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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斯年成影

第117章

娄斯年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那一定很好看了。”

他的神色太过认真,钱影儿脸微微酡红:“哪有你好看。”

娄斯年笑着亲了她一下:“我们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娄斯年没说话,转身面对平静却暗潮汹涌的湖泊。

“打他,打他,打他。”

“叫你装,叫你装,不给你点苦头吃真以为我们是土包子?”

……

“哥你到底在找什么?”是夜,娄玉宸满头雾水地跟在哥哥后面,这人回到家啥也不说钻进储藏室,将仓库里的东西都翻个底朝天,愣是不说他找什么。

娄斯年问:“玉宸,你有没有看见我那个布娃娃?”

娄玉宸被他问蒙了,他长这么大哪见过他哥玩那女孩子的东西,那娘里娘气的玩具,他都不好意思玩,不过记忆中,确实有那么个玩意儿:“是那个很丑的?”

娄玉宸汲着拖鞋,老神在在地从一个积满灰尘的角落里将娃娃给揪出来:“咳咳,你找它干嘛?那么丑的娃娃,亏得是你才留着,是我早扔了。”

娄斯年拍去上面的灰,宝贝地搂在怀中,那娃娃一看就是手工制作的,做的人手艺也不怎么样,颜色不一的布条东拼西凑的缝在一起,粗粗的褐色毛线给娃娃扎了两个长短不一的羊角辫,只有用作眼睛的两个纽扣,敞亮敞亮的,就像那人的眼睛,透着一股子倔强,乍一看,丑萌丑萌的。

那年夏天罕见的炎热,父亲奔走生意常年在外,家中无人,便将他送去外婆家避暑。

外婆家门口的大梧桐树下总是有一伙孩子,日子长了,他也成了孩子窝的一员,父亲给他的玩具总是好的,他想着,好的东西,必是要和朋友们一齐分享的。

谁知就是这一个念头,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孩子窝里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怀中总是抱着一个模样和她同款的丑娃娃,躲在人群后面,怯生生的不敢看他。

他当时对这人不屑一顾,怯懦又不讨喜,小小的手倔强地抓着怀里的娃娃,谁也不肯给,孩子们都不喜欢她,他知道,有一次孩子王和另外几人商量,说把她的娃娃抢了,他不愿意参与,远远的看着。

他不知道这丑娃娃对那个女孩来说究竟有什么样的意义,总归她被抢了娃娃后,握着拳头愣是将最壮的那个男孩儿揍翻在地,那看起来不堪一击的瘦弱身体,那小小的拳头,居然有那么大的力量。

其他孩子见状,一拥而上,那女孩将娃娃护在怀中,到最后都没哼一声。

相同的遭遇很快落到他身上,也是这双小小的手,将他从泥渣里刨出来,拴上了阎王爷对他敞开的大门。

离开外婆家后,他发现自己无法去交朋友,甚至无法与人正常交往,医生说这是人际交往恐惧症,心理病,没办法,父亲只能将他送进疗养院。

这丑娃娃,陪他走过在疗养院里最难捱的那几年。

爱屋及乌,娄斯年左瞅右瞅,渐渐地有点儿爱不释手,娄玉宸在一旁看他那模样瘆的慌,伸手探他额头:“老哥你莫不是去了趟疗养院被传染了?”

娄斯年啪地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你才有毛病。”

“哥你这样说我,我是你亲弟啊!”

“有事亲兄弟,没事献殷勤,坑哥党一边玩儿去。”

“破车,谁稀罕!”领头的人将玩具车高举过头顶,砰一声摔在地上,零件四散。

狂风长啸,暴雨肆虐,倒在地上的男孩蜷缩成一团,他将滚落到自己跟前的齿轮握在手中,尖尖的棱角刺破他掌心,很疼,却远不及那小小的拳头一下接一下地落在他身上。

所以说命运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湖光粼粼,夕阳斜照,偷得的悠闲总是静谧又温存,钱影儿靠在他怀里,想起之前遇到的只说两个字的怪人,说:“哎,我跟你说,我第一次看见跟我长的这么像的人。”

娄斯年脑袋搭在她肩窝,摇摇头没说话。

娄斯年见她疑惑,主动解释道:“我曾在这里住过。”钱影儿恍然,转而更加不解了,他虽然性子冷淡疏离,平时做事认真勤恳,看起来挺正常啊?

兴许是他的表情太过于沉痛,钱影儿没忍心他追忆下去,径自开口道:“我记得小时候,村里一窝小朋友扎堆玩捉迷藏,其他的小朋友总是争先恐后的当鬼,郑……不,有一个小朋友从不,她只当人,她是我们中藏猫猫最厉害的,每次都是最后一个被找到,而当鬼的小朋友手里总会捏着一根棒棒糖。

有一次,城里来了一个新伙伴,鼓捣着一辆遥控小汽车,周围人众星拱月地围着他,那模样别提有多神气。

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这件事有没有对他造成什么阴影,或许像屋子那孩子一样,再也不相信外人了。”

“你当真啦?哈哈,假的,我随便说说的故事,你别当真啦。”钱影儿似有所感,伸手回抱他,手上一下一下地安抚他劲瘦的背脊,“那小男孩没事了,他长大后遇见了自己的公主,两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嗯,”娄斯年缓缓点头,抱得更紧了,“只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谢谢。”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娄斯年闻言眼睛越瞪越大,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神色极其复杂。

钱影儿继续说:“那天晚上下着倾盆大雨,我看见几个小朋友鬼鬼祟祟地溜了出去,我找到那男孩儿时,他被扔在学校后面的垃圾桶里,学校背靠着山,雨势太大将山体冲塌了,垃圾桶被山洪埋了,幸好遇到一个来实习的兵哥哥,我们将他刨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你要不要脸?”

“我说真的,郑冰真的事情算是解决了,现在没人会质疑你,你……要不要搬出来?”

钱影儿只觉一只手搭在她肩头,那样沉,紧接着他狠狠地将她抱入怀中,那样紧,紧得叫人窒息。

“怎么了?”

那时候那玩意儿稀罕啊,小朋友们没见过什么世面,就盯着那车子遛弯儿,整整一晚啥也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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