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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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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凰羽衣价值连城,取凤凰额尖一发,由手最巧的织女编织而成,平时呈现一种颜色,而若是以不同速度快速旋转时由于阳光的放射,便会呈现出各种不同的颜色。

翩翩佳人,初识如浴火凤凰,再回首便是出水芙蓉。

这一支舞,当真是倾国倾城动天下。

除却尚在边关的五皇子,整个晋阳数得上的翩翩公子皆在席中,若不是落月公主做东,想来还真无几人能将这些人全部凑齐。

少男少女齐聚一堂,本就是变相的相亲,谁不想惹得自己心上人的注意,因此虽是没有几人响应,却也实实在在说中了好多人的心思。

“方小姐的提议倒是不错,”落月公主抿唇一笑,挥袖道,“不若方小姐起个头,听闻方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可是有福一见了。”

“魏大小姐果真名不虚传,”四公主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舞姿动人。”

魏倾已恢复了一身红装,且刚刚舞得投入也不曾发觉自己的衣衫变色一事,因此只浅浅一笑,“公主过奖了,臣女蒲柳之姿,怎堪得公主一赞。”

四公主不再接话,魏倾便福了身归座,刚刚入座,旁边的文菱便侧身问道:“魏小姐的衣衫好生精贵,这凰羽衣可是倾国倾城的物件儿。”

“凰羽衣?”魏倾微微蹙眉,略有疑惑。

“可不是,魏小姐旋身之时这大红的罗裙竟变成了水蓝,只不过传说凰羽衣可不止一种颜色……”一旁的刑部尚书之女纪绮罗也小声说道。

魏倾这才顿悟刚刚四公主的脸色为何不甚好看,传说四公主最不喜人着蓝衫,不过这也并无几人知晓,还是赵秀和张曼妍闲聊时听她提起的,不过凰羽衣……魏倾自然是乐得出风头的。

“不过是家母的嫁妆罢了,”魏倾恍若不在意地抿了一口茶,“我倒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织的呢,还幸得几位姐姐提醒。”

自魏倾下台之后四公主的脸色便一直不好看,剩下的大家小姐们也是没有拿手本领让魏倾衬托的不敢上台,观时辰已近中午,冀璟便令人传了膳食,随即舞姬上台,又是一幅歌舞升平的景象。

饭食罢,落月公主言众人自便,后院花开,且请自行观赏。

趁着众人离席,落月公主敛裾匆匆行至冀镡面前,小心翼翼问了句:“表哥觉得魏大小姐……如何?”

“颜貌动人,舞姿翩翩,不可多得,”冀镡面不变色,轻声说完便起身拱手,“臣去后院观花,恕不陪公主。”

虽已是八月末,皇宫里的花还是开得极好,姹紫嫣红竟无半分初秋光景。

莺莺燕燕们都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说着什么,魏央却是姗姗来迟,在凉亭处随意靠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妹妹今日怎么不上台?”魏倾腰肢轻袅,行走间步步生莲,“却是不曾给咱们魏府长脸呢。”

魏央垂眸,连看都不愿意看魏倾,只敷衍着答了句:“自然是不如姐姐的。”

魏倾见魏央这般,也懒得再同她说话,撇了撇嘴便往文菱等人的方向去了。

“魏姑娘好兴致。”冀镡负手而来,于魏央三步远处立下,莞尔一笑道。

魏央一惊,却是不曾回头,“哪里来的好兴致,不过是等世子罢了。”

“镡却是带来了能魏姑娘有好兴致的消息呢。”冀镡嘴角微扬,眸子里散发出的暖意蓦地显得这园中的风微凉。

魏央胸中的一丝沉闷瞬间散开,眼角飞扬,“可是那案子有消息了?”

“镡已差人去查过了,现下手中证据已经足够,只是这到底是军中之事,由镡出面颇有不妥,镡想着不若将此事告知苏将军,虽说魏姑娘是苏府之亲,但是魏姑娘到底是女子,若是魏姑娘不嫌弃,不如由镡去说。”冀镡将话说得很好听,魏央确实不适合去说这话,一则魏央才与苏府相认没有多久,此时去说难免有利用苏府之嫌,再则魏然到底是自己的兄长,就算是家中不睦也不该这般,苏府家风最好,想来也是忌讳这个的。

魏央浅浅一笑,继续说出了冀镡心中所想,“家兄待我总是苛刻,也该去找两位舅母诉诉苦了。”

冀镡与魏央会心一笑,不远处的落月公主一双眸子里却满是恨意,魏家小姐竟都是这般狐媚不要脸的!一个二个的都与自己抢表哥!本来有一个舞姿撩人的妖姬大小姐还不够,又出来一个和表哥谈笑的二小姐!

晋阳城里谁不知道,冷情世子冀镡,鲜少与女子谈笑,便是同自己在一起,也没有见过他这么开心过!

落月公主咬紧了下唇,行至二人面前,轻声笑了笑,眸中却是万千寒意,“本殿却是不知魏小姐与表哥也有交情呢,不知在聊些什么有趣儿的,也叫本殿听一听。”

魏央听落月公主这般说,先前猜想已经是明了了几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冷情世子,果真是冷情世子。

“放肆!”落月公主见魏央不答自己的话,拂袖怒道,“本殿问话,魏小姐充耳不闻却不知是为何!”

前世便知这落月公主脾气不好,后来被冀璟遣到了西夏和亲,两人也无甚交集,今生却是被她嫉恨上了……

魏央无奈一笑,屈身道:“公主恕罪,臣女不过看公主貌美,一时看呆了罢了。”

落月公主年幼,又是最爱惜自己相貌的,听魏央这般说,面上虽是缓和了几分,仍旧是余怒未消地嘟起了嘴,“你刚刚在和表哥说什么,我瞧着很开心的样子……”

魏央忍不住被落月公主逗笑,展颜道:“世子刚刚在问,他瞧着公主有些不开心,想问我平时苏晋表哥惹了我生气,都是怎么逗我开心的呢。”

落月公主这才开心起来,抱住了冀镡的胳膊朝着魏央笑道:“那你可告诉了表哥什么好办法?”

“当然了,”魏央眨眨眼睛,“臣女告诉世子,公主最喜欢和世子在一起玩,世子若能多陪陪公主,公主便不会难过了呢。”

“算你说得对,”落月公主羞赧一笑,转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去告诉你的庶姐,平素里低调一些。”

魏央垂眸,像是很小心地斟酌着词句,“家姐……是姨娘惯了的,家兄也对家姐照拂有加,臣女的话……臣女会将公主的话带到的。”

“你不是嫡出小姐吗,何至于这般怕一个庶女和姨娘,难不成她们还敢欺负了你去!”落月公主是贵妃所生,虽严格算起来也是庶女,只是这皇家女儿,又是顶受的,嫡庶之分也就不那么明显了。

魏央勉强一笑,“让公主见笑了,只是魏央性子不讨喜罢了,怨不得旁人的。”

可能是魏央在场的缘故,冀镡今日并未挣脱落月公主,故而落月公主很是开心,拍了拍魏央的臂肘说道:“别难过,若是有人欺负了你,你就来告诉我,我让父皇治他的罪就是。”

魏央福身,笑道:“不敢劳烦公主,多谢公主好意,天色不早,臣女去寻了家姐就该回去了,这便告退了。”

“去罢,”落月公主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还没待魏央迈步便转头朝着冀镡很开心地说起了话来。

七月如锦,长华未央。不知为何,瞧着魏央离去的身影,冀镡的心头突然就涌上了这两句话,竟没有在意落月公主在说些什么,直到落月公主晃了他好几下,才反应过来。

“表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落月公主抱着冀镡的胳膊撒娇道。

“臣在听,”冀镡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不理会落月公主脸上僵硬的表情,“公主刚刚在说什么?”

落月公主见冀镡还是不愿与自己多亲近便瘪了嘴,很不开心地说:“我是问,表哥是不是很喜欢那个魏大小姐。”

“魏大小姐?”冀镡眯眼一笑,“欣赏罢了,谈不上喜欢,若是公主想做媒,臣便请公主歇了这个心思吧。”

落月公主却是羞红了脸,小声道:“我怎么可能会给表哥做媒……”

“没有最好,那臣便谢过公主了,”冀镡拱手,“臣告退。”

落月公主在后面急得跳脚,“表哥!”

“公主……”一旁的小宫女小心翼翼上前提醒道,“您该回去了,圣上和贵妃娘娘备了宴席为您庆贺生辰呢。”

落月公主怒而拂袖,“本公主做事要你提醒吗?多事!”

这厢冀镡将将同落月公主作别,那边魏央与魏倾却已经快要到魏府了,一路上魏倾都是掩不住的满脸笑意,好像连带着看魏央的眼神都温和了几分一般。

“姐姐今日大出风头,在场众人皆被姐姐的风头盖了过去,姨娘一定很开心。”魏央见魏倾已经是第五次朝着自己笑,忍不住说道。

魏倾听言便是掩唇一笑,“妹妹过奖了,今日若是妹妹上场,想必是要比姐姐好很多的呢。”

幼年丧母,姨娘苛刻,魏央小时候并未学过许多大家闺秀都学的东西,不过是样样通样样松罢了,而赵秀给魏倾请的却都是好先生,若是从琴棋书画歌技舞艺来看,魏倾确实比自己,更像一个大家小姐。

魏央虽是心中这般想,面上却是浅浅一笑,“妹妹哪里能比得过姐姐,便从胆识这一条来说,姐姐就比妹妹强上千万,妹妹可是万万不敢在公主的生辰宴席上大放异彩,连公主的光芒都压了下去。”

“你……”魏倾被魏央顶的说不上话来,可是一想今日许多大家公子来同自己说话,二皇子也对自己青睐有加,魏倾的心里便缓和了几分,掀了车帘看向门外,再不看魏央。

车身慢慢停下,只听得车夫在车外道:“小姐,到了。”

春晓将帘子掀开,魏倾却是就着绿袖的手先行下了车,一步也没有停顿便匆匆往府里去了。

魏央下了车,看着车夫,莞尔一笑,“前几日倒是亏待了你,不过瞧着好像又胖了回来。”

这车夫正是被魏央绑在柴房的佟大,昨日刚刚放了出来,现在看见魏央,忍不住双膝一抖,勉强笑了笑,“小姐打趣奴才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恩,”魏央冷冷应声,“好生做好你的事。”

一进魏府,魏央便觉得没由来的压抑,直至进了正厅,却瞧见魏成光铁着一张脸坐在主座,旁边赵秀和魏倾皆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魏央。

魏央只做不觉,朝魏成光福了福身道:“见过父亲。”

方晴雅当下也不推辞,只福了福身道:“臣女不过是抛砖引玉,还望不要污了公主的眼睛才好。”

早有宫人备好了七弦琴,方晴雅敛袖坐下,素指轻轻拨弄,登时只觉一个寒噤从腰际升起,然后旋律一点点从毛孔里钻入,打着转儿地叫人心头发痒,蓦地声调一沉,心绪慢慢平静又趋于压抑,音调却在转瞬间又平地而起,忐忑过后便是说不出的舒服熨帖,听之忘俗。

霎时琵琶声如暴雨倾盆,魏倾的舞步亦是越转越快,如同寻找不到栖身之处的凤凰,台下众人也跟着呼吸一紧,只见魏倾随着琵琶声快速旋转,舞步却是丝毫不显凌乱,而那大红罗裙,竟也慢慢变成了蓝色!

“凰羽衣……?”台下已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魏倾正巴不得在众人面前表演一番,得了机会便只略略推辞了一番就起身道:“如此,小女子便献丑了。”

各位宾客忙起身应和,左相嫡女方晴雅起身,娇俏一声笑,“今日公主生辰,臣女自觉备的礼物难入公主之眼,况这好茶干品实在是暴殄天物,不若各家小姐皆各展才能演个节目,也好博公主一悦。”

正当七弦琴之音令人心静如水的时候,突闻一声笛音以之势软软化进,二者迅速交融,此消彼长,竟如双生一般,便是想要寻其嫌隙也不过是如将手插在水中一般,转瞬即合,琴笛之音相映成趣,在最为缱绻时分戛然而止,让人直觉余音绕梁。

“好,”冀璟带头鼓起掌来,“好一曲凤舞九天,方小姐和韩小姐果真情谊深厚,琴笛交融毫无违和之感,果真好曲。”

厉繁却是不承文菱的意,只于鼻腔深处发出一声轻笑,“厉繁不过一介女子,不必如男子一般建功立业,于朝堂之上混出一番事业,是以这剑花,当真不曾学过。”

魏倾今日穿的正是一件大红的水袖罗裙,取一素绢裹腰,更显得身量纤纤,不堪一握,对面男席已有不少宾客看直了眼睛。

曲调是绵延的凤栖梧,魏倾长袖一甩,水袖微颤上前,如波光微涟,素手捻成凤凰模样,回身合眸,平地跃起如凤凰环飞。

魏倾的舞技是赵秀特地请了晋阳出名的舞姬秋娘教的,招招式式皆是行家风范,让人观时忍不住屏气凝神,生怕一个呼吸惊了台上的佳人。

有二人的珠玉在前,往后表演的小姐便是压力很大,有几个硬着头皮上的,也无甚出彩的地方,几家小姐雀雀欲试,却又怕技不如人。

“不如厉小姐来试一试,”作画一幅却没有惊艳众人的文菱偏头浅笑,“听闻厉小姐武功深厚,想来定能挽得一手好剑花。”

曲毕舞停,魏倾以一婉转姿态立于台中,一时间众人竟忘记了鼓掌,还是冀镡最先反应过来,霎时间,掌声如雷。

本在魏倾的舞裙便成蓝色时四公主的脸色便不甚好看,待到魏倾福身向四公主行礼时,四公主的脸色已经可以用铁青来形容。

这一席话说得当真是难听得很了,北汉武将确实正处于青黄不接的时候,除却威武将军与苏府,还真无几人可以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厉繁这话当真是讽刺到了那些虽身怀武艺却只知溜须拍马的人的心窝子上,不过威武将军只此一个女儿,厉繁素日里又是不爱与人来往,直言惯了的,是以也无人反驳她,只是让文菱碰了一鼻子灰。

“听闻魏大小姐能歌善舞,晋阳城中当为一绝,不知今日咱们可有幸一看。”文菱见厉繁这般,便又将鼓花传给了魏倾。

方晴雅和韩馥倩福身行礼,“谢二皇子赞,臣女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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