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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和堂

第39章硬茬儿

“我是担心师哥弄不过他,坏了您的名头。”

尚奎光冷笑着,道:“你还不知哥哥的手段,哼,说出来我吓死他。”

余勇朝着宴宾酒楼,示意了一下;

尚奎光嘬了口酒,他依然对酒楼之事耿耿于怀,看似随意着问道:

“你说的那个赵四,啥来头?给兄弟唠扯唠扯。”

余勇正巴不得他这样问呢,便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

尚奎光斜了眼对面酒楼,接着说道:“咱就不信他那个邪,狗日的当铺在哪儿?俺过去掂掂那小子的斤两。”

余勇深知‘请将不如激将’的道理,他一边做作的劝着尚奎光,咽下这口窝囊气就算了,而一边却又讲明当铺的详细位置。

“做当铺生意的,应该有些油水。”

尚奎文这般嘟囔着,端起酒盅抿了一口,心里暗自盘算起来。

等到对面宴宾酒楼的喜宴散了,宾客陆续离开,尚奎文这才跟余勇告别;

“你先回吧,我去办点事儿。”

余勇知道尚奎光必然有所动作,表面却故作不知,两人分手以后,便在暗中留意着当铺的动静。

直到日头偏西的时候,尚奎光才领着两个人,走进了善缘典当行。

尚奎光依然身穿长衫,只是跟着他的那两个人,腋下都夹着个长布包裹。

仨人走进当铺,一人把腋下的包裹,递给柜上的先生,说当一千两银子。

柜上的先生抚了抚老花镜,打量仨人一眼,伸手抖开包裹。

包裹里,竟然是一柄,寒光四射的钢刀。

老先生不由得缩了下身子,知道这仨人是来找茬儿的,已是递眼色给伙计,让他去找掌柜的过来。

随后,柜上的先生,脸上已是堆满了笑容,道:“这位大爷,您这东西不值一千两银子,小店不能收当。”

“怎么不值一千两,老子这可是一口宝刀。”

那人瞪着眼珠子,盯视着柜上的先生,脸上的横肉乱颤。

柜上的先生皱起了眉头,还是不温不火的说道:

“客官执意要当,小店只能出一块银洋。”

“瞎了你的狗眼,老子说它值一千两,就值一千两。”

“您这宝刀小店不能收,不如客官再走一家试试。”

“放你娘的屁,敢不收老子东西,砸了你这狗日的当铺……”

“怎么个意思!”

随着话音儿,赵四走进当铺。

他扭头打量了尚奎光一眼,举步走到柜台前,拿起那把钢刀在手上,掂了一掂,屈指在刀背上,弹出一声脆响。

“这样的破铜烂铁,也拿出来丢人现眼。”

赵四这样说着,已是手握住刀柄,另一只手反抓住刀背,两膀用力,钢刀竟然被他硬生生对折起来。

看到赵四轻易折弯了钢刀,刚刚说话的汉子,顿时脸色苍白,头上冒出了冷汗,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赵四随手将弯曲的钢刀,塞进那人的怀里。

知道他只是个小喽啰,并未打算与他计较,只是随口说了句,“撒野先瞧瞧地方,滚出去!”

赵四没再理会,方才那个小喽啰,已是转而看向了,站在侧旁的尚奎光。

“怎么着兄弟,可是手头紧了?”

尚奎光看到赵四折弯钢刀,心里也是暗自吃惊。

意识到这个赵四,果然不是善茬儿,身手竟然如此这般了得。

但在这个档口上,他已是骑虎难下。

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手下兄弟面前,跌份儿。

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候,尚奎文已经挥起拳头,猛然朝赵四的侧脸打去。

与此同时,随手摸出一把匕首,顺势刺向赵四的小腹。

赵四仰身向后,避让开尚奎光的拳头。

却抬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侧身前带,右手顺势搭上他的肩膀,五指用力,仅是一抓一拍之间。

只听‘咔吧’一声轻响,尚奎光这条臂膀,已是被赵四卸脱了臼。

他这手卸膀子的手法,曾经得到过老爷子的真传。

赵家兄弟四人之中,也就属他练得最为扎实。

这些年在外励练,赵四已变得沉稳了许多,仅是卸了来人一条胳膊,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毕竟,他是要开门做生意的,轻易不愿与人为恶。

但尚奎光却是凶名在外的悍匪,一条臂膀被卸下来,痛得他冒出了虚汗。

然而彪悍的他,却依然没有罢手之意。

强忍着剧痛,另一只手里攥着的匕首,猛然划向赵四的面门。

赵四侧身让过刀锋,抬手抓住其握刀的手腕,右手前伸,已经搭在臂膀关节部位,五指交错之间,这条膀子也被他卸了下来。

手掌顺势一滑,锁喉手已扣在尚奎光的脖子上,使其动弹不得。

此时的尚奎光,两条胳膊,软软地垂了下来。

匕首落在地上的同时,已然感受到,扣在颈间手指的力道,死亡的威胁,令他顿时生出几分恐惧。

随即诉说起了,赵四如何打断他的胳膊,怎样抢占他在县城里的买卖,弄得他没个立足之地,如今已没法在这县城混了。

要不是胳膊的伤还没好利索,早出去想辙儿了。

已是有了几分酒意的尚奎光,猛地一拍桌子,惹得周围食客纷纷侧目。

余勇略显有些尴尬,连忙提起酒壶,给他满上,悄声说道:

“等着,哥哥给你出这口气。”

余勇套出尚奎光的实话,不由得动起了心思,独自沉思起来。

听了余勇的这番诉说,尚奎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一个当铺掌柜,真有你说得这么邪乎!”

“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闻言,余勇心里暗自窃喜,而嘴上却还在劝说着;

“师哥!咱忍忍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放屁,这他娘的才几年没见,你咋就变成这个熊样儿。”

余勇摇头叹息,露出几分颓废之色,端起面前的酒盅一饮而尽。

尚奎光对他这话,却是嗤之以鼻,不无轻视之意;

“看到对面的宴宾酒楼了没,今儿个来的那些客人,没一个善茬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有几个臭钱,烧的。”

“不瞒师哥你说,当时俺们四五个兄弟一起上,都没是那小子的对手。”

尚奎光冷哼一声,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

“那小子手上的功夫,真的是厉害得很,师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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