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对策
“文章...”
杨帆正要开口却被九哥打断。
“你别扯了，这次我把律师也叫来。”
何奇坐在九哥的办公室里，传媒公司那个年轻人的话竟在他脑海中掠过。
杨帆坐在他的身边，一动不动，恐怕脑子正在飞速旋转。
九哥坐在他们对面，说着一些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懂的话，在他的左侧沙发上坐着史总和阿发。
这是什么意思啊！何奇心想。
“文章里并没有出现何奇的名字和个人信息对不对。”
杨帆继续先前的话。
“可是那上面有照片，有他的正面照片。”
九哥大声地说道，他不耐烦了。
“没人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在负责电影拍摄，所以对于项目本身而言，没有形成不良影响。”
杨帆看着律师们说，只见“女领导”看着杨帆，眼中掠过一丝欣赏之意。
“你别忘了，电影杀青要开发布会，到时候他还能不被认出来？搞笑吧你！”九哥指手画脚，情绪激动，“我钱都进去了，到时候黄了，我找谁去？谁给我兜底？”
“他完全可以不参加啊！”
杨帆更像是提醒他。
“历来只有演员因为档期问题不参加，你一个导演怎么可能不参加，那不是你的作品吗？”
九哥反驳道，他说的是事实。
“你们还是老老实实承认吧！我们不会为难你们。”
史总看着优势占尽，便开口说话。
“杨帆，我看你逻辑一向都很清晰，怎么今天让我大跌眼镜，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你太不负债人了。”
九哥嘲笑地说道。
不，他不是不负责任，他是在维护朋友，何奇心想，苦于自己口才和脑子不行，否则，他一定会加入战局。
“按照合同，你们的版权我们不需要支付一分钱费用。”
“女领导”在那边忽然发声。
不行！我不能把作品拱手相让，何奇心想，一定有办法解决。
杨帆第一次陷入困境，他表情难受，似乎对自己的表现很失望。
“今天到此为止吧！我正式宣布把何奇开除出剧组，至于那些钱则要按照合同里写的，7天内归还到指定账户。”
九哥说完以胜利者的姿态站起来。
“等等，我可以说两句吗？”
何奇鼓起勇气，这时候他再不说点什么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别废话了。”
九哥手一摆，就像看到一个肮脏的乞丐摆手叫他走远点。
“这次负面其实是个机遇！”
何奇的话让在场的人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快...”
只见“女领导”抬手制止九哥继续讲话。
她不是律师？何奇感到疑惑，若是律师岂会阻止九哥说话，他更确信她是个真的女领导。
机会是争取来的，何奇知道，他再犹豫就没有机会了。
“可是...”
九哥还想再说什么，只见女领导瞪了他一眼，九哥便坐回到沙发上，还补了一句，“我看你还能耍点什么花招。”
“这事在热搜上，意味着很多人关注。”
何奇抛出一个引子。
“废话！”
阿发说。
“这是负面热搜。”
九哥纠正何奇的说法。
“那不重要，我们可以顺势而为，把这个当成新电影的宣传机会。”
何奇话语一出，让面面相觑。
“说重点。”
女领导说。
“正如杨帆所说，大家并不知道我的名字、身份，出现在影视基地也是媒体捏造，为什么我们不开个发布会进行澄清呢？”
何奇看向女领导。
“你是想借机炒作？”
女领导问。
“就你还炒作？”
阿发觉得可笑。
何奇很不愿意把这个计划称之为“炒作”，在他看来自己只是澄清身份，这哪里算得上是炒作呢。
“我想的只是澄清事实，证明我到那里不是追星。然后把我的身份公布出来，这样大家就会相信了，尤其是新闻把我定义为流量明星的粉丝。”
何奇解释，他不想炒作，只想澄清事实。
只见女领导若有所思，她在思考了，证明何奇的计划有可行性。
“这肯定不行，人家会觉得我们炒作，我第一个不同意。”
九哥马上表明自己的立场。
“不现实，对项目有损害。”
史总也附和一句。
“这是个免费的宣传机会，对我们电影的关注度也会提高，而我们所要的花费不过是发布会的钱而已。”
杨帆抓住重点，其实谁都知道，老板喜欢的就是花最少的钱做最好的事，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对方没有理由不考虑。
“既能宣传电影，又能澄清事实，的确是个一箭双雕的计划。”
只见女领导身边的女孩子说道。
“你以为你是天王巨星啊，还开发布会，谁会给你开，我不同意。”
九哥急了，他知道女领导犹豫了。
“这事先缓一下，”女领导面无表情地说，随即转身向身边的女孩子说，“这事记一下，我们回去跟黄总汇报。”
“什么？”
九哥简直不敢相信女领导的话。
“我觉得这是个好计划，对我们有前期宣传有帮助，还能节约很多费用。”
女领导说。
杨帆的话奏效了，何奇的计划奏效了！
“可是...”
九哥再次被打断。
“我不会再重复我的话，你们等我消息，包括你。”
女领导看着何奇。
“李总，你要当机立断啊！”
九哥把对方称呼为李总，恐怕这个总比他们的职位都大。
这个老狐狸，果然奸诈！把何奇和杨帆骗了半天，不过，这是个昏招，让一个老总来假扮律师，这种毫无帮助的做法，只会惹得大家反感。
李总没有再理会九哥，而是站起身准备离开，她让女孩子把联系方式留给何奇。
“李总，你别被他们骗了，他们奸诈得很。”
九哥在做无谓的挣扎。
“现在这个事件排在热搜榜前五，你做过这么多项目，有多少个能上过热搜？”
李总不耐烦地反问。
九哥不再讲话，只是坐在沙发上摇摇头，先前胜利者的姿态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们立项目是为了赚钱，不是拿来做其他交易。”
李总的话信息量巨大。
何奇和杨帆相视一笑，轻微地耸耸肩，没有再说什么。
就这样，这个在这个负面新闻的事情上，何奇靠着灵感迸发扭转了局势，把主动权又一次地从九哥手上夺了回来。
回去的路上，杨帆对他的计划大加赞赏，并表示公关团队都不敢这么想。而且何奇的计划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把他本身和项目捆绑起来，如果九哥有点脑子就不会想着换导演，毕竟要是真的有发布会，大家都会期待这到底是一部什么样的电影。
何奇倒没有这么乐观，他只是觉得一波三折！真希望是最后一折！
要实现梦想就免不了遭罪！
“我觉得得找个日子去烧香拜佛。”
何奇忽然说，内心满是兴奋。
“我也正有此想法。”
杨帆笑着说。
送了杨帆回家，回到住处没多久，李总的助理就给何奇来电话。对方告诉他，公关团队已经评估完毕，觉得方案可行性很高。
何奇自然是一百个高兴，助理还告诉他，发布会将在明天下午举行，希望他现在马上到公司与公关团队沟通。
“这么麻烦吗？”
何奇脱口而出。
“发布会也有流程的，所以你必须得过来。”
助理冷冷地说。
“好吧！”
何奇只好答应。
“地址我已经发你手机了，你最好马上出门，别迟到了。”
电话挂断，何奇一看手机，发现地址是在市中心的cbd大楼，于是外卖都没来得及点，便飞一样的跑到楼下，往停车的地方奔去。
这时，他又有了一个疑问，制片公司不是九纹龙影视吗？怎么背后还有一个公司？而且那个李总又是什么来头，她竟然比九哥的级别还高？
何奇想不明白！
阿发看何奇的眼神有种复杂的神情，何奇有点想笑，但是此情此景显然不合适。不知那天晚上的大餐花了他多少钱。
何奇想起那天晚上的炒粉和海鲜，实在美味！
“兄弟，这还不算负面，真要让他去打了郭嘉勇才算么？”
九哥摇摇头说。
“我们先前是在合同上写明有条款，你们没得抵赖了吧！”
“不如趁着热度捞一把！”
在另一边坐着两个女人，穿着更成熟些的看着像个领导，留着长发，年龄稍微大一点。另一个挑染头发的女孩子更年轻，她一直在忙，一会敲打笔记本电脑，一会在记事本上记录。
想必是上次吃亏让九哥学聪明了，一个人对付不了杨帆，这次多叫些人过来。
“这次负面对项目的影响很大。”
九哥把合同甩到桌面上，暗示他是遵照合同办事。
“这次事件严格来讲，算不上负面。”
杨帆讲话的时候更多是看向女领导。
可是，他们比的又不是搬砖，体力活才说人多力量大，斗智斗勇比的智商，而且智商是不能叠加的。
九哥坐在沙发上，占尽优势让他面带微笑，史总不时地插上一两句，两人互相配合，把这次负面对项目带来的影响描述得绘声绘色。
九哥说。
原来，这两个女人是律师！并不是领导，何奇从那“女领导”的表情中看到一丝不屑，同时还翻了个白眼。
九哥做最后的陈述总结。
何奇却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种幸灾乐祸，他希望看到这样的负面发生。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