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神英雄传说

“谢我？哈哈，你傻了吧？为什么傻了呢，怎么不疯了，不走火入魔了？”

“其实，说真的，如果不是你一直叨叨，一直提醒着我，一直告诉我她们的真实样子，我可能真的已经死了。我的心很疼，几次疼的都没知觉了，都是你一次次的告诉我她们的近况，我才坚持下来。”

“你，你怎么不疯，不走火入魔？”

“没，只是眼睛进了风沙…”

二十年的时间，对于修士来说，弹指而过。啸天的样子苍老了很多，除了光头还是那么亮，那么刺眼。胡须也很长了，像是稻草，又更像是扫帚，胡乱纠缠在一起。他的眼睛始终没有闭上，只是，泪水却是结成了冰，遮挡了一切，或许，只是他不愿睁开吧。

盘古虚弱了很多，更多的时间，他都在静坐，这个漩涡世界里，对他来说，一样度日如年，没有丝毫的能量补给，他很怀疑，到底是啸天先入魔，心死道消，还是他自己先神魂破灭……

“是的。虽然我一直不想，可天赋却自动吞噬。说真的，我其实早有死志，可惜不论我怎么糟蹋自己，我还是死不了。这…或许也是天意吧！”

“哈哈，天意。感情的事，天意也可违，因为，人心比天心还难测，人欲比天欲还强大。可我不甘啊，我哪里比不上你，你想死死不了，我想活，想变强，却活不了……”

“是啊，感情的事，天意也左右不了，人心太善变了，我哪怕成了白马王子，也会有更好的人在更合适的时机出现。慧剑道，能掌帝国男女情事，可又如何掌的了我自己曾经的妻子。她们没我，难过了一时，却也照样快乐的生活着，我高估了自己在她们心中的地位，她们却是低估了她们在我心中的地位，我可以为了她们付出一切……”

“哈哈，哈哈，你才是失败者。因为，你有能力却不努力，我不同，我虽然败了，但我无悔，因为，我尽力了。”

“失败者，算是吧！不过，我还是不想承认！你，进来我魂海吧，我护你不死！”啸天额头，突兀出现一个漩涡，把盘古吸了进去。

盘古很不甘心，几千年的谋划，可最后的这二十年，却让他等的心力憔悴，心神疲惫。眼看着啸天一天天憔悴，希望一天天的变大，可就是等不到成功的喜悦。

“啸天，你知道吗，你所有女人服饰都变了。紫云有了新科状元，比你帅，比你风趣；曦月有了呆傻的书生为她画眉；小丽有了像是奴隶一样的舔狗老公；暗琳，她就更离谱了，一个、两个、三个…你这头上都成绿油油的草原了；你的丫丫命真好，有个视她如宝的暖男，不过那家伙只会种地，不过，我倒是比较喜欢这种田园生活；你的小骨骨，被你的坐骑小纳拐跑了；你的观音姐姐四人，还在四处渡人，教化人，可惜啊，可惜，她们服饰都变了，不是你喜欢的短裙了，是长裙飘飘；你唯一占有过的女人孟婆，倒是搞笑，变成了老太婆，还穿着短裙，恶心死了……”

“啸天，你赢了。要出去，还要等20年，我，我怕是等不到了。哈哈，哈哈，天意，这就是天意。我这一生，起于卑贱，为了变强，为了掌控自己命运，算计，被算计，总是输了。我，真的不甘心啊！”

“盘古，谢谢你，谢谢你陪着我这么长时间。”啸天张开枯裂的嘴唇，淡淡开口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啸天说完闭上眼睛。

“你哭了？哈哈，你哭了！”盘古扬天长笑。

“盘古，你说，这天意到底是什么？”

“天意是什么？哈哈，你到现在还这么傻啊！对于曾经的你和你的女人来说，我就是天意，因为我比你们强。我可以暗中设计和安排许多。对于你的女人来说，你也是天意，因为你只要足够强，那你就能改变和决定她们的命运……”

“嗯，就像我，在始神星能左右那么多人的生死和命运，可在整个星域来说，我不也是被左右和安排的可怜虫罢了。”

“你，你这卑鄙小人，你在故意消耗我的心神，消耗我的魂力？”盘古每次开口说话刺激啸天，都要消耗心神，消耗魂力，开始他还不以为意。在他想来，啸天一定会疯掉，一定会受不了最先入魔。

始神星2063年6月1日。不知名的漩涡空间里。啸天已经变成老人，胡须花白，就连光头，似乎也充满了死灰色。高大健壮的身影，已经变得老态龙钟。

原本盘坐他头顶的盘古，现在早已盘坐地上，身形模糊，只有那头颅还比较凝实。四十年的时间，只有消耗，没有补充，尤其是四十年每天信心满满，充满期待，然后又是失望，又在期望。不断期望，不断失望。他已经把自己心神耗尽了。

“哈哈，废物，蠢货。当年，当年人族才出现，比你强的有谁？美女爱英雄，你多才，英俊，有故事，能吸引无知的她们，有什么好奇怪的，我那五个笨徒弟，才不如你，故事没你多，自然没法和你竞争。现在，现在有多少男人，多少比你优秀的男人？比你帅的有，比你有才的有，比你暖心的有，比你会哄人的有。如果你不消失，你修为最高，自然能吸引她们…..”

“哦，这么说，所谓的天意，就是无法反抗的安排和设定了。”

“我，我也想疯了，也想死了，也想走火入魔。说真的，我真的很难过，可惜我的天赋一直在吞噬能量，我再怎么拒绝修炼，修为还是一直在增长。我也想疯了，想走火入魔，可我魂海里的天魔，一直帮我吞噬各种恶念，各种魔念……”

“你…你是说你的天赋一直在吞噬能量？那，那我的魂力也是被你天赋吞噬了？”

“盘古，要是你死了，孟婆会不会有事？”

“哈哈，我死了，我死了她不高兴疯了，我死了，她就能完全掌控始神星意识体。哦，你想我死？哈哈，就你这颓废样，怎么让我死？”

“曦月、小丽，当年能为了我舍弃圣体，兵解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