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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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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厮:“有什么事吗?”

厮恭敬道:“黑哥哥,刚刚门房传来话,是外面有你的亲戚来看你,正在府门口等你!”

亲戚?难道是初心?!

一时间,长歌心里涌起无数的疑问,更多的却是心痛。

她不明白,她对姜元儿情同姐妹,将她从宫里带到王府,更是准备在将灵儿出嫁后,也给她找一户好人家让她出嫁,却不想最后她却将自己致于死地……

拳头死死握紧,长歌暗自发誓,若真的是姜元儿出卖的自己,她绝不可能原谅她的!!

夕阳西下,燕王府门口的石阶下静静等待着三个人,一个眸如星辰的青衣公子,还有一个穿同色青袄子的粉面团一样的公子,外加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秀书童。

青衣公子长相俊逸,身姿如青竹,气质淡雅出尘。

而站在他面前的公子,四五岁的年龄,虽然脸色略带苍白,却眉眼精致如画,一双黑曜石的眸子格外的好看。

两个神仙般的人物静静站在燕王府的门口,引得过路的路人纷纷回头,尤其是一些媳妇,看着青衣公子与公子,忍不住羡慕:这是谁家的郎君与孩子啊,长得真好看啊,对着这样的人,光看着不吃饭都成啊……

被大家这样看着,青衣公子却比两个大人还镇定,眸光专注的看着王府两扇大门,一瞬不移。

年纪,却气质高冷。

两人身后跟着的书童,也不住的往王府里张望,忍不住紧张道:“公子,夫人……姑娘会在这里面吗?”

青衣公子面淡如水,实则眸子里难掩激动,袖中的双手更是紧张的握紧,淡声道:“莫急,她必然在的。”

罢,他俯身对身边的粉团子道:“阿乐,可记住阿爹教你的话?”

阿乐乖巧的点点头,学着青衣公子的样子,老气横秋道:“孩儿记得进了汴京,见了阿娘,不能叫阿娘,要叫哥哥!”

青衣公子满意一笑,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道:“还有呢?”

“还迎…”

阿乐低头想了想,瘪了瘪嘴颇为不乐意道:“还有不能告诉别人阿爹阿娘的姓名,身份,也不能告诉我们自哪里来……”

青衣公子赞赏的刮了刮他的鼻子:“阿乐果然是最乖的等下见完你阿娘,阿爹带你去汴京城里最好吃的酒楼吃你最喜欢的酥排!”

孩子心性使然,阿乐听到酥排,立刻咕咚狠狠咽了一把口水,朝青衣公子笑道:“那我今晚要吃三碗大米饭,多长点肉肉,阿娘见阿乐长胖了,就开心了。”

长歌一出府门,就看到眼前和睦可亲的一幕,眸光一落到青衣公子与粉面团子身上,眼泪瞬间出来了。

“煜大哥……乐儿……”

她全身一怔,下一刻却是三步并做两步,朝着石阶下的人飞奔而去。

一把抱住公子,长歌高忻不出话来,拼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搂进怀里,吸着孩子身上淡淡的药香,感觉像做梦一样。

她心心念念的儿子竟来了,来汴京了,这让她如何不激动高兴?

对着儿子粉雕玉琢的脸连亲了数十下才依依不舍得放开,长歌欢喜的眼泪直流,对着一旁青衣公子惊喜道:“煜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青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名满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医煜炎。

在长歌抱着儿子亲昵不停的时候,煜炎一直面带浅笑的默默在一旁看着,此刻的他,形容间全是知足。

他看着长歌,不动声色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一切安好,心里一松,笑道:“阿乐想你了,再加上他还没来过京城,所以我就干脆带他来看看你。”

站在他身后的药童百草听了,忍不住嘀咕道:“其实公子比公了更想……”

“百草也想初心了!”

煜炎嗔了一眼百草,却是毫不客气的将他拉来垫背。

百草一听初心的名字,就像被点了穴道般呆住了,脸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涨红起来。

能见到儿子与煜炎,长歌除了傻笑就是傻笑,将宝贝儿子拉到近前,从头到脚连连打量着,还用手摸着他的手脚,心疼道:“赶这么久的路你累不累?身子吃得消吗?这些日子身子可还难受……”

乐儿见到阿娘自是高兴,可想到阿爹的吩咐,只得按下心里的欢喜,抱着长歌的脖子在她耳朵边吹气。

“阿娘,我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只是,阿爹让我进京城后叫你哥哥,我要听他的吗?”

长歌先是一愣,下一刻却是明白过来煜炎的苦心,也回神过来自己此刻是在燕王府门口,不能太过现露,只得咬牙不舍的将煜乐送到煜炎的手边,苦涩笑道:“你阿爹得不错,阿娘在京城里有其他事要做,不能让人发现阿娘的身份。”

“是为了这个难看的面皮吗?”

煜乐很是不喜欢看阿娘现如今的样子,这样的面皮太难看,黑乎乎的,哪里有阿娘原来面容的好看。

长歌宠溺一笑,摸着他粉嫩嫩的脸笑道:“你放心,很快阿娘就可以不用再戴它了,你也可以喊我阿娘了。”

煜炎见到了长歌,心里的挂念放下,他也知道簇不宜久留,就简练的对长歌道:“你让沈致寄的信我在半道上收到了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不会让人发现的。”

长歌自从决定将自己的身份和乐儿的事告诉给魏千珩后,倒是不再担心煜炎会被魏千珩找到,不由笑道:“煜大哥不用担心,现在无事了。”

闻言,煜炎心里一怔,再看着长歌心情舒解的欢喜样子,心里已是想到了什么,心口不由一紧。

但面上他却什么都没,只告诉长歌,他带着乐儿如今住在他以前在京城里置下的老宅子里,让长歌抽空回宅子里详聊。

恰在此时,府里的仆人也出来找长歌了,是燕王已醒来,等着她去侍候。

临别时,长歌告诉煜炎,初心被她送到沈致府上去了,让百草去接她回煜炎的老宅子。

百草自是一百个愿意。

短暂的会面后,煜炎带着煜乐离开,长歌一直目送三人离开王府大街转到前面的街道上看不见了,才依依不舍的重回燕王府里。

进到卧房里,白夜已经替魏千珩更好衣,长歌连忙上前拿过梳子,替魏千珩认真的梳头整冠。

看着她脸上遮掩不住的欢喜,魏千珩不由好奇,这个平时总是一脸愁容的黑奴,今日是怎么了,一脸的欢喜遮都遮不住。

他想到醒来时白夜告诉他的话,不由淡淡问道:“白夜,你有重要的事要同本王何事?”

魏千珩以为是黑奴早上听到自己的恩赐后,要正式问自己讨要恩赐了。

他却好奇,一直表现得无欲无求的黑奴,会向自己要什么东西?

闻言,长歌拿梳子的手微微一顿,看着魏千珩与乐儿相似的眉眼,想着父子相认那一刻的场面,不由激动得热血澎湃。

可是转瞬,她却是突然想到方才府门口见到的和睦可亲的那一幕,在话出口的最后一瞬,心里又不由迟疑起来。

乐儿从就将煜炎当成亲阿爹,这么多年来,她们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他的亲生父亲魏千珩,若是陡然让魏千珩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唤一个陌生的人做父亲,让孩子如何接受?

还有煜炎,他不但冒死救了她和乐儿的性命,更是在她最困难难熬的时候,丝毫不顾忌身份名声,主动与她做了一对假夫妻,只为不让别人拿异样的眸光看她,更是不让乐儿生下来后被身世困扰、被人嘲笑……

所以,煜炎是她与乐儿的再生恩人,也是乐儿的再生父亲,他对她们母子,却比真的夫妻父子还要好……

想到这里,长歌却是明白过来,时隔五年,她与魏千珩之间,早已不是初时那般单纯,如今还关系到乐儿与煜炎,她不能不顾忌他们的感受,一意孤行的揭开一切真相……

思及此,长歌沸腾激动的心绪渐渐冷静下来,手中的梳子一下一下的替魏千珩梳着头发,收敛起眸子里的光芒,轻声道:“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的昨晚在后门口,见到粟姑姑冒夜出去,去木棉院找姜夫人叙旧,有些奇怪罢了……”

长歌想过了,既然姜元儿与叶贵妃之间的勾结,这个阴谋自是要让魏千珩去查清楚。

毕竟要对付的人是叶贵妃,那怕她查清当初是姜元儿出卖自己给了叶贵妃,那么,最后能扳倒叶贵妃的只有魏千珩!

果然,听到她的话,魏千珩神情一冷,心里却和长歌想到的一样,不明白看不起姜元儿的粟姑姑,怎么会深夜去找她聊?

而经过长歌的提醒,魏千珩也回想起昨晚粟姑姑的可疑之处,不但出现的晚,还满头大汗,如此,倒与黑奴的相符了。

想必,她昨晚是去了木棉院,后面知道主院出事才急忙赶回来的。

如此,魏千珩却也好奇起来,素来敌对的粟姑姑为何要去找姜元儿?

不等他想明白,白夜进来禀道:“殿下,马车套好了,铭楼的包房也预订好了,是时候出发了。”

魏千珩收起心里的疑云,对长歌和白夜道:“走吧,出发!”

主仆三人坐着马车在落夜时分离开王府往铭楼赶去。

一路上,白夜陪着魏千珩坐在车厢里,长歌与赶车的车夫坐在外面的车辕上,眼睛看着街道两边渐渐亮起的灯火,脑子里却想着自己的事情。

她想,她要先回老宅里同煜炎乐儿先商量商量,得到了他们的同意,她才能将一切真相告诉给魏千珩。

如此,明日她就告个假回去,好好同乐儿他们聚一聚。

继而,她又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想到乐儿终是能得救了,心里暖洋洋的全是幸福的滋味。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心口又刺扎般的抽痛了一下,让她一下子捂住了心口。

恰在此时,马车到达了铭楼,魏千珩下车时见她脸色不对,不由问道:“怎么,旧疾又犯了?”

长歌连连摇头,笑道:“无事的。”

见燕王亲临,铭楼的掌柜亲自出来迎接,领着魏千珩与长歌一行往铭楼二楼包房而去。

长歌跟在魏千珩后面走着,突然,前面的他却突然停下了步子,并回头泠泠的看了她一眼。

长歌不明所知,不由顺着他的眸光看去,瞬间怔住了。

彼时,铭楼一楼大厅里已坐满了客人,而其中一座坐着的正是煜炎与乐儿他们。

而魏千珩却是眼尖的一眼就认出了正热情的帮旁边粉团子和青衣公子挟材初心……铭楼一楼的大堂里坐满了食客,魏千珩却眼尖的一眼看到了初心。

彼时,初心正在开心的给煜炎与乐儿挟菜,脸上简直要笑出花来。

能在京城见到公子,且公子没有计较她之前跟着姑娘一起逃跑回京城,对初心来,却是大的喜事。

如此,她岂能不好好的巴结着公子?

而公子却是她打心眼喜欢的,一看到他那粉嫩嫩的脸,初心就喜爱不已。

一旁的百草则傻呵呵的看着初心笑,只觉得半年不见,她却是比之前更好看了,脸儿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嘴唇粉嘟嘟的能掐出水来。

原来,从燕王府离开后,煜炎带着乐儿与百草直接来到沈府接初心一起上铭楼吃饭,本想邀上老友沈致一起,可惜沈致今日不在府上。

也幸得沈致不在,不然,让魏千珩看到初心与沈致在一起,只怕要怀疑了。

初心殷勤的替煜炎与乐儿碗里挟满菜后,也顺手给百草也挟了一筷子鲈鱼,正要忍不住将长歌怀上身孕的好消息告诉给煜炎,眸光一抬,却见到了踏进店门来的魏千珩,顿时吓得嘴一缩,连忙别过脸去,害怕被他看到自己。

可是还是晚了,魏千珩早就瞧见她了。

坐在她对面的煜炎察觉到了初心的惶恐,不觉回过头来,正好与看过来的魏千珩隔空打了照面。

两人目光在半空相遇,都微微一怔。

煜炎早前是见过魏千珩的,五年不见,他感觉眼前的男人更加沉稳,深邃的眸子看向人时,深不可测。

而魏千珩却是头一次见到煜炎,并不知道这个青衣出尘的男人就是自己满下找的鬼医,只是意外大大咧咧的初心,找到的夫婿,竟这般气质出尘,难怪她不要黑奴这个表哥了。

原来,之前魏千珩为了偿得黑奴的那个恩赏,想着要替黑奴与表妹做媒,却被告知,表妹却提前嫁给了别人。

所以,看到初心热心的替煜炎挟菜,一时间,魏千珩却将他当成了初心的夫君,不由略略生出一丝不满来。

虽然觉得黑奴败在青衣情敌手里合情合理,但魏千珩还是偏心的认为,自己的黑奴更好,初心表妹不应该移情别恋。

如此,他颇有敌意的冷冷扫了一眼煜炎,尔后再回头看向身后的黑奴,眼眸里多了一丝关心的意味,怕黑奴看到表妹与情郎后,会心里难受。

长歌岂止是难受,在见到魏千珩与煜炎乐儿正面碰上后,她的心怦怦直跳着,呆在当场,却是不知道如何好?

而随着煜炎回头,乐儿也回头朝这边看过来了,自然就看到了长歌,立刻要冲她打招呼,却被煜炎眼疾手快的拦下来,挟了块酥排堵住了他的嘴。

乐儿一面啃着排骨,一面却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十二分的委屈。

长歌心有不忍,正要找个借口过去,魏千珩却看着她呆愣的样子,以为她是心里难受了,心里也莫名的跟着不舒服起来,冷冷道:“在这里遇到你表妹,可要过去打声招呼?!”

长歌求之不得,连连点头,对魏千珩感激道:“殿下请先行上去,的等下就过来。”

魏千珩原想纡尊降贵的陪黑奴一起过去,给他增增脸色长长威风,没想到他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只得闷闷不乐的随着白夜先上楼去了。

行到二楼的走廊,魏千珩回头往下一看,却见到黑奴眉开眼笑的坐在了初心身边,而方才那个拿眼瞪他的屁孩,竟直接蹦到他身上去了,对面的青衣男子也在给他倒茶拿碗筷,一副和睦融融的形容。

魏千珩站在二楼默默看了一会儿,却是有些看不明白了,不禁蹙起了眉头……

以前在云州时,长歌与煜炎初心他们,每都这样一起吃饭,就像一家人一样。

而今日重聚铭楼吃饭,因着长歌没有来,煜炎他们心里正遗憾着,没想到她也恰巧陪着魏千珩来到了铭楼,乐儿顿时拉着她不放她走了。

长歌也实在是想同煜大哥与乐儿好好聚一聚,但她招头看到魏千珩在二楼看着自己,吓得一激灵,连忙将乐儿交到初心手里,与煜炎约好明去找他们,尔后连忙上楼去了。

她进到包房时,魏千珩已端坐在桌前喝茶,白夜在点菜,见她进来,将播拿给她一起看,高欣:“殿下为了奖赏我们,让我们今日不用客气,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你也来看看。”

长歌心的打量了魏千珩的形容,见他没什么异样,心里的担心才放下来,与白夜一起点好菜后,心的与白夜一起,坐到了魏千珩的对面。

从她进门时,魏千珩也默默打量着她的神情,见她脸上并无郁色,眸子里反而难掩兴奋,不由好奇。

等材空隙,白夜随口问长歌道:“方才下面与你表妹在一起的那青衣公子是何人?难道是你那表妹的相公?!”

“噗!”

长歌堪堪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一口,却差点被白夜的话呛到了,哭笑不得道:“白大哥误会了,那不是表妹的相公,是我们的表哥。”

闻言,默默坐在她对面的魏千珩顿时了然起来,难怪黑奴无事,原来不是情敌,却是表哥。

如此,魏千珩对白夜道:“你去告诉掌柜,下面那一桌的帐算在燕王府的帐上。”

长歌一愣,下一刻连忙对魏千珩感激道:“的替表哥一行感谢王爷!”

不一会儿,菜流水般的上来,魏千珩让两人不要拘谨,白夜跟在魏千珩身边多年,两人是主仆,更像是朋友,所以听了魏千珩的话,就不客气起来,也让长歌不要拘束。

等吃到一半的时候,掌柜进门来恭敬的向魏千珩禀道:“王爷,下面那桌客人结账走了,要可替他们谢谢王爷的赏。”

听煜大哥和乐儿他们走了,长歌心里蓦然一松,转而又不舍起来。

在她还没同煜炎与乐儿商议好之前,她还不敢贸然让他们与魏千珩见面,怕两边发生什么冲突来。

但想到好久不曾见面的儿子就在下面,自己却不能陪他好好吃顿饭,心里却又愧疚不已。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开口向魏千珩求道:“殿下,表哥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的想明告一假,去陪他们游玩一下。”

这却是应该的,所以魏千珩轻轻点头答应了。

这顿饭,三人吃得却是尽兴,长歌想到明日可以回老宅见到儿子,心情大好,胃口也跟着好了起来,竟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

而这也是魏千珩自大病以来一次这么放松,胃口也比平时好了一些,吃了不少的酒菜。

席间,白夜忍不住问了魏千珩,关于找寻前王妃有什么打算?

白夜知道自己家王爷不会这么容易放弃找前王妃的,所以忍不住问出了口。

闻言,魏千珩不觉蹙起了眉头。

经过晋王的搅和,无心楼不会再上当,自然就没办法再从他们处得到长歌的消息。

如今,惟只寄希望在鬼医煜炎身上。

可是鬼医也一直没有消息,实在是所求无门。

听到他们提到自己,长歌不觉停下了筷子,眸光看向一脸阴郁的魏千珩,心里激动得怦怦直跳着。

若是可以,她恨不能现在就告诉魏千珩自己的身分。

可一想到煜炎与乐儿,她还是咬牙忍了下来,见两人都凝重不话,特别是魏千珩,眉头拧紧,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她不由开口劝道:“的觉得,前王妃既然重新出现了,必然有其原因……等时机一到,或许不用等殿下去寻她,她自己就出现了也不定的,所以殿下不用太着急……”

听到长歌的劝,魏千珩却突然想到,她之前预料过跑走的玉狮子会自己回来的事来,心里蓦然一松,脸色稍霁,希望被黑奴再次中,长歌最后会自己回到他的身边来。

这般想着,魏千珩不禁又抬头看向对面的黑奴,却是发现乖乖吃饭的黑奴,真是越看越顺眼起来……

从铭楼回府,色已晚,主仆三人刚到主院外面,却听到里面传来了吵闹声。

这个时辰,谁人敢在魏千珩的主院内闹事?

三人不由加快步子,进到院子一看,却是姜元儿领着丫鬟回春跪在主院的廊下不肯走,院子里的下人怕魏千珩回来怪罪,都在劝着她快离开。

可姜元儿那里肯,执意跪在廊下不肯走,反而让下人去请魏千珩出来。

原来,自从上次惹怒魏千珩被再次禁足后,姜元儿一直想尽办法的让魏千珩解了她的禁足。

可人都见不到,再加上有叶玉箐派人守着,她是想派个丫鬟出门来见魏千珩都不可能。

而后来,她却是从叶玉箐那里得到了更可怕的消息她的前主长歌竟然还活着!!

彼时,叶玉箐看着她慌乱失措的样子,得意笑道:“没想到吧,你的前主竟然还活着,殿下还费尽一切心力的寻她回来你,若是殿下重新寻她回来,你是继续当王府夫人,还是被打回重前的身份,再次当倒茶递水的下贱丫鬟?!”

确实,若是长歌回来,姜元儿的身份会变得很尴尬。

然而,这却不是她最害怕的。

理清帘年真正的真相,也解开了她这些年对魏千珩的误会,长歌不禁想,她是不是要把一切真相告诉给魏千珩?

心里有一个声音同她,告诉给他吧,你已亏欠了他那么多,而他为了找寻你吃了这么多苦,你再也不要让他为了你伤心伤神了……

不知过去多久,长歌被屋子里暖暖的炭盆一烤,睡意也不觉袭来,正在她要靠在床榻边打个盹时,外面传来了几声轻轻的敲门声,院子里的传话厮在外面招手让她出去。

长歌替魏千珩掖好被角,蹑手蹑脚的出门来,才发现日头都偏西了。

罢,眼泪滑下,一点点的滴在了两人相握的手掌里。

可是,姜元儿却是自己贴身婢女,与自己情同亲姐妹,她为何要这样害她?

想到这里,长歌睡意全无,起身再次朝着魏千珩的卧房走去,身子激动得直哆嗦。

她去时,魏千珩还没醒,白夜守在一旁。

白夜不疑有他,却也正好有其他事情要处理,道:“有什么话你都得等殿下睡醒再,他这几日都没有好好歇息,你莫要惊扰了他。”

睡梦中的魏千珩微微蹙了蹙眉头,长歌不舍的伸手将他的眉头抚平,轻轻呢喃道:“殿下,你安心的睡吧,等你醒来,你的长歌就回来了……”

随着她的动作,魏千珩收紧的眉头慢慢放松,转而睡得越发香甜。

毕竟一宿没睡,再加上泡了那么久的冷水,喝了姜汤后魏千珩睡得很沉,长歌守在他床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着,脸上带着幸福知足的笑意,仿佛永远都将他看不够……

白夜奇怪她今日怎么这么积极,不由问道:“你刚刚不是累了,怎么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长歌深吸一口气按下心里激动的心绪,苦涩笑道:“我等下有重要的话同殿下,所以想守着殿下醒来……”

长歌想,自己怀上身孕后,都还没有出府去见过初心,她一定是高兴坏了,所以按捺不住偷偷来找自己了。

谢过厮,长歌让他去通知白夜来卧房这边守着,自己起身往府门口去了……

长歌连连乖巧应下。

白夜走后,屋子里安静下来,长歌来到床边,痴痴的看着床上的魏千珩,心里酸涩甜蜜,却又悲痛伤感,百般的滋味涌上心头,让她情难自禁,忍不住上前坐到他的身边,抓着他的手,轻轻道:“殿下,你的长歌回来了……”

她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对白夜道:“你去忙吧,我来守着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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