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再无你
那红鹤机灵,放慢了振翼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小心靠近着。
在它的帮助下,月初寒很快就溜了进去。
长老们正在阁中吵得厉害,恰好给了月初寒藏在阁门外偷听的机会,不一会,她就发现鹤芙漪也在阁中。
她不会再留在这里了。后面的决赛也没有意义了,她不会给自己或他再留任何可能了。
心灰意冷。
此时的鹤老正在方台下,一声不吭地注视着台上的变化。
月牙儿状的发饰刺破了月初寒的掌心,滴滴鲜血渗出,落到台上的颜色与鹤翔宫中的灵鱼之鳞极为相像,好似她们脚下的不是青石台,而是湖边的浅湾。
何去何从?
一路上,月初寒在想一件奇怪的事:鹤老居然能极快为她寻到鹤灵阁,他真的只是个采药人吗?而且,这一次来鹤灵阁的风险很大,他却没有要求跟她一起来,这实在不像那个天天教训她的老头。
她还没得出什么合理的结论来,鹤老为她唤出的红鹤就背着她到了鹤灵阁的不远处,月初寒不知该如何与这红鹤交流,所以向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鹤老没有拒绝,她又一次去到了高空,俯瞰着鹤霖川的全景,不得不联想起他。
月初寒与鹤冰不同,她想不到那样深去,只听懂了一个意思:他不要她了,这是他亲口所说,还是第二次。
她拥入了鹤老怀里,祈求他带自己离开。
长老们本想出言阻止,但鹤冰定下了人选,且鹤武的能力长老们都看在眼里,再干预下去也得不到更好的结果。
那天后,月初寒就告别了鹤荔鹤栀,在踏上新的逃亡之旅前,她想去看一眼鹤灵阁。话是如此说,目的还是为了再看他一眼罢了。
“如此美景。”
“再无你。”
穿梭过层层叠叠的云朵,初夏时节的天气确是宜人,只是让她稍作欣赏便觉哀伤,月初寒不得已加快了去往鹤灵阁的速度。
“西境,南极,中州……去哪都行,鹤老……请您带我离开吧……”月初寒从未如此低声下气地求过人,并且,没有掉下一滴眼泪,独留了手上的血痕。
“哎……傻丫头,听你的。”鹤老心疼她,当时就点头应允了。
“灵主,你想要弃族于水火之中吗?就为了她,至于吗?!”这是鹤芙漪的原话。
鹤穹接下了话茬,仍是句句在理,“灵主本性就好自由潇洒,却苦于诸事缠身,如今让我儿鹤武代为管理一些时日,他既将成为灵主之徒,本就应当为主分担劳苦!”
因为,族中人都说,灵主已经在同鹤灵阁的长老们闹翻了。
月初寒没有飞行能力,又不能找到鹤灵阁的准确位置,只得三番五次地让鹤老满足自己的最后心愿——同鹤冰一刀两断。
那确实不过只是个孩子,用鹤霜逼灵主也是鹤穹一人提出来的,鹤灵族本身并不是残忍暴力的,只是对异族人有好有坏,只要这小丫头不夺位,他们当然可以选择不追究她隐瞒身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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