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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粮安天下

第088章 没用?

看着手里的金簪呢喃道:“且走且看吧......”

“簌簌簌……”

户外又刮起风来,很快又听到了雪落的声音,汪如心拉过被子,将这烦恼抛诸脑后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别说她娘,就是她也觉得两家的门第相差确实很大,且她一直都以为作为独女的她肯定是要招婿入赘的,冷不丁冒出一个高门大户的未婚夫真是让她难以接受。

脑子里自主的就闪现出原来看过的各种宅斗小说电视的,要真是那样,她这个智商怕是分分钟就要歇菜。

而且她真的没有想过以后的日子就要在大宅院里面渡过,每日对着一方四方的天,想想就觉得凄凉。

哎~~

想着要去面对几个人尤其是安璟礼,不由的叹了口气。

屋外的下人们正在铲雪,喜鹊拢了拢衣领担忧的问道:“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雪,今早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这样大的雪不会把地里的苗给冻坏吧?”

汪如心双手合掌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口气,“不会,要连续几场大雪就该担心了。”

“不过我得去看看灰兔,这么大的雪别把它给冻坏了。”

睡了一晚她又恢复了如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最坏的结果也坏不到哪里去,是以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喜鹊还未拿来莲蓬衣便有小丫头来通报,说是贵人来了,话音未落安秋染领着两个丫头款步走来。

“圆儿妹妹,这是要出门?”安秋染笑吟吟的站在院中的树下,“听说你病了,看样子已经大好了?”

“许是昨日出门吹了些雪风有些头晕,睡了一觉便好了。”

安秋染轻笑:“看来圆儿妹妹身子骨不错。”

看着院子的里光秃秃的树上绑着一个个红色的小球很是有意思,伸出手指取下一个拿在手里,“这是什么?”

汪如心也走过去,笑眯眯的看着这一树枝的小红球,“小红球,里面裹着的是铁核桃,挑选比较圆的用红色边角料的布头包起来,好看吧。”

在这冬日雪天里,一树红红的小球看起来很是喜庆,有些小球上还堆着些许积雪更加好看了写。

“还行吧。”安秋染挂回小球,拍了拍手,转身问道:“外头天寒地冻的圆儿妹妹去不介意我进屋取个暖吧?”

汪如心笑着没说话却侧开了身子,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安秋染眉尾一挑又说道:“这院子里景致也算不错,吹吹风也是可以的。”

一旁的喜鹊和燕儿倒是不明白这位贵人姑娘是何意思了。

安秋染抬头打量着玉兰苑侧首问道:“圆儿妹妹,你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看账,听先生讲课,然后到地里看看。”

安秋染等着面前的人没有出声,似在等她继续说下去,结果就看汪如心住了嘴,秀眉微挑,“没了?”

汪如心失笑,“就这样我一天到晚就剩下喘气的功夫了,还要做什么?”

“那地有什么好看的,你不会真的相当一个农女吧?难不成你不喜欢琴棋书画之类的?”

“兴趣爱好,我喜欢种地。”

安秋染歪着头问:“种地有什么用?”

“簌簌簌……”

又一阵雪风刮来,树枝上的残雪簌簌落下,落在手心缓缓融化。

汪如心抬起头看着安秋染,一脸玩味,反问道:“种地没有用吗?”

再说那安璟礼长成那样真的是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又睁大眼睛错愕的说道:“娘,我还没到十五岁呢。”

如园日渐壮大,以后只会越来越好,她爹严格的算起来也只是一个在军中有些关系的地主罢了,家业若是太大容易招人眼热,于如园而言没有比镇国公府更强大的靠山了。

想着也不算太坏。

又勉强安慰住了姜氏,汪如心才恍恍惚惚的回到了玉兰苑,一进屋子就关上门了谁也不让进。

屋内寂静无声,偶尔能听到屋外风挂树枝的沙沙声,汪如心坐在椅子上眨了眨眼睛,只觉得这惊讶着实太大了些。

姜氏爱怜的看着眼前的女儿,感慨唏嘘的说道:“十五岁就及笄了,女子及笄后便要嫁人了。”

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她的圆儿怎么这么快就长大了呢?

看姜氏又要哭,汪如心额头两边突突的跳着,“娘你别就开始难过了呀,不论怎么样其实都不坏的,要是认下以后咱们就有了国公府作为依仗,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打我们的注意,万一不成我还可以招婿,以后可以陪着你和爹。”

晚上,汪如心便借口吹了雪风受了些风寒的缘故呆在玉兰苑没有出门,她现在心里乱的很,还没有想好该怎么样去面对几人。

床榻上,汪如心懒懒的靠在软枕头上半垂着眸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一支如意金簪,这金簪是上次山匪来时姜氏交给她的,那时便让她带着这支金簪去投靠安家。

这个世道女子艰难,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受宠如她也不能自己去挑选夫婿,且安家那样的人家不是她爹得罪的起来,如果安家认下了这门亲事,她是必定会嫁过去的。

且今日镇国公的神情实在是有耐人寻味,“娘,镇国公这次来有可能是来解除婚约的吗?”

姜氏面色微僵,欲言又止,又想着这要是真的她的圆儿以后又该如何。

翌日一早,燕儿和喜鹊早早的推门进了屋子,府里来了贵人,可不能继续由着姑娘睡懒觉。

冬日的被窝总是令人特别的着迷,汪如心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的起来床,早晨的阳光柔柔的从窗口洒了进来,带着丝丝冷意。

何况不是说这事也没几个人知道,对她以后应当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对于她的婚姻大事她做不了主,只能活的豁达一些,至于以后...她现在脑袋乱糟糟的还未曾想好。

汪如心又惊诧了,十五岁还是个孩子吧,何况按照刚才的说法再结合脑海里的记忆,这几年两家人并无来往,这次前来不一定就是来定下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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