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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

123

敢情,他们这个的甘露村的村花竟是太子妃?!

而那个……那个之前同自家幺儿打过架的乐儿,竟是太子之子,大魏江山的皇子皇孙!?

陈县令感觉脖子痛,心口也痛起来,连着身上的每片都痛着,爷啊,回家一件事就要打架那幺儿的腿上门谢罪。

陈县太虽然倒也聪明,虽然被吓得半死,但没有魏千珩的允可,他一个字也不敢透露他们的身份,只能抛出话头,由他们自己来接。

魏千珩冷眼看着县太爷,再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长歌,见她紧张的站在人群里,锁紧眉头,一脸担心的样子,心里不由一暖,方才闷在心里的气也瞬间烟消云散,竟是缓下脸色朗声道:“我是严娘子的前夫,之前因我做错事惹夫人生气,她带着孩子离家出走,我寻了她多年,今日才寻到如今是特意来向她认错请求原谅的。”

罢,又对着周围方才骂他的乡亲抱拳感激道:“夫人与稚子这些年隐居在此,承蒙各位乡邻照拂,在下感激不尽!”

等人走开后,陈县令哆嗦着上前,将手里的腰牌还给白夜,尔后哭丧着脸来到魏千珩面前,正要下跪请罪,魏千珩却拦下他,赞许道:“陈县令治县有方,乡亲们都乐善好施,忠勇相助,民风淳朴,值得嘉奖。只是”

听到前面的话,陈县令全身一震,感觉要飞上了,可陡然听到只是二字,又叭处一声掉来,吓了一跳,连忙心道:“太子殿下请指示!”

“不要暴露本宫的身份,除了你不要再让二个人知道,记住了?!”

陈县令点头如捣蒜,“下官记住了!”

处理好这里的事,魏千珩十分自然的来到长歌身边,本想去牵她的手,但想着方才引起的骚动,不由无奈的将手收回,温柔笑道:“走,回家罢,我肚子饿了!”

长歌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终是哆嗦着嗓子出了心里的疑问:“殿下,你……你怎么来了……”

“你在这里,我就来了。”

长歌心里蓦然一热,眼眶不觉又湿了。

魏千珩看着她,仿佛做梦一样,恨不能好好的抱一抱她,永远也不松手。

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从初心手里接过乐儿,对初心与白夜吩咐道:“家里没菜了,你们俩去集市买些菜回来。”

初心一脸惊愕:“你怎么知道我们家里没菜了?”

白夜在牵着马插嘴道:“我与殿下是先去药苑找的你们,你们不在家,问了邻居才知道你们来赶集了,于是就寻到这里来了,一来就听到你在骂人……”

初心圆眼一瞪,正要发火,长歌拦下她,苦笑道:“家里确实没什么吃食了,你去多买些来,刚好有白夜帮忙。”

初心看着长歌躲闪的形容,猜到她是有话要私下同魏千珩,就应下了,带着白夜往菜市那边去了。

长歌知道集市上眼多嘴杂,引着魏千珩往家里走去。

乐儿本不想让魏千珩背他,但魏千珩将他放在肩膀上骑着,瞬间他就成了集市上最高的人,引得其他孩子一个个羡慕的看着他,乐儿顿时舍不得从魏千珩的肩膀上下来了,何况,从集市回到家还有段距离,坐在他的肩膀上,又稳又威风,还不用走路,真是太好了。

出了集市,走到了乡间的路上。

四月的乡野间,路边开满各色野花,水田里刚插下去的秧苗嫩绿一片,风吹过,吹得水田里水波推澜,秧苗也随风轻曳,空气里全是轻润的泥土香,不由让人心旷神怡。

长歌在后面默默看着魏千珩背着乐儿的情形,心里又酸又甜,这样的场景她在梦里梦到了无数次,这一真的到来时,她一阵恍惚,感觉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了。

心口被幸福填满,下一刻,她的手却被人握住。

出了集市,道上的人少了,魏千珩终是可以放心牵长歌的手了。

长歌全身一颤,仿佛被烫了一下。

她想挣脱,可魏千珩握得紧紧,她根本挣扎不得,只得任由他牢牢牵着。

她侧头看向魏千珩削瘦憔悴的脸,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同他,最终却不知从何起。

魏千珩同样如此,他心里有无数话同长歌,可到了这一刻,看到她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他的心里被激动充斥着,除了想与她和儿子呆在一起,其他什么话都不想了。

两人心照不宣,此刻却是无声胜有声……

魏千珩的心里充满激动喜悦,长歌同样如此。

她恨不得时光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不要再变幻,可她却知道,眼前的一切,对她却是奢望。

她的肚子一大起来,已是六个月的身孕了,离产期也是越是越来近了,若是真的如煜炎所,自己产子那一刻,会引发体内的余毒曝发,那么,她的性命也只有短短三个月了……

想到这里,长歌心痛如绞,越发眷恋的看向身边的男人。

有生之年,能让她再看到他,却是上听到她的心声,对她的垂怜……

可看着魏千珩激动欢喜的样子,长歌却又痛心,若是三个月后自己死于毒发,他要怎么办啊……

心里针扎般的痛着,长歌痛苦的煎熬着……

回到药苑,刚到门口,魏千珩正要踏进门去,乐儿在他肩膀上嚷着要下来。

魏千珩宠溺的将他从肩膀上抱下来,正要抱着他一起进门,乐儿却从他怀里跳下来,拦在门口,对魏千珩道:“谢谢你方才送我和阿娘回来,可这是我与阿娘的家,你不能住这里!”

魏千珩一愣,这子,刚刚给他当马儿骑了一路,没想到刚从他肩膀上下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看向乐儿身后的长歌:“你教他的?”

长歌想到方才集市上的骚乱,心虚道:“乐儿得有理,这里并不是殿下呆的地方,殿下还是回去吧,免得引人诽议。”

有了阿娘的支持,乐儿更加理直气壮:“你虽然方才送我们回来,可上回在王府,你不帮阿娘话,让那些坏人欺负阿娘,我一直记着呢。”

魏千珩万万没想到的乐儿竟这般难应付,只得咬牙道:“我是你阿爹,你敢赶我走?”

完,又板起脸看向长歌:“我千里迢迢来见你,没有追究你假扮黑奴与神秘女人骗我一事,你竟然还不让我进门?”

长歌丝毫不为所知:“殿下如今贵为太子,不能留在这里,还是赶紧回京城去吧……”

“我了,我的妻儿在此,我自是来此……”

可不等魏千珩将话完,乐儿却哐咣一声,将院门给重重关上了。

院门一关,长歌愣了一下,没想到乐儿动作这么利索。

而门外的魏千珩更是怔愣得像个被抛弃的傻子。

门内,乐儿严肃的对长歌道:“阿娘,他是坏人,我们不能放他进来,我会好好守着门的。”

罢,拿出初心教他习武的木剑守在门口,警防魏千珩闯进来。

门外的魏千珩听着乐儿的话,哭笑不得,重新上前拍门,乐儿却在里面对他道:“敲门也没用,不会让你进来的,你快走吧,不然等下姑姑回来,让她揍你。”

除了硬闯,魏千珩试了各种法子,乐儿都不被他迷惑,坚决不肯放他进去。

如此,等白夜与初心买好菜回来,看到的就是魏千珩被赶在门外,一个人灰溜溜的站在门口的枣树下徘徊。

白夜不解的问:“殿下,你怎么不进去?”

魏千珩黑沉着脸不吭声,初心却是明白过来了,拍着手笑道:“乐儿好样的,不怪我平时疼他!”

罢,拿过白夜手里提的满手的鸡鸭鱼肉,上前喊门,乐儿心的打开半边门缝,见是初心回来,放她进去后,瞪了一眼门外想跟着进来的主仆二人,又砰的一声将门重重关上了。

白夜的笑容凝在嘴边,问魏千珩:“殿下,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魏千珩想过种种不被长歌待见的可能,惟独没有料到会被乐儿关在门外。

彼时已到了午膳时间,家家户户炊烟袅袅,药苑里也渐渐飘出了饭菜香,魏千珩与白夜一宿外加一早上没吃东西,连口水都没喝,如此,隔墙闻着饭菜香,止不住的咽口水。

白夜气道:“方才亏得属下在集市帮初心买了那么多菜,这个初心竟也是翻脸不认人……”

魏千珩黑沉着脸,满脸的不嗤,暗道,本宫还给乐儿那臭子当牛做马骑了一路,你掏钱买点东西算什么?

白夜还独自在不甘心的嘀咕着:“王妃不让殿下进却是情有可原,毕竟殿下将王妃赶出府两次。还有那一次酥排的事,殿下也是让殿下与王妃受尽委屈……可属下一直与王妃交好,对殿下也客客气气,他们怎么也不让我进去?”

魏千珩凉凉看着他,声音里不觉带了一丝威胁:“你的意思,你也进屋去吃饭,留本宫一人在外面呆着?!”

白夜心里连连点头,面上却吓得赶紧嘻笑道:“殿下误会了,属下的意思是,若是初心能放我进去,我还能帮着劝劝王妃与殿下,帮殿下好话。”

魏千珩岂会不知道他心里的算盘,正要开口,药苑四周的邻居们也三三两两的从集市上回家了,当中正好有之前的那个关大娘子,后面跟着她杀猪的屠夫老公关屠夫。

夫妻二人从集市上卖完猪肉回家,见到魏千珩与白夜尴尬的站在外面的枣树下,不由关切道:“前夫哥,你们咋不进屋去咧,看这气,只怕快下雨啦……”

关大娘子是个直肠子的性子,她钦佩魏千珩敢爱敢恨的性子,敢当众抱自己的娘们,而后面白夜又在她手里买了好几斤的猪肉,连大伙都嫌弃的猪排骨他都替她家买下好多,这才让她夫妻今日散了早场,所以心里对魏千珩主仆好感倍增。

跟在关大娘子后面的关屠夫,却人粗心细,猜到是长歌与魏千珩之间的误会还没解开,不由憨笑着对魏千珩道:“两位老弟若是不嫌弃,可要去我们家里吃顿便饭?”

听到关屠夫称魏千珩为老弟,白夜心里一紧,担心的朝着魏千珩看去,后者却对关屠夫感激道:“谢谢关大哥的盛情,只是我家娘子已做好饭菜在家里等我了,下次再去关大哥家里叼扰。”

他这话时,嗓门提得很高,相信院屋内的长歌应该听的到。

关大娘子也瞧出了一些名堂来,不由耿直道:“既然如此,你们为啥还在外面不进屋去?”

魏千珩一本正经道:“我们见这乡野四周景色怡人,就趁着饭前出来看一看,想必这个时候饭菜已好了罢了。”

罢,像模像样的重新上前敲门。

果然,这一次门却开了,初心站在门口没好气道:“快进来吧,饭菜都快凉了!”

魏千珩朝关氏夫妇真挚感激,若不是他们,今日他怕是进不了这门了。

院子的厨房门口,乐儿不乐意的撅着嘴巴朝长歌抗议:“好的不放他们进来,阿娘怎么反口了?”

长歌明白乐儿心里的意思,其实他并不是因为那次王府酥排的事生魏千珩的气,而是他内心在排斥着魏千珩这个突然出现的阿爹。

他喊了煜炎四年阿爹,在他的印象里,煜炎才是他的父亲,是要与阿娘在一起的人,魏千珩的突然出现,让乐儿迷茫,同时也让他心里生出抗拒排斥了。

长歌顾念着儿子的感受,本也想先冷一下魏千珩,等解开了乐儿心里的心结再让父子见面。

她并不担心魏千珩与白夜会无家可归,但却不敢让他去关大娘子家或其他邻居家做客,乡亲们热情好客,可他毕竟是金枝玉贵的太子,身份太过敏感,衣食住行不能出一丝马虎,乡亲们又不知道他的脾性和喜爱,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却是好心办了坏事。

如此,她才会无奈的让初心去开门迎他们进来……

如今听到乐儿的质问,长歌苦笑道:“乐儿,他们并不是坏人,何况阿娘告诉过你,过门是客,他辛苦送你回来,也应该留他下来吃顿饭的。”

乐儿歪头想了想,警惕道:“那吃完饭,他们就会走了吗?”

这话却将长歌问住了魏千珩这架势,是简单一顿饭就会走的么?

果然,不等乐儿从母亲那里得到满意的答复,初心已领着魏千珩进来了,身后跟着拎着包裹的白夜。

行李都带来了,这架势怎么可能吃一顿饭就走?!

魏千珩进院后,站在院子中央,眸光深沉又幽怨的往长歌与乐儿看过来。

乐儿看着他高高的个子和威风凛凛的样子,到底有些怕了,不由躲到了长歌身后。

长歌也胆怯怯的,毕竟这下,除了魏帝,谁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撵走太子殿下?!

被他瞧得心里发麻,长歌按下心里的慌乱,理亏的牵着乐儿的手往凉阁走,对初心道:“请殿下到凉阁用膳罢。”

魏千珩心里确实有气

明明从集市回来的一路上还好好的,乐儿高心骑在他肩膀上,他也拉着长歌的手走了一路,可一到了家门口,母子二人商量好似的翻脸不认人,竟不由分的就这样将他撵了出来,真是太过分了。

再生气,可饭还是要吃的。

魏千珩冷沉着脸跟在长歌母子后面去了凉阁。待看到布置好的饭桌后,魏千珩心里的气又瞬间消褪了。

只见桌子上备好着五副碗筷,桌子中间摆着的四菜一汤,也全是他喜欢吃的。

魏千珩心里一下子就知足了看来长歌并不是真心要赶他走,不仅准备了他与白夜的饭食,菜也全是他喜欢吃的。

他心的窥探着她的形容,见她沉着脸抿嘴不语,心想,她大抵是心里有气,就像白夜的那样,毕竟在王府时,自己将她赶走过两回。

这么一想,魏千珩方才还感觉委屈气愤的心,又理亏起来,方才被关在门外的事瞬间忘得一干二净,看向长歌的眸光愧疚又火热起来,落座后,更是悄悄在桌子底下抓住了长歌的手。

长歌早已被他瞧得面红耳赤,如今碰到他的手,让她触电般全身一颤。

初心与白夜就坐在两人对面,长歌怕被两人看见,难为情的要甩开他,魏千珩咳嗽了一声,报复似的在长歌手掌里轻轻一挠,长歌瞬间乖乖不敢动了。

她假装低头喝汤,将绯红的脸埋到碗里。

可还是被乐儿发现了。

乐儿一直警惕的观察着魏千珩的一举一动,见他又欺负阿娘,气呼呼的抱着木碗插到了两人中间坐下,成功阻断了魏千珩不安分的手。

魏千珩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像极了自己的阎王,挟了块红烧肉放到他碗里。

他本想讨好儿子,乐儿不买帐,将肉还到他碗里,自己另自挟了一块,侧眸嫌弃的看着他,表示不接受他的贿赂收买!

魏千珩哑然,不禁想,自己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讨人厌……

但儿子就是儿子,亲生的没办法,魏千珩前一刻还是讨厌乐儿成了自己与孩子他娘中间的拦路石,下一刻看着儿子吧唧吧唧的埋头乖乖吃饭的可爱样子,嘴一翘一翘的,魏千珩心软得要化了,简直爱到没完,捡起乐儿嘴边掉下的饭顺手就放进自己嘴里,全程看着儿子傻笑。

对面的白夜看到魏千珩此举,简直目瞪口呆!

这……这还是自家那个冷血无情的太子殿下吗?

无视白夜的惊悚表情,魏千珩继续不死心的帮乐儿挟菜,又一次次被乐儿嫌弃退回,可他还是乐此不疲……

在乐儿的监视下,魏千珩没有再欺负长歌,改为骚扰乐儿,让乐儿不胜其烦,忍不住拿眼睛瞪他。

可即便不被乐儿待见,这顿饭却是魏千珩这五年间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妻儿就在眼前的感觉真好,魏千珩再也不用费尽苦心的去寻找,他的心里无比的充实,爱不释手的看着乐儿,再看着乐儿身边的孩子他娘,深邃的眸子里隐隐跳动着火热,那怕不吃饭,他都饱了……

可恰恰相反的是,坐在他们对面的初心与白夜却是坐立难安,看着魏千珩无处安放的火热劲,两人只能假装眼瞎,埋头吃自己的饭。

长歌也假装看不到魏千珩的眸光,吃过饭后,让初心给魏千珩与白夜安排屋子歇息,自己领着乐儿逃也似的回房间歇晌去了。

轰隆一道雷声响过,晌午后果然下起雨来,刚刚睡着的乐儿在长歌怀里惊跳了一下,长歌安抚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几下,他又沉沉睡过去了。

长歌却睡不着,想着魏千珩的事,心里很乱。

实在的,今在集市上看到魏千珩出现的那一刻,她的心中是欢喜激动的,尔后看到魏千珩背着乐儿回家,那温馨的场景更是让她欣慰。

可一想她身体的隐患,她心里又焦虑悲痛起来。

看魏千珩的架势,她知道,这次寻到她和儿子后,他一定不会再任由她和乐儿与他分离的,可是,他如今贵为太子,身边已有王妃,而她是他之前休出门的弃妃,她若是带着乐儿跟他回去,将以何身分自处?

她也知道,依着他对自己与乐儿的愧疚,他一定会想办法将最好的弥补给自己和乐儿。

如此一来,却是会得罪叶家,可他才刚刚登上太子一位,根基不稳,并不是与叶家翻脸的时候。

何况,自己根本不值得他这样做自己不定很快就会命归黄泉,又何必再给他徒增烦恼……

而且,魏帝这一次也实属反常,明知她身体的状态,还将自己的下落告诉给魏千珩,他不是一向反对自己与魏千珩在一起的吗?

越想越乱,再和着窗外哗啦啦的下雨声,更是让长歌心神不安,她不禁又想到了离去多时,却一直杳无音讯煜炎来。

没人不怕死的,长歌同样如此,所以回云州后,她一直在盼着煜炎的消息,希望他顺利找到雪莲平安回来。

可煜炎却了北地后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让她心里莫名的不安,连带着对自己的未来也越发的渺茫无望起来……

就在此时,房门被推开,雨声大起来,冲刺着她的耳膜,一下子将她从混乱的思绪里拉回过来。。

她抬眸一看,心弦提起却是魏千珩淋着雨过来了。

一进门,魏千珩眸光瞬间就捕捉到了床上的长歌,眸光里有火焰在跳跃。

他随手扣上房门,将哗啦啦雨声关在门外,屋内光线暗下,也再次安静下来。

长歌没想到他会突然进来,慌忙吃力的要坐起身子,心里害怕的想,他终是兴师问罪来了。

可是她已有了六个月的身子,身子笨拙,不等她撑起身子坐起,魏千珩长腿一迈已朝着床边大步走来,头一低,不等长歌反应过来,带着雨气的冷冽双唇就朝着她压了下来。

双唇轻碰的那一瞬间,长歌身子一软,无力的跌回床榻间。

魏千珩双手撑在她身侧,身子跟着上了床,直吻得长歌透不过气来。

而魏千珩更是激动得全身发颤,脑子里关于神秘女饶朦胧记忆,在这一刻,如春雷惊动下的万物生灵,全部苏醒过来了

此言一出,长歌和初心,还有白夜都惊呆了,万万没想到一向高傲不低头的魏千珩竟自贬为前夫,还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是他的错!?

陈县令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大魏太子自称为严娘子的前夫,感觉感激骂他的刁民?!

明明乡亲们只是打趣的随口问问,他却答得极其认真肯定,隔着人群眸光定定的看着红了脸的长歌,神情坚定不移,让长歌心跳加速,心悸不已……

陈县令胆战心惊的听着大家对当今太子评头论足,而等他听到魏千珩称长歌为夫人时,刚刚站直的身子又是一软。

乡亲们豪爽粗犷随性,出的话却让长歌脸红到滴血,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陈县令心里骂死这群坑死他的村民,面上却鼓起全身的力气对两尊大佛拱手道:“不知两位可是严夫人旧识?”

这……这也太意外了!

周围的百姓却一片恍然

“哈哈哈哈,关娘子是在嫌关屠夫胆不来事么?要不让他跟前夫哥学学,也当街抱抱你?!”

正在她担心大家这样直呼魏千珩为前夫哥,还当面这样议论他,会惹毛这尊大神时,有人又问了:“前夫哥,你此番来,可是要追回老婆和儿子的?”

“誓死追回!”

魏千珩身量高大,再加之生的贵胄之气,让他在人群里鹤立鸡群,分外打眼。

“可我还是喜欢严大夫,这个前夫哥太严厉了,不及严大夫温和。”

“严娘子真有福气,嫁的夫君都长得好看,这前夫哥胆儿真大,不像我家那怂货,在家里坑上都不敢拉我的手……”

面上,陈县令担心乡亲们还要口无遮拦的对太子爷盘东问西,哭着脸恳求道:“大家都快散了,散了吧,该回家做午饭了……”

乡亲们虽然对这位前夫哥还很好奇,但听到县老爷发话,只得散开继续忙各自的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

得知了魏千珩前夫哥的身份,乡亲们放心了,顿时都打趣起来,随着关娘子的话轰然大笑起来。

“原来是前夫哥啊,看着倒是风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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