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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妈向前冲

第24章黑心的儿子

薛宇芳“我”了半天,失忆了似的,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吴徽钰看出来母亲的不对劲,忙问:“出什么事了妈?”

薛宇芳长着一张忠厚的面孔,国字脸,大眼睛,嘴唇稍厚,笑起来眉眼还像年轻时那样舒展、好看。然而此刻,这张好看的脸上却愁云密布,薛宇芳好似瞬间老了十岁一般,甚至可见头顶有三五根白发极明显的刺啦着,杂乱且无光。

赵子亮一回来就找吴徽钰,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孟艳生平最讨厌男人醉酒,因此见到儿子赵子亮这样,气得当即接了盆冷水,端着盆子就要往赵子亮的脸上泼。

章海哭笑不得,说:“阿姨,其实不用这样的,亮子睡一觉就没事了。”

孟艳冷哼了一声,说:“不这样他长不了记性!小章啊,麻烦你把他架到卫生间。”

母女俩闻声看去,原来是许佑平的儿子许峰。

许峰夹着个公文包,头发抹了发油梳成双分头,淡蓝色的短袖衬衫包裹着他那大肚子,乍一看仿佛是个打从平地上矗起的小山丘,整个人看上去是有点煤老板派头的。

许峰早年退伍回来,跟上了时代的顺风车,和一群二流子兴致勃勃地奔往山西做起了煤炭生意,那群去山西的小子大多小赚了一笔,然而却属许峰的生意越做越大。

不过生意是越做越大了,许峰的心肠也越来越黑了,他对父亲许佑平从来都是利字当头,轻易不登门,登门一定是有事。

吴徽钰对许峰向来没什么好感,她冷眼看着许峰渐渐走近,等他到了跟前儿时,身子往旁边一闪,那意思是说,“慢走,不送”。

然而许峰却停下了,他无视吴徽钰的冷眼和薛宇芳的警惕,伸出胖手像逗小宠物猫似的逗弄晖晖,边逗边说:“叫呀,叫声舅舅。”

小家伙仿佛也能辨得清好坏人似的,像躲瘟疫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妈妈吴徽钰的怀里缩,许峰不满意地砸吧了两下嘴,说:“不好,不好,跟个女娃娃似的,真没有男人气概。”

吴徽钰终于忍不住了,冷冷地骂了一句:“神经病!”

吴徽钰说罢,拉起母亲薛宇芳就要上楼。许峰不仅不气,反倒皮笑肉不笑地说:“大妹妹,薛姨糊涂,你可是明白人,你最好劝劝你妈,到了我家,我不会亏待她的。”

许峰半点不给吴徽钰反应的时间,接着说:“那行,你们忙着,我有事先走了。”

许峰胖,体味儿重,走过去带一阵难闻的风,薛宇芳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也不知道是嫌弃那气味儿还是嫌弃许峰。

“妈,到底怎么回事啊?”吴徽钰只好问母亲薛宇芳。

“先上楼。”

薛宇芳说着,抱过晖晖,大而无畏的,先一步上了楼。

等吴徽钰到了楼上,薛宇芳已经进去了,门虚掩着,许莉正等在门口,吴徽钰吃了一惊,心想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许家的两个孩子竟同时上了门?

许莉笑着叫了一声“大姐”,却没有要把吴徽钰让进屋的意思。

吴徽钰虽奇怪,也只好跟许莉打招呼:“几个月啦?”

“六个月。”许莉的手搭在自己的大肚子上,笑着回答。

“这个月份孩子长得快,你的营养要跟上啊。”吴徽钰心不在焉地嘱咐道。

许莉笑着点点头,说:“知道了,谢谢大姐。”

吴徽钰也笑笑,礼貌而客气。

吴徽钰边寒暄,边要往屋里走,却被许莉拉住了。许莉朝吴徽钰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来,同时带上门,比了个“嘘”的手势。

吴徽钰会意,跟着许莉走到楼道间,许莉见四下无人,这才说:“大姐,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我替我哥跟你和薛姨道个歉啊,这事是他不对。”

吴徽钰听得云里雾里,问许莉:“什么事啊?我不知道。”

许莉微微惊诧,她还以为薛宇芳刚刚下楼是跟女儿告状去了,没想到……

许莉有些不好意思,把事情的原委去繁化简地跟吴徽钰说了,原来是许峰刚添了一对龙凤胎,要薛宇芳去他家带孩子,而这还不是最紧要的,照许峰那话风,摆明了是打算给他爸许佑平再找一个,老好人许佑平前所未有的、在饭桌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父子俩争执不下,许峰小嘴薄唇,能说会道,把父亲许佑平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吴徽钰也气得咬牙切齿,暗骂许峰不是个东西,又不由气许佑平实在没用,根本保护不了母亲,同时她又不禁为母亲薛宇芳打抱不平,想她也跟了许佑平大半辈子了,却连个名分也没有,老了还要受这种侮辱,真是不值。

许莉叹了口气,劝吴徽钰:“大姐,你也别生气了,我爸是绝对不会同意我哥那么做的。我哥也是,他把薛姨当什么人了?”

“是啊,你们一家把我妈当什么人了?免费的保姆吗?”吴徽钰终于忍不住说。

许莉嘴巴半张着,半天说不出话来,吴徽钰丢下她,自己一个人走了。

那盆水最终还是物尽其用,一滴没剩,全部被赵子亮享用了,赵子亮打了个激灵,也不看是谁,大叫着骂了句娘,随即倒了。

章海把赵子亮安置在沙发上,这才说:“阿姨,嫂子,你们也别怪亮子,他失业了,心情不好。”

薛宇芳这才反应过来,木木的看着女儿徽钰,眼里黯淡无光,眼神飘忽不定。

“我……”

“说到底,我被炒鱿鱼有你一大半责任,要不是你那天对我下狠手,我能在工作中出纰漏吗?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工作没了对你可没好处,对儿子也没好处!”

大概晚上十点的时候,赵子亮带着一身的酒气回来了,一滩烂泥似的扶不稳,是他的朋友章海硬把他背回来的。

吴徽钰本来就觉得赵子亮是烂泥扶不上墙,因此并不怎么在意,可没想到孟艳听了也是不以为意,她平静地说:“那正好,他还有大事要干。”

章海疑惑了,问孟艳:“什么大事啊?”

赵子亮一直睡到次日中午才醒,因为被炒了鱿鱼而对吴徽钰颇有些脾气,吃午饭时也是闷闷的,孟艳和他说话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吴徽钰不惯他这毛病,也是冷冷的,因此两人之间颇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意思。

吴徽钰看厌了赵子亮这副人模鬼样,懒得多费唇舌,一声招呼也没打,径直出了家门。她最近右眼皮总跳,想着不知道是不是晖晖出什么事了,因此下了楼,就直接驱车往母亲薛宇芳家去。

吴徽钰刚到母亲薛宇芳家楼下,就看到晖晖由外婆带着,正在楼下小花圃那儿捉蝴蝶。此时正值西晒,太阳烈得蒸人,晖晖的小脸蛋被晒得红扑扑的,而薛宇芳却坐着花圃边上怔怔的看着他,机械地摇着手里的蒲扇。

吴徽钰慌忙上前抱起儿子晖晖,边给他擦汗边抱怨母亲薛宇芳:“妈,你这个时候带晖晖下来干什么呀?你看他脸都晒红了,头上全是汗!”

章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抬眼看吴徽钰,跟她开玩笑:“嫂子,那我提前祝你们旗开得胜啦!”

吴徽钰又气又窘,二话不说,起身出了门。孟艳在身后叫住她,问她去哪儿,吴徽钰没好气地说:“散步。”

“到底怎么了?您快说啊!”吴徽钰急了,捉住妈妈的手,又问。

“说什么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你三天两头往这儿跑是怎么回事?”

然而到了下午,赵子亮不知抽了什么风,又突然对吴徽钰殷勤起来,吴徽钰按兵不动,很快赵子亮自己就招了,原来他想请吴徽钰出面,帮他给影楼老板蒋波说说情,因为吴徽钰和蒋波的老婆姜蔚是校友,两人有些交情。

吴徽钰想都没想,一口拒绝,赵子亮先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见说了许多好话都不管用,突然原形毕露,指着吴徽钰的鼻头就怒气冲冲地说:

孟艳瞥了儿媳吴徽钰一眼,兀自笑笑,故作高深地说:“人类的至高大事,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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