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杂家抓到你们，把你们抽筋扒皮
他扛起的是背后的亿万黎民百姓，是江山社稷。
他决意，将带领大明走向星辰大海，屹立这片沃土之巅。
新年到了，整个大明都在欢度新年。
朝会结束后，百官们都从午门离开了，紫禁城只剩下大内侍卫、御林军驻守。
大雪飘飞，落满了整个紫禁城。
白雪红墙黄顶，颜色分明。
这里有东厂曹正淳呈报的，有西厂雨化田呈报的，还有内阁的。
正德二年，赋税调减，从一石减为三斗。
原本一石为十斗，此次一减，百姓欢欣鼓舞。
他们感慨遇到了盛世明君，不仅大破鞑靼，还减轻税赋，身为大明的一员，倍感自豪与幸福。
户部尚书却开心不起来。
原本开销银两的地方就多，现在还降低税赋，他这个财政总管是忧心忡忡。
同时，除了减免土地税，还开征了商业税，十收一，卖出文的商品，就收文的税。
户部尚书同样不看好。
自古商业税就不是税赋来源，商人地位低下，他不觉得能收回多少税赋。
户部尚书把担忧告诉内阁首辅刘健。
刘健却是一脸笑意：“陛下的智慧，岂是你我能踹度，你遵旨办理就是。”
户部尚书看到内阁首辅都是这样态度，自然没话说了。
朱厚照的目光却更加长远。
他自始至终就没有看上土地税，那才有几个钱，真正的大头就是商业税。
除此，还有海境关税，朱厚照也在考虑之中。
明成祖下令“片板不得下海”，开始了封海的政策，明朝的禁海令也时松时紧。
在朱厚照看来，禁海令并不能真正阻挡海上贸易，还是有很多人铤而走险，进行贸易。
堵不如疏，同时，还能收取大量的贸易税，那也是很大一笔收入。
朱厚照还想打造一支强大的海军。
明朝的海军一直都算精锐，但他并不满足。
他要的是一支最强大的海军，打遍世界无敌手。
正德元年，大破鞑靼，肃清吏治，四海臣服，大国崛起，大明威武！
……
东厂。
曹正淳铁青着脸：“果然，这伙杂碎出现在京城！”
他对手下训斥：“给我搜！找不到人，你们就别回来见我！”
手下仓皇离去。
曹正淳将茶盏狠狠摔在地上：“你们这伙白莲教老鼠，杂家抓到你们，把你们抽筋扒皮！”
……
正月，朱厚照向太后请安。
他给太后做了三身新衣服，太后穿上，笑得合不拢嘴。
太后将新衣服收起来，拉着皇帝的手，道：
“皇帝啊，自从上个月翻了牌子后，你再没来后宫，是那些秀女不合你的眼吗？”
朱厚照恍然想起。
原来都过去一个月了，这段时间，他忙着安排刘健对抗天下士族，各种政务缠身，根本没有时间与精力去想后宫的事情。
他想起上次翻牌子后，来了个稚嫩的女子，聊了一会儿，叫什么名字来？
他想不起来了，他记得好像封了对方一个美人，之后就彻底将之抛之脑后。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朱厚照道：“母后，前段时间政务较多，朕最近有空了，再找秀女。”
太后点点头：“你心里要常常记得这事才行，还要记得休息。今天正月十五，站在观景台上可以赏花灯，正好可以叫上秀女，陪你去看。”
“母后也一同去赏景吧。”
正月十五有灯会，整个京城热闹非凡。
站在紫禁城的观景台上，百姓喜怒哀乐尽收眼底。
太后摆摆手：“晚上风大，哀家就不去了，你找些中意的秀女陪你去吧。”
“谨遵太后懿旨！”
朱厚照告别太后，前往紫禁城观景台。
相比观景台，朱厚照更喜欢登城墙。
站在城墙之上，百姓疾苦尽收眼底，大明的江山似乎近在眼前。
朱厚照看着观景台下面熙熙攘攘的人流，一回头，不经意间，看到御花园竹林中的一个女子。
女子身材窈窕，有一种清冷的气质。
她正好抬头，露出了一张风华绝代的面容。
朱厚照怦然心动，这是来到大明朝，他第一次有了对女人心动的感觉。
女子气质出众，感觉不像这个时代的女人，倒是仿佛来自五百年后。
女人身着女官服，似乎不是秀女。
朱厚照指着远处的女人，问近侍太监：“那个女人是谁？”
“启禀陛下，她是女史夏侯婉儿。”
“把她叫来，陪朕赏花灯！”
太监领旨后，前去接引夏侯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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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走出了宣政殿，望着面前白雪皑皑。
宣政殿前是汉白玉广场，广场尽头连着金水桥，金水桥外接午门。
别人可以躺平，他不能！
因为他肩负着这座江山。
别人可以喊苦，他不能！
正德元年的最后一场朝会上，朱厚照封赏功臣，决意肃清弊制，将重要政务都处理完毕。
朱厚照站在台阶前。
他面前的台阶是一块龙型浮雕，用一整块石头，上面雕刻着五爪金龙。
他是帝国的主人，执掌最高权力，代表着无上的威严。
因为他是皇帝！
别人可以喊累，他不能！
因为他是皇帝！
他的身后留下了一连串蜿蜒的脚印，如此孤独。
这是他的帝国！
朱厚照为臣子分发礼品，都是特意经过挑选。
之后在正月的前十天，除了比平时早睡、晚起一会儿，朱厚照都在批改奏折。
世人皆认为皇权代表着无上的荣耀，看到的是繁华与绚烂。
却不曾想到皇帝所肩负着巨大的压力。
朱厚照沿着台阶走下，一步一个脚印，漫步在铺满白雪的汉白玉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