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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陵谪仙人

第30章勾栏听曲

李长安啧啧两声,质问道:“你这若是被苏叔叔听见了,非得收拾你不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家一等一的大事,被你这轻挑胡说成了玩乐,着实让人开了眼界。”

苏云汐寸步不让,据理力争道:“别拿老规矩,老俗套来约束我,人生在世,就应该活得洒脱,跟着自己的心意走,纵然父母孕以生命,养以栽培,可那毕竟是父母,不是自己,自己的事,还是要自己做主。还有,别跟我攀附关系,苏叔叔不是你喊的,也没有必要一口一个苏叔叔。”

李长安吃了瘪,心里膈应,开放的社会主义好公民,居然被一个女人训话,你还拿她没办法。

李长安咬着牙,心想:“这苏家的母老虎,怎么突然间就没了儒雅风范,就这损色,还想成为上爻学宫的女夫子,简直痴人说梦。”

苏云汐久久瞪着他。

李长安也不敢正面硬刚,虽说是请了存孝大哥帮了忙,上爻学宫也递了派任文书,可一旦把她惹急了,保不准拍屁股走人,不欢而散,监银案又得耽搁许久。若真那样,还有什么脸面去给圣上交差,自己再去西陵,夸口的风光无限荡然无存,毕竟许人一诺重千金,况且那还是个用贴身衣物给自己换钱的女子,答应为妾的这等好事,决不能放过。又不是傻子,放过这种天上掉馅饼的问题。

文书所写,大致如此。

【薛子虔乃薛府二公子,容氏所生,是为庶出,一直寄养在外。在二公子十五岁时,其母容氏病亡,薛庄主为补偿其在外受苦,就接回薛府生活,五年后,便成了婚事,生了孩子。而其妻,是他去往北海途中所救,俩人互生情愫,便结为连理。线索在此中断,又查其母容氏,乃是惠州渝县人,是书香门第的才女,不幸家道中落,误入青楼卖艺。薛庄主勾栏听曲时,二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隔三差五相会,就生下了薛子虔。从这条线索上可以断定,容氏不可能是妖族,二公子也排除是妖族,就只剩下二公子所救之人,即其妻商姒定为妖族,才会生下藏有妖族脉象的孩子。】

苏云汐执拿起文书,疾速观览,感叹道:“这男人勾栏听曲起来,准没什么好事!”

李长安为了挽回男人的颜面,骤然插言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勾栏听曲,勾栏听曲的男人,也不一定能造出个小人儿。”

苏云汐白了一眼,转身回道:“是的,有时候真造不出小人儿,男人不行,女人不孕,那小人儿怎么从娘胎里蹦出来嘛!”

李长安摸着鬓角,讲了半天,还给绕错了。他再而补充解释道:“我是说勾栏听曲的男人不全是色胚,也有一些正人君子,进去只是为了喝杯小酒,助助兴。毕竟那些女子,擅歌舞,知音律,六艺出众。”

“恐怕这些都不是重点吧,俏脸蛋,天生丽质,点画眉,音笑勾魂,馋人家的身子吧。”

李长安哀叹一声,不卑不亢道:“苏小姐,这你就肤浅了。”

“哼哼,李大人也经常勾栏听曲乎?”

李长安心间有点发怵,再聊下去,可能就要露馅了,掩饰道:“我还忙着破案呢,哪里有闲情雅致,去勾栏听曲!”

苏云汐不紧不慢,徐徐开口道:“有机会了可以去试试,那些女子,可比一般的女人更有韵味,更有风情!”

李长安乍然一惊,“莫不是你已去过?”

苏云汐得意洋洋大笑道:“你可曾记得我们初次见面。”

李长安一点就透。

“明白了,原来苏小姐是道上人,女扮男装去勾栏听曲。”

苏云汐一脸坦然,“本姑娘那才算是真正的勾栏听曲,不像你们这帮恶臭男人,花天酒地,不知搂着多少人,睡了多少人,可能这也算是世道吧,男人都是那么个样。”

李长安指着她手上拿的文书,浅笑道:“我们扯远了,现在确定商姒是妖族的人,其中一定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就是说,薛庄主的死,又多了个追查的去向,可这个结果,又与薛庄主的房间里发现妖魔两族的麝香,有什么内在的联系呢?”

苏云汐长呼一气,望着窗外,大街上人来人往。有小商小贩摆着冰糖葫芦叫卖的,有骑马奔过大街的,有插标卖肉的……

“你看他们这样辛苦,所为何故?”

李长安瞟了一眼,惊奇回道:“不就是讨个银两,为了生活么。”

“那薛府的血色丹药暗藏麝香,商姒又是妖族,所为何故?”

李长安略有疑惑地道:“是商姒杀了薛庄主?”

“猪脑子!”

李长安先是一愣,勾唇一笑:“的确是我草率了!”

苏云汐缓缓解释道:“商姒是妖族,但杀人动机不明,我们也不能草草下了定论,但我们可以从这么线上去查,顺藤摸瓜,理清薛庄主之死的原因。麝香的谜团,也会得到解释。至于武陵江沉船失银一案,只能再做进一步调察确定。我想螭鼍兽的现身,与北海妖魔两族,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李长安钦佩地点头。

“看来,我们要立即赶赴北海了,调查商姒与妖族的情况,找到麝香中暗藏的玄机。”

苏云汐还回文书,“事不宜迟,我们出发。”

两人策马扬鞭,行陆路赶往北海。

一日过三关,黄沙卷草,青衣沾灰,耗了三日,抵达镇北城。

他心往坏处一想,若真是破不了案,可能就不是发配那么简单,掉头都有可能。圣上给自己机会,自己不中用呀!所以说,咽了这口恶气,好男不跟女斗。

得尽力供奉这尊大佛!

苏云汐反倒一乐,负手走了两步。

“谁稀罕你李家的儿媳,明媒正娶又有什么好玩的呢?”

李长安死皮赖脸笑道:“我倒是有一主意,两全其美,不知苏小姐可否愿意?”

苏云汐舔了舔唇角,怒发冲冠,一巴掌拍在木桌上,愤懑道:“这什么这,是口吃病犯了,还是脑抽筋了,问你个话,吞吞吐吐。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偷鸡摸狗在行,问你话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

李长安直接说道:“骑在梁上也看不到什么,那纱屏遮挡得太严实。”

苏云汐伸出手放在他的手臂上,一捏一扭,属实疼痛。

“左右受气就对了。”

“什么主意?”

他反而装作一脸淡定,望着苏云汐的眼睛,这时候,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我可以委屈一下自己,把你明媒正娶,做我李家的儿媳。”

李长安委屈道:“女人真的是深不可测,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刚才问我看到了什么,我如实回答,又怪我看到了什么。这真的是老鼠钻进了风匣,左右受气。”

她哼哼一笑,笑容甚是灿烂。

正说间,何义山派六扇门的衙役送来文书。

李长安接过文书,铺在桌上,仔细查读起来。

李长安恳求道:“苏家姑奶奶啊,骂也骂了,这事就一笔勾销,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一码归一码,这种账不能蒙混过去。”

“你是想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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