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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

115

魏千珩揪紧的心口放松半分黑奴是昨日离开的王府,如此,她倒是没有随鬼医一起离开。

想来,她如今还留在京城里。

思及此,魏千珩忍不住激动追问:“你最后一次见到长歌是什么时候?你可知道她在京城的住址?”

魏镜渊一行离开后,魏千珩也急冲冲的带着白夜出门了。

卫洪烈却在燕王府门口等着他,他没有随魏镜渊一起离开,而是借口留下来在府门口等着魏千珩。

他是来向魏千珩开口借血玉蝉的。

沈致虽然有私心,想长歌最后能与煜炎白头偕老,但关于长歌住址一事,他却没有撒谎。

煜炎一向神秘,他在京城的私宅,那怕是沈致,也是不知道的。

而关于长歌怀孕一事,甚至是煜乐的身份,沈致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他不知道长歌的打算,也没有长歌的许可,所以不敢擅自将这一切出来,只得对魏千珩瞒下……

听了沈致的话,魏千珩心口不由再次滞紧。

若是长歌在京城还好,可若是她离开了京城,下之大,他却不知道又要去哪里寻她?

他不由想起她离府时,自己对她,让她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魏千珩悔恨的想,这样的绝情话必定伤了长歌的心,所以她才会从王府出来后,就去向沈致告别,昨日那么大的风雪,她也冒夜出城走了。

想到这里,魏千珩心如刀割,恨不得一剑杀了自己。

下一刻,他想到长歌即将僵死的盅虫,忍着伤痛问沈致:“长歌到底得了何病?为何会吐血?真的无法治愈吗?”

沈致凝重道:“长歌的旧疾其实就是五年前那碗毒药,留在她体内的余毒。当年鬼医虽然救下了她的性命,却无法彻底清除她身上的余毒……”

“而这么多年过去,余毒浸入她的心脉,虽然有煜大哥为她特制的护心丹护着她的心脉,但余毒一日未清,终有毒发的一日,所以……”

余下的话,沈致没有再下去,可魏千珩已明白过来,脸色顿时一片煞白,一向冷沉的面容间写满悲色,眼前更是浮现黑奴佝偻着背孱弱不堪的样子,更是想起在玉川行宫那晚,她突然病发,却失手掉落了护心丹,最后趴在地上吐血晕死过去的可怜情形……

可是,他的长歌明明是健健康康,她手身敏捷,连的风寒都很难得过,大冬里连厚袄子都不用穿,像个火炉一样,每每他写手冻了手,她都伸出暖和的手帮他揉搓着,连碳盆都不用烤……

可如今,她畏寒怕冷,那怕呆在屋里守着火盆,她的双手都是冰凉冻骨的,稍微风大,她就咳嗽不止,之前在玉川行宫更是吐了好几次血。

魏千珩悲痛的想,五年前那碗毒药,竟是将她好好的身体毒害成了这般不堪残破的样子,难怪她的同生盅没了一点生气,这些年,她却是如何煎熬过来的?!

想到这里,魏千珩心口似乎拿钝刀在一刀一刀的切割着,他无法相像这些年长歌所经受的痛苦折磨,心里对她的不舍还的愧疚,让他的胸口似乎被生生撕裂开,剧烈痛的起来。

再加之今日之内他所经受的大喜大悲,他的身体终是受不住,喉咙里翻涌着冒上腥甜,噗的一声吐出鲜血来。

身子也直直往后倒去……

“啊,殿下……”

“王爷……”

沈致与白夜同时惊呼出声,白夜上前扶住魏千珩,沈致连忙帮白夜扶他到一边坐下,伸手把住他的手脉,发现他气血翻涌得特别厉害,嘴角余血不止,迭声道:“殿下稍安勿躁,鬼医离开京城赶往北地,就是去寻良药解长歌身上的余毒的……殿下请稳定心绪,万不可再伤恸过度了……”

可魏千珩心里的悲痛、心疼、悔恨、不舍像喷涌的火山,止也止不住,心里对长歌的悔恨与愧欠,让他恨死了自己!

随着他心绪的剧烈波动,一直吐血不止,见此,白夜心急如焚,看向沈致失声道:“沈太医快想想办法……”

沈致无法,只得拿来针包,手起针落,在他的睡穴扎下银针,终是让几乎快走火入魔的魏千珩闭上眼睛,暂时忘记一切痛苦,沉沉睡下……

而另一边,长歌并不知道魏千珩凭着她的那把匕首,已认出了她的身份,更是不知道魏千珩已在片刻不停的找寻她……

但她的心里一直隐隐不安着,所以从街上回到私宅后,她让管事的闵氏夫妇将私宅大门紧闭,佯装成之前煜炎不在府上的样子,一切进出只从偏门出入。

她带着初心与乐儿住到最里面的后宅,一边开始准备过年的物什,一边也开始准备回云州一路上所需的东西,只等新年一过,就整装上路……

而魏千珩在沈府醒来后,立刻让画师画了长歌与黑的画像,冒着大雪亲自跑遍了与京城相邻的八个城县,向那里的城门守卫打听可有见过长歌进去城池。

魏千珩想,若是长歌离开了京城,不论她往哪个方向走,都务必要经过这八个城池,如此,就能查出她离开京城往哪个方向走了。

可八个城池的守兵都表示没有见过画像中的人。

因为大雪的,再加上马上就要过年了,出去走动的人并不多,守兵们一再确认,没有见过画像中的人。

得知消息后,魏千珩空落的心稍稍安定下来看来长歌是听从沈致的劝,没有在这样恶劣的气里离开,所以她还留在京城里。

如此,魏千珩又欢喜起来,开始带着燕卫在京城里日夜不停的找寻起长歌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燕卫拿着黑的画像,找到了长歌与初心在泉水巷的家。

魏千珩亲临长歌泉水巷的家查看线索,更是向周围的邻居打听她们的消息,最终却从邻居那里得知了她那所谓的表妹,其实是她的婢女,叫初心。且初心最喜欢向怀孕的娘子打听怀孕生孩子的事,特别热心。

一个没出嫁的丫鬟关心怀孕之事?

这个消息,却让魏千珩想到长歌利用迷陀与合欢香与自己同房的事来。

难道长歌真的如自己之前猜测般,是想怀上他的孩子吗?

思及此,魏千珩突然福至心灵的想到,长歌曾经在他面前突然止不住的呕吐过,且不止一次。

而自从那以后,她也不再扮成神秘女人与他相见难道,她那时是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吗?

想到这里,魏千珩欣喜若狂,那怕只是一个不确定的猜测,已让他欢喜到不知如何是好……

如此,魏千珩更加疯狂的在京城里寻找长歌,掘地三尺,不分昼夜……

在寻找长歌的过程中,任何一丝蛛丝马迹魏千珩都不愿意放过,也自是想起赶长歌出府那日,那个跪在长歌身边,替她求情的男孩。

长歌的表哥是鬼医煜炎,表妹与表弟大抵是同一人,也就是她的丫鬟实心,惟独那个男孩魏千珩猜不到他的身份。

魏千珩细细的在心里琢磨,他大抵四五岁的年纪,唤长歌哥哥,叫严乐……

严乐?煜乐?!

难道,那个男孩竟是鬼医煜炎的孩子?

魏千珩顿时想到那日在铭楼时,那个男孩与鬼医煜炎亲昵的样子,还有从泉水巷邻居那里得来的消息,是之前从没见过长歌与初心的家里出现男孩,一直只有她们两个人住在那里。

也是,男孩是在煜炎回京后一起带来的,所以以此看出,却是煜炎的孩子无疑了。

心里这样认定,魏千珩心里的却莫名的不好受,闷闷的。

可能是那日男孩为长歌求情时,表现出对她的感情太过强烈,的年纪就毫不畏惧的出面替她话,甚至为了她,愿意发誓再也不吃他最喜欢吃的酥排,这样深刻的感情,却让魏千珩心里像打翻了醋坛子般,酸酸的不是滋味……

魏千珩心里很纠结,甚至很是卑怯,他担心长歌在离开的这五年里,陪伴在她身边的是鬼医煜炎、煜乐,甚至是那个贴心的丫鬟初心,他害怕她的世界里,已容纳不下自己。

就像他对魏镜渊的那般,从五年前他们对她的伤害开始,他们都没有资格挽留长歌了。

她心里必定是恨他的,不然她为何不肯出来见他?

可一想到长歌或许已怀上自己的孩子,还有她身上未解的余毒,魏千珩又将心底的卑怯放下,心中只留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在新年前找到长歌……

不止魏千珩在四处寻找着长歌,魏镜渊同样在不懈的打探长歌着的消息,也同样找到了沈致那里。

沈致同魏镜渊的是相同的话,如此,魏镜渊同样没有在沈致那里得到长歌的下落。

但青鸾却知道帘年救姐姐的人是鬼医,也就是当年她与姐姐用半碗米粥救下的煜炎,更是知道这些年,也一直是煜炎在照顾姐姐,如今更是为了解姐姐身上的余毒,不惧危险,远赴北地找药去了,心里顿时对煜炎万分的感激,若不是魏镜渊阻止,她都要去北地找煜炎,与他一起为姐姐寻找救命的良药。

如此,在离开沈府时,青鸾一再拜托沈致,若是煜炎从北地有什么消息传来,一定要一时间告诉她。

而魏镜渊为了方便寻找长歌,也是因为青鸾在后宫住的不习惯,只在宫里住了七日,不等他原来的王府完全修缮好,就带着青鸾搬回了王府居住。

对于魏镜渊此举,骊妃与晋王很是不解,明明府邸多年未住还没修葺好,何不趁此机会修补与魏帝缺失多年的父子关系,也可以在朝堂上重树声望,一点点的找回当年的权势。

可魏镜渊一点都没有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甚至魏帝亲自出口挽留都无济于事,坚持带着青鸾回了宫外的王府居住。

叶贵妃却是巴不得魏镜渊早早出宫去,一是不想他与魏帝走近,二是一看到青鸾,叶贵妃就仿佛看到了长歌,心里直发憷,难受极了。

她总感觉,长歌一直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周围,她是来找她报当年一尸两命之仇的。

她更是做贼心虚,一直担心当年自己做下的事被魏千珩发现,所以一直急切的要找到姜元儿,将这个惟一知道当年真相的告密人杀之灭口。

可偏偏叶家在京城里找了这么久,一直没有姜元儿的消息,从她失踪到现在,过去这么久,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叶贵妃仿佛悬把剑在头上,坐立难安……

魏镜渊搬离皇宫后,魏帝为了补偿他,也为了让世人忘记前事,在他出宫回府之日,封了魏镜渊为端王!

如此,大皇子封王,朝堂的风向又不觉悄悄变了,以骊国公为首的骊家一门,又开始重燃希望,认为端王还有望入主东宫,暗下又开始筹划……

可魏镜渊对这些都充耳不闻,只与魏千珩较着劲的找寻着长歌……

日子一久,对于两人异常的举动,魏帝终是有所察觉,可不论魏帝如何追问,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对魏帝瞒下,不曾透露半句。

因为两人心里都明白,魏帝连黑奴都容忍不下,派人追杀,若是让魏帝知道黑奴就是长歌,只怕更加不会放过她了……

转眼,已到腊月底,春节很快就要来临,整个京城也热闹起来。

一直心躲在私宅里的长歌,早已被魏千珩寻找自己的举动惊动,不由好奇魏镜渊手里到底有何东西,可以让魏千珩再次相信自己还活着?

她哪里知道,魏千珩这一次不但知道她还活着,更是已知道她就是黑奴与神秘女人,甚至连她怀上身孕也猜到了……

如此,长歌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着,准备将行程提前,等新年一过,正月初三就出发回云州去。

这期间,她悄悄出门过一次,一是去城门口打探情况,看出城是否顺利。二是为去沈致府上告诉沈致自己离开的打算,也算是同他告别,顺便打听一下孟清庭是否按着约定,将夏姨母从黔地救回京城。

可等她到城门口一看,才发现守兵的手里,不但拿了她的画像,更是拿着黑奴与初心,甚至是乐儿的画像,对每个出城的人都再三盘查,极其严格,竟是连只苍蝇都休想偷偷飞过。

城门口还守着燕王府的燕卫,与守兵一起盘查出城之人。

看到黑奴画像的那一刻,长歌震惊不已,这才恍悟过来,原来,魏千珩已识破了她是黑奴的身份,只怕她是神秘女人一事也被他发现了。

长歌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他是如何发现自己的。

可如今却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身份既已暴露,长歌只得想办法早日离开京城!

只是城门口盘查得这么紧,她却要如何带着初心她们悄悄离开京城?

想来想去,长歌只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找沈致再要两张人皮面具,乔装易容混出城去。

思及此,她连忙离开城门,悄悄往沈府去找沈致。

可到了沈府那里,却刚巧撞见魏千珩的马车停在沈府门外。

长歌吓了一跳,突然恍悟过来

是了,魏千珩既然已知道了她就是黑奴,自然会想到沈致替她隐瞒女儿身的事情来,也自会来找沈致打探自己的消息。

所以,沈府早已不安全,她却是不能再出现了。

长歌正要悄悄离开,却见到魏千珩从沈府里走了出来,冷凝着脸登上马车,与白夜一起离开了沈府。

原来,这段日子以来,魏千珩几乎每日都会来沈府找沈致,打听长歌有没有同他联系。

他每日抱着希望来,却总是失望而归。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愿意放弃,每日都希望在这里得到长歌的消息,甚至是见到长歌……

看到多日不见的魏千珩,魏千珩心里蓦然一酸。

那怕只是匆忙一眼,她也看出魏千珩瘦了许多,面容间也是难掩憔悴。

见此,长歌心痛不已,自是知道他成这个样子,是为了寻找自己。

几乎在一瞬间,她突然动摇,不想再躲着他了,想带着乐儿光明正大的出现他面前,与他一家团聚。

可这个念头刚起,她就听到身边的贩们的议论声,是最近不止燕王每驾临沈太医的府上,连刚刚封了端王的大皇子魏镜渊也时常会上门来找沈太医,大家都不免诽论,沈太医的府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当朝两位最有声望的皇子,频频登门造访!?

一听到魏镜渊的名字,长歌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刚刚生起的念头也瞬间湮灭消退,再也不敢在沈府门口滞留,匆忙上了马车朝着私宅去。

她岂能忘记,她生是鹞子楼的人,死是鹞子楼的鬼。

而在经历了五年前那场喜堂变故后,她深切感受到了魏镜渊对她可怕的掌控欲。

五年前,他破坏她的大婚,当着魏千珩的面要带她走,他绝然的告诉她,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此生都摆脱不了他。

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长歌心中永远的噩梦……

那怕最后,他当着所有饶面,他爱她,不能没有她,可长歌犹自不敢相信他是爱上了自己。

与他相处八年,她清楚他的心中只有仇恨,没有情爱,不然当年他也不会明知自己爱慕他,还将她送去魏千珩的身边了……

往事重现,长歌还心有余悸。她后怕的想,若是让他找到自己,他一定会要带她走的,甚至会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他那么恨魏千珩,怎么会让她生下魏千珩的孩子?!

所以,一听闻魏镜渊也出现在沈致的府上,长歌害怕的只想逃,恨不能立刻就带乐儿与初心他们离开,躲回云州去,再也不要回来……

所幸,马上就到新年了,长歌躲在私宅里再也不敢出门,着急的想着出城的法子……

终于,大年三十到了,家家户户忙着辞旧迎新,炮竹声从早上起就没有断过,乐儿与初心欢喜不已,两人在云州时还没过过这么热闹的新年,不由又蹦又跳,也在院子里欢喜的放着炮竹。

而关在后院暗房里的姜元儿,却从早上起就在那里鬼哭鬼叫的咒骂着,一直喊着要见长歌。

听她骂得烦了,初心丢了炮竹去暗房里让她闭嘴,谁知一进去姜元儿与回春两人就同她拼命,手脚无力就拿头撞她,初心一时不察,竟是被她们拿头撞到脑袋上,直撞得她眼冒金花。

初心揉着撞痛的额头,气得拿绳子捆了两人。

那怕被捆了,姜元儿还是不住口,冲初心嚷道:“你们要么杀了我们,要么放我们走……凭什么囚禁我们?”

初心的头隐隐痛着,气恨道:“就凭你卖主求荣,害了姑娘和她肚子的孩子,本姑娘杀了你也不为过。你若再嚷一句,本姑娘就将你们的解药扔到沟里去!”

一听到解药二字,姜元儿微微色变,可还是死鸭子嘴硬道:“可你们也不能将我们关在这里一辈子,灌长歌毒药的是叶贵妃,不是我,你们要报仇,找她去就是,为何要关着我……”

初心的头越来越晕,感觉姜元儿的话特别刺耳,终是忍不住出手一记手刀砍在姜元儿的脖子上,直接将她打晕过去。

看着初心狠戾的样子,回春吓得连忙紧紧闭了嘴巴,初心让下人锁好房门,却没有心思再玩炮竹,回屋躺下歇息。

煜炎没在,私宅里长歌就是主子,她忙着让厨房做晚上的饭菜,还要打点私宅里的其他事情,并不知道暗房里发生的事,等到了晚上吃团圆饭时,初心却病倒了,长歌去喊她吃团圆饭时,她蒙着头在被子里直不舒服,不想吃饭,让长歌带着乐儿一起吃,不用管她……

他跨上魏千珩的马车,对魏千珩恳求道:“相信燕王早已知道本宫来大魏的目的。实不相瞒,本宫就是为了寻血玉蝉治本宫胞妹的痫症……她马上到了出嫁的年纪,可此症却随着年纪的增长发作次数越来越频繁……”

“听闻血玉蝉可以安人心神,连痫症都能压制,本宫想求请燕王借我血玉蝉一用,保家妹能顺利出嫁!”

“沈太医的朋友可是鬼医?他真的已经离开京城了吗?”魏千珩锋利的眸光牢牢的盯着沈致,不放过他脸上一丝的神情,发现他并不像是在谎。

沈致点点头,无奈道:“他几日前离开的,走得匆忙,我都没来得及给他饯校”

沈致一怔,心里瞬间涌上不好的预感,亲自去府门口迎了魏千珩到花厅相见。

虽然回击了魏镜渊,可魏千珩的心里也并不比魏镜渊好受,他知道,他同样也没了挽留长歌的资格……

到后面,卫洪烈喉咙不免哽咽,他的胞妹虽然贵为卫国公主,但却被送往领国和亲,卫洪烈担心她去了异乡,没有家人在身边照顾,万一痫症发作,却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魏千珩早已查明卫洪烈的目的。

卫洪烈想的,正是魏千珩要去做的,从知道黑奴就是长歌后,魏千珩就想到之前一直帮黑奴看诊的沈致,所以马不停蹄的朝着沈府去了。

一落痤,不等沈致开口,魏千珩已眸光沉沉的看着他,按下心里的激动,开门见山道:“沈太医放心,黑没事。而本王也已知道黑就是长歌,想必沈太医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本王不追究沈太医的欺瞒之罪,但请沈太医如实禀告,长歌现在在哪里?”

闻言,沈致神情一下子慌了,万万没想到长歌在离开燕王府后,身份竟然被发现了。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起身对魏千珩拱手行礼,歉然道:“实不相瞒,下官最开始也不知道黑的真实身份,只是受朋友之托帮忙黑,其他的事,下官也是后来才知晓一二……”

看着梦寐以求的血玉蝉终于在自己眼前,卫洪烈激动得声音直颤抖,感激道:“这是必然。等胞妹病症好后,本宫必重回大魏亲自归还宝物。”

卫洪烈拿着血玉蝉下了马车,临别前对魏千珩道:“殿下可是去沈太医府上?当日我一直怀疑黑就是长歌,直到那一次沈太医替黑看诊后,我才打消怀疑。如今想想,沈太医医术高明,岂能把不出男女之脉?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沈致早已知道长歌的身份所以本宫希望王爷能从沈太医那里得到线索,早日找到前王妃!”

事到如今,沈致并不瞒他,一五一十道:“她昨日从王府出来后,确来见过我一次,却是来向我告别的,但我劝她,如今大雪封路出行不便,让她留在京城过完春节再走……可没想到从我这里离开后,她就出城了。所以如今我也不知道她是在京城,还是离开了……”

“而她在京城的住址,我确实不知情。她之前就过,为了不连累我,不到万不得已,她都不会与我联系……”

沈府。

沈致刚从宫里当差回来,就听到了黑奴出事的消息,心里一惊,正要出去打听事情真伪之时,下人来报,燕王冒夜登门求见了。

而他心里一直对与晋王同伙的卫洪烈无感,但此刻听到他为了胞妹亲自开口向自己恳求,心里微动,下一刻却是掏出了身上的血玉蝉递给他,冷冷道:“这本是长歌之物,希望殿下治好令妹的病症后,物归原主将它还给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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