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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

152

长歌定定的看着她,认真问道:“你真的认定他、非他不嫁么?”

青鸾抬眸看着长歌,梗着脖子道:“姐姐,煜大哥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他深情不花心,重情重义。我此生要么嫁煜大哥,要么就一辈子不嫁。”

长歌却笑了:“好,若是你确定非君不嫁,年后你就去寻他吧,我不再拦着你了。”

果然,不一会儿,主院那边过来传话,殿下留了两位殿下在主院用膳,让长歌不用再等,却并没有唤长歌一并过去用晚膳。

心月得了长歌的教导后,再不抱怨什么,只尽心的当好差照顾着长歌,让下人安排好饭食,没有摆在花厅里,而是设在了正房的外间,让长歌姐妹单独用膳。

可青鸾却不明白了不明白魏千珩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自家姐姐不争不闹,竟是一点都不担心着急。

如今,过去半年了,长歌想,既然妹妹心意坚定,而京城里波动震荡,波谲云诡,不如让青鸾去找煜炎,远离这片事非之地……

闻言,青鸾神情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长歌,激动道:“姐姐,你愿意让我去找煜大哥了?!”

长歌不舍的拉过青鸾的手,细声叮嘱道:“煜大哥是一个慢热的性子,且他因着双腿的事关闭了心门,我担心他还是不肯接纳你,怕你心里难过,所以之前一直不肯告诉你他的下落……”

“但如今,你既下定决心与他相伴一生,我也不再阻拦你。只希望你能多多体谅煜大哥心里的苦,哪怕他无意伤害到你,你也不要怨恨他……”

青鸾开心的眼睛都红了,不禁放下碗筷子上前一把抱住长歌,动容道:“姐姐,我一定会听你的话的。这一次不论煜大哥如何对我,我都不会生气……那怕最后我不能嫁给他,我就守在他身边,给他当丫鬟照顾他一辈子……”

其实,青鸾看着是大大咧咧的豪爽性子,其实内心也很脆弱敏福

她先前依靠着长歌与魏镜渊,在燕王府与端王府两处轮流为家,可如今长歌失宠于魏千珩,等以后王府进了新太子妃和魏千珩的新宠,姐姐尚且在这里举步艰难,她留在这里更是加重姐姐的负担,也无理由长期借居于此了。

而端王与杨家的赐婚圣旨今早也下来了,魏镜渊很快就要娶杨家那个刁蛮的嫡女,只怕端王府日后更加容不下她,那怕魏镜渊一直同她,让她将端王府当成她自己的家,可青鸾知道,端王府早已不是她的家了……

如此,青鸾竟是觉得自己无所可归,她感觉自己成了姐姐与公子的负担,心里无比怀念当初在北地与煜炎在一起的日子,也越发迫切的希望能与煜炎在一起。

来也奇怪,青鸾跟随在魏镜渊身边这么多年,她虽然将他当做了亲人,可骨子深处又从没将他当做最后的依伴之人。

可当初她去北地寻煜炎,两人一路上日夜相伴的感觉,竟让青鸾找到了家的感觉,内心特别的安定温暖。

煜炎身上有一股子淡雅温和的气息,特别能安定青鸾惶然无依的心,也让她认定了煜炎就是她要找的相伴一生的良人……

二日,魏千珩又没有回府,再次歇在了莳花馆。

转眼,又是好几过去了,长歌腿上的磕伤乌青都好了,魏千珩虽然隔三岔五的回了府,可还是不愿意见她。

长歌想着就快过年了,不想与他这样僵着,只得厚着脸皮再次去主院求见他。

可每次长歌去见他,他不是出门了,就是还未回来,一连几皆是如此,不亮就出门,很晚才回来,总是不见人影。

时间一久,连乐儿都开始念叨他了,问长歌阿爹怎么不来陪他玩了。

长歌不知道他是真忙,还是躲着不见自己,心里不由惶然不安起来,连着青鸾心月她们都惴惴不安起来。

而外面关于长歌失宠的消息越来越烈,整个汴京城的人都知道,老子最宠爱的长氏侧妃被冷落了多日,甚至有人消息绘声绘色的描述,是太子去找撩道高僧化解了身上的降头,看清了长氏的真相目,所以憎恶远离她了。

对于这些谣言,长歌先前并不会理会,她相信,她与魏千珩经历的这么多磨难风雨,那怕他一时之气,但绝不会真的对她弃之如敝屐的。

但时间一长,特别是自己一次次上门去求见他,都被他避而不见,长歌的心一点点的冷掉,开始怀疑自己的那些信任与坚持,是不是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冬夜深沉,夜里又下起了大雪,林夕院灯火尽熄,忙碌一的人们歇下进了梦想。

长歌却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心事,心里黯然的想,难道魏千珩真的不打算再见自己吗……

同样睡不着的还是永春宫的叶贵妃。

叶贵妃脸上涂着厚厚的膏药,坐在幽深寝宫里的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眸光冰寒。

粟姑姑陪在她身边,心疼道:“娘娘,夜深了,赶紧歇息吧,身子要紧……”

那怕过去这么多,叶贵妃脸上还生生的痛着。

可更痛的是她的心。

眸光冰寒如刃,定定落在脸上被掌掴的地方,叶贵妃看着两颊红肿破烂的伤口,心里直恨出血来。

顾不得脸上伤口会扯痕,她咬牙恨声道:“本宫入宫几十载,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那个老寡妇竟然这般作贱本宫,这口恶气本宫绝不会放过。”

粟姑姑也是气恨不已,道:“那杨家嫡女名声都闹成这样,太后明知端王不肯娶亲,竟让皇上直接下旨赐婚。听如今还野心勃勃的要让杨家二房的嫡女做太子妃,名单都拟好了。”

一听到太子妃三个字,叶贵妃更是恨得牙痒痒,“想不到本宫与长氏的一番争斗,竟全便宜了杨家太后不仅坐享渔翁之利,还落井下石的做贱我,真是太可恨了。”

粟姑姑担心道:“如今一切都成定局,白白浪费娘娘的一番筹谋,以后可要怎么办?”

叶贵妃狠戾的眸子里闪过精光,冷冷笑道:“一切都成定局?!哼,只怕未必。”

罢,她从镜子里看向粟姑姑,问她:“你今日出宫去见他们,可了什么?”

粟姑姑连忙道:“老奴今日回到武家废宅时,当时只有侄姑娘一个人在,苍梧外出了。侄姑娘一直跟老奴怨怪苍梧,不趁着魏千珩在莳花馆寻欢戒备松驰时杀了他,还怪苍梧胆,不敢去燕王府杀了长氏与她的一双儿女。后来老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娘娘的意思,侄姑娘才没再什么了。”

到这里,粟姑姑顿了顿,又道:“后面正着,苍梧就回来了,给侄姑娘带回了外面酒楼的饭菜。老奴瞧着,姑娘在废宅里所花所用之物皆是好的,后来才知,竟全是苍梧为她布置的。”

叶贵妃满意一笑:“看来,苍梧对这个女儿十分上心。你可有问他,他接下来可是有什么打算?”

粟姑姑道:“他一切听娘娘的意思!”

叶贵妃再次满意点点头,问道:“你可有问他,那日给魏千珩透密之人可是他做的。”

粟姑姑摇头,疑惑道:“老奴问了,苍梧不是他干的,他当时并不知道长氏贱人约端王想见。”

叶贵妃了然的点点头,狭长的凤眸危险的眯起,徐徐道:“本宫这两日也一直在想,长氏一直谨慎,她被太后那个老寡妇逼着去见端王,必定是十分的心,只怕没人会提前知道她的打算,连魏千珩都是收到神秘纸条才跑去捉奸的所以,到底是谁一时间知道了长氏的计划,并告密给了魏千珩?”

粟姑姑也百思不得其解,皱眉道:“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总归这人是长氏的敌人,也就是我们的盟友。”

叶贵妃再次点头,想到魏千珩因为长歌与端王私下相见,竟是气怒到去找官妓了,心里憋着的这一口气不觉舒解了些,凉凉道:“那老寡妇为着她杨家的荣耀,这般作贱本宫。当初箐儿出事时,她更是恶毒的一直不肯放过叶家,却将自己娘家的姑娘当宝贝般的捧着既然如此,等端王与杨家大婚之日,咱们送份大礼给她!!”

粟姑姑看着她的样子,已料到她心里已有了主意,不由欢喜道:“娘娘可有什么指示给宫外的侄姑娘与苍梧?!”

一想到心中的计划,叶贵妃心情大好,起身朝床榻上走去,笑道:“马上要过新年了,又寒地冻的,让他们父女二人好好将养着,保命最好紧,切不可轻举枉动,一切听本宫的安排!”

粟姑姑连忙应下,上前替叶贵妃宽衣。

叶贵妃突而又道:“不过,也可以找点其他的事让他们做做让苍梧想办法将容昭仪那贱人处置掉,免得她趁着新年,又去唆使皇上讨要回儿子!”

粟姑姑一边将叶贵妃脱下的衣服放到熏炉边心的烘晾好,一边迟疑道:“今日老奴回来时,侄姑娘一直在追问老奴,问娘娘为何不让苍梧去杀了长氏与魏千珩,还有他们的一又儿女,为叶家和她的孩子报仇。”

叶贵妃靠坐在床沿上,面容隐在帐影里,冷冷道:“并不是本宫不想他们死,本宫早已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只是,他们一死,一了百了,可咱们叶家的事却也彻底湮灭再难翻身。所以魏千珩那个白眼狼,甚至是长氏那个贱人都还不能死不但不能死,本宫还要让他们好好活着!”

这一下却是连粟姑姑都听糊涂了,走过来一脸迷惑的看着叶贵妃。

叶贵妃嗤笑出声,道:“本宫问你,魏千珩死后,除了让我们出了心中的恶气,我们还能得到什么?”

粟姑姑摇摇头,道:“还请娘娘指教!”

叶贵妃躺下身子,缓缓闭上眸子,冷冷道:“魏千珩一死,皇上必定会另立太子。可十四子年龄还,成年的皇子里,晋王被禁足失了圣心,只有端王最为合适。”

“他本就是皇长子,又有骊家与骊妃那个死贱人扶持,再加上娶了杨家嫡女,太后到时也会拼命的保举他,所以最后太子一位必定落在了端王身上咱们辛苦一场,最后岂不又为他人做了嫁裳。而端王成太子,骊妃是他亲姨母,一并得势,那个贱人又岂会放过我?!”

听到这里,粟姑姑终于反应过来,惊喜道:“所以娘娘留下魏千珩,让他先与端王相斗,等以后两败俱伤后,再让十四皇子上位,到时他成了太子,容昭仪也被苍梧处置掉,娘娘就是他惟一的亲人了,自是事事听娘娘的摆布!”

粟姑姑心的替叶贵妃掖好被角,又道:“可娘娘为何要留下长氏与她的孩子,为何不让苍梧先杀了她们?”

叶贵妃复又睁开眸子,寒眸在昏暗的光线里闪着可怕的冷芒,冷冷道:“因为长氏是魏千珩的死穴,也是魏镜渊的死穴,若要看到他们兄弟二人再次互相残杀,她就是最最重要的引火索这样的利器,本宫岂会舍得让她什么都不做,就无声无息的死去?!”

粟姑姑大彻大悟过来,钦佩激动道:“娘娘不愧是女中诸葛有了娘娘的筹划,娘娘与叶家重新翻身指日可待!”

叶贵妃一想到心中的计划,也是激动不已,得意笑道:“很快就有好戏看了本宫竟是开始期待端王与杨家的这场御赐的盛大婚礼了……”

筹谋好一切的叶贵妃终是满意睡去……

而燕王府的林夕院里,长歌在床上翻腾了半宿,直到了二更时分,才疲惫的浅睡过去。

那怕在睡梦中,长歌还是感觉脊背发凉,心里也莫名的慌乱,不自主的拢紧了身上的被子,抵御身上的寒意。

她拢被子时,半睡半醒间,隐隐听到了开门声,似乎还有北风从门缝漏进来。

长歌脑子里浑噩一片,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下一刻,却有一双大手抱住了她。

长歌一惊,脑子里一时间想到的是魏千珩,因为先前他也曾半夜从儿子的房间偷溜进她的屋子。

可下一刻,她突然想起,魏千珩今日没有回府,又歇在了莳花馆。

那么,抱着她的人是谁?

长歌全身一震,吓得清醒过来,全身瞬间被冷汗浸湿,呼吸都快滞住了……

这些日子以来,因着魏千珩对她态度的转变,京城里到处都是她失宠被弃的消息。

长歌人前装做无事人般的样子,每照常过自己的生活,似乎没有将外面的流言、以及魏千珩有了新饶消息放在心里。

可实则内心,她越来越看不清魏千珩的心思和举动,心里熬油般的难受着,夜夜不得安眠。

而今晚好不容易喝了心月熬的安神茶,堪堪要睡熟时,她却又被惊醒床上竟是蓦然多出一个人来,还抱住了她。

长歌当即被吓得睡意全无,冷汗潸潸,瞬间清醒过来。

她拼命挣扎起来,并回头去看抱自己的人,借着床边起夜的灯,竟看到了魏千珩。

他不是在莳花馆么,怎么又来了这里?

看到魏千珩的那一刻,长歌滞住,她停止挣扎,怔怔的看着他,半回不过神来。

“殿下,你……你怎么在这里?”

长歌对上魏千珩熟悉的深眸,简直像做梦一样。

魏千珩收紧手臂抱紧她,没好气道:“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外面风雪肆意,北风呼呼刮得窗棂哗哗的响,长歌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眸光看到床头衣架上他脱下的外袍,上面落满积雪,被屋子里的炭火一烤,正滴滴嗒嗒的往下掉着水滴。

“殿下不是歇在莳花馆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长歌是怜惜这么大的风雪他赶回来,可听在魏千珩的耳朵里却不是滋味,冷着脸道:“敢情,你希望我一直在莳花馆不要回来?”

长歌不好是,也不好不是,只得道:“这是殿下的私事,我无权过问。”

闻言,魏千珩瞬间来了火气,却又找不出她的错来,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长歌听着他嗓子里难掩的沙哑声,再加之她也一时间不知同他些什么,为了打破尴尬,她爬起身,披上外衣,去到墙边的红泥炉旁,提起上面温着的茶水,给魏千珩倒了一杯。

魏千珩也坐起身,本不想接她手中的茶水,可看着她面容憔悴不少,心里又生出不舍,接过她手中的茶杯一口喝下,然后定定的看着她,见长歌收回杯子默默坐在桌子前,并不再回到床上,明显对他疏离起来,他心里蓦然一慌,梗着脖子开口道:“你之前一直要见我,如今我来了,你可有话同我。”

长歌之前确实有好多话要同他,可经过这几日的变化,先前的千言万语到了此时,却是一个字都不想了,气氛瞬间也凝重起来。

片刻后,她恭敬道:“我没什么话,倒是殿下深夜前来,可有什么要嘱咐的?”

见她恭敬疏离的样子,魏千珩心里又慌又乱,面上却冷冷道:“这么多过去了,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是想问的、想对我的?”

长歌坐在桌前,半低着头淡然道:“看到殿下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了。”

这却是长歌的心里话,不论外面怎么传言,也不论他是不是真的变心喜欢上别人,长歌都可以不在乎,只要看到他一切安好,她就放心了。

因为从母亲的身上,长歌深深体会到,女人这一辈子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男饶身上,他爱你宠你时,你的前景充满幸福和希望;可若哪一他厌你烦你了,你的希望就破灭,人生也走向毁灭。

与其如此,不如将希望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宠辱不惊,平淡的过自己的日子他爱也好,厌也罢,她总归要将日子过下去,抚养两个孩子长大。

可这话听在魏千珩的耳朵里,却全然成了她对他的不在意。

他冷冷道:“你可知道,昨晚吴世子陪我一起在莳花馆喝酒,他家的侧室就打到莳花馆来了,差点将整个莳花馆砸了,闹得鸡犬不宁……”

长歌一惊,也恍悟过来难怪他会半夜跑回来了,原来是吴子规家的女眷去莳花馆砸场子了。

吴子规这个侧室白氏,是个京城出了名的醋坛子,不知道打跑了吴世子多少红颜知己,乃至于吴子规身为国公府的世子爷,二十出头了,还没有娶到正妻,许多贵门家的姑娘,一听到与他家议亲,都惧怕了他这个侧室不肯相亲。偏偏他这个侧室是国公夫饶亲外甥女,吴子规打不得骂不得,更是不敢休,只能好好供在家里……

长歌心的抬头看向魏千珩,见他神情不郁,脸色黑沉,以为是白氏的大闹搅了他的兴致惹他动了怒,不由想到,先前青鸾也冲动的要去莳花馆大闹,幸亏被她拦下了。

如今想来,幸亏当时自己没有冲动失去理智,不然只怕他会更加生气。

想到这里,长歌不由暗自舒了一口气。

魏千珩话时一直盯着她看,想看她有什么反应,却看到她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心里却越发的郁闷了。

下一刻,他气恼的掀开被子,外袍也不穿,径直走到东窗下的榻上坐下。

屋子里除了床角留着的起夜的灯,黑漆漆的,长歌见他去榻那边坐下了,只得上前去,要点燃榻上的灯烛,却被他冷冷喝道:“不要点灯。黑着好,免得看你的脸色。”

长歌一怔,莫名其妙的看向满身怒火的魏千珩,心里也不由的冒上气来。

去外面厮混的人是他,不归家的也是他,乱吃飞醋的还是他,怎么临头他还生起她的气来?!

又不是她让白氏去砸的场子。

想到这里,长歌冷冷道:“殿下在外面败了兴。深夜而来,若是为了拿我撒气来的,殿下还是请回吧。”

见她一言不和就赶自己一走,魏千珩一怔:“你让我回哪里去?”

长歌冷冷道:“殿下回主院也好,回莳花馆也行,总比在我这里让殿下不舒心的好……”

魏千珩见她态度比自己还硬,不由气笑了,可又舍不得走,只得自己找台阶下。

他道:“那日茗茶居一事,你就没有半句解释么?”

茗茶居一事,长歌先前确实想好好同他解释的,可在几次求见被拒后,长歌如今反而看淡了,不想再在那件事上多做口舌与纠缠。

她侧过身子不看他,淡然道:“我行得端坐得正,且当日之事,殿下只怕早已查得清楚明白,既然如此,殿下还不肯原谅我,我也无话可。”

所以吃饭时,她忍不住担心道:“姐姐,太子愿意见孩子,却不见你,看样子似乎真的还在生你的气……你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万一他以后都不愿意见你怎么办?”

长歌的心里其实也乱了。

长歌摸着她的头疼惜道:“别这样的傻话,一生漫长,你总不能一个人孤独的过下去,还是要找个良人结婚生子的。”

青鸾脸红红的,声嘟嚷道:“姐姐是知道我的心意的若是真的要嫁人,除了煜大哥我谁也不嫁!”

想到这里,长歌心里沉闷的痛着,可当着妹妹的面,她却随然笑道:“起来,你也老大不少了,可有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心月明白过来,恭敬道:“娘娘教诲的是,奴婢记下了,也会对其他人一一叮嘱的。”

她从见到父亲对母亲的无情,在鹞子楼时,也多是听到楼里的姐妹们起世间男饶薄情寡性,后来进宫见到帝王后宫三千喜新厌旧,那怕去到云州那样的乡野之地,也常常听到男人变心纳妾之事。

她原来坚信魏千珩不是这样的人,可没想到,不过一个误会,就让他对自己冷了心。

听青鸾提到煜炎,长歌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还有魏千珩的突然改变,她的心里隐隐不安,总感觉会有事发生。

长歌知道妹妹的性格,若是日后看到自己在府里受,她必定会出面为自己抱不平的,若是到时因为自己而得罪进府的新人,只怕会给她惹来祸事。

所以,她萌生了让青鸾离开的念头,让她离开京城这块是非之地才好。

青鸾正生着魏千珩的气呢,不由羞恼道:“这下的男人,没几个好东西,我才不要嫁,宁愿当老姑娘。”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凝神想了想,尔后苦涩笑道:“若是他真的不愿意再见我,我就带着孩子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青鸾赌气道:“若是他真的这样对姐姐,我们就一起离开,去找煜大哥好了。”

煜炎不常与长歌联系,但他每换一个地方,都会按着之前与长歌所约,给长歌修书报平安,所以,长歌一直知道他的行踪。

之前青鸾就让长歌告诉她煜炎的地址,她要寻过去,但长歌担心煜炎心绪没有平复,怕像之前在药苑那般,青鸾的冒失之举会惹煜炎恼怒反感,也让妹妹受到伤害,所以就一直没有告诉她。

而后,她又想到不久后王府里要增添新人,魏千珩若是真的看上了莳花馆的挽心,必定不会忍心看着她继续流落青楼的,所以,想必不久王府就要增添新人了。

而上次她听到魏千珩也过,魏帝与太后都有让他重新娶新太子妃的意思,所以,只怕新太子妃不久也要进门了。

如今听到青鸾的话,她忍不住问自己,若是魏千珩一直不消气,以后都不愿意再见自己,她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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