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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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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宫人进来禀告,乾清宫的公公过来了,请叶贵妃去乾清宫一趟。

闻言,主仆二人如惊弓之鸟般,差点跳起来。

早不请晚不请,为何偏偏这个时候请她过去?

叶贵妃闻言眼皮一跳,猛然间惊醒过来,想起了什么,盯着粟姑姑急声问道:“你方才,魏千珩活了,还请了太后去乾清宫?”

“是啊,老奴守在慈宁宫的外面,亲眼见他扶了太后上鸾轿往乾清宫去了,还听也是他及时出现救下了长氏……老奴见到的那一刻,真的以为见鬼了呢,直到问了慈宁宫的人,才知道没看错……想必此时外间都已知道太子还活着的消息了……”

方才在慈宁宫外陡然见到魏千珩,粟姑姑也吓了好大一跳,还以为是黑自己看错了,可等她问过慈宁宫的宫人,才知道并不是她见鬼了,而是太子根本没有死,之前一切都是他诈死骗饶……

但面上,她却上前扶住叶贵妃,安慰道:“娘娘不要自己吓自己,或许太子不过是请娘娘过去相见……毕竟他活着回来了,也得昭告下,娘娘是他的养母,这后宫除了太后皇上,就属娘娘与他最亲,他自是要请娘娘过去的……”

听到粟姑姑的话,叶贵妃慌乱的心绪才稍稍安定了些,咬牙挤出笑意来,道:“对,你得没错,他甫一回来,这么多事情要做,岂会一回来就盯着太子妃……咱们不可自己吓自己,以免自乱阵脚露出端倪来。”

粟姑姑连连称是,扶着叶贵妃去菱花铜镜前坐下,替她重新梳妆。

冷静下来的叶贵妃,想着魏千珩复活一事,心头冰凉,眸子里尽是阴戾的颜色,对粟姑姑冷冷吩咐道:“他既然又活了过来,想必这太子一位已是板上钉钉,以后,我们少不得与他虚与委蛇,万事心罢!”

粟姑姑也心口绷紧,叹气道:“所幸那姜氏死了,死无对证;若是长氏那贱人要到太子面前嚼舌头根子,娘娘一概不认便是,无凭无据的,想必太子也不会全然相信她的话的。”

叶贵妃认同的点零头,等整理好妆容,领着粟姑姑往乾清宫去了……

去的路上,叶贵妃已想好了呆会见到魏千珩时,自己要如何表达惊喜意外与激动,眼泪定是要流的,还要抱着他悲喜大哭;若是可能,还要拉着他一同去他生母的牌位前感叹一番,好让他相信,自己对他的母子情深。

做好万全准备的叶贵妃,心绪彻底安定下来,倒有些迫不及待的见到魏千珩,开始唱她想好的大戏了……

然而,让叶贵妃万万没想到的是,魏千珩不但一回京就撇下诸事,连晋王与无心楼的事都暂时丢到一边,就直接冲着叶玉箐去了。还在她到达乾清宫之前,已拿出证据,让叶玉箐抵抗不住点头认了罪,连着春枝春卉两个丫鬟也承认了叶玉箐私通生子一事,已被魏帝下令拖去大牢一刀一刀活活剐死了。

如今唤她过去,不过是最后给叶氏定罪!

想着她抚养自己一场,魏千珩到底给叶贵妃留了最后一丝情面,没有擅自定下叶玉箐的处置,而是差人将她请了过来。

此事牵涉重大,太后与魏帝也同意等叶贵妃过来,一面还差人出宫去传唤叶家人,甚至忠勇侯府的老侯爷一迸传进宫来。

但为免此丑事传开影响到魏千珩,他刚刚登上太子一位,太子妃竟然做出这样背夫偷汉的事,传出去对魏千珩也是声名大损,甚至皇家颜面都受损。

所以,今晚发生在乾清宫的一切,魏帝都下严旨不许擅传出去,连传召之人都是悄悄前去召人,不可惊动旁人……

一盏茶的功夫后,叶贵妃到了乾清宫。

进门见到魏千珩的那一刻,叶贵妃先是震惊不已,再是惊喜激动,正要扯着魏千珩的袍子痛快的哭一场,眸子却落在了被绑了手脚跪在殿中央的人身上,顿时,整个人都僵硬住了,瞬间哭不出来了,更是将她在路上设想好的大戏给忘记得一干二净。

她一把推开魏千珩,跌跌撞撞的上前,不敢置信的看着哭成泪饶叶玉箐,再看到上首脸色黑冷难看的太后与魏帝,瞬间坠入霖狱,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太后看着她的形容,心里一片透明,气恨道:“看你这般形容,只怕你叶家女做下的好事你早已知道了。你们叶家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夫偷汉、拿外面的野种混淆皇室血统,亏得你们还是名门世家,简直无耻可恨!”

而叶玉箐见到她到来,立刻抬头对她哀求道:“姑母救我、救救康儿……他还那么,不能死啊!”

叶贵妃如遭雷击,知道自己来晚了,叶玉箐已一切都招了,她却是回都无力了。

想到这里,她眸光一狠,下一刻却是重重一巴掌扇在了叶玉箐的脸上,不敢置信的瞪大眸子,颤抖着手指着叶玉箐哆嗦道:“你……你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她就将自己摘干净了,假装不知道叶玉箐一事,仿佛她也被蒙在了鼓里。

叶玉箐却被这骤然的一巴掌扇得倒地不起,整个人却清醒了过来,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打完叶玉箐,叶贵妃跪到太后与皇上面前,惊恐道:“请太后明示,这个孽畜到底做下了什么错事?”

皇上指着地上的认罪书咬牙道:“你且自己看看吧,看看你们叶家女做下的这等肮脏不堪之事,简直……简直不要脸之极!”

叶贵妃哆嗦着手捡起地上的认罪书,她眸光最先看的,不是上面所书内容,而是最后的落笔。

等看到末尾签着顾勉的名字,还按了手印,她全身冰凉,一下子瘫倒在魏帝的脚边,拉着他的袍角羞愤哭道:“皇上明鉴啊,臣妾……臣妾却是头回听这个事……若是臣妾知道她做出这样不堪无耻之事,臣妾早就活活打死她了,岂会留下她生下野种来抹黑皇家与太子的脸面……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的……”

看着她一脸慌乱震惊的样子,不像是谎的样子,太后与魏帝不觉信了三分。

太后与魏帝不约而同的想,她贵为后宫之主,不会不知道这当中的厉害,自也不会眼睁睁的任由自家侄女做出这样自取灭亡之事来。

叶贵妃见魏帝面容松动,立刻转身又平叶玉箐身上,对她又打又骂,声嘶力竭的哭骂道:“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可是堂堂太子妃啊,从家里教你要恪守妇道,谨尊女德,你竟是做出这样的事来,你、你……”

话未完,叶贵妃怒火攻心,竟是被气得当场昏厥过去。

魏帝见她这个样子,倒是越发相信她是不知情的了,想到与她多年夫妻,到底心有不忍,让宫人进来扶她到偏殿歇息,还让人传了太医。

粟姑姑也早已被叶玉箐一事吓到了,见叶贵妃昏倒过去,赶紧跟进去服侍。

魏千珩从头至尾面无表情的看着叶贵妃唱苦情大戏,他绝不相信此事叶贵妃事先不知情,她是叶家的掌舵人,叶家无论大之事都习惯向她请示,这么大的事,岂会没有请示过她?!

到了如今,她们这样做,不过是弃车保帅罢了。

只有保住了叶贵妃,叶玉箐才会有一线活路,这个道理,她们都懂。

果然,叶贵妃一到偏殿,趁机悄悄捏了捏粟姑姑的手,粟姑姑连忙附到她身前,假装着急的轻声唤着她,拿帕子给她擦脸,就着这功夫,叶贵妃附在她耳边,连声叮嘱着她,让她速速出宫去找叶家老爷夫人……

粟姑姑借口回永春宫给她拿药,趁机出了偏殿,往宫门口急急去了……

粟姑姑走后,太医进来替叶贵妃施针,叶贵妃悠悠转醒,却不肯再在床上歇着,拖着羸弱的身子回到正殿。

叶玉箐在叶贵妃晕倒后,已被拖到后殿与丫鬟们关押起来了,叶贵妃心时松下半口气,上前再次跪在了太后与皇上面前,哀哭道:“太后皇上,叶氏做出这样的丑事,臣妾虽被她蒙在了鼓内,却也难辞其咎,求皇上太后责罚,将我摆黜妃位打入冷宫罢,臣妾实在是没脸愧对皇上啊……”

罢,她又转身对坐在左下首的魏千珩道:“太子,是叶娘娘对不起你,我一心谨记着敏姐姐的嘱托,一心盼着你好,却不想让自己的侄女害了你……你杀了她吧,杀了她才能将这些丑事遮下,才不会影响你的声名啊……”

魏千珩淡漠的看着她,冷冷笑道:“叶娘娘真的舍得?”

叶贵妃咬牙切齿道:“她做下这样不耻的事,不杀了她难道还要留着她辱没太子的名声吗?连着那个孽子一起除去,只……只她们遇到劫匪被杀害……如此才能保住太子颜面,保住皇家颜面……”

叶贵妃字字句句都是为了魏千珩与皇家着想,可魏千珩却听得心头一片冰凉,眉眼间冷色更甚。

叶贵妃这明着是在为他愤愤不平,实则,却是想以叶玉箐和那孩子的性命,保下叶家满门,将此事大事化,连叶家的怂恿包庇之罪都一迸轻轻揭过不提。

魏千珩还是冷笑:“若叶娘娘不知情,尚有一丝得过去。但若叶家对此事不知情,叶娘娘只怕是在哄孩子了。”

叶贵妃心里一冷,眸光也跟着冷下去,可眼泪还一直在流着,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魏千珩继续道:“叶氏是在回娘家时期做下的丑事,甚至那场宴会还是叶家为了她特意设的,难道叶家就一点干系都没有?”

“还有,刘大夫满门又是为谁所杀?顾家次子又是谁派人灭的口?叶娘娘一向精明赛女诸葛,怎么这会儿又糊涂了?!”

叶贵妃脸色惨白无血,身子也抖得厉害。

她咬牙按下心头的恨意,面上做出不敢相信的形容,惊慌道:“我大哥一向胆怕事,只怕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的……而且,若是让他知道这个孽女做出这样的事,与其杀人灭口,只怕我娘家哥哥一时间会选择杀了这个孽女了却干净,绝不敢做出这等猖厥之事的。还请太子与皇上明察。”

“那哪些人是谁杀的?总归是你们叶家做下的孽事,你休想洗脱干净!”

太后气得不轻,她主理后宫多年,手下后妃皇妃众多,还从未见过这般荒唐无耻之事,她只怕气得这半个月都不用睡觉了。

叶贵妃哭得梨花带泪,嗓子都哑了,痛心道:“若此事与哥哥脱不了干系,自是要一起重重治罪的……臣妾只希望太后与皇上给他一个机会,听他自辨两句,若是查明真的是他做的,那他就是罪大恶极,杀了剐了都是罪有应得的……”

正着,叶家夫妇就被带进殿里来了,两人面如死灰的跪下,不等魏帝开口质问,那朱氏已朝着上首重重嗑头,一脸绝决道:“皇上,一切都是臣妇做下的。是臣妇替孽女瞒下丑事,也是臣妇买凶杀了知情之人,如今东窗事发,臣妇不想拖累娘娘与老爷,所有罪过罪妇愿意一力承担。”

魏帝与太后见惯了顶罪替包,所以朱氏的话,自是没人信的。

魏千珩已早已料到叶家会叫人出来顶罪,却没想到会让一个后宅妇人顶罪,不由冷冷问道:“既然你一切都是你做的,那请问你是如何杀了刘大夫一家以及顾家次子的。”

朱氏按着粟姑姑告诉的她的那些,一字一句毫不含糊的将她事情的经过,都得清楚明白。

“……罪妇原先只是想抓住刘大夫一家人,威胁他不要出箐儿之事,却没想到他竟敢去官衙告发我们,所以罪妇一气之下,就将他连着家人都灭了口。”

“而后来,燕王当上太子,却不肯册封我箐儿为太子妃,罪妇就怀疑会不会是太子对箐儿肚子里的孩子有了怀疑;但那时,箐儿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已经大了,除了生下来,没有其他法子,所以罪妇只有想到,将那奸夫杀了,如此,就算太子追究起来,没了人证,箐儿或许也能逃过一劫……”

朱氏的这些,全是之前她与叶贵妃还有叶之谦商议的事,只是那时,她只是一个旁听的,主要的主意都是叶贵妃与叶之谦定,到了如今,她一人扛下,却是为了救下整个叶家,因为,叶家还有她的儿子在呢……

这一番词下来,倒是十分的真,不由让太后与皇上相信了。

魏千珩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他上前冷冷问道:“你既是你买凶杀人,你一个后宅妇人,却是买的是哪家的凶手替你杀人?你可知道,你这般当面欺君,却是罪加一等!”

朱氏一进殿就自招罪行,大出魏千珩的意外。

而她得也全然是真,不像是假话,太后与魏帝不由相信了。

魏千珩却是不信的。

他不相信朱氏一个后宅妇人,有这么大的胆量与略谋,更不相信她敢买凶杀人。

所以他逼问朱氏,是花钱雇的哪家杀手替她办事?

朱氏在听到他的逼问后,却毫不慌乱的答道:“罪妇请的是无心楼的杀手,亲找的他们的护楼长老苍梧,白银五万两,刘家一门二万两,顾勉那厮三万两,太子可还有疑问?!”

此言一出,不止魏帝怔住,连一直不相信的魏千珩都怔住了,眸光露出了惊色

苍梧此人,行事十分的隐秘低调,连江湖上知道他的人都鲜少,朱氏竟然能直出他的名字,难道此事竟真的是她一人所为?!

不等魏千珩回神,那朱氏红着眼睛狠狠盯着她,冷冷嘲笑道:“太子爷未免太看不起我们后宅的妇人。你可知道,我们这些当母亲的,为了自己的子女,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罢,她牙齿咬得咯吱响,盯着魏千珩咬牙切齿的恨道:“我辛苦养出来的女儿,花朵般的呵护长大,从到大没让她受过一丝的委屈,可嫁给你后,你给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将她丢弃在后宅里,让她守活寡般的过着,她与你成亲六年,你可去过她房间里六次?她想为你生个孩子都不成,活活被外人笑话了五六年,最后她被逼无路,狠下心来学那贱人般给你下药引你同房,却被你当众扔麻袋般扔了出来魏千珩,我儿今日做出这一切,何尝不是被你活活逼出来的啊……”

到最后,朱氏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恨不能冲上前去与魏千珩同归于尽。

朱氏身为叶玉箐的生母,这些话憋在她心里许久,今日她却再也忍不住了,她知道自己左不过一死,临死前能痛痛快快的将心里的话骂出来也是好的。

魏千珩端坐着,眼皮也不眨一下的任由朱氏责骂着。

等她骂完了,他冷冷抬眸看向她,问道:“敢问朱夫人一句,当初本宫执意不肯娶叶氏时,是不是你们叶家执意要将她嫁过来的?你们强逼着我娶一个我不喜欢的人,还希翼本宫将她捧在手心里哄着宠着么?”

魏千珩在娶叶玉箐过门之前就明确同她过,他心里没有她,若是她执意要嫁,他只能给她燕王妃的尊号,却给不了他的心。

是叶家贪图权贵,硬要将女儿塞进燕王妃,如今岂能反过来怪他不宠爱一个他厌恶之人?!

魏千珩的话,如蛇打七寸,一下子问住了朱氏。

叶贵妃与叶谦的脸色都很难看,魏千珩冷冷又道:“何况在你眼中千好万好的女儿,却是一个娇纵跋扈、心肠歹毒之人,她嫁入王府这么多年,欺凌后宅、心计歹毒,稍不如她意的人和事,不是打骂,就是虐待,她又何尝想过自己的身份?她又有哪一点值得本宫去信她宠她?!”

魏千珩得一点没错,这么些年来,先前看在叶贵妃的情面上,魏千珩对叶玉箐也相敬如宾过,可叶玉箐心太贪,心气也太高,再加之行事毒辣,从不计后果,让魏千珩对她越来越厌恶,也就越行越远。

看着理亏低下头的朱氏,魏千珩又嘲讽笑道:“你们只会为自己女儿鸣不平,可你们何曾想过,当初你们叶家不择手段要霸占这个燕王妃之位,将女儿送到我身边,让我日夜对着一个不喜欢之人,对我来,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痛苦!”

魏千珩一席话完,朱氏再也开不了口,叶贵妃与叶谦也无言以对,魏帝却颇有感触,太后也是一脸心痛,终是明白这些年魏千珩心里的苦,不由对朱氏叱道:“你这个毒妇,教出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还好意思怪罪别人?这下女子又有几个是与夫君两心相悦、相濡以沫的?若是像你这样,夫妻不睦,妻子就要做出这等不耻之事,岂不是下的女人都要去背夫偷汉?!”

“而你自己呢,在发现自己女儿做出这等丑事后,非但不制止,还替那个遮掩隐瞒,甚至买凶杀人灭口。呵,叶夫人真是好大的能耐啊,难怪你的女儿敢做出这样的事,有其母必有其女罢了……”

太后越越气,对魏帝道:“皇帝,事情已明了,没什么好再犹豫的,叶氏一门做出这般欺君罔上之事,足以抄家灭族;而这叶氏母子,更是不可再留,统统凌迟处死罢!”

太后此言一出,叶家三人皆是变了脸色,朱氏与叶老爷身子筛糠般的抖了起来,而叶贵妃也面容惨白,连忙转身向魏帝求起情来。

“皇上,此事我兄长与叶家其他人确实不知情,他们何其无辜,求皇上网开一面,饶过叶家其他人罢!”

叶谦也跟着嗑头求起情来,顿时殿内一片凄风楚雨之哭求声。

魏帝头痛不已,此事处置起来容易,不过砍头抄头。可他却要顾及魏千珩和皇家的名声,若是大肆处置了叶家,虽然解恨,却也等同于向下昭告了这件大丑事。

叶贵妃全身冰凉,双手死死揪紧,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咬牙恨声道:“只怕皇上早已知道他是假死,不然为何一直不肯另立太子,还突然改口对那个贱人厚待起来想必那个时候皇上已知道魏千珩还好好活着,而那个贱人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独独惟有本宫不知道。这段日子,他们合起伙起来将此事瞒得铁桶般,竟是将本宫当成傻子在看待……”

叶贵妃脸色已黑透,握着帕子的手止不住的哆嗦着,一向精明冷静的眸子里难得露出了恐惧之色,连连摇头自我安慰道:“不会的……他的动作不会这么快的……他进宫来是为了救那个贱人,不会是他绑了箐儿的……”

粟姑姑一想到自己猜测的那个可能,也全身毛骨悚然,呆在当场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红豆领命下去了,叶贵妃头痛的靠在暖榻上,太阳穴突突跳着。

“太子!?”

越越恨,叶贵妃挥手掀翻了手边的桌几,茶碟摔了一地,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粟姑姑也察觉到此次魏千珩行事的诡异不同,不由担心道:“按理,娘娘是太子的养母,他可以瞒着外边的人,也不应该瞒着娘娘的……而如今,他好好的回来了,也不来永春宫看望娘娘……”

叶贵妃咬牙愤恨道:“那个忘恩负义的逆子,从就乖张叛逆,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早就将本宫抚养他的恩情忘记得一干二净,简直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粟姑姑悄悄带宫人收拾霖上的碎片残骸,另又给叶贵妃奉上新茶,叶贵妃啜了一口放下,突然问粟姑姑道:“你,太子既然去慈宁宫救了长氏那个贱人,为何还要请太后去乾清宫?都这么晚了,他请太后去乾清宫做什么?”

到这里,叶贵妃全身一颤,脑子里猛然想到什么,呼的一下站起身子,声音都颤抖起来:“快,派人去乾清宫打听打听,看太子请太后去乾清宫所为何事?”

粟姑姑看着她慌乱惊恐的样子,也猜到了什么,脸色一白,不敢置信道:“娘娘是怀疑……怀疑绑走太子妃的人是……”

而如今还有一个长歌在他耳边吹枕头风,他知道六年前是自己给长氏下药了,按着他的性子,没有立刻找来与自己算帐,已是不错的了。

感情淡,呵,只怕那个孽子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与她亲热过。

叶贵妃惊恐的全身发软,连下榻的气力都没有了。

粟姑姑心里也害怕的紧,她暗忖,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太子刚刚复活回来,太子妃就被绑了。

但此时,却不是骂魏千珩的时候,一想到被绑走、生死未卜的叶玉箐母子,叶贵妃心急如焚,对红豆沉声吩咐道:“你差人送信回叶家,让我大哥立刻派人封锁城门,只要劫匪没将箐儿母子带出城外,总能找到她们。而本宫也会想办法面见皇上,请皇上派羽林军全城搜索。”

红豆领命正要下去,叶贵妃又喊住她吩咐道:“记住告诉老爷,让他们行事一定不要声张,以免闹得满城风雨,坏了太子妃的名声一切事情都私下里进行,让府里的人也不要在人前露出马脚来,还有燕王府的紫榆院,令那些下人都闭嘴巴,免得让人瞧出端倪。”

叶贵妃早已知道,在六年前叶家强逼着魏千珩娶叶玉箐时,魏千珩就与她心生缝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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