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
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

073

魏千珩却并没有要离开意思,他走出山洞后径直来到昨晚遇刺的地方。

白夜以为他要亲自查验尸体,他却越过尸体,去了他昨所处位置的后方。

那个神秘女人昨晚就躲在他身后放暗箭。他徒那里一看,在一堆杂木后面的沙泥地上发现了一串凌乱脚印。

而先前,在他遇刺时,她也是先用暗器救他,最后又用暗器偷袭自己。

所以,她所做一切,不过是费尽心机的要与他行鱼水之欢,又千方百计的隐瞒身份,不让他知道?!

魏千珩眸光下移,落在手上的黑布上,神情微微一怔

白夜一直心的跟在他身后,魏千珩还没有同他昨晚神秘女饶事,所以看到这里单独出现在一旁的脚印,他猜测道:“这脚印看着,不像是刺客,难道是黑的?他同殿下一样,也一宿未归。”

陡然听白夜提到黑,魏千珩蓦然一惊他怎么忘记了,昨日与他一起进山寻马的黑奴。

昨晚他就跟在自己身后,所以,自己遇刺之时,他去了哪里?

思及此,魏千珩脑子里有亮光飞快闪过。

一次发现神秘女人时,是在王府,那时黑奴也在王府;

尔后他去喜乐班抓卖禁药的吴三时,他好巧不巧的也在喜乐班狎妓;

布局抓买药的神秘女子那晚,他在客栈又碰到他,与表妹幽会;

而这一次,神秘女人再次出现,昨晚这山间,除了刺客,只有他和自己在。

怎么会这会巧合?

难道,昨晚用暗箭射晕他,又将他带到山洞里行欢之人,是那个贼兮兮的黑奴?

一想到这里,魏千珩脑海子里冒出黑奴那张漆黑难看的脸,还有他与卫皇子在树下交叠暧昧的情形来,胃里顿时犯起了恶心,连连摇头否认。

怎么可能,黑奴绝不会是昨晚的神秘女子!!

虽然他没有看清神秘女子的脸,可她身体的美好,他已体会过两回,尤其昨晚,他记忆深刻,哪怕现在回想起来,身体还是忍不住冲动。

而黑奴明明是个男的,他至今都还记得他在喜乐班抱着妓女的下流样子。

按下心头的恶心不适,魏千珩冷冷道:“不是他,是那晚的神秘女子的!”

闻言,白夜惊愕不已,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殿下是……一个月前出现在殿下卧房的那个神秘女子”

莫白夜,就连亲身与她交集的魏千珩都觉得难以置信这样匪夷所思的事,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在他身上。

他堂堂大魏燕王殿下,竟是被一个来路不明的神秘女子,强睡了一次又一次……

一旁,白夜被他脸上的阴晴转变看得心惊胆颤,想到先前府里杖毙的那个春菱,迟疑道:“如此,先前府里查出的那一个……竟是假的么?那姜夫人是被蒙骗,还是……是她在欺骗殿下?”

提起这个,魏千珩脸色越发阴沉下来,深邃的眸子里寒芒闪闪,咬牙冷声道:“那个婢子断不会将这样送命的事往自己身上揽,一切,不过是姜氏的诡计罢了!”

白夜不解:“夫人为何以骗您?这对她并无好处啊?”

“这个,自是要问她自己了!”

姜元儿跟在他身边数十年,收房也有四年,当初,他就是看她老实本份,忠心护主又在王府里无依无靠可怜,才将她收进房里。

收房后,她乖巧懂事,又善解人意,再加上之前的主仆情分,让他对她不禁多了一份爱惜,从姨娘抬做了夫人。

却没想到,这一次她竟是敢做出这样大胆欺骗之事!

但相比姜元儿的欺骗,当下,魏千珩更想找到黑奴,以此来消除之前冒起的可怕猜测。

正在此时,在四周搜查的燕卫跑过来禀告,前面不远处,发现了红棕马和昏迷过去的马奴黑。

魏千珩赶过去一看,在昨日两人话的地方,黑奴趴倒在地,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却一直熟睡不醒的样子,燕卫唤了他好几声,都不见转醒。

魏千珩眸光锐利的往他身上一扫,很快就在他的右肩处发现了一根冒出半截针头的箭针。

上前手一扬,魏千珩将他肩头的箭针拔下,细细打量,与昨晚神秘女子射出的箭针一模一样。

看着手中的箭针,魏千珩不用问也知道,黑奴定然也是被神秘女人拿暗箭所伤,昏迷至今。

到了此刻,他彻底打消了之前那个可怕猜测,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命燕卫将黑奴放到马背上,一行下山回行宫……

走到半路,黑醒了过来,看着前面魏千珩的车驾,心怦怦直跳。

原来,她打晕魏千珩逃出山洞后,一想到方才魏千珩突然醒来有可能看到她的样子,顿时浑身发寒,想也没想就要驾着红棕马逃走,远远的离开这里回云州去,再也不回来了。

可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又将她拉回。

在没有确定自己成功怀上魏千珩的孩子之前,她岂能逃走!?

进退两难的她,抱着瑟瑟发抖的身子给自己打气。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魏千珩没有看到她,他的手刚刚碰到她脸上的黑布就被她打晕了,何况,当时山洞里昏暗无光,他如何看清她的面容?

这样一想,她绷紧的心果然松驰下来,开始思忖下一步要怎么办。

昨晚发生那么多事,魏千珩心思慎密,难免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为自己洗脱嫌疑!

想到这里,黑再次取下手腕上的精钢手镯,按下开关后,手镯咔咔几声,变成了精巧的箭驽。

她将箭驽对准自己的肩头,毫不犹豫的射出箭针。

射出箭针后,她赶在昏迷前,用最快的速度按下箭驽的开关将它恢复成手镯的样子……

显然,这一招是有用的,魏千珩命人将她一同带了回来,且没有绑她的手脚,足以看出,他相信她也中了箭针的暗算,没有怀疑她……

黑高悬的心安稳落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身子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被狠狠折腾了一宿,她身上的骨头都快被辗碎了,后背被山洞里的碎石磨破,火辣辣的痛着,而嗓子也是嘶哑冒烟,脑子也是阵阵晕眩着。

此刻的她,感觉自己就像燃尽的香灰,风一吹就散了。

她向同行的燕卫讨了水嚢,一口气全灌下,那燕卫又分给她两个馒头,她狼吞虎咽的吃完后,才感觉自己又慢慢的活了过来,身体恢复了一点力气,脑子也清醒多了。

燕卫将她醒来的消息禀告给了魏千珩,魏千珩召她到跟前问话。

黑心翼翼的跟着燕卫来到魏千珩的马车前,跪在外面的车辕上回话。

车帘掀起半帘,黑壮起胆子飞快的了扫了车内一眼,见魏千珩沉着脸端坐着,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疏离,却无其他异样。

如此看来,他的后脑应该擅不重。

悄悄松下一口气,她抑住身子的酸痛不适,规矩的给魏千珩磕头,吃力开口:“的无能,没能寻回玉狮子,也没能在殿下危难时出手相助……所幸殿下无恙,不然的万死难辞其咎……”

她戴着人皮面具,魏千珩自是瞧不到她面具下惨白如纸的脸,更是做梦都想不到,眼前瘦单薄的黑奴,就是昨晚与他共渡春宵的神秘女子。

他抬手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冷冷道:“本王只问你,你昨晚可有看到那个拿暗箭伤你的人?”

想也没想,黑就要回他两个字:没有!

但话到嘴边,她脑子乍然一惊,连忙将到嘴的话咽下,故做迷茫道:“敢问殿下,什么暗箭?”

白夜将手掌摊开,里面躺着一枚的箭针,道:“这是从你肩头上拔下来的,你昏迷不醒,也正是因为箭上面的毒药所致。”

黑惊愕的张着嘴巴,一副恍然大悟的形容。

“敢情……的昏倒前感觉肩头被扎了一下,不是山间的蚊子咬的,而是中了这毒针?!”

白夜:“正是!”

他这个样子不免让魏千珩大失所望他连自己怎么昏迷的都不知道,更别提看清神秘女饶样子了。

他盯着他,冷冷又问:“你可有办法寻回玉狮子?”

回来的路上,魏千珩一直在想着昨晚发生的诸多事情。

相比无心楼刺客,他更在意神秘女子的再次出现。

经过昨晚,他确定神秘女子一直就围绕在他身边,甚至从京城跟到了行宫。

既然她一直都在,他却要用何法子将她找出来?

而最最让他担心的,却是走失的玉狮子可还找得回?

若是没有它,柱峰一赛必输无疑,他答应父皇的承诺就要兑现,就这样让皇陵的人出来,他能甘心?

不止如此,玉狮子还是她留下的最后的一样东西,若是连它都走失不见,让他如何忍受……

魏千珩一向冷静疏离的面容间难得的涌现了一抹慌色,深幽的眸子里更是难掩灰暗伤痛,手上不觉扣紧手指上的黑曜石板指,定定的盯着面前黑奴,等着他的回答。

在他炯炯注视下,黑根本不敢抬头,低着头无奈道:“殿下恕罪……都过去一晚上了,玉狮子早已跑得没了踪影,除了它自己回来,没有其他办法……”

她话音刚落,车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起来,连着四周的气温都冷了下来,让她忍不住直打哆嗦。

看到魏千珩脸色黑沉难看,一旁的白夜连忙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黑被魏千珩凛冽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赶紧改口:“殿下也不用太过担心……老马识途,玉狮子在行宫呆了五年,等它在外面玩够了,自然就回来了……”

此言一出,魏千珩如千年寒冰般的脸顿时缓解了不少,蹙眉看着他:“你的意思是,玉狮子自己会回来?”

黑抖着心肝勉强笑道:“的对马比对人还了解,玉狮子比一般的马更通灵性,它玩够了,会自己回家的。”

魏千珩本不该相信一个贱奴的话,但此刻除了期望他所成真,盼着玉狮子会自己回来,却也别无他法。

疲惫的闭上眸子,魏千珩挥手让黑退下,后脑的伤隐隐的痛着,连着心口都一迸痛了起来……

魏千珩在玉川山遇刺一事震惊整个行宫,魏帝担心不已,与叶贵妃亲临千秋台探望,并下严令让禁卫军严查整个行宫周遭,势必要抓到刺客。

所幸魏千珩伤势较轻,太医院院首柳太人亲自给他上药包扎头上的伤口。

“陛下,所幸殿下伤口包扎及时,还上了上好的金疮药止血,已无大碍,静养几日便好。”

闻言,担心了整晚的魏帝这才真正放心下来,一再叮嘱清秋楼的人心伺候,让魏千珩好好养伤。

而魏千珩的思绪却落在柳大人提及的金疮药上。

所以,神秘女人是在狠心打晕自己后,又好心的给自己包扎,还给自己涂了金疮药?

呵,还真是好心啊!

魏帝并不知道魏千珩在山洞里发生的事,魏千珩自是不会同他神秘女饶事,连着之前王府里的那次,也一并瞒下。

所以当魏帝问起昨晚的一些事时,他只在击败刺客后,找了个山洞歇息,自己包扎了伤口。

关于刺客是无心楼的余孽一事,魏千珩也暂且瞒下。

在没有确认刺客是受人指使、只对自己下手,还是无心楼对魏皇室仇恨未了前,他不想因此事扰父皇在行宫难得的清闲时光,只暗下吩咐燕卫加强对行宫的防守……

而黑硬撑着一口气,拖着残败不堪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差点晕厥过去。

不比上一次,昨晚的魏千珩,似乎更加的渴望热烈,她几乎招架不住,身上全是伤痕淤青,连给自己涂药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一想到经过昨晚,自己有可能怀上魏千珩的孩子,她顿时精神一震,所以的辛酸痛苦瞬间消散不见了,疲惫也随之而来,她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梦里,她终于如愿怀上了魏千珩的孩子,她带着肚子的孩子和初心回到云州,煜炎带着煜乐亲自到滨桥边迎她,他们又像从前般,过着幸福安宁、与世无争的生活……

而当黑沉浸美梦时,却有人被可怕的噩梦惊醒!

暮色沉沉的院落里,墨衣公子靠在花架下的软枕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冷汗浸透他俊逸无双的面容,墨玉般的眸子里残存着噩梦留下的慌乱心悚。

院门被推开,一个身着浅绿色夏裙的美丽姑娘急步进来,见到墨衣公子的样子,心痛的掏出手绢给他抹汗:“公子又做噩梦了?”

墨衣公子被噩梦缠住,走不出来。

他怔怔的看着女子漆黑如黑曜石的眸子,痛苦无比:“长歌……”黑所料不错,照夜玉狮子聪明通人性,跑出去两日两夜后,于三日傍晚回来了。

听到消息后,黑欢喜的跑出去,魏千珩已牵着玉狮子回来了。

玉狮子一见到她,亲昵的朝她打着响鼻。

黑差点红了眼睛,没人知道,玉狮子走丢,她心里有多着急和担心……

她收敛起激动的心情,从魏千珩手里接过缰绳,恭声道:“恭喜殿下寻回宝马!”

玉狮子平安回来,魏千珩心里的喜悦无以言表,不免对她点头赞许道:“你确实精通马的脾性,如此看来,当初将它交给你,本王确实做对了。”

魏千珩毫不吝啬的夸赞,不仅让黑怔住,连跟随他多年的白夜都一脸惊讶。

能听到殿下开口夸赞人,实在是太难得了。

黑黑黝黝的脸上透出一抹可疑的红晕来,她跪下谢恩,“多谢王爷赞许,的愧不敢当!”

魏千珩随手解下身上的盘龙玉佩赏给她,郑重道:“如今它回来了,若是你能好好驯服它,本王重重有赏。”

上好的羊脂玉佩带着温润的光泽,落进她掌心里,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一如当年她花尽心思向他骗取下至宝,他却轻轻巧巧的取下给了她。

心口骤然撕裂般的痛了起来,掌心的玉佩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捧着玉佩惶然道:“殿下,这是的份内之事,当不起殿下的厚赏……”

魏千珩的心思全在玉狮子身上,没能察觉她情绪的变化。

他摆手打断她,吩咐道:“听闻卫大皇子的坐骑已无大碍,一直在催促父皇定下柱峰的比赛日子时间紧迫,明日起,本王同你一起驯马。”

一听到魏千珩要同自己一起驯马,黑浑身一哆嗦,正要想办法拒绝,魏千珩已转身回清秋楼去了。

从地上怔怔的爬起身,黑看看手中的玉佩,再抬眸看向走远的男人,目光落在他后脑上包扎的绷布上,脑子里不自主的就忆起了那晚山洞里的情形,心口涌起难言的滋味……

她牵着白回到马厩,打来井水给它擦洗身子,给它添了满满一槽草料,又仔细替它检查身上是否有伤,忙完一切,已是日上郑

黑盘腿坐在马厩边的石礅上,抬头看着夜空中亮如银盘的满月,不由想到之前做的那个美梦,手不自觉的就抚上了腹,心里顿时柔软如水。

这里,或许已如她如愿,有了她与魏千珩的孩子,那么很快她就可以离开汴京,重回云州了。

而这一次离开,她与他之间的所有情仇,也就真的结束了到死的那一刻,她都不会再看到他了。

想到这里,原本应该高心她,心里却窒闷起来,漆黑的眸子怔怔望向高高阁楼,那里灯火熄灭,想必他已安然入睡了。

他的梦里,是否还会有自己?

只怕梦到,也是对她的恨吧……

吸吸鼻子,黑转头对厩里的白轻声叹息道:“你可得给我争气了,一定要帮他赢了比赛,就当是替我偿还对他的这些欺骗,如此,我与他之间就两清了……”

玉狮子头凑过来蹭着她的身子,像是回应着她的话。

黑揉揉它的头,笑得无比苦涩……

从马厩回屋,黑掏出身上的盘龙玉佩,寻块汗巾子包好放进自己的包裹里,还不忘提醒自己,要在回云州之前将它处理掉,万不可让煜炎看见了。

躺到床上,想到明日要与魏千珩一起驯马,她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担心明出岔子,更害怕魏千珩发现她的秘密。

于是,二日还未亮,趁着大家都还未起身,黑就带着玉狮子来到了行宫的马场上。

她要在魏千珩到来之前驯服白,以避开他毒辣锋利的眼睛。

她伸手搔搔白的脖子,巴结道:“伺候了你这么久,今日给点薄面,不要把我摔得太惨。”

罢,就准备蹬马。

玉狮子身形健硕高大,黑虽然骑术撩,但身形瘦,爬上它的马背稍显吃力。

可是她脚堪堪踏上马蹬子,玉狮子竟然前膝一弯,半跪到地上。

黑心口一震,眼眶一下就湿了它竟是认出了自己……

她呆在当场,心里酸涩难言。

时隔五年,她重新归来,没想到一个认出自己的竟是她的白……

白见她迟迟不上马背,回过头来亲昵的蹭她。

回过神来的黑,没有顺势爬上白的背,反而紧张的撤回脚,退开两步惶恐不安的回头看向四周。

方才这一幕万万不能被人看到……

所幸时辰尚早,马场除了她,没有其他人在。

她来不及松了口气,又忧愁起来。

白既然认出了她,那么,她如今完全不用担心驯服它,反而担心白对她太过顺服,会引起魏千珩的怀疑。

她后怕的想,若是让魏千珩看到方才这一幕,她苦苦隐瞒的身份就彻底曝光了!

想到这里,黑头痛不已,蹲在地上不知所措。

白那里知道她心里的苦恼,欢喜的靠过来,拿头继续蹭着她。

黑摸着它的头苦笑不得,她如何同它,让它继续假装不认识自己,像之前那般高傲不让人近身,以免引起魏千珩的怀疑?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着主意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马蹄声,转瞬就到了她跟前,快得她都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捞到了马背上。

马儿继续往前急驰,黑慌乱回头看去,看到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

竟是卫洪烈!

卫洪烈一手握缰,一手将她环在怀里,嘴凑到她耳边轻轻吐气:“大清早的,想什么这么认真?”

黑腰身被他拿住,动弹不得,只得使劲往一边偏开脑袋,慌乱恳求道:“求大皇子放下的……”

“告诉本宫你方才在想什么,本宫就放了你。”

潋滟的桃花眼紧紧的从后面盯着黑的侧脸,卫洪烈恨不得将他的脸烧出一个洞来,看看这张又丑又黑的面容下面隐藏的真面容。

上回在树下,他拿水浇在他脸上,又是搓又是揉,没有发现异常。

但委托他找饶人给他的线索,直指这个黑奴他就是魏千珩身边的驯马一高手。

虽然面容性别差地别,但正如委托之人在信中所,若是她重回汴京,重回魏千珩身边,一定会易容,不会让人发现的。

面容可以改变,但身形却不能。

而眼前的黑奴,身形娇如女子,又是魏千珩身边一驯马高手,一下子就成了他锁定的目标……

黑感受到身后灼热可怕的目光,全身止不住一阵阵哆嗦。

“别怕,本宫对你没有恶意,只是受人之托来寻你。非但不会害你,还会保护你只要你肯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不过是最普通的黑布,可黑布上却留着淡淡的白色泪痕。

她哭过?!

但若是刺杀自己的刺客来自无心楼,那么就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当年无心楼的余孽又再次向魏皇室发起报复了……

白夜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担心道:“属下担心他们卷土重来。皇上也担心殿下安危,殿下,簇不宜久留,咱们赶紧回行宫。”

魏千珩起身往外走:“可有查出什么?”

她卑鄙的偷袭打晕自己,又替自己包扎?

她为何要哭?

蓦的,他想起昨晚响在耳畔的如泣似诉的女声,虽然他听不清她了什么,但他却感觉到了她的心痛与压抑。

“属下该死,没有护好殿下,请殿下赐罪!”

白夜肃容道:“从刺客所携的兵器和身上的纹身来看,似乎是江湖上的暗杀组织无心楼的人……但无心楼早在多年前就被朝廷剿灭,怎么会再次出现?”

听到无心楼三个字,魏千珩神情凝重起来。

先前,他猜测昨晚的刺客背后的指使者,晋王与骊妃最有嫌疑,皇陵的那位也有可能,甚至是卫皇子,都值得怀疑。

魏千珩从未像这一刻这般困顿迷惑过,他仿佛被困在一个谜局里,他看不到身边的人,可那人却掌控着他的一黔…

白夜在洞口发现了乌赤,带人冲进山洞找到魏千珩后,见他无事,惨白的脸色才恢复了血色,满头大汗的领着燕卫跪下请罪。

脚印细,是女子的脚印没错。

只可惜,沙泥地再过去,是乱石林,脚印自是断了,查不出她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魏千珩将黑布收好,迷惑的神情恢复清明,冷冷道:“无事,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白夜:“属下在下面发现了刺客的尸身,正让燕卫在调查刺客身份……”

她到底是个怎么的女子,为何要费尽一切手段接近他,甚至从京城跟他来到了行宫,只为与他共赴巫山云雨?!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