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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斯年成影

第86章 友谊的魔力

吴玚深吸口气,眼中的氤氲在阖上门的一瞬间变得清明。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张宣传单,递给百无聊赖地踢着自个儿影子的女生,说:“你剧组的事,我们都知道。”

他这么直接,钱影儿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人都是真心关爱她的,她能感觉得到,舞台剧的事,也是因为吴玚和白简冬等人才化险为夷,她被换角儿的事才一出,这些朋友们第一时间都来了。

白简冬无不感叹:“那个叫郑冰真的,真是说不得骂不得,自打来了我们小组,成天像供菩萨似的供着,就差给她烧香了。”

张开:“长的好看有什么用啊?关键还得看内涵。”

夏图儒:“就是啊,我们老大对钱妹子三顾茅庐,说明他眼光不错,至少没瞎。”

上辈子她不是没经历过演员被截胡的事,只是大多以旁观者的姿态,现在这事落到自己身上,居然这么难以忍受。

想她当时参演“余飞燕”之时,心中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演员真的是我想走的路吗?”如今人家一句话,说不演就不让你演了,几个月所做的努力全部清零。

那些吃肉吃到吐的日子,那些撸铁撸到哭的日子,那些熬夜背台词揣摩角色的日子……它们仍旧历历在目。

而这些,轻轻松松的就被否定掉了,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拥有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不是不甘心的,可是在不可抗力的因素之下,她除了随波逐流什么也干不了。

真的只能随波逐流了吗?

她曾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世界总是会接纳她的,现在,她对眼前的路,感到迷茫,就像天空被乌云遮住去路的月亮,不知该何去何从。

似是看出她的思绪,吴玚大力地拍了拍她的肩,嘲笑道:“不就是被抢了个角儿嘛?搞得天塌下来一样,就算是天塌下来,比你高的人比比皆是,你愁什么?往前走就是了。”

“怎么我很矮吗?”钱影儿不服气,心中却豁然开朗,虽然自己不能撑起一片天,往青春不就是如此嘛,冲撞、自我、任性,往前走就好了,不必回头。

吴玚见她笑了,暗自舒了口气,手中捏着的宣传单紧了松松了紧,终是再度递到她手中:“短视频大赛,你考虑一下,我和你……男朋友谈过,往年都是我一个人做的,细节上难免不能做到极致,今年我想试试三个人,你考虑好我们就开始筹备。”

钱影儿将它卷着一个筒子握在手中,脚犹犹豫豫地踩着地上的影子,一会儿踩她的,一会儿又踩他的。

她其实一直想问他一个问题,当时他分明答应了她,舞台剧剧本的署名不论如何只有郑冰真一人,在演出当天主持人公布名单时,他甚至有一瞬间的犹豫,那又是什么改变了他的想法,让他决定帮自己洗白。

吴玚望着天边被乌云遮住的月亮沉默良久,才说:“是訾小雨告诉我的。”

訾小雨告诉他,剧组道具很可能是郑冰真损坏的。

大雪那一天,她因为尿频起夜,却发现宿舍的厕所坏了抽不上水,只好去外面上公共场所,回来的时候看见郑冰真鬼鬼祟祟地钻出宿舍,她心中奇怪,于是跟了上去。

郑冰真一路七拐八绕,避开大路,来到综合大楼一楼的排演室,没开灯,訾小雨看不到她在干什么,她穿的单薄,太冷了就回去了。

她回到宿舍很久郑冰真才回来,訾小雨问她上哪去了?

郑冰真打了个哈欠,说宿舍马桶坏了,她出去上个厕所,随后跟她唠唠叨叨地抱怨说现在的东西越做越劣质了,学校太坑怎么怎么的,也不知是什么牌子的马桶。

吴玚不是个傻子,前后一想就明白了。

“好吧,我回去构思一下,什么主题?”钱影儿问。

“《情》”

“ok,我……”钱影儿正想说什么,不远处的巷道中被人猛推出一个女人,随后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气势汹汹一步一步自黑暗中走来。

“你干嘛?”

“我告诉你,这件事你最好自己处理掉,行,你还继续跟着我,不行,趁早滚蛋,你爱生生,反正生下来也只是个没人要的野种罢了。”

知道郑冰真和钱影儿关系的人捅了捅他咯吱窝,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只见钱影儿抱着酒坛子重重地点头表示赞同,英雄所见略同啊,可她脑子虽然糊了,意识还是有的,当初郑冰真可是说过,当初她愿意来吴玚他们组,全是姓吴的死缠烂打,她不想学校里传出风言风语,才无奈答应的。

“怎么郑冰真不是你们老大请来的吗?难道不是?”

钱檀勾肩搭背地拽着钱影儿,满嘴酒气地说要和她合伙搞个什么工作室,钱影儿只当她是酒后失言,这不,又扯着娄斯年让他参与他们的工作室当顶梁柱,说绝对自由、绝对不逼迫他接不想接的工作,没有潜规则不用早九晚五,堪称新世纪每个人梦寐以求的工作状态。

娄斯年被她缠得没辙,和蔺可可一齐将她送上楼去,张开他们一早喝翻了就近在夏图儒家睡下,一时间街上只剩下钱影儿和吴玚二人,街灯很暗,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你说‘钱罐儿’好,还是‘钱罐子’好?这名字得讲究,要不回头我找风水先生给起一个?”

酒过三旬,大伙儿都有点管不住自个儿的嘴,不知怎么地就聊起了郑冰真。

“什么啊!说起这个我就来气,都怪老开,那小子在篝火晚会上被人家的美色糊了眼,辅导员刚下了命令他就找上门去了,死活要人家来。”夏图儒说完忒嫌弃地挪了挪凳子。

白简冬附和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要问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什么,他准说是惹上姓郑的小婊砸。”

这时吴玚端着酒杯冲钱影儿举杯,话不多说,懂的人自然懂。

“都不好,我怕咱两掉钱眼儿里。”

“钱眼儿?那不就只有你了吗?那不成,你得装我兜里,得得得,就钱罐儿。”

“钱罐儿一生一起走啊,谁敢单飞谁是狗哇!”

“你那哪是犯错,你那是给女娲挖了个天坑,补不上的那种。”

张开自闭了,对着墙不说话。

她总觉得人和人之间是相互的,得到和付出永远是对等的,别人对她越好,她越想回报人家,可是这样的情感多余她能给予的,她便开始慌张,开始害怕,觉得自己无法回报他人的期待。

事实上此时的她,一度陷入自我怀疑中。

转眼天黑,一顿饭就这么和和睦睦的过去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短暂的欢乐背后是更多的空虚和无助。

街上没什么人,一群人螃蟹似的横着走。

“去去去,”老开暴躁地一脚踢翻一个凳子,“只许你们做错事,还不许老子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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