是坏笑的嘴巴。

她刚到道宗那几年,日日夜夜练功。

仇恨占据了她心中的所有空间。

直到那个破孩子鬼头鬼脑的闪现在她的生活中。

赖着上她的床,赖着她讲故事哄他睡觉。

甚至还有几次赖着让她洗澡。

没有了家的她,觉得有这么一个弟弟还真好。

也许是上天对她的补偿吧。

可随着他渐渐的长大,她觉得他的眼神不对了。

那眼神的痴迷和炽热,让她意识到这不是弟弟对姐姐的眼神。

可她又没有在那双星眸中看到任何欲念,只有欣赏和爱惜。

她想疏远他,不理他。

可每次他都像粘皮糖一样粘在她身边。

让她感到无力又无奈。

渐渐的她还在他的眼神中读到了一倏而过的成熟和智慧。

甩不掉也推不开,她便想让自己的心房封闭起来。

可那个星空浩瀚的夜晚,他就那么直白的表白了,还那么勇敢霸道的亲了她。

霸气无双的告诉她,盖了他的印章,她就是他的女人。

她那扇心房之门便再也关不上了。

每次去思过崖,看见他刻苦的练功。

那种自律和忍耐,让她感动起来。

虽然他不说,但她知道他在恪守承诺。

五年后他会下山替她报仇。

有人时刻惦记自己,时刻疼惜自己,她感到活得滋润起来,温暖起来。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

只知道自己好想他快快长大。

长得又高又英俊。

然后天天油嘴滑舌的和她聊天,讲笑话。

看着他阳光的笑脸,她便觉得满足。

觉得这便是一个女人的幸福。

凉风又携来几滴小雨丝,落在脸上。

无清伸出白嫩的小手拂拭了雨珠。

叹息一声:

这便是相思吗?

那个小冤家是不是出来了?

去没去书房,看没看见留给她的信笺?

窗外雨丝淅淅沥沥。

窗内无清的心缠缠绕绕,绵绵切切。

黑暗中,离她五六丈远,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的那扇窗。

可恋爱中的女人,哪儿还有什么警觉。

尽管她已是中阶三级圆满了。

让这一天的开始,变得丝丝连连,绵绵切切。

不禁令人愁绪上身。

令他欣喜若狂,难舍难忘。

这是小地主的标配,谁也抢不走。

她的恬静,蕙质如兰,柔情似水,让他着迷一般。

大雨半夜就停了。

看着被大雨冲刷的路面。

坑洼里面都是水,路面泥泞不堪。

可他又不敢多言。

前世当兵时,就喜爱大家闺秀类型的。

可惜前世那些大家闺秀都在丈母娘肚子里没生出来。

此世,他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前世的梦中原型。

车夫在一旁,愁眉苦脸。

这种天的路面,最不适合跑马车。

邱小兵瞪了一眼装可怜的车夫,跳上马车,回头便喊:

“go,go。

等给这小老人家送到地方,他可得找个地方上几炷香,去去晦气。

邱小兵此时脑海中全是那张清雅淡丽的娇容。

邱小兵蹙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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