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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求你快逃

二百八十一章 无名之辈?(一更)

他知道,鸠横日落离开北墙就等于是死。

死人医都治不好的毒,墨海绝对无人能治。

与其没有对手的活着,不如一死了之。

其实就是受人管制,充当工具。

至于长生?

江河屠自觉他是没戏了。

说起女人,想当年他不过凡上境界,家族就为他挑了另外一个女人逼他强行留下血脉。

为此家族里的老家伙还随手杀掉了他真心喜欢的一个女人。

名义就是她攀龙附凤,不知好歹。

呵...狗儿子破境就成了龙了。

江河屠这辈子活得很明白,正如他所言:我这一颗被利欲熏过的心是不配永远享受暖阳的。

恰好,他觉得他的胸膛里跳动的心就是那样的一颗黑色的心脏。

所以,他对死亡毫无畏惧。

能够额外获得几百几十年的逍遥自由,江河屠很满意。

他觉得自己是有罪的,甚至时不时忏悔。

只是若让他不去犯罪,任由别人碍他眼的话,他又会觉得活得很不舒服。

那他江河屠为了活得舒服点,只好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咯!

这样说,金钱,女人,他的生活里是不可以缺的。

为人干活,为人打工,都是奴隶。

这辈子,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钱,要伸手跟最强大的皇帝要;

女人,反正爱的死了,剩下的都是不爱的。

要玩最年轻最嫩的,超过二十岁就扔。

于是,到了今日,看到眸子澄澈的鸠浅,江河屠仿佛再次见到了鸠横日落。

将鸠横日落与自己的人生一对比,江河屠真是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不过,江河屠就是想站在他面前呀!

那怎么办?

江河屠咬咬牙,管他三七二十八呢,就厚着脸皮站在他的面前吧!

于是,鸠浅望着从天而降站在自己去路上的男人,皱起了眉头。

鸠浅皱眉不是因为江河屠长得丑,也不是因为他怀里的女子长得好看。

而是因为江河屠怀里抱着一个半裸的漂亮女子不说,他还正握住女子的身上某个部分,一直把玩个不停。

这种行为真是令男人感到羡…咳咳,恶心!

对,就是恶心!

鸠浅不掩饰自己的对他的讨厌,神识扫过他,确认是自己打不过的人,于是转身就走。

“喂喂喂,你别走啊!”

鸠浅居然一言不发便转身就走,这是江河屠没有想到的,于是他抱着女人追了上来,过程中抓住女子某个地方不肯松手。

江河屠一边走一边喊,但是鸠浅置若罔闻。

“你还没问我是谁呢?”江河屠对鸠浅说道。

“你是谁?”鸠浅知道真跑起来自己也跑不过这个人,于是随口问道。

“江河屠。”说完,江河屠自信地一笑。

他不信鸠浅没有听说过他的赫赫大名。

估计,这小子早就被他的一世恶名吓得屁滚尿流了吧?

他每次来这正气城,可都是帝王待遇,身后总有一个白衣老头寸步不离地跟着呢!

鸠浅思索一番,摇了摇头表示没听说过,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江河屠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从西秦边关的秦王城远道而来,难道都不值得你小子多看一眼吗?

江河屠再次追了上来,问道:“你是不是鸠横日落的儿子?”

听见那个吐血男子的名讳,鸠浅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江河屠,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鸠浅肯定不会问你怎么知道他,因为北墙边,应该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此地曾有个‘救苦救难’的日落琴仙的。

那个男人对此吹了无数遍牛,鸠浅对此也是深信不疑,毕竟他入关就接到了来自鸠族热情的‘款待’。

“敌对的关系。”

江河屠恶意顿生,邪恶一笑,淡淡说道。

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

鸠浅,终于停下了脚步。

这一刹那,街上人来人往,整个世间仿佛就只有江河屠和鸠浅这两个人停滞了下来。

江河屠?

鸠浅快速地搜索了一番脑海中的记忆,发现确实查无此人。

于是,鸠浅又问了一遍:“你哪位?”

“江河屠。”江河屠依旧自信一笑,他不信鸠浅真的没听说过他。

但是,鸠浅仍旧摇了摇头:“别的身份。”

江河屠看着鸠浅纯净的眼神,不似作假,于是说出了一个他极不想说出的名号:“上一辈十方之一的江家,少主。”

江家,嗯,江河屠至今还记得他那日血洗自家所有人,提着父母的人头走出皇城的场景。

当时,可谓是天下围堵,那阵仗之大,哎,带劲儿!

那么多的势力来捉拿自己。

可惜,他们无一不是铩羽而归。

好像,天下势力,除了阴阳道和西秦外,当时墨海所有排的上号的势力都有人插过手吧!

想起往事,江河屠忍俊不禁,心说我都提起了皇城十方,你是来自南边的人,这下你应该知道了吧?

但是,出乎江河屠意料的是,鸠浅皱着眉头寻思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初次听到江字,鸠浅还以为是北越江族。

皇城十方的话?

那确实不知道。

开玩笑,我们的主角连现在的十方是哪十方都没完全搞清楚,又怎么会记得过去了几十年的东西呢?

更何况,鸠浅觉得十方都太弱了,知道了也没用。

毕竟,鸠浅踏入人间之时,便是人仙巅峰境界,与那些人也没有什么交集。

皇城十方中的所有人,估计没有一个人的战力在鸠浅之上了。

既然如此,皇室十方与路人无异,何必记得?

“你还有别的身份吗?”鸠浅问道。

不对呀,你这个年纪就这个修为了,不可能是无名之辈啊!

如果是无名之辈,怎么可能是那个男人的仇人呢?

鸠浅想不明白。

江河屠觉得鸠浅在故意装傻,脸色一黑,手中握肉的力度大大加大。

女子痛得发抖,脸色红里透白,却咬着嘴唇不敢叫喊。

首先,他确实胡乱杀了许多人,可能比他这些年杀的妖兽的数量还多得多。

更不用说,其中还有他的生身亲族。

毕竟,他胆子大到了连初帝都敢砍,谁还敢在他面前挑衅?

世人都当他是个疯子,其实他是想寻死。

毕竟,向他这样连亲爹亲娘都下得去手的恶魔,其实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苟活,说好听点就是修道长生。

所犯的罪过,可大了。

做皇帝的人要治他的罪,他认了。

破境就等于死亡,长生路已断!

其实,江河屠深知这一点。

因为他曾提着刀往初帝头上砍过,一点都不带怕的。

当时那个风光啊,四千里北墙没有一个人不怕他的。

最后成了戴罪之身,更加不用想了。

江河屠知道初帝不杀他是因为他修为达到了真九境,同样,初帝也不会让他这样的人破掉真九境。

而且,他的女人先他一步离开人世,走了很久很久了。

久到他都快忘了。

江河屠觉得他挺悲催的。

但是,他能理解初帝对他的不信任。

江河屠自认为他没什么追求,长生什么的本来就从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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