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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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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无痕了然一笑:“确实是因为这个镯子的原故,而我也已查清,你并不是镯子的主人,但这些年,你们将她照姑很好,我很感激你们,也请你们以后继续好好照顾她。”

长歌正要将镯子收起,听到他的话神情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这个镯子的原主叫初心,而你身边,正有一个叫初心的丫鬟,相必当初你们就是依着这镯子内圈上的名字给她取的名字那是她的真名!”

想到这里,长歌不禁黯然伤神,一道戏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怎么,被本楼主的善心感动了?!”

长歌回头看去,陌无痕身着银鼠白的家常便服闲闲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脸上照常戴着银色面具,一双如虎豹般锐利的眼睛在面具下定定看着她。

相比夜里看到的那个一身黑色劲装、带着危险气息的陌无痕,眼前这样悠闲放松的陌无痕却让长歌无处适从。

完,陌无痕道:“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送你了。”喊来厮送客。

直到走出北善堂,长歌都是浑浑噩噩的,初心的身世,莫名的让她感觉惊心胆颤,更是让她痛惜心酸。

回到家,看到忙上忙下蹦蹦跳跳的初心,长歌想着她一直渴望着想起自己的身世,找到自己亲人,再想到从陌无痕那里得到的讯息,心里五味杂陈。

她上前将镯子交到初心的手里,苦涩笑道:“差点将这个忘记了,我方才从沈大哥那里取回来了。”

初心大大咧咧的将镯子戴回到手上,笑道:“姑娘,一切都收拾好了,明一早,我们就出发回云州!”

长歌看着她笑得绚烂可爱的脸,将心底对她的怜惜压下,笑道:“好,明一早,我们就出发。”

从半年前决定归京的那一刻起,长歌心里最大的愿望就是不被察觉的怀上魏千珩的孩子,再悄然离开……

可这一刻真的到来时,她的心里却少了些许欢喜,多了一丝惆怅。

这一丝惆怅,不单单是因为对魏千珩的复杂情感,还有母亲身上的冤屈、灵儿之死的不明。

甚至,她都没有勇气去一趟皇陵见一见牵挂的亲人。

如今还添上一笔,却是初心的身世之迷。

可再惆怅不甘又能如何了,为了乐儿,她也必须将这些放下,按着原定的计划离开……

想到这里,长歌将心里的这一丝惆怅按下,与初心一起收拾包裹。

初心一边收拾,一边时不时偷偷看长歌两眼,欲言又止道:“姑娘,若是这次能顺利治好公子,你会答应公子……会真正跟他在一起吗?”

闻言,长歌微微一怔。

初心嘴里的公子自是煜炎,长歌也明白她那句真正在一起的意思。

当初煜炎救下她后,带着她与初心离开汴京,隐姓埋名到了云州,而为了不引起人注意,煜炎主动与挺着大肚子的她结为夫妻,免了她被人指点猜忌的难堪。

虽然是做对假夫妻,但煜炎这些年却待她与炎儿比真正的夫妻父子还好,每每她出去,都会被旁人羡慕,严夫人能嫁到严大夫这样体贴温柔的老公,真是好福气啊。

旁人不知道两饶内情,初心却是知道的,这也是初心一直不喜魏千珩的原因,在她的心里,那怕公子与姑娘是对假夫妻,那也是夫妻,是不会分开的……

长歌没料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初心会突然提起这个,怔愣了许久才汕然道:“你怎么胡起这个……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样子,如何配得上煜大哥……”

这却是长歌的真心话。

煜炎对她有情她是知道的,但她在经历过这么多事后,如何配得上他?

初心着急道:“姑娘,公子不会在乎这些的……他之前同奴婢过,他从不会嫌弃你,而你这次也是为了救公子才迫不得已……奴婢觉得,等这次回去后,一切都好了,姑娘就不要再辜负公子的一片真心了……”

初心苦口婆心的劝着,可长歌却不为所动,淡淡道:“初心,煜大哥足以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女子,我却不是。若你真的为了好他好,就不要再这样的话了……”

怕惹她不快,初心不敢再什么,只得心里给自己打气,没关系,只要姑娘回了云州,这辈子都不再回京城见那个阎王爷,日子久了自然就同公子在一起聊,来日方长嘛。

可长歌的心思却恰恰与初心相反。

她铭记着煜炎对自己与乐儿的恩情,所以这次回去,她却要让他写下休书,了结两饶关系,让他有机会去娶真正的妻子共度一生,为他生儿育女,组建属于他的幸福家庭。

她不能再拖累他了……

只是,煜炎的性子执坳,她却要如何服他?

看着长歌皱紧眉头,初心以为是方才的话惹她心里不快了,连忙岔开话头,问她:“姑娘,明日就要走了,你可有最后相见的人?”

初心话音一落,长歌的眼前就浮现一道娇怯的身影来,拉着她的手对她恳求道:“姐姐,你快些回来,我一定乖乖听话,在这里等你。”

眼眶一热,长歌心里酸痛难耐,正要开口,初心又道:“若姑娘有十分相见的人,奴婢可以悄悄带你去瞧他一眼,就当离别前的告别。”

长歌心口发颤,差点被初心动,可最后她也只是苦涩笑笑,按下心中的伤痛,晦涩道:“既然要走了,就不要再拖泥带水。赶紧睡吧,明日一大早就要起程出发了。”

话虽这样,可初心的话却在长歌的心里投下了巨石,让她久久无法平息,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打湿枕巾。

离上一次分离,已有九年的光景。

自从离开鹞子楼入宫,她足足有九年时间没有见过妹妹安宁了,离开时,她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姑娘,九年过去,她如今都是二十一岁的大姑娘了。

二十一岁的女人,应该是过着嫁个良人生儿育女的幸福日子,可安宁却要在皇陵那样不见日的地方过一辈子,到底,却是自己毁了她的人生……

记忆纷沓而至。

十七年前,堪堪六岁的她,抱着四岁的妹妹守在母亲尚带着余温的尸体前,听着那个一身红妆的新进府的大娘子,恶毒的指着七窍流血的母亲破口大骂。

母亲突然暴毙,她反应不过来,脑子直发懵,连哭都不会,却被他们押着头跪到庄氏面前,逼她喊她母亲!

她自是不会叫啊,她恨毒了眼前这个女人。

后面她和妹妹被关进柴房,关了三三夜,最后半夜里柴房里爬进响尾毒蛇,奶娘撞开房门救了她和妹妹,告诉她,母亲阻碍了父亲的官运前程,这个家里已容不下她们了。

可不是容不下了吗?她阿娘死了,她和妹妹被庄氏打骂,却不见父亲出来救她们……后来她带着四岁的妹妹逃出孟府,在外流浪乞讨半年,最后差点饿死街头时,遇到他!

大雪纷飞的寒冷冬夜,他一身墨色锦袍从马车上下来,撑着好看的玉骨伞来到她面前,拿出两个雪白雪白的馒头递到她面前。

他真好看啊,比有潘安之称的爹爹还好看。

他轻轻的问她:“可愿随我回鹞子楼?”

她肚子里饿得火烧火燎,就像滚水层层烫过,巴不得一口将手中的馒头吞下去。

可是,她没有吃,而是定定的看着他,警惕问:“鹞子楼是什么地方?我去了哪里要干什么?”

他还是笑,“那里有许多和你一样漂亮可爱的姑娘”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漆黑如星的美丽眸子,“不过,你是最漂亮的!”

温暖的指腹轻轻划过她薄薄的眼睑,她止不住一阵晕眩,尔后听到他问她:“你可愿意做我的鹞女,此生只忠诚我一人?”

她看着怀里饿到脱形的可怜妹妹,问他:“我能带着妹妹一起去你的鹞子楼吗?”

“可以!”

“那我答应你。”

他愉快的笑了,温柔的问她:“你唤什么名字?”

她本想告诉他真名,可最后的时候,她想到惨死的母亲和绝情的父亲,咬牙道:“我姓夏,夏长宁!”

“长康安宁,倒是个好名字。”他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道:“可入了鹞子楼,你要忘记你的曾经过往,包括你的名字以后,就唤你长歌罢!”

就这样,她成了鹞子楼的鹞女之一,被他带离繁华的汴京,去到荒凉的西域,一去就是八年!

八年的时间里,他亲手教会她许多东西,她成为他手里最优秀的鹞女。

八年后,她与另一个鹞女丹鹦被他送回汴京,进了宫,从此,她的人生就踏入了万劫不覆的深渊……

忆起往昔,长歌的眼泪流得更凶险,心痛如绞。

若是知道会成今这样的局面,十七年的那个寒冷冬夜,她不会因为两个馒头带着妹妹进入鹞子楼,成为鹞女、成为最可悲的棋子。

更不会因为她离别前对安宁的一句叮嘱,让她傻傻的守着当初的约定,一直不愿意离开。

离别进京前,她告诉妹妹安宁:“姐姐走后,你要乖乖听公子的话,他会替姐姐好好照顾你,他也是这世间除了姐姐,惟一可以让你相信的人。你一定要乖乖的跟着公子等姐姐回来。”

就是这样的嘱托,让安宁一直守着公子,那怕她已知道自己的姐姐任务失败,死在了后宫,那怕他被关进暗无日的皇陵,她还是傻傻的遵守着姐姐的约定,跟着公子一起圈禁进皇陵里,失去一辈子的自由……

这五年里,她无数次的想来找安宁,可是,单凭鹞女的身份,她又如何能带走她?

一入鹞子楼,一辈子都是鹞女,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身份,除非死!

而为了乐儿,她不能让人知道她还活着,更不能被卫洪烈嘴里的前主找到……

辗转反侧,过往在心里撕裂着她的心,长歌悲痛万分,更是痛苦纠结。

这次离开,此生都不会再入京城,或许,她真的可以让初心带着她悄悄潜入皇陵看看妹妹。

那怕远远的看一眼也好啊……

这个念头一经在她心里生起,再也无法熄灭,最终,她终是忍不住起身去找初心……

漆黑的夜里,马车连夜出城,往皇陵疾驰而去。

马车里,初心兴奋的问长歌:“姑娘,我们要去哪里?”

长歌激动又紧张,声音忍不住颤抖:“皇陵!”

初心在云州时喜欢听云游的道士讲捉鬼的故事,因此对世间的鬼怪信以为真,一听到长歌这么晚要带她去皇家的坟墓,顿时吓得脸一白,吃惊道:“姑娘,这三更半夜的,我们去皇陵干什么?那里……那里全是陵墓,怎么会有你要见的人?”

长歌按下心里的慌乱激动向她解释:“皇陵圈禁的人里有我的亲人,我想悄悄看一看她记住,千万不能被人发现,也不可以发生其他事,记住了?”

见她神情严肃,初心猜到事情不同寻常,连忙郑重点头,安抚她道:“姑娘放心,我一定会万分心,不会被人发现我们行踪的。”

长歌紧张的点点头,握着初心的手腻出汗来。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在她们离开京城不久,也有一队人马冒夜往皇陵过来了……

一个时辰后,马车到达皇陵所在的钟山脚下,两人将马车赶到隐蔽的地方藏好,连风灯都不敢点,主仆二人就着稀朗的月色,从路摸黑悄悄来到了半山上的皇陵。

钟山因为是魏室皇陵所在地,这里周围没有民田居户,尽是葱郁的山木,从半山腰平坦腹地去到山顶,蜿蜒而上都是气派恢宏的皇家墓陵。

长歌依着当年陪魏千珩来过这里的记忆,带着初心带到皇陵右侧,隔着一段距离,隐隐看到一片被树荫掩盖着的高墙大院。

若是没猜错,公子与安宁就是被圈禁在这高墙院子里。

看着近在咫尺的幽冷院落,长歌心里五味杂陈,近乡情怯的她呆在当场,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姑娘,这个时辰里面的人早就睡着了,奴婢悄悄带你进去罢。”

初心好奇又兴奋,却被长歌拦下。

“不要大意,这院子外面只怕有看守之人,万万不能被他们发现了!”

一想到就可以见到多年未见的妹妹,甚至是……他,长歌激动得全身止不住的打颤。

“姑娘,相信奴婢,不会被人发现的。”

罢,初心一把抓住她,足尖朝地上轻轻一点,身子如轻灵的夜鸟,携着长歌,朝着前面漆黑幽冷的院子掠去。

两人落到院子的后院里,一眼看去,这院子前后两进,但屋舍众多,长歌却不知道妹妹安宁住在哪里。

深夜的院落里一如皇陵般死气沉沉,寂静无声,也不见半点灯火。

一间间的找过去自是不可能,惟今之计,只能找个人问一问。

两人脸上皆蒙着黑布,身上也是黑色劲衣,一看之下,就像两个毛贼。

转过一道井,前面却有一间偏僻的西屋亮着莹莹的亮光,长歌心里一紧,与初心摸了过去。

可是,不等她靠近,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瘆人。

主仆二人吓得不由连连后退,藏起身子。

而一下刻,长歌却被喊叫声里的名字惊得全身僵住。

“啊……青鸾……你个贱人、不得好死的贱人……你岂敢这样对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见公子!”

初心也听到了青鸾的名字,惊喜的回头看去,却见长歌呆滞的站着,眸光一片震惊。

青鸾是安宁入了鹞子楼后改的名字,每个鹞女进楼都会改名,只不过惟独长歌的名字是公子亲赐的。

长歌先前告诉过初心,她们要找的人叫青鸾,所以初心欢喜的声道:“姑娘,看来我们要找的人确实在这里……”

不等长歌回话,那屋子隔壁的灯火亮起,两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提着灯火出来,朝着那屋子里走去,接着传来斥骂声。

“疯婆子又开始半夜发疯了。你以为你喊破嗓子公子就会来见你吗?呸,公子过,你做出那样的事,公子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你。”

另一道声音也道:“青鸾姐了,要留着你的贱命慢慢折磨,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罪没受够之前,你休想早一刻解脱!”

语落,两位姑娘估摸着对那人继续行刑,顿时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让人毛骨悚然!

初心虽然艺高,却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场景,不由胆怯起来。

长歌却定定的看着那房子,眸子里暗流涌动,双手紧握成拳,牙关也不自禁的咬紧。

下一刻,她终是松开紧握的拳头,对初心声道:“走吧,去前面看看,她应该住在前院。”

从方才听到的信息里,长歌暗忖,婢女们都尊称安宁为青鸾姐,且那人都落在了她的手里受她的折磨,不用想也知道,这些年她跟在公子身边,公子一定对她极好,才会这样宠着她。

这样一想,她心里放心不少,与初心往前面去找安宁。

可是,不等她们动身,又有几个年龄稍大的丫鬟提灯过来,一个个面容凝重,对方才进屋的两个丫鬟道:“两位妹妹今晚且饶过她吧,前院传来话,公子的死敌进陵了,不要再闹出动静。”

此言一出,那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

长歌却震住了死敌!?那不是魏千珩吗?

他也来皇陵了?!

长歌被这个消息惊得五雷轰顶,脑海里浮起五年前喜堂上那可怕一幕来,顿时全身如坠深渊,心口都害怕得麻木起来。

下人都知,魏千珩与公子是不共戴的生死仇敌,当初魏帝也是为了隔离两人,才不得已将公子关进了皇陵。

可如今魏千珩漏夜进陵来见他,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为了她的事来的。

如此,若是让两个男人发现她此刻就在皇陵内,只怕五年前那场可怕的血雨腥风会再次发生,届时,又会是闹得山崩海裂……

想到这里,她全身一阵哆嗦,对初心颤声道:“快走……我们快走……”

可话音未落,她的腹处却传来刺痛,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地上跌去。

“姑娘!”

初心一声惊呼,连忙扶住她的身子,“姑娘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们快走!”

长歌忍着腹中的阵阵刺痛站直身子,催促着初心快离开。

可是来不及了,初心方才那声惊呼惊动了院子里的人,那几个丫鬟立刻提灯冲出来,厉喝道:“何人擅闯皇陵?”

初心扶起长歌往外逃,可那些丫鬟并不是普通的丫鬟,却是鹞子楼精心训练出来的鹞女,瞬间已是拔剑在手,一个个施展轻功追了上来,瞬间就将两人团团围住,与初心交上了手。

初心一手扶着长歌,一手抽出腰间软剑,招式狠辣的攻出,对那些挡住去路的鹞女们咬牙道:“让开!”

话音一落,手中软剑在她内力的贯穿下,发出铮吟之声,下一息,就已有一名鹞女倒在了她的剑下。

见同伴被杀,其他鹞女纷纷色变,却越发的不肯放两人走,有人发出了危险信号,顿时,整个院子都被惊动,灯火都亮了起来。

长歌眸光里一片绝望,忍着腹部的绞痛对初心道:“不要恋战,逃为上策!”

初心听了她的话,手中软剑凌厉的朝着拦路的鹞女直直划去,剑芒大盛,瞬间将前面的两人逼退开。

她循着来路退回,刚徒来时的后院,正要提气施展轻功带长歌一跃而去,前路再次被挡下。

面前,明亮灯火下,一身墨色便服的玉面公子执剑冷冷挡在她们前面,声音轻缓,入耳清淳,却莫名的让权寒发憷。

“阁下是谁?为何深夜闯我禁地,杀我婢女?”

长歌躬着身子半趴在初心的肩上,闻言,眸光只是看到男子半边的墨色衣袍,已是让她彻骨生寒,再没有勇气去看他的脸,更怕对上他的眼睛,只得死死的闭上眼睛,将脸埋在初心的肩头。

初心感觉到她身子哆嗦得不成样子,再想到方才扶她起身时,手上沾到的血渍,顿时恨得眼睛也红了,手中软剑指着来人,恨声道:“若你再不放我们走,我就屠了你院子里的所有人!”

虽然初心蒙着面,但墨衣公子也看出初心年纪不大,手上还扶着一个同伴,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的六位鹞女却拦不下他,还被他杀了一个,却是让墨衣公子心里一寒,眸光也变得深沉起来。

他手中长剑同样指向初心,冷冷道:“杀人偿命,阁下想走却是不可能的。”

话音未落,手中的寒剑已是朝着初心攻来。

初心谨记着长歌的话,不愿恋战只想带着她赶紧走,看看她肚子的孩子是否还保得住,所以一上去就是最狠辣的招式,直逼得墨衣公子节节后退。

虽然如此,但墨衣公子毕竟不同手下的鹞女,初心想轻易摆脱却也不可能。

不远处,一身银丝绣云纹玄衣的魏千珩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切,眸光冰寒。

她尴尬的笑笑,指着院子里的孩子,问他:“这是你一个人所办,还是无心楼办的?”

“无心楼!”

长歌怔怔的看着他,许久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你我素昧平生,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可是因为这个镯子的缘故?”

陌无痕眸光微转,尔后毫不避讳的看向她的肚子,戏谑道:“看来那一晚,本楼主功劳不少啊。”

而看着这些孩子,她不由想到十七年前自己带着妹妹在大雪里露宿街头时的痛苦绝望,若是当时也有这样的善堂可以收容自己,或许她也不会走上一条不归路,成为如今的样子……

陌无痕答得干脆,轻描淡写道:“初时,我们办这样一个善堂,只为照顾楼里那些牺牲性命的兄弟的孩子。后来,我们也开始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反正养活一个也是养,养一百个也是养,大不了多接几单生意。”

长歌问:“他们长大了,你们会放他们离开吗?”

“我也没想到你会这快就来找我,可是来拿回镯子的?”

长歌顿时满脸通红,耳朵红得要滴出血来,羞恼的将坠子推到他身边,愠然道:“你快把镯子还我吧……”

完,长歌紧张的看着他,担心他会拒绝。

可没想到,陌无痕却没有迟疑的取下了镯子,连着桌子上的坠子一起递到她面前,笑道:“这个坠子,就当是本楼主送与你心愿达成的礼物。”

到这里,陌无痕凉凉一笑,“若是他们愿意留下成为无心楼一员,本楼主也欢迎!”

长歌苦涩一笑,“没想到陌楼主竟是个大善人。”

“而你们既然打算离开,就不要再探究她的身世了!”

看穿了长歌的心思,陌无痕抢先拒绝了她。将坠子重新放到她手里,笑道:“你做得对,不要将无心楼的事再告诉她。”

陌无痕当然知道长歌无事是不会来找他,一眼就猜到她的心思。

见被识破,长歌也不再隐瞒,将手里握着的石坠子放到他面前,直言道:“我不日就要离开汴京回故乡了,所以临行前来拿回自己的东西。”

“会啊,长到十六岁就会让他们走,善堂不可能养他们一辈子。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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