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忽悠
从“人世间”的言语中，丁素不那发现外相阴魔起于人心欲念并以贪嗔痴三毒为食。一切起于心灵，和血液又有什么关系呢？真正会去血库盗取血液的人，那这个人本身一定就对血液有特殊的偏爱与需求。
更何况丁素在这间屋子里闻到的血腥之气，和第五明月刚才能在不经意间躲过丁素点出的木龙短棍。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出，第五明月本身就不是一个普通人。
即便丁素不清楚第五明月是否与血液失窃有关，但诈她一诈又何妨。从第五明月此刻的反应来开，丁素猜对的一半，至少这个第五明月真得不简单。
张楚寒出言帮着解释道：“外相阴魔虽是因人之三毒而成，但一开始也不是能轻易融进人类身体之中。大多数新生的外相阴魔一开始都需要用言语诱骗受害者，待受骗者放开心神之后，便能够入侵人类的身体。之后便是潜伏期。在适应宿主身体的过程中，外相阴魔依旧不会暴露自己的险恶用心。待到外相阴魔吸收宿主的贪嗔痴逐渐壮大后，它便会反客为主。它会引诱控制宿主不断突破自己的底线，用背德的畸形快感让宿主不断堕落，从而在宿主身上榨取更多的人心欲念。当汲取到足够多的能量后，外相阴魔便会在宿主体内化茧蜕变。待到破茧之日，外相阴魔便会从身心上取代宿主的存在。”
“哦，我明白了。”丁素恍然大悟道：“所以在不知道外相阴魔的人眼中，就像是一个人在不断学坏，不断堕落。最后整个人被占据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施主所言不错。”释龙树赞同道：“若不是修成法眼之后能看到外相阴魔特有的灵光，要找到外相阴魔便是千难万难。”
“因为血腥味。也许你自己无法察觉，但是我在这间屋子里能够闻到众多杂乱的血腥味。人和和其他动物，甚至人与人之间血的气味也是不同的。”丁素继续忽悠道。他说得是事实，他不清楚这些线索是否有关，但说一说又不犯法，万一蒙对了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但是没想到你的嗅觉居然这么敏锐。”第五明月若有所悟，“说吧，你想怎么样？”
“不准备怎么样。”丁素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说道：“我今天过来只是调查一下而已。临走前我也给你一句忠告，恪守己身。想要血的话，去买就行了。只要不违法乱纪，我们是不会插手的。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丁素故作镇定地离开。他已经编不下去，再不走就要穿帮了。
看着大步离开的丁素，第五明月有想过要不要出手，但为了自己经后的生活她还是忍住了。现在自己已经暴露在“人世间”的眼中，第五明月要优先考虑的是如何快速将这件事解决，然后换个城市生活。
“第五姑娘你也不用太过伤心。被寄宿进一个月之后，外相阴魔还没有进入到化茧期，已经能够证明第五姑娘心地善良。”张楚寒宽慰道。
“哈哈，是这样啊。”第五明月尴尬地笑了笑。想到前几日荒唐的生活，第五明月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得了。
气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低直至冰点，仿佛吐一口气都能结冰一般。第五明月收起了脸上温和的笑容，前所未有的严肃攀上的脸庞。心中最大的秘密被触及，第五明月沉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丁素可没有忘记他此次前来是要调查处理“血库失窃事件”。即便偶遇“人世间”的张楚寒等人，并帮助抓捕了一只外相阴魔，但是这些和“血库失窃事件”又有什么关系呢。
辞谢了丁素递来的果盘，第五明月回道：“不吃了。那请问你有什么事要处理呢，我能帮上吗？”
“大约在一个月前，我被我朋友带去过一次城东那家夜店。也就在那一次之后，我遇到了刚才那个外相阴魔。当时我刚回到家，那个怪物就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自称是天地间自然孕育的精灵，说是可以实现我一个愿望。我当时确实喝了一点酒神智不太清醒，加上那东西五光十色的很有迷惑性，稀里糊涂地许愿说要永远快乐。”第五明月回忆了这一个月来的情况，继续说道：“结果在我许完愿后，那东西就突然向我扑来。我当时也有些害怕，但那东西进入我身体后我的心情就不由自主的开心起来，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现在想想世上怎么无缘无故怎么会有这种好事发生，即便发生了又怎么会落到我的头上。”
“既然外相阴魔已经被抓走了，那我们也就先离开了。”张楚寒起身告辞道：“第五姑娘，这几日还请不要离开双庞。我们的工作人员还需要和你对接，签核一些文件。”
“太素，这是我的名片。”张楚寒转过身又对着丁素说道：“如果你有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打名片上的电话。也可以直接加这个号码的好友，方便联系。”
看着还留在自己屋内的丁素，第五明月轻声细语的问道：“小哥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不吃就不吃吧。”丁素收回了递出的果盘，盯着第五明月说道：“我呢就想了解一下，你再被外相阴魔寄宿迷惑的时候，都做过些什么事呢？”
“这个太丢人了，我可不能告诉小哥哥你。”第五明月羞赧道。
“那我换个问法。”丁素似笑非笑道：“血好喝吗？”
“那我们先告辞了。大师，凌风，小米，我们回去了。”说完张楚寒一行便离开了901室。
大约5分钟之后，丁素感觉到之前出现的能量波动消失后，此刻他才确认“人世间”的人是真的离开了。
丁素心中快速整理的一下思路，开口说道：“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你做过的事，难道自己不清楚吗？要知道你之前被乱了心智，做过那么多出格之事，留下些线索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好吧其实丁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不过这些摸棱两可的话落在第五明月心中，便如同坠入海中的陨石一般，激起了滔天巨浪。第五明月不曾想到“人世间”的高人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那丁素是如何得知自己的秘密的呢，“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一股要送客的意味，但丁素可不准备就这样老老实实的离开，他此行的目的可还没有完成。
自顾自地将放在餐桌上的外卖提到了客厅茶几上，丁素拿出了一盒果盘，边吃边含糊地说道：“我确实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吃不吃？”
结果名片，丁素仔细看了一眼后郑重的放进了口袋中，无奈自己没有名片，无法与张楚寒交换，“好的。如果需要的话，我会联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