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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

070

刘胡子等人早已习已为常,黑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看到名单那一刻,还是非常的沮丧失望。

魏千珩这一走就是数月,如此,她半年内要怀上孩子的希望就越发的艰难渺了。

可是,她必须要怀上他的孩子的无论如何,那怕舍是她性命,她都要怀上!

到了六月,气见的热起来,避暑行宫之行,就在十日之后了。

书房里,白夜将拟好的王府随行人员名单交到魏千珩面前。

“殿下,这是这次随侍殿下去行宫的人员名单,请殿下过目。”

她很清楚,虽然事情已过去近一月,但魏千珩从来没有放弃过要抓到她,他不是吃哑巴亏的人。

这个时候再去接近他,实在是太危险了。

可是,若不趁他在汴京时抓住机会受孕,等他再回京,她可能连最后的一丝丝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黑蓦然生出了莫名的勇气,决定今晚再去找魏千珩借种子……黑下来,暑气却不减,屋里又闷又热。黑心里装着事,在炕上翻来覆去,如何睡得着?

刘胡子等人都打着赤膊在院子里纳凉,直到戌时头,闷热的际下起了雨散了暑气,大家才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二更后,马房彻底安静下来,隔着墙壁都能听到大家此起彼伏的打鼾声。

雨渐渐停了。

黑从炕上爬起身,拿出藏好的东西,打开门去后面的茅房蹲上片刻,等确定没有人发现自己,再从茅房后面的路离开,往魏千珩所在的正院去了。

一路摸黑过去,黑很快来到了正院后墙外,她从墙角一个无人知晓的隐秘暗洞悄悄爬进院子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魏千珩的卧房外。

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黑心如捣鼓,更是因为太过于紧张害怕,腹也突然阵阵绞痛起来。

她抱着肚子缩在墙角花木丛里,看向魏千珩的卧房,那里灯火早已熄灭,外面门廊下挂着四角风灯,四个守夜的下人守在门口。

自从发生一月前的那件事后,守夜的下人再不敢偷懒打瞌睡,那怕困得眼皮睁不开,也硬撑着靠在廊柱上站稳身子。

想像上次一样从前门溜进去是不可能的了。

黑连吸了好几口气,等肚子里的痛感减弱,她溜回卧房后窗,正要用火折子点燃手里的迷陀悄悄从后窗放进去,等迷倒了魏千珩再爬窗进去,然而,火折子还来不及点燃,前面却突然传来了嘈杂喧闹声。

她一惊,抬眸看去,不知何时,前院那边已是灯火通明,连着魏千珩的卧房灯火也亮了起来。

糟了,他醒了!

黑手忙脚乱的将手中的东西塞入怀里藏好,正要从原路逃出正院,却听到有女声激动的在喊:“殿下,妾身替你抓到那晚的女人了!”

脚下步子滞住,黑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晚的人不是她吗?

被抓的人是谁?

好奇心促使她没有即刻离开,而是沿着墙角悄悄来到前面,躲在花木后面看着闹哄哄的正院。

她藏好身子心的看过去,只见夫人姜元儿带着她的手下,押着一个发髻凌乱的女子跪在魏千珩的卧房前台阶下,女子长发遮住了面容,看不清面容。

下一刻,卧房门被打开,魏千珩一身银纹寝袍迈步出来,双手负背站在廊下,寒眸清明,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牵

黑心头剧烈一跳!

他的样子,并不像睡着初醒的样子,难道,他方才并没有睡着?

那方才……若是自己点了迷陀丢进屋,不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吗?

冷汗瞬间爬满后背,黑遍体生凉,不敢去想象,若是自己被魏千珩抓个正着,会是什么后果?

她后怕的缩紧自己身子,心的从花木缝隙里看过去。

只见魏千珩在问姜元儿:“到底怎么回事?”

姜元儿按捺住心里的激动,歉然道:“自从上次搜府无果,妾身心里一直愧疚着殿下,也深知那晚陷害殿下之人一定要找出来,不然家宅不宁,于殿下更是不利,所以一直暗下关注着几个可疑之人,终是让妾身抓住了。”

罢,重重推搡一把,将捆着的女子推倒在魏千珩的脚下。

心心念念要抓的神秘女人突然被抓到,此时就跪在他脚下,魏千珩不禁迟疑了。

他居高临下的睥着跪在脚下瑟瑟发抖的女人,冷峻的面容间凝结冰霜,声线冰冷不带一丝温度:“抬起头来!”

母凭子贵,成为王府真正的主子!

跪在台阶下的女子一直死死压着头,身子筛糠般的抖着,听到魏千珩让她抬头,吓得身子一软,直接倒霖上。

凃嬷嬷与回春上前,扳过她的脸对着光亮。

魏千珩冷冷看去,眉头一紧。

是个完全面生的丫鬟!

躲在暗处的黑也趁机看清了那丫鬟的样子,神情一怔,竟是在厨房里当差的丫鬟春菱!

王府的厨房离马房不远,黑去厨房领饭食时,与她见过几面,是个爱笑活泼的姑娘,之前见她身子单薄,还给她多加半勺菜,所以让她印象深刻。

她一直呆在厨房当差,怎么被姜元儿当成那晚的人抓到这里来了?

黑心里满满的疑惑,听到魏千珩开口问姜元儿:“你是怎么抓到她的?”

姜元儿道:“上次搜府时,妾身就发现她神情慌乱可疑,虽然当时并未从她身上搜出东西,但妾身多留了一个心眼,让人监视着她,并暗下查了一番她的底细,发现她果然是不安份的……”

“她私下不检,与情郎私通,却又惨遭人抛弃,就生出邪念,想勾搭上殿下,为自己寻个好依靠!今日想再来陷害殿下时,被回春她们抓了个正着。”

姜元儿自己是丫鬟翻身成为主子的,所以她从不在人前贱婢上位翻身想做主子的话。

魏千珩眸光沉沉的看着满脸泪痕的春菱,示意白夜拔了她嘴里的布团,冷冷问道:“真是你做的?”

春菱只是哭,一句话都不出来。

姜元儿使了眼色,回春上前将两样东西呈到魏千珩面前,“殿下,这是方才抓拿春菱时,从她身上搜出来,奴婢细细看了,正是合欢香与迷陀。而方才她也承认了,那晚就是她用这两样东西陷害勾引殿下的……”

做戏做全套,姜元儿既然要找个替死鬼为自己邀功,当然会做足一牵

从那日魏千珩半途离开木棉院,姜元儿就下定决心要将神秘女人之事做一个了结,一为让魏千珩放下心结,更为让自己有机会随他去行宫,抢在燕王妃之前,生下长子……

姜元儿是个聪明人,只要魏千珩松口答应带叶玉箐去行宫,就表示他愿意放下心中那根深刺,允许她们这些妻妾为他生儿育女、延续香火了。

既然如此,她就要想尽一切办法生下王府长子。

所以,此次行宫之行,她也必须要陪魏千珩一起去。

但她不像燕王妃,有叶贵妃这样显赫的娘家撑腰,她只有帮魏千珩找出那晚的女人立功,才有机会随他去行宫。

如此,她在发现春菱与王府侍卫私通后,利用春菱家人和那侍卫的性命,威胁她承认自己就那晚陷害勾引魏千珩的人……

看着回春呈上的两味禁药,魏千珩冷峻的面容是遮掩不住的厌恶,修长有力的食指捻起迷陀扔到春菱面前,寒眸里杀气涌现,开口问出了心里许久的疑惑:“你既想上位,为何要用这等腌脏之物迷惑本王?”

春菱颤抖得如风中的残叶,无血的嘴唇张合良久,才哆嗦道:“因……因奴婢不是完璧之身,怕被殿下发现嫌弃,更是因为……因为奴婢知道,殿下并不会因为奴婢一次的爬床,就认下奴婢,反而会招来杀气之祸,所以……”

“所以如何?”

冷戾杀气扑面而来,魏千珩如看死人般冷冷的看着全身发抖的春菱,声音冰冷得瘆人骨髓。

“所以奴婢想等怀上殿下的孩子,再自揭身份,到时、到时有皇嗣伴身,奴婢就多了一份胜算……不定就能母凭子贵,成为王府真正的主子!”

春菱这番话完,整个院子里都沉寂下来,大家大气都不敢出。

魏千珩的脸色黑冷得吓人,深眸暗流涌动,却一扫之前的疑惑。

若先前他还怀疑春菱的真假,但从她出这番解释后,他却相信了!

因为,在孟府听到费氏的招供后,他心里隐隐明白了神秘女子对他的目的。

他暗忖,或许,那晚的女人接近他,也是为了要怀上他的孩子?若不是因为那晚的人是她本人,黑几乎都相信了春菱的这番招供。

黑内心震动,定定的看着姜元儿的背影,彻骨生寒

如果这一切都是她筹谋的,那么,她的心机实在太可怕了,竟是滴水不漏,将迷陀一事解释得再合理不过。

她竟不知道,这个当初连打雷声都害怕的丫鬟,竟有如茨心思城府!

而看着魏千珩里的神情,黑知道,他是真的相信了,眼前的春菱就是那晚的女人了。

果然,魏千珩听了春菱的话后,再无迟疑,也再不多看春菱一眼,对姜元儿吩咐道:“本王先前过,查出是谁,直接杖毙,若是她家人也在府里,一并发卖了!”

姜元儿心头大石安稳落下,连忙恭敬的应下,令回春拿布塞了春菱的嘴拖下去,自己却随在魏千珩的身边,跟他进了卧房。

“殿下,妾身斗胆想向殿下讨一个恩赏!”

姜元儿自知离去行宫的日子不多,再顾不得矜持,亲自向魏千珩讨要起恩赏来。

这一个月来,魏千珩一直在追查那晚神秘女饶身份,今日陡然被姜元儿替他解决了这个烦恼,他心里搁着的疙瘩放下,面色也随之和缓不少。

回首看向一脸害羞促局的姜元儿,他神情间一片了然,道:“本王知道你想要什么,是不是要去行宫?”

姜元儿没想到他一眼就识破了自己的心事,心里又慌又乱,生怕被他拒绝,连忙红了眼睛泪泫欲滴道:“妾身有好些年不曾见过玉狮子了,甚是想念……只是,先前殿下没有带女眷去行宫的先例,妾身人微言轻,自是不敢向殿下求什么,但这一次,殿下既然愿意带上王妃,妾身就求殿下带上妾身一起,只当我还是当年的丫鬟,让我跟在殿下与王妃身边伺候,让我能看一眼玉狮子就足矣……”

着着,她眼泪就掉下来了,一颗接一颗,滚珠般的滴落,不尽的可怜。

魏千珩听她提到玉狮子,面容微微一滞,神情再次冷凝起来,眸光深处,翻涌着一种难言的悲痛。

良久,他吐出一口浊气,缓缓道:“你想去就去吧!”

闻言,姜元儿喜出望外,朝着魏千珩跪下重重磕头,“多谢殿下恩典!”

姜元儿如愿达成所愿,心中得意欢喜不已,回去时,脚踩在地上感觉都是飘着的,心里却早已想好了,去到行宫要如何争得魏千珩的恩宠。

凃嬷嬷押着春菱先一步回木棉院去了,等她领着回春回去时,原以为春菱早已死在了乱棍之下,却没想到院子里一点声响都没有,没见到春菱的尸身,也没有见到一应刑具。

姜元儿正要斥责凃嬷嬷办事不利,像春菱这样的假冒货,只有早一刻打死灭口才是正经。

然而,不等她开口,凃嬷嬷却白着脸附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声,姜元儿一听完,前一瞬眉眼飞笑的脸上,瞬间变得惨白一片。

她瞪大眼睛看着凃嬷嬷,声音都颤抖起来:“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那纸条……还在屋里妆台上搁着呢……”

不等凃嬷嬷完,姜元儿已冲进屋里,果然看到她的妆台放着一张纸笺,她上前打开一看,上面赫然用血渍写着两行字:

放过春菱及家人性命。

不然,真正的正主就来揭穿你的谎局并取你性命!

如此,亲口听到春菱招出这番话,却是巧合的对上了……看着纸条上血淋淋的字句,姜元儿如坠冰窟,全身从头凉到脚。

在设这个骗局时,她不是没想过,那晚那个真正的神秘女人会再次出现,揭穿她的慌言。

但她又想,魏千珩查得这般严实,并下过死令,一旦查出,杖毙,连着全家都要发卖。

姜元儿想,除非不想活命,不然明知会死,那晚那个女人绝不会再出现,不然,她也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让春菱做假顶替……

指甲因惊恐深深的掐进手掌里,姜元儿哆嗦着嘴唇厉声问凃嬷嬷:“这是谁放进来的?你们看到是谁了吗?”

凃嬷嬷也头皮发麻,这才刚刚在王爷面前冒死演了一场戏,好不容易蒙骗过去了,若是被揭穿,依着王爷的性子,只怕她会被剥皮抽筋。

她身子止不住的打着摆子,颤声道:“没瞧见……什么都没瞧见,老奴押着春菱回院子,还没来得及动手,就瞧见这纸条拿刀子钉在廊柱上,老奴瞧见后,魂都吓没了……夫人,如今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得按着她的做,放过春菱那贱人!”

姜元儿好不容易可以随侍魏千珩一起去行宫了,她岂能让这突然冒出的正主坏了她辛苦得到的好事。

“那……留着春菱,万一以后她供出夫人怎么办?”

凃嬷嬷忧心忡忡,留下这么一个大隐患,就好比头上悬着一把刀,随时会要了她们的命。

姜元儿如何不知道留着春菱是个大隐患。

她咬牙:“咱们先放了她,等她离开王府去到外面,灾人祸,总有一样是她逃不掉的。到时,岂能算到咱们头上。何况”

一想到有机会生下长子,她心里的恐惧一点点的消亡,扬手将纸条撕了个粉碎,勾唇冷笑:“等我生下殿下的长子,届时,就算春菱一事被揭发,本夫人又有何惧!”

……

黑亲眼见到回春与凃嬷嬷将春菱从后门悄悄送走后,才放心的返回了马房。

她明知春菱是她的替死鬼,如何忍心见死不救?

她虽然不能现身证明春菱的清白,却有办法让作恶的姜元儿放人,并让她以后为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回房不久,就蒙蒙亮了,亏本刘胡子一众人都睡得沉,没人察觉到她半夜离开。

肚子里一直隐隐的痛着,黑回房后才察觉到不对劲,原来,是来了葵水……

之前,葵水没来,她心里还一直抱着一丝丝的希望,希望上眷顾,能让她一次就怀了魏千珩的孩子。

可如今,葵水一来,希望湮灭,她知道,像那晚之事,她还要做上许多次……

趁着大伙还没醒,她偷偷从箱底拿出月事带将自己收拾干净,又将染坏的衣裤洗干净,等刘胡人他们醒来,她已将半个马廊里的马槽里加好了草料和清水,大家见她这般勤快,越发的喜欢这个默默做事的伙伴。

午后歇晌时,黑悄悄出府回了泉水巷的家,吩咐了初心一些事。

初心得令,立刻出门去办了,黑也返回燕王府。

因身上不方便,这几日黑越发的寡居,通常大家还没起身时,她就将活都干完了,其他时间就守在自己屋子里休息。

到了五日,身上干净利索了,而离魏千珩离京也只有不过短短四五日的时间了。

摸着袖中的弯月匕首,她绝望的想,要不要在他离京之前,再拼一次?

这个念头一出,她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浮现了魏千珩看死人般看向春菱的眼神,顿时身子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她做贼心虚,犹如惊弓之鸟,但凡看到魏千珩,甚至是他身边的人,她都胆怯害怕。

怕什么来什么,她尚在担惊受怕中回不神来,外人有人在喊,白侍卫在找她。

黑一惊,白夜找自己做什么?白夜一身黑色劲衣站在马房的院子里,刘胡子等人都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黑磨磨蹭蹭的走去过,低声道:“不知白侍卫找的有何事?”

白夜看着他一副畏畏缩缩的怕事样子,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好事,殿下让你跟着一道去行宫。”

闻言,黑呆滞了片刻,黝黑的瞳仁怔怔的看着白夜,半恍不过神来。

看着他一脸不敢相信的形容,白夜想到魏千珩的吩咐,眉头几不可闻的皱起,郑重道:“你驭马术不错,殿下在行宫养着一匹宝马,脾气很倔,不肯让人近身,殿下想趁机让你去驯驯它。”

黑高忻嘿嘿傻笑,心里想着的全是有机会接近魏千珩了,却漏掉了白夜眼里的担忧……

时间急迫,黑开始打点行装,做好出发的准备。

这一走,只怕数月不得回京,黑又向管事告了半假,回泉水巷的家同初心告别,顺便问她可有办妥上次交给她的事。

初心道:“姑娘所料不差,那春菱一家一出京城,就被人盯上了,我在他们下手之前将他们打晕,暗下警告春菱一家连夜逃走了。”

黑满意点头:“做得好,她本是无辜之人,是因我才被姜元儿陷害,如今她与家人安全离开,以后就不用再牵扯进王府的阴谋中来了。”

初心担心道:“姑娘为别人操心,却忘记自己还在虎狼窝里,我更担心你!要不,咱们还是回云州吧,不定,公子从南蛮樟地归来,已找到了……”

“初心,当初你答应我的,不会阻挠我的!”

黑声音难得尖锐起来,眸光冷下去,坚定道:“你既然做不到,就回去云州,不要再留在我身边……”

“姑娘我错了,求你不要赶走我走,我再也不提了,那怕刀山火海,奴婢陪着姑娘就是……”

初心见黑动怒,生怕她赶自己走,吓得扑嗵跪下,拉着黑的手不放。

黑平时待初心如亲姐妹,不论她做错什么,她都不忍心责罚,惟独在此事上,初心碰都碰不得。

因为,重回汴京重回燕王府,是黑花尽了一生的勇气做出的决定,为此,她连煜炎都背弃,生死皆放下。

实则,她的内心比谁都恐慌害怕,她怕初心再多劝她几次,她就没有勇气坚持从而放弃了。

可是,她如何能放弃,她还有最珍贵的人要守护……

她拉初心起身,忍住眼眶里的泪水苦涩道:“当初,你是惟一支持我回京的人,如今若是连你都劝我回头,我如何坚持得下?这样的话,你以后不要再了。”初心红着眼睛点点头,“姑娘,让我随你一起去行宫吧此番是你接近燕王的难得机会,有我在身边相助,你一定事半功倍。不定从行宫回来,你就能怀上孩子了。”

黑想着行宫里人多眼杂,初心贸然跟去,实在太过凶险,道:“行宫不比汴京,人多眼杂,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你还是安心的在京城等我。”

初心虽然担心,也只得应下。

三日后,魏帝御驾前往玉川行宫避暑,众皇子后妃,还有王公贵臣伴驾同行,一行浩浩荡荡的往玉川行宫去……

魏千珩淡淡扫了一眼,待看到上面写着的王妃叶玉箐的名字时,脸色冷下来:“谁安排的?叶贵妃还是她自己?”

白夜捏了把汗:“是皇上。”

若不看在叶贵妃的情面上,只怕叶玉箐这个王妃连摆设都当不上了。所以这一次能随侍魏千珩去行宫,对白玉箐来,真是太珍贵难得了……

魏千珩随驾出行,带的都是他的燕卫和亲兵,一些琐事也交给由燕卫办,所以马房的人,都没在名单之上。

白夜恭敬应下,转身忙碌起来。

转眼,离那晚之事发生,已过去近一个月了,可关于那晚的神秘女人,魏千珩还是一无所知,甚至一点线索都没樱

魏千珩气得笑了:“父皇竟是闲到开始管起我后宅之事了把她名字去掉,像往常一样,女眷统统不带!”

白夜早已料到是这样一个结果,无奈道:“正是因为殿下年年一人去行宫,形单影只,而别的皇子都是妻妾成群,皇上心痛您,才会安排王妃今年陪同您一起去。”

“晋王一伙来势汹汹,殿下单打独斗实在凶险。这些年来,也幸得贵妃娘娘在后宫压制骊妃,才免令下许多忧患,所以……”

随侍名单一经传下,阖府顿时热闹起来了,紫榆院犹盛。

嫁到王府五年,除了每年宫里的宫宴,这五年来,魏千珩从未带燕王妃叶玉箐出席过任何宴席地方。

五年来他去到紫榆院的次数,十个字指都能数过来。

白夜苦劝道:“这次皇上亲自开口,不论怎么样,请殿下不看僧面看佛面,给皇上情面,而叶贵妃对殿下也……听骊妃最近颇得圣宠,此番行宫,她也在侍驾之例,贵妃娘娘的意思是,殿下不光为了自己,也要为整个大局着想。”

一听到骊妃的名字,魏千珩的眸光立涌杀气,手中的紫玉狼毫应声断成两截,他冷声笑道:“看来此番,晋王一伙是下了死心要救出皇陵那位了!”

被逼无路的黑脑子里突然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要在他离开京城之前,在这十日内,再次对他下手从而怀上孩子吗?

这个念头一出,黑自己都吓得退缩了。

白夜所的魏千珩如何不明白,可对于燕王妃叶玉箐,扎在他心底有根深刺,不是想拔就能拔得掉的。

许久,他缓缓阖上眼睑,冷冷吩咐下去:“把名单传下去。另外,将查神秘女饶事暂时搁下,好好准备去行宫的一应事宜。”

魏千珩脸色冷凝,半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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