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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儿女传

第278回忠厚男用强为痴情

金凤想了想,摇头道:“不行,那不行!现在还这样叫不得!”

中伟问:“为什么?”

金凤道:“现在就这样叫,爹娘肯定会要起疑心的,等以后再说吧。”

金凤不解地问:“那你还要怎样地跪?”

中伟道:“我、我要这样抱着你,两人一起跪到他们回来。”

金凤在他背上再次轻轻地擂了一拳道:“冤家!你真是我的冤家!”

中伟喜道:“你真是我的好凤儿,这样顺我的心意!”又道:“先前,我还怕你有个脾气,不好相处呢。原来,你竟是个内藏温柔的女儿家!我一个呆头呆脑的傻岩匠,除了一身力气外,什么也没有,却能娶到你这样一个好媳妇儿,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

金凤道:“‘媳妇儿’、‘媳妇儿’地叫得这么脆,这么甜!‘八’字还没一撇呢,哪个答应了做你的‘媳儿儿’了?”

中伟笑道:“啊?刚才还答应得好好的,怎么又变卦了?难道是我这个老实人,办的结巴事还不够‘结实’吗?行,那我就再结结实实地办一次!”一面说,一面作势行动。

金凤赶忙求铙道:“别、别、别!伟哥,千万不要用强了!你说是‘媳妇儿’,那就是‘媳妇儿’,还不行吗?”

中伟笑问:“为什么?怕了我吗?”

金凤道:“谁说是怕了你?”

中伟笑问:“那为什么?”

金凤道:“因为我现在,心中忽然觉得好乱好乱,哪有心思答应你?”

中伟忙问:“刚才还高高兴兴的,怎么忽然心中乱起来了?你、你不是真的要变卦吧?”

他有些急了,不等她回答,接着又道:“凤儿,告诉你,你要悔是悔不了的!我生生死死都要和你在一起!”说时,他紧紧地搂着她,生怕她飞了似的。

金凤道:“傻瓜!你胡思乱想做什么?我们都这样了,我就是要悔,又如何还悔得转去?”又责怪他道:“哎呀!我又没有跑,你搂这么紧做什么?我的骨头,只怕会散架呢!”

中伟听了,这才如梦方醒,一面放松拥抱,一面笑道:“是呀,你就是要悔,也悔不了了。但是,那你心里为什么好乱好乱呢?”

金凤道:“伟哥,你想过吗?我们婚也没有结,你就这样偷偷地把我强要了,要是爹娘知道后怎么办?别人知道了怎么办?我若怀孕了,又怎么办?”

中伟笑道:“哦,为这个哟。凤儿,顾虑那么多、那么远做什么?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只要我们两个能在一起,那就好办了。实在不行,到时候把婚一结,不就什么都过去了?”

金凤道:“你吃了灯草,说得轻巧。你怎么也不想一想?”

中伟道:“还想些什么?”

金凤道:“该想的多着呢。你一个男儿家可以不要紧,弄穿了,最多不过挨人几句骂就过去了。可我一个女儿家就不同了。你知道吗?人言可畏,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对于婚前的这种事儿,人们叫做先奸后聚,十分地厌恶,什么话都骂得出来的。这种骂名,你能背得起,可我一个女儿家如何背得起?”

她又道:“伟哥,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今,我们已经做下了这种事情,如果不早做防备,到那时候就后悔莫及了。”

中伟听了,良久方道:“凤儿,你说得极是!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只图自己的欢乐,却没有考虑到你一个女儿家的处境和感受,才做出这场留有后患的事儿来。事后,我也没有想到如何去消除后患。我真是个呆头呆脑的傻瓜,是个不通情理的混蛋!”

金凤道:“伟哥,这事我不怪你,你也不必自责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一是自责也无益,二是终究也有好处——我们两人的事终于定了下来,再也不用三心二意地悬吊在心中了。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以最好的办法,去消除可能产生的后患就是了。”

中伟沉思了好一会,忽然抱着她一面摇,一面笑道:“凤儿,你别急,也别烦乱,我有了一个好办法!”

金凤忙问:“什么好办法,你快说说看?”

要知丁中伟有什么好办法,请看下一回:闺房中夜商对策。

中伟一听她说“冤家”二字,喜悦地问她:“凤儿,这样说来,你是答应我了?”

金凤道:“憨坨!这还要问吗?你都把我这样了,我不答应你,又还能怎样呢?”

金凤笑道:“而你今日又不同往日。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你乘机强要我,阴谋得逞,如愿以偿,心中自然高兴得不得了。所以,你话也就多起来,而且说得花巧甜蜜,是也不是?”

中伟喜得搂着她说:“凤儿,我的好凤儿,你果然是我的知心人!”又道:“从此以后,我就叫你‘凤儿’,不再叫‘大师妹’了!”

中伟笑道:“不是弄丢了,而是弄到我的身体里来了,和我的魂儿合在了一起。从此以后,你的魂儿就是我的魂儿,我的魂儿也就是你的魂儿——我们两个人,只有一个魂儿了!”

话说丁中伟笑着告诉罗金凤:他不是简单地一人跪在那里,等到师傅、师娘回家来。

说时,她又用食指轻轻按了一下他的额头道:“遇见你这么个呆头呆脑的傻瓜,我倒了八辈子的大霉。这真是前世前冤!”

中伟觉得她不是在骂她,而是在爱他。因此,他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抱着她又是亲,又是吻,笑道:“凤儿,我丁中伟虽然是个呆头呆脑的傻瓜,但我心中还是明白的,并不是一个死憨坨。而且,我还是个叫女儿家靠得住的男儿汉,将来一定能给你幸福!”

中伟笑道:“你还真不信?那我们就只好试一试了。”他一面说。一面轻轻把她按倒了。

金凤从没见他说过这么多的话,更没有见过他这么会说话,故尔心中甚是喜悦,笑道:“师哥——哦,不,应当叫你‘伟哥’才是。”她突然改口这样叫他,说:“看你平日像个锯了嘴子的葫芦,常常是百口不开;就是开了口,也不过是说个三句两句而已。今日,话怎么这样多,还这样甜言蜜语地,说得叫人听了好开心?”

中伟笑道:“凤儿,你不晓得,我这个人啦,就是不习惯在长辈面前讲多话,也不喜欢在生人和当官的面前讲多话。只有与熟人和相好的人在一起,特别是又遇到心中高兴时,我才会开言吐语地说得话出来。”

他又说:“平日里,我面对的是师傅和师娘,哪有多话可说?而你们姐妹几个,又年纪尚小,我们也难得说到一起去。所以,你们就难得见我多说几句了。”

中伟笑道:“凤儿,我不是花言巧语骗你,而是真能给你幸福。若不信,那、那我们就试试,看我说的是假还真?”

金凤此时并没有想,而是随口道:“夸大话!眼前就能给我什么幸福?”

中伟道:“哦,那我听你的。”又道:“不过,背了师傅、师娘,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只叫你‘凤儿’。”

金凤道:“这随你就是。人都给了你,还在乎你怎么叫?”

这一回,她虽然仍有推挡,但那越发不是全力而为,只不过是下意思地条件反射罢了。一会儿,她便果然进入无比愉悦的幸福之中。后来,她还忍不住“吃吃”地笑起来。

二人偃旗息鼓之后,她躺在他怀里,一面摸着他的胸膛,一面埋怨他说:“你真坏,把我的魂儿都弄丢了!”

金凤道:“就你这个样子,能给我什么幸福?”又道:“看你平日一副老老实实、忠忠厚厚的样子,却原来,到了关键时刻,也很狡猾;还会用花言巧语,说得瓜儿甜、籽儿蜜地来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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