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梦如初

海鸥嘈杂的声音惊醒了王晓明，

睡眼惺忪，

揉了揉眼睛。

王晓明在床上不知觉间睡了过去。

懵懵懂懂的起了床，

随便扫了周围一眼，

除落地窗外是白色的墙。

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黑烟在门口处往里探入了一截，

王晓明下了床，沿黑烟寻去。

途经一个放着电视与音响的小房间，

再往下走去是一个宽阔的房间。

房间看似客厅，

放着桌椅，

通风良好，有许多开着的窗户。

此时的黑烟依着左边的房门探出了自己的身子，

王晓明走进了左侧的房间里

——这是小时候王晓明在老家里见过的房间，

一眼看到的是一个石砌的灶台，

由石头砌成的灶台下放着一个鼓风机，一旁是大小不一的干材堆。

灶台里的火很旺盛，

应该不需要添火了。

“添火。”

王晓明身体一抖，

抓住了一捆干柴将其解开，

再将它们折成小条状，

一根又一根的往灶台里送去。

干柴一根根的被送了进去，

但火只是长了一丝，

“鼓风。”

王晓明捡起了地上的鼓风机，

一下又一下的按压着，

给火炉里送风。

火终于旺盛起来了，

王晓明坐着不动，

似乎在等待着下一个命令。

“睡觉去吧。”

站起身体，打了个哈气，

离开了这个存在于旧时记忆里的厨房，

走过宽阔通风的客厅，

穿过狭窄的音响房，

回到了一排落地窗的床边上。

拍拍床单，

摆正枕头，

呼呼睡去。

脑海里有画面再次出现，

这次不是窗外，

显示的是那个厨房。

厨房没有烟再传出，

却有火焰于地上奔走，

它穿过了宽阔的房间，

它穿过了狭窄的房间，

沿着固定的轨迹。

来到了王晓明的床边，

王晓明想要起身，

动弹不得，

想要呼救，

张不开嘴巴。

但幸运的是火焰绕过了王晓明睡着的床，

去向了落地窗，

闭着眼睛的王晓明屏住了呼吸，

落地窗与火接触瞬间，只片片涟漪。

火消失了？

王晓明取回了身体的控制，

坐直身体，张望四周，寻不到火的踪影，

迷茫之际，

屋内落地窗里透进的火红光芒吸引了王晓明的注意，

——外面的世界似乎被点燃了:

布满通红火焰的天空，

宛若流动岩浆的海洋。

海鸥褪去皮肉，留下了森森白骨，

依旧在天空之上欧欧作响，

而其空洞的头颅深处隐约有火光闪动。

王晓明调动精神看去，

是通红的火焰，

与布满天空的无异。

一排落地窗落在房间左侧墙上，

墙外是无边的海与无边的天空，

反而让他觉得更为舒适，

“欧欧——”

碧蓝的海，在微风中荡漾，

也许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蔚蓝的海与天蓝色于远方汇成一条线，

“水天一色，挺好的。”

仰头就睡，

阳光在上，海水在下，

荡漾的海水上，波光粼粼。

这种感觉并没有扰乱王晓明的睡眠，

所以他知道自己是在梦中。

又打了个哈气，

在床上坐了起来，

这是白色的床和白色的被单，

——睡就完事了。

屋外的景色一下子映入他的脑海，

王晓明知道自己家没那么阔绰，不是这种海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