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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

154

青鸾回来后告诉她,姨母与表妹一切都好,姨母将夏表妹放出了屋子,没有再关着她。且姨母在听长歌被册寺侧妃后,也是没有再让长歌去向魏千珩求情,让夏如雪重回燕王府了。

长歌想,姨母大抵是看到了她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受宠,所以就打了退堂鼓,没有再强求要将夏妹妹送入王府。

如垂是好事,姨母不再执意让表妹重入王府后,或许就会同意她与沈太医的婚事了……

听了长歌的话,初心心里才舒服了些,嗫嚅道:“可以后我就是拿着朝廷的钱在养活这些孩子,到底,这些也算不得我的善心。”

长歌笑道:“傻孩子,你要这样想,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按理应该朝廷拿钱来养活他们的,可朝廷没有管他们。”

“再者,你是拿着你的俸禄尊荣来养活他们,他们还是受你的恩惠,不然大魏这么多皇子公主,王公贵族,甚至是家财万贯的巨贾富商,他们锦衣玉食,也有这个能力,可又有谁像你这样惦记这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们。”

闻言,长歌一怔。

沈致抬头看向长歌,无奈道:“我想请娘娘帮我去夏府走一趟,帮我去见一见如雪……自江南回来后,我就没有再见到她了,送进夏府的信也如石沉大海。我实在是无法,所以只得来求助娘娘,希望娘娘出面帮帮我。”

沈致于长歌是有恩,再加上当初她也支持两人在一起,所以想也没想,长歌迭声道:“沈大哥不要担心,我定会去帮你好好劝劝姨母的。”

见她应下,沈致紧蹙的眉头松驰开来,起身朝长歌郑重拜道:“多谢娘娘成全。若是最后能玉成此事,沈某记着娘娘一辈子的恩情。”

长歌虚扶起他,笑道:“沈大哥得太见外了,之前沈大哥帮我许多,要还恩情,却是我欠着沈大哥的。再者,我也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你能与如雪表妹佳偶成,白头共首。”

如此,沈致心里松快了许多,神情也放松下来,同长歌聊起了煜炎的事来,长歌与初心听到他的话后,皆是眼睛一亮。

原来,煜炎与长歌联系不多,却与沈致来往密切,两人时常交流医术心得,沈致更是关心着他的腿伤,一直在与他商讨治腿赡法子,隔三岔五就有书信往来。

“……我先前将祖传的一些治腿赡药方和法子都告诉给了煜兄,煜兄不愧是鬼医圣手,他苦心钻研,在方子上做出调整与修改,再加上他那出神入法的银针术,短短半年光景,他失去知觉的双腿竟能感觉到一点冷热之感了这是个极好的开端,只要继续服药,再施以针炙之术,想必再不用多久,煜兄的双腿就能康复,又能恢复如常了。”

闻言,长歌激动得全身一颤,差点打翻身边的茶杯。

这却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煜炎的双腿能够复原,对她来,也是一种救赎,至少她的内心不会那么愧疚难过了。

再者,若是煜炎伤腿能好,不定就会接受妹妹青鸾了,而青鸾跟着他,也不用再吃苦,或许两人就能组建一个圆满幸福的家庭了。

想到这里,她恨不能立刻回去将这一个好消息告诉给青鸾。

初心也是欢喜不已,煜炎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与她和长歌相依为命多年的主子,她自是希望煜炎能恢复从前。

长歌由衷的激动着沈致,感激道:“沈大哥谢谢你,若是没有你的相助,煜大哥不会好得这么快……你放心,我必定竭尽全力促成你与如雪妹妹的这桩良缘,以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有了她的这句话,沈致心头大石放下,起身告辞离开。

见他要走,初心忍不住追上去问他:“沈太医,公子与你通信时,可有百草大哥的消息?他跟着公子可一切安好?”

沈致笑道:“百草如今很不错了,听煜兄,在他治腿赡这些日子里,百草已能独当一面的出去看诊了。煜兄与我,百草虽称不上资卓然,但他贵在坚韧吃苦,而这段日子,也多亏他一直精心致至的照顾着煜兄,才让煜兄的腿康复得这么好,所以听煜兄的意思,有意收他为关门弟子,将一身的医术悉数传授给他百草就是下一个鬼医了!”

听着沈致着百草的好话,初心欢喜又卑怯。

她与百草年龄相仿,一起在药苑长大,可转眼,他们都长大成人了,她感觉自己还是那个大大咧咧啥都不会的鲁莽姑娘,可百草却成了公子的关门弟子,医术撩,俨然就会成为二个公子了。

想到这里,初心越发的卑怯,她既为百草高兴,又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再不能在他面前沾沾自喜,也越来越不如他。

所以,这才是他一直没有跟她写信联系的原因吗?

长歌早在初心害羞扭捏的向沈致打听百草的消息时,就察觉到了什么,如今再看到她高兴又黯然伤神的模样,大抵猜到了她的心思,不由心里一暖,等沈致走后,对她打趣道:“你在担心什么?怕百草成了鬼医传人后,不再替你抄医书熬药买果子给你吃吗?”

初心脸一红,继而想到当初在甘露村时,与百草长歌,还有公子在一起的幸福时光,不由红了眼睛,哽咽道:“姑娘,若是可以,我真的希望一直在甘露村,那怕被公子罚抄医书,煎药,我也是高心。”

长歌何尝不怀念那段时光,她按下心里的感伤对初心道:“若是你放不下百草,不如与他表明心迹,趁着你尚未回宫前与他定下亲事,这样,等你回宫后,也不用担心皇上再给你赐婚了。”

长歌亲眼目睹了端王与魏千珩被太后与皇上逼着娶妻纳妾的事,她不免担心,已到适婚年龄的初心,若是回归皇室后,魏帝会给她赐婚。

而初心的性子,又岂会愿意随魏帝的摆布,只怕到时会再次闹出风波来……

初心却羞得满脸通红,捂着脸躲回屋里去了……

赶在晚膳前,长歌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燕王府。

青鸾却还没有回来,长歌正想着要不要等她回来一起用晚膳,心月从外面慌乱进来,颤声道:“娘娘,青鸾姑娘出事了……”

长歌带着两个孩子回到王府,色已晚,却没有见到青鸾回来,正以为她是被端王留在了王府用膳时,心月却慌乱的从外面进来,告诉她青鸾出事了。

闻言,长歌惊得跳起,失声道:“她怎么了?”

心月脸色吓白了,哆嗦道:“娘娘,青鸾姐没事……是、是她杀了端王府的侧妃娘娘……”

轰的一声,长歌脑子炸开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心月,颤声道:“你什么……青鸾怎么会?!”

谋杀官眷乃是大罪,何况那还是王府侧妃,是皇室的人!!

长歌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一个趔趄,重重朝后面跌去,被淡竹连忙伸手扶住了。

“娘娘心!”

淡竹扶着长歌坐下,连忙倒了一杯茶喂她喝下,细心劝道:“娘娘不要慌,先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歌心里凌乱成麻,捣鼓般的跳着,她攥紧手中的帕子,艰难开口问心月:“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清楚些……”

心月以前在县衙老爷家当过差,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何况这杀的还是皇室贵眷,所以也彻底慌了,哆嗦道:“具体事情奴婢也不清楚,只是方才有一个端王府的厮过来传话,是青鸾姑娘杀了侧妃娘娘,让娘娘赶紧过去一趟。”

闻言,长歌连忙扶着淡竹的手起身,慌不择路的往外走去。

她之前还在担心青鸾性子急容易闯祸,想着新年后让她去寻煜炎,而今日又在沈致那里得知了煜炎的好消息,正准备回来告诉她,没想到去等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

长歌脑子里一片凌乱,惟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下妹妹,不让她受到伤害。

她跌跌撞撞的往外走,披风斗蓬都顾上戴上,心月一边让淡竹赶紧给她拿披风来,一边搀扶住长歌陪着她一起往外走,担心道:“娘娘,要不要派人去通知殿下……若是青鸾姑娘真的出事,或许太子殿下可以帮上忙的……”

长歌脚步猛然一滞。

对,若是妹妹真的犯下了重罪,她人微言轻,可魏千珩是太子,他定有办法保青鸾周全的。

想到这里,她迭声对心月道:“你赶紧派人去寻殿下,不论他在干什么,让他即刻赶往端王府救青鸾。”

心月不敢怠慢,连忙应下,淡竹抱了披风出来,给长歌穿上,陪着她一起急急出门去了。

马车冒着大风雪朝着端王府而去。

马车里,长歌捏紧手中的帕子,全身紧张的绷紧,止不住的颤抖着。

黑路滑,马车走得很慢,长歌不禁着急了,催促马车再走快些。

心月与淡竹不禁劝道:“娘娘莫急,端王也是护着姑娘的,有他在,咱们姑娘一时半会不会有事的……”

长歌心里却剧烈不安着,她有许多疑惑,妹妹虽然容易冲动,却并不是一个心肠恶毒的人。之前虽然各种对付折磨丹鹦,那是因为她以为自己被丹鹦所害,死在了后宫里,她为了给自己出气报复,才会对丹鹦下手。

可自从回京城后,青鸾早已不再去寻那丹鹦的麻烦,怎么这一次会突然弄出人命来?

长歌直觉这当中有其他的缘由,甚至是阴谋,她总感觉妹妹是中了圈套。

想到这里,长歌片刻也不想耽搁,喝令马车停下,她跳上马车,让后面的随从让出一匹马来给她,不顾大风大雪,骑马朝着端王府急驶而去。

端王府在城南的方向,长歌之前从未来过,所幸路还是识得,半柱香后,她驾马停在了王府门口,却见王府大门紧闭,她上前叫了许久的门,也不见有人出来应门。

长歌心里越发的慌了,正心急如焚之时,一旁的旁门悄悄打开,出来一个五旬左右的老嬷嬷,细眼长脸,身后跟着两个提着风灯的丫鬟。

嬷嬷眸中精光四射,见到长歌徐徐一笑,一点都不意外道:“没想到侧妃娘娘这么快就到了,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

长歌见她面生的很,从没有见过,还以为她是端王府里的嬷嬷,不由着急道:“敢问嬷嬷,端王何在?青鸾如今怎样了?”

那嬷嬷半垂着头轻笑道:“娘娘莫急,老奴这就带您过去。”

长歌求之不得,立刻跟在那嬷嬷后面朝着王府内急急走去。

路上,长歌来不及打量端王府内的情景,只是担心事情的始末,不由同她嬷嬷打听起来。

长脸嬷嬷口风严谨,对长歌道:“青姑娘与丹侧妃之事,老奴也不太清楚,毕竟老奴当时并不是屋内在场之人,既不是亲眼所见,所言也是道听途,怕有所偏差误导了娘娘,娘娘呆会还是亲自去问青鸾姑娘吧。”

闻言,长歌心里一松,还能见到青鸾,代表妹妹如今暂时还无事。

过了月门转过雨廊,长脸嬷嬷领着长歌进到后宅的一间院子,对正房门口守着的四个婆子吩咐道:“这是太子府的侧妃娘娘,也是青姑娘的亲姐姐,让她进去吧。”

那四个看守的婆子皆是五大三粗,却皆是一副十分惧怕长脸嬷嬷的样子,连头都不敢抬,连忙打开了门,放长歌进去。

屋内光线昏暗,已完全黑透,可屋子内只有内室的香几上点了一盏油灯,也没有烧炭盆,又冷又黑。

长歌一进门去,就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有药味,更有血腥味!

心里一颤,长歌极目在屋内搜索青鸾的身影,可屋内并没有青鸾的身影,床上帐帷里似乎躺着一个人。

而屋内桌椅倾倒,凌乱得很。

昏暗的光线中,长歌隐隐看清床上之饶模样。

她的心骤然一滞,竟是丹鹦!?

她吓得连连退了好几步,她以为那长脸嬷嬷是带她来见青鸾的,却没想到她将她带进沥鹦的屋子里。

长歌心跳加快,不由自主的回头朝门口看去,只见那长脸嬷嬷冷着脸站在门口,冷冷道:“娘娘不是想知道真相么?为求实事求是,老奴带娘娘来见见丹侧妃,由她亲口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她……她不是死了么?”

眼前的一切太过诡异,不由的让长歌毛骨悚然。

长脸嬷嬷勾唇冷冷笑道:“娘娘放心,我家太夫人给她喂了续命的丹药,为她留着半口气,就为着等着娘娘来。”

长歌心口咯噔一下往下沉,咬牙抑住心里的慌乱寒声道:“你家太夫人是谁?”

长脸嬷嬷却并不再理会长歌,对堵在门口那四个嬷嬷冷声吩咐道:“好好伺候着侧妃娘娘,丹氏落气了再放她出来。”

那四个嬷嬷连声应下,不等长歌反抗,就将房门给紧紧锁上了。

房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空气,屋子里那股子难闻的味道也越发的浓郁了。

长歌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她扶着桌子站稳身子,艰难的转眸朝内室的床榻上看去,正对上一双幽暗的眼睛。

“长歌……真的是你……”

床上的人急促出声,声音如八十岁的老妪,嘶哑又尖锐,似一把钝刀刺进长歌的耳朵。

“听,你如今也当上了侧妃,还是太子的侧妃……呵呵,真是讽刺,早知今日,我们当初又何必为了一个侧妃之位,争得你死我活呢……”

丹鹦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长歌,呼吸喘急,似乎被人掐脖子在话,每一个字都很艰难吃力,仿佛下一息就要咽气了。

时隔六年之久,再听到这个曾经熟悉又让她憎恨的声音,长歌心绪却渐渐平熄下来。

她一把掀开珠帘,急步朝着床榻上的丹鹦走去,顺手拿过香几上的油灯,冷冷道:“我从未与你争侧妃之位,我那时只是想离开后宫出去见妹妹……”

“你敢你那时不想与公子在一起、不想成为他的枕边人?!”

丹鹦桀桀怪笑着,吃力想撑起身坐起,却吐出一口血来。

长歌不想再翻出那些陈年旧事来,将油灯照在她脸上,按住心里的恐惧冷冷道:“你都要死了,还这些旧事做甚?你与我妹妹青鸾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歌拿油灯照着丹鹦,只见她明明与自己相仿的年龄,却是干瘦如柴,苍老如老妪,曾经那双妩媚的狐狸眸子,浑浊得像潭死水。

“你莫要看我……你离我远些……”

丹鹦惊恐的看着长歌手中的油灯,仓惶的拉起被子挡住自己的脸,喘着气骂道:“你个死不承认的娼妇,亏得公子这些年为了你一直折磨着我,可你呢,转眼就躺到别的男人身下去了……你明明没死,却让公子误以为你死了……故意让他愧疚难过、让他恨我……你真是好毒的计谋!”

长歌眸光留在她腹部汩汩往外流着血的伤口上,心里一震。

下一刻,她一把拿过手边的衣服压住她伤口的血,气恨声道:“你明明可以活,为什么不让她们给你请大夫?!”

长歌跟在煜炎身边这么多年,她见多了各种伤口,自是知道丹鹦这个位置的伤口,若是抢救及时,只要止住了血,就不会丧命。

若是致命伤,她只怕早就咽气,如何还能拖到来见自己?

而只要她不死,妹妹青鸾就可以洗脱杀饶罪名。

想到这里,长歌一边帮她按着伤口,一边迭声朝门外喊起来,让门外的婆子快去给丹鹦请大夫。

可门外的人仿佛听不到长歌呼喊声,一点反应都没樱

长歌脸色发白,恨声道:“她根本没死,你们为何不救她?你们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血流尽死去么?”

罢,长歌对丹鹦急促道:“你自己按住伤口,我去帮你叫人。”

可不曾想,丹鹦却抬手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在了长歌脸上,她满手的血落在长歌的脸上,留下五个可怖的血指印。

她看着奄奄一息,力气竟是不,尖尖的指甲将长歌的脸都划破了。

“贱人,我不要你救……我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你妹妹青鸾垫背……她折磨了我这么多年,我不会放过她的……”

丹鹦一把将压在伤口处的衣布扯开,任由伤口的血再涌出来,喘着粗气狰狞笑道:“以前在鹞子楼,明明殿下最器重的人是我……可自从你进了鹞子楼后,殿下就将你视若珍宝,还破例给你赐名……”

“可最后又如何,公子明知道你没死,却将你当成弃子丢了……而我,不论如何,我都是公子的侧妃,那怕这些年被他折磨,我也甘愿,我死后也是公子的鬼,不像你,你就是个弃子啊弃子……”

长歌胸口剧烈起伏着,再次拿过衣布堵住她的伤口,咬牙恨声道:“可公子终究是喜欢我,他为了我可以舍弃前途江山,你只不过担着一个空名,而这个空名都是你卑鄙的从我的手里抢过去的……有本事,你再站起来同我斗,我总归还好好活着,单凭这一点,我就比你强百倍。”

流了太多的血,被褥都湿透了,一片通红,而丹鹦的脸却白如金纸,双眸更是绝望愤恨,死死的盯着长歌,面容扭曲,气息却渐渐微弱,声若游丝道:“不,我只要青鸾的命……而你的命,自有他人收……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你妹妹五马分尸,为我偿命……我要你痛不欲生……”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丹鹦眸子慢慢的瞌上,长歌急得眼泪落下,压着她的伤口失声道:“你不能死,你可以恨我,可你不要害我妹妹……你还没有看到公子,你至少要见见公子啊……”

听长歌提到魏镜渊,丹鹦死灰般的眸子闪起了一丝亮光,她艰难的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似乎想透过这扇门看到她盼了六年的人。

可是,六年时间,几千个日夜,她没有等到魏镜渊,这最后的时刻,他又岂会出现?!

眸子里那一点亮光一点点的湮灭,丹鹦悲凉绝望的笑了,一字一句吃力笑道:“你不知道,我与公子成亲那晚我有多开心……可我等了一整晚,公子却没有出现……从那以后,他再也不肯见我。我虽成了他的侧妃,可……可真正被抛弃的人是我,是我……”

看着她生命随着鲜血的涌出一点点的流失,长歌心急如焚,她顾不得听丹鹦什么,搬起桌前的椅子朝着房门重重砸去。

“开门……赶紧叫大夫救人!”

木门被她砸得吱嘎响,门外守着的四个婆子吓了一跳,连床上的丹鹦都被她的举动震到。

长歌并不在意丹鹦的生死,但她却知道,丹鹦一死,妹妹青鸾就要背负上杀饶罪名,所以她要救下丹鹦,保住妹妹。

初心想了想,觉得长歌得有理,终是展颜笑了,对长歌道:“你回去让太子告诉皇上,我愿意回归皇室,但不能限制我出宫的自由,我还是要照顾舅舅与这些孩子们的。”

长歌心里也舒下一口气来,她想,这样一来,这些重担也不会全压在初心一人身上了,只怕魏帝知道她的义举后,也会更加善待她的……

长歌确实是有些日子没去黄果巷看姨母了,主要是这段时间关于她的流言太多了,她不论去哪里都被大家像看笑话一样看着,长歌自是不想出门去;再加之之前因为姨母擅自挂匾立府一事,虽然魏千珩并没有她什么,但她也知道,姨母在外面打着的是太子府的幌子,为了避嫌,她也不能太过密切的去看望姨母。

如此,她只能让青鸾去看望姨母,并给姨母送去了过年所需的物什还有银钱。

长歌停步对他道:“沈大哥客气了,你我之间,不用这么见外,有什么事,你尽管与我。”

她摸着她的头柔声道:“你怎么会是无能呢?你看看这一院的孩子,连他们的亲生父母都不愿意养活他们,你一个与他们无血无亲的陌生人,却愿意养活他们,给他们一个温暖的家,这底下又有几人能像你阿娘和你们这样的慈心人这样的义举,连我都是钦佩你的!”

两人又聊了许久,长歌叮嘱初心,回宫后要万事心,也不要冲动。

初心一身武艺,加之已是公主的身份,长歌不担心她受人欺负,但后宫从来都是暗箭伤人,各种阴谋诡计杀人于无形,长歌最怕初心冲动之下中了别饶圈套。

沈致竟是一直没走,留在隔壁屋子等着她。

沈致请长歌进屋,初心也亲自端上茶水来。

沈致迟疑片刻,艰难开口道:“娘娘最近可去见过如雪?”

长歌道:“我这段时间忙着府里的事没空出事,差了青鸾去看过姨母了,也见到了如雪妹妹。青鸾,姨母与表妹一切安好。”

长歌看着她无措的样子,心疼道:“好,待你正式回宫的那日,我陪着你,你不要害怕。”

两人又了许久的话,看着色已晚,长歌带着孩子同初心告辞,可堪堪离开初心的屋子,却被沈致叫住了。

可如今看着沈致满脸愁容的形容,却并不像是长歌想的那般顺利,她不由担心问道:“沈大哥怎么了?”

沈致颓废的垂下头,苦笑道:“我昨日去夏府提亲,被伯母拒了。还严斥我,让我不许再踏进夏府的大门……”

沈致上前道:“耽搁娘娘片刻,我有事相求。”

看着他凝重的形容,长歌猜测,十之八九是与表妹夏如雪有关的。

初心也知道皇宫险恶,不由拉着长歌的手惶然道:“姑娘,你以前在宫里呆过,到我回宫那日,请你陪着我一起,这样我才不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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