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幻梦甲子
“当然修自身当然是最好的，外物虽也不差，有的可流传万古而不失，当终归是外物。”
讲解一段灵气和修炼问题，巫若停顿片刻，让巫环有时间消化。
“我有个疑惑不知道该不该问，那不知道若姑娘是修炼哪条道路的？”
直到一个月后，一个天色明媚的日子，巫环被巫若带着来到一个小院中。
路途中巫环行走之间好似和平常之人并无太大的问题。
阳光下，一位玄色长袍的少女，领着一身着朴素长袍相貌平凡的少年，来到石头桌前。
巫若如此提醒巫环，告知他出门在外的常识。
不多时就是一个时辰过去。
巫若看着巫环坐在那揉着额头的动作停止了述说。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之后每日此时再来。”
还在揉额头的巫环就听到巫若清冷的声音传来。
“好，那就多谢若儿姑娘了，精力不济还望见谅。正好有些疲惫，那我就先回去了。”
巫环有些疲惫的对巫若道谢，起身离去回自己的住所。
不过在离去的路途上行动有些怪异，一步一顿的，还不时地摇晃两下。期间还想快步离去，不过却差点摔倒。
让还坐着的少女摇摇头起身离去。
听到少女的脚步远去，巫环顿时松了口气。再次凝神汇聚灵气，操纵自己一步一顿往远处走去。
想来是精力消耗过盛，导致术法精细程度下降了。
好不容易才回到住所，坐在大厅中呼口气，心中暗语‘想不到精力消耗过大还有这种影响，之后一定要注意。’
坐了没一会，就有一个傀儡端上吃食，放在桌子上立在一旁。
“多谢了。”
巫环开口道谢后就开始了狼吞虎咽，不多久便吃完了。
“麻烦了。”
吃完后起身拍拍傀儡，回到卧室倒下就睡。而那傀儡却没理会巫环，自顾自地收拾东西离去。
直到第二天天亮巫环才起来，洗漱过后就有傀儡送上吃食。
吃饱喝足后就开始练习术法，到约定的时间去见巫若。每次回来都是疲惫不堪，吃过后倒下就睡，一睡就是大半天，不过好在的是，睡眠时间是一天比一天短了。
直到又一个月过去。
院子中
“今天去飞羽殿。”
巫若见巫环到这里后直接开口对巫环说，然后在前头带路。
“哎？今天不继续了吗？飞羽殿在哪？”
巫环连忙跟上巫若的脚步，将心中的疑惑道出。
“差不多了，飞羽殿就是你当初复生的地方，今天去找师长传授你基础。”
巫若给巫环解释今天要去干嘛。
没走多远，只是走出了这住所。门外就是两只耳鼠停留在门口，好像早已等待在这里了。
巫若上前莫名两只耳鼠的脑袋，骑上其中一只。对在门口看着发呆的巫环道：“上去抓紧了，别掉下去了。”
“好，好。”回过神的巫环回应道。
来到耳鼠面前也想学巫若摸摸耳鼠的脑袋，然而尴尬的是耳鼠却偏过了脑袋。
“哈哈，别这么冷漠麻。”无奈巫环只能在到耳鼠身边骑上去，抱紧耳鼠的脖子开口道。
被抱住了脖子的耳鼠在原地踏步两下打了个响鼻，而后扭身跳起飞上天空。
“啊~”
巫环被这一下子给吓到了，惊呼一声。也是巫环刚好抱住了耳鼠的脖子，不然可能就要被甩下去了。看到这只耳鼠飞起，驮着巫若的耳鼠也是紧随其后。
飞过风景秀丽的山峰云海，往巫若所说的飞羽殿而去。
大概一刻钟过后。
两只耳鼠放下两人后就转身离去。
“进去吧。”
巫若领头走在前方，此时大殿大门敞开，所以两人一路畅通无阻，走上九尺高台后就进入了大殿之中。
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并没有那么多身影，不过几人而已。
“见过各位师长”
巫若开口行礼。
巫环见此也是学着巫若的样子行礼。
“见过各位师长”
大殿灯火依旧明亮于，上次相比并无变化。
行礼完毕后巫环摇头四顾，和上次到此之时感觉截然不同。之前感受模糊一片，只有大殿之上人影于链接在巫书之上的锁链清晰，余者皆是一片模糊。
而此时环顾四周在灯火之下却是清晰可见，空气之中有淡淡的香气飘来。
想到这巫环不由微微出神。
大殿之上的老巫师在巫环回过神后才出声道：“可还习惯？”
“习惯，若儿姑娘也很照顾我。”巫环如是回应老巫师的回答。
“可知道今日找你做什么了？”老巫师询问道。
“知道了，巫若姑娘和我说过了，今日是来学习基础的。只是不知道我要和哪位长者学习？”
巫环将巫若告诉他的原因说了出来，跟着将疑问也提了出来。
“不是一位，是全部。然后选择你自己喜欢的。”
老巫师解答了巫环的疑惑。
“可是，我的精力应该跟不上学习的消耗吧？”
听到老巫师的回答巫环却是更加的疑惑了。
“无妨，自然有法子让你跟的上的。此次学习为一甲子，你可准备好了。”
老巫师询问巫环是否做好了准备。
“准备好了。”
巫环听到这么长的时间虽然是吓了一跳，但是巫环看此时大殿之上并没有多少身影，还以为是一个个的跟着学习。也没多想，就回答老巫师说准备好了。
毕竟在和巫若那学习了一个月的常识里面，一个甲子可是有六十载。
这时一道女声传来。“既然如此，那便加上若儿吧。一个是学，两个也是学，正好可以让他们两个熟悉一点。”
却是巫姑开口说到，让这次的学习多加了一个人。
“可。”老巫师也没有询问其他人意见直接答应了下来。
“多谢师尊！多谢各位老师！”巫若也是行礼道谢。
见两人准备妥当，老巫师掐起手诀，身上释放出在巫环看来是巨量的灵气打入大殿的柱子中。
柱子触碰到大量灵气后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根根锁链浮现而出，每根头部都有一个符文印刻。
众多锁链往巫环的所在地冲去，吓了巫环一跳，还以为都是要像上次一般，要锁着自己的。
不过巫环所担心的都是虚假的，锁链并没有穿刺巫环，而是在巫环的脚边扎根。一圈一圈地将巫环围住，组成了一个复杂的阵图。
看得巫环不明所以。
看到阵图完成，紧接着老巫师手诀变化，大殿中的一个个座位上浮现出一个个不同的印记。
印记飘飞而出也是组成一个复杂的阵图，不过这个阵图却比地上的大了很多，将巫环和巫若两人笼罩。
阵图一闪将两人拖入幻阵之中。
幻阵之中两人出现在一个古朴的建筑之中，从屋内走出两个身影。
“吾乃巫咸，汝毫无基础便先跟随吾。”
其中一个自称巫咸的人，一指巫环道。回身向屋内走去。
巫环见状看一眼身旁的巫若对她招呼一声：“那我先进去了。”而后对着剩下的身影躬身一礼，跟着巫咸走入房间之中。
巫若点点头跟着剩下的身影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一个宽敞的房间之中
“随意”
巫咸随意地坐在地上，伸手一指前方的地面。
巫环也学着巫咸的模样随意的找个地方坐下。
“之后你可称我等为老师。”
巫咸向巫环这么说道。
“老师。”
巫环闻言便对巫咸口称老师。
“此处幻境之地除我等老师为化身之外皆为虚幻。不过对于你等修为浅薄之人却又与真实无异。”
巫咸向巫环述说这个幻境的情况。
“巫者，探索天地奥妙，通晓万物法理，修持己身。”
“如卜者，推演天地大势，观测星辰和天象，能够福祸。如通过生辰八字和钱铜龟甲等推演凶吉，观测星辰和天象，预知天地灾祸。包罗万象如风水，祭祀，礼仪等。”
“器者，采天地之精天才地宝炼制各种神兵法器。”
“丹者，取天材地宝作为引炼制各种灵丹妙药。”
“蛊者，可以各种毒虫进行群养.毒虫互相吞噬进化.从而最终进化为毒蛊。以各种小鬼阴灵为载体.对其投喂各种阴邪之物.从而获得阴灵邪蛊。也可以万物为蛊，如灵蛊，剑蛊等”
“符纹咒语者，如将符纹图案刻印在物器之上，可以使其附加各种属性和能力，通过某些强大的符文，能够使普通的物器，变成某些具有能力的法器。
如符咒纹印在生灵身上使人体附加各种属性或者能力，也可以变成各种诅咒咒诅他人，符纹咒诅之道难以解除需谨慎使用。
如咒语通众生灵语，也可沟通鬼神，耳听其无音，心听其有感。
亦有言出法随之能，还可起誓立契。”
“还有如医药，偃师。等等之路不一而足。”
“比如让你进来的阵图，阵图的基础符纹如此刻画……”
教导完理论之后巫咸开始实操起各种术法。
就这样巫环跟着巫咸日复一日的学习着基础知识。
直到几年之后。
“你可以去寻找其他老师了。”
教导完最后一课，巫咸对巫环道。
之后的学习过程中有时和巫若一起学习，有时由老师教导，吸收消化之后在幻术世界进行实践，鲜少一起游玩。
时间缓缓而逝，甲子已过，两人在殿中醒来。
幻术内一甲子而对于外界来说却不过片刻。大殿之中毫无变化，唯一不同的是穿在巫环身上的衣物，此时好似见过了漫长的时间一般变得灰白老化。
巫环睁开和巫若对视一眼，眼神中莫名神色闪过。
然而就是这简单转头动作，巫环身上的部分衣物变成灰尘掉落。使得巫环表情一滞，身体一僵。
巫若也是好似老熟人一般摇摇头，从袖中取出一件黑袍丢过去。
巫环伸手接过迅速一套，这时就发现不对劲了。巫环感觉到自己精神无比，魂魄也变得及其壮大。抬头看着老巫师也不知道该问什么。
“老师……”
看到巫环的疑惑老巫师开口解释道：“你在幻术中度过了一甲子，而你的身躯也在你脚下的阵图中度过了一甲子。”
巫环释然看向脚下阵图，而此时阵图也好似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般，开始缓缓收缩，没入立柱之中。
少女乌黑长发全部在头上盘起，中间插着一根木簪，形成一个发髻，面庞有着阳光照射下也无法遮挡的清亮眼神。
两人在院中的石桌对坐，石桌中央勾勒着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直线，赫然是围棋的棋盘。
“灵气为天地日月精华交融孕育而成，而万物有灵，是以又为万物之精。所以大部分灵气皆有所属，气物所属各有不同，采集难度同样如此。大道三千为世人各取所需。”
“吾等巫觋一脉道路众多，我也不好为你选择，之后有师长会为你讲解其中长短。”
“这你放心，你还没那么脆弱。毕竟你现在的肉身是众多大巫炼制的，该考虑的都考虑到了。大部分神魂类的伤害都会被阻隔，你只要考虑好怎么活着就好。而且哪怕挡不住也无事，最多再来一次，不过我想你应该不是很喜欢那种感觉。”
昏迷的巫环由傀儡照顾，期间巫若只在巫环苏醒的时候来过一次，教授了巫环一门引气之法，让巫环修炼增加灵力。对其言道等其有足够的灵力之后再来找他，巫环便每日修炼，练习术法行动逐渐顺畅。
“感觉如何？”巫若询问巫环最近过得怎么样。
巫环回想起这一个月来的各种挣扎不由有些尴尬。只能尽量挑些好听的话应对巫若的回答，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回答巫若：“很好，每日练习你教的引气法和灵语之术，现在灵气充足，日常行动已经没有大碍了。也有傀儡送来吃食补充消耗，想来再过段时间就可以不在使用术法才能行动了。”
“今天和你说一些东西，之后会有师长教你基础的。你的真灵魂魄被这肉身隔离，肉身只会滋养你的魂魄。所以说之后你不管练什么都没关系，不会影响你。同样的你魂魄羸弱，期间最好不要碰和魂魄有关系的法门。”巫若开始给巫环交代一些之后要注意的东西，让他知晓自身的情况。
巫若再告知了巫环这身体的情况。
“哈，这听着怎么这么渗的慌呢。”巫环不自觉的在那里嘀咕。
“所以这就是一个好机会，你可以随便折腾，然后寻找你自己喜欢的道路修炼，一般人可没这种好事。一个人精力毕竟是有限的，而一旦确定到了道路，在一定程度之后就很难更改，哪怕有能力更改道路也不一定来的急。”
巫环就这么盯着桌上的棋盘，好似在思考什么一般。
听到巫环这么说，巫若只是撇了一眼巫环没有说话。看着巫若这样，巫环挠挠脑袋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巫环听了巫若的讲解，好奇的询问她。
“我因为特殊原因主修几条，其他的都练一点。不过你要是在外的话，如果不是相熟之人尽量不要直接询问，被人知道了底细容易被人针对。”
“额，那岂不是很危险？万一被敌人用神魂术法攻击一下我不就没了？”
巫环听完皱起眉头，不由担心地询问。
“哈哈，这衣服比较简单，穿起来比较方便。倒是有点不好意思，等在过段时间就不会这么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