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耀大千

土御门飞博赞叹道：“大人英明。我们确实有这样做，但是即便如此依旧不容易。我们需要的是纯种的支·那猪，混血的话干扰我们的实验。但在海外与当地人通婚的支·那猪是绝大多数，要找到纯血的也不容易。”

就在丁素与土御门飞博说话间，土蜘蛛庞大身体中流出的漆黑之血已经遍布整个走道。本来未死的几名士兵渐渐也没了声息，同让昏倒在地的忍者甲贺直人的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看着丁素依旧红润的面色，土御门飞博心中大为不解。土蜘蛛最大的特性就是浑身带毒，而它的血更是毒中之毒，号称土蜘蛛身上最毒之物。从前多少试图讨伐土蜘蛛的法师，武士都是败在它的毒血之下。

面色平静，丁素会道：“都说了我是一个路过的正义之士。你不要觉得我是特备针对你们才出现的，在实行正义的道路上总会有许许多多的渣滓出现，所以我的出现对你们来说不过是一个或早或晚的问题。其实你应该自问，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呢。”

这TMD可是你自己跑到我们的基地里，现在却怪我们不该出来送死，这是什么道理。土御门在心中直想骂娘，但现在命悬一线，危如累卵，只能强撑笑容道：“这位先生说得对，是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是我的错。现在我愿意做任何事来弥补这一错误，您尽管提。”

“哦，这么配合？”丁素笑道。

丁素笑道：“你说得有道理。把你杀了，就不用一直举着了。”

“什么？”

枪身一震，土御门飞博已经被丁素枭首。

落在地上脑袋，看着缓缓倒下无头尸体，直到这一刻土御门飞博才意识到自己死了，“为什么毒没有作用？”

看了眼死的透透的土御门飞博，丁素上前几步送躺在地上的士兵和忍者归西。听完土御门飞博的描述，丁素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其涌动的杀心意识再难平息。这个基地里除了丁素、王小北还有不知还存不存在的俘虏外，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走出这个基地。

............

话分两头，当丁素在过道内为王小北当下敌人时，王小北在铁门之后却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铁门之后的手术台很简陋，一张染血的手台，四周散落着带血的手术刀，剪刀。仔细看这些血液还有保持着鲜红。

一具如同曾经见过的裂口女一模一样的女尸躺在手术台上，只是没有戴口罩而已，眉宇间王小北还能看出一丝与古川孝治、古川雄辉的相似。女尸右手上正握着一把巨大的剪刀，就是曾经攻击过自己的那把。

在手术台的西北角正燃烧着一根蜡烛。微弱的烛光是这房间里唯一的光源，给不了几分光明，却投下了大片的阴影。空气中弥漫这一股恶臭，而这恶臭的源头正是那蜡烛。

随着靠近女尸，王小北身旁的麋鹿守护神就越显得不安，似乎正在靠近极其危险的存在。

“烈火熊熊。”区别于以往红色的火焰，在守护神的祝福下，此刻的火焰化作金黄色的圣炎。

圣炎整个手术台包裹，台面在燃烧、手术刀在融化，古川伊织的渐渐化作灰烬。似乎太过简单，就如同上次一样。

看着渐渐消散的女尸，王小北心中的危险却是越来越重。

就在女尸完全消散的刹那，“......”，无声的尖叫突然在王小北四周回响，鼓膜一阵刺痛，王小北直到这是因为叫声的频率远远超过了自身的生理极限而产生的人体保护，但听不见并不意味着不会受到伤害。

“静默无言。”无形的波动从魔杖顶端向四周扩散，鼓膜上的刺痛消失。守护神踏着优雅的步伐环绕在王小北四周，防止一切邪祟靠近。

就在王小北在搜寻怪异之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在圣火中消散的一切，却在烛光的照耀下慢慢恢复，之前的手术台和女尸都只是烛光下的投影而已。

缓步走前蜡烛近前，王小北不敢大意。

其实真正困住裂口女的是这根蜡烛，但如果这根蜡烛存在又会保护裂口女。如同一个死结一般，此刻王小北有些后悔她之前击毁了铁门。如果铁门还存在，那她击毁铁门的话。那在她销毁蜡烛之后，铁门还能防止自由的裂口女跑出去。

暂且将这个问题放在一边，王小北要尝试销毁那根蜡烛。她可不相信作为这个房间中关键的一环，那蜡烛能被轻易损坏。

“烈火熊熊。”依旧最克制邪祟的圣火，作为王小北目前掌握的嘴厉害的圣属性技法，守护神加烈火熊熊的组合一向是她无往不利的。

不知从何处汇聚而来的一层薄薄黑雾挡在了圣火之前。黑雾被圣火灼烧的吱吱作响，就像燃烧着的劣质汽油一般。但即便如此，四周不断浮现的黑雾不断弥补着被灼烧的部分，寸步不让。

停止了法力的输出，王小北面上露出难色。对于突然出现的黑雾，王小北有所猜想。这黑雾恐怕就是外界因裂口女而产生的负面情绪，被此地的仪式汇聚到此，用于保护这个仪式现场。

蜡烛控制裂口女，裂口女在外界制造负面情绪，被汇聚的负面情绪又用来蜡烛。原来这才是整个仪式的循环，同时王小北也真正意识到这个仪式的核心恐怕就是眼前这蜡烛。

既然圣火对付不了黑雾，那就换一个方式。

“神锋无影”，附带圣属性的神锋无影，就像圣骑士的圣光斩一般，在黑雾上批出了一道裂缝。

虽然裂缝很快就消失，但王小北依旧精神一振。

“神锋无影”，“闪回前咒”。

两道斩击错落而出，第二道斩击通过第一道斩击劈开的裂缝，终于落在了蜡烛上。

“轰。”烈火遇焦油，剧烈的爆炸。

“盔甲护身”王小北立即给自己添了一身护甲。

待到爆炸引起的波动平息，王小北向蜡烛看去。蜡烛上毫无缺口，但长度似乎短了十分之一。王小北注意到，那消失的一部分也在黑雾下慢慢恢复，大约5分钟后就能恢复原状。

默默估算一下自己法力的恢复速度，王小北推算自己每2分钟施展两道斩击，才能以最好的姿态来对付之后的恶灵。

“神锋无影”，“闪回前咒”。

“神锋无影”，“闪回前咒”......

大约半个小时后，剩余的蜡烛只有薄薄的一层，是真真的风中残烛。这蜡烛在王小北的下一次攻击下，也将烟消云散。

此刻王小北向手术台上的女尸看去。感受到长久以来的禁锢即将消失，女尸也不安的躁动起来。剧烈的抖动变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一般。

王小北镇定心神，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魔杖，“神锋无影”，“闪回前咒”。

虽然看着土御门飞博这比哭还丑的笑容，丁素感觉有些难受，但是如果可以从他口中问出一些信息也是极好的。从这里的布置和土御门飞博刚才的作态，丁素绝对相信这里与一个背景深厚的组织有关，甚至不排除这个组织就是日本境内数一数二的大组织。如果可以牵制这个组织绝大部分的经历，那对于斩破第二困龙锁就是极大的助力。

心中做出决断，丁素出言问道：“既然你这么配合，那你就告诉我你来自于哪个组织？在这里培养恶灵的目的是什么？还有没有其他类似的基地了？”

难道他也极度讨厌支·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把他吸收进高天原。不，刚刚严重羞辱的土御门飞博并不想留下丁素，唯有丁素的血才能洗刷屈辱。暗暗做出决断，土御门飞博说道：“我不是负责这个项目的。只知道一种杀伤性极大的细菌已经被研究出来，但是还没有完成针对支·那的特化。目前似乎是遇到瓶颈了。我时常听到项目的负责人石井桑，向上面反应每个月可以用于实验的支·那猪太少了，严重拖慢了研究的速度。”

“华夏的海关管制相当严格，直接出华夏虏人并不简单。但是其他地区就不一样了，你们有没有俘虏其他地区的华裔？”丁素故作好奇道。

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了，土御门飞博也不怕再多说些。反正只要最后能杀死丁素，那和没有说有什么区别。别看丁素现在占据上风，在土御门飞博眼里只要他还没有死，那就还有机会。现在他只需要等，等一个翻盘的机会。

“不可能。”土御门飞博双目圆睁，神色惊恐地看着丁素，“土蜘蛛这种级别的大妖怪怎么可能被你这么轻松的解决。如果日本有你这种实力的人，我不可能不知道。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啊，这......”土御门飞博面露为难之色，解释道：“您问的这些问题我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但我都不能说。我身下被种下咒印，如果说出这些机密，我会被吞噬而死的，您能不能换些要求。”说着土御门飞博扯开胸襟露出满是咒文的左肩。

丁素哪看得懂这些咒文的一丝，但现在自己站在谈判的上风，哪有无缘无故退让的道理，枪尖抵住土御门飞博的咽喉，“既然你毫无作用，那就去死吧。”

“至于为什么没有人来增援，一定是他们被大人您的勇武所震慑，所以不敢过来。”土御门飞博谄媚道。

“猛鬼细菌。”丁素在心中反复咀嚼这四个字。

果然和石井五郎有关的地方，怎么可能和细菌无关呢。至于为什么古川伊织的灵体回重复这个名字，恐怕也是因为她遇难前见到的人中认识石井五郎这个恶魔。

“猛鬼细菌的研究如何？”丁素装作感兴趣的样子，似乎对这个针对华夏的细菌极感兴趣的样子。

“暂且相信你。”丁素稍稍后撤枪尖，“我再问你，这个基地里的守备力量如何？明明你们几个来的这么快，结果你们被击溃后这么久也不见增援？”

土御门飞博：“这个基地里像我一样的神官或者僧侣有10民，忍者有20个左右，还有就是100人左右的军队了。剩下的都是普通的科研和后勤人员。”

土御门飞博之所以花费这么长时间与丁素说话，就是在等待土蜘蛛的毒血挥发，在等待丁素中毒不支的那一刻。至于他土御门飞博自己，能御使土蜘蛛的神官怎么会没有对付毒素的手段。

土御门飞博：“大人，你这么举着枪累不累，要不要把枪放下？”

眉毛一挑，丁素追问道：“科研？这里还有什么好科研的？”

土御门飞博：“大人，这里正在开发针对支·那的‘猛鬼细菌’。因为这种研究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就被安排在了远离人群的深山之中。”

“我说我说。”土御门飞博亡魂大冒，手脚冰凉，“我的组织叫高天原。类似的基地我只知道在京都，大阪各有一处。至于其他地方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还有这里培养恶灵的目的，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被派来看守这个基地的小喽啰而已，这么机密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知道都已经告诉你了，求您不要杀我，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