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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我们的热恋

第95章 番外·二不,别。

“你还没认几个字吧?”陈路周站起来,往上层书架看了几眼。

“认字能看书吗?我看『插』画吗?”

“牛。”

但拿到获奖证书的当晚, 几人聚餐庆祝,吃完饭,陈路周回寝室的路上, 想了想还是给白老师发了一封感谢信, 很短,却真诚。

等发出去, 把手机揣回兜里, 一抬头, 看见徐栀正盯着自己,笑了下,“盯着我干嘛?”

徐栀叹了口气,牵着他的手往寝室楼下, “就觉得你这个人吧,活着很累,其实对于白老师来说,这可能就是分内的事情,换做其他教授说定都会打开看你的邮件。”

徐栀站在他俩身后,突然觉得时过得很快,一眨眼,就五六年了。

那年刚毕业,陈路周读研二。

好像还在跟这个男人热恋。

只要一想到他,那颗心就滚烫炙热,哪怕他刻就站在面前——

手上还拿着一本让他看起来智商高的小猪佩奇。

非要跟人说:

“吹风机改名字了?”

小女孩从一开始眼里是对哥哥赤/『裸』『裸』、毫遮掩的仰慕,到后来逐渐嫌弃,最后二说抱着小猪佩奇跑了。

等两人回到家,刚开门进去,两人站在门口换鞋,陈路周这狗东西还很无辜,“那小屁孩想泡我。”

徐栀憋着笑,把车钥匙甩他身上,“你要说吹风机,还能再泡一会儿。”

陈路周笑,转身进去卧室换衣服,刚撩起衣下摆,一双纤细的双手从背后抱过来,绕在他的腰上,他低头耐人寻味地看了眼,明知故,压低着嗓音:“想干嘛?嗯?”

徐栀手在他小腹上没分寸的『摸』,沿着腹肌的线条,慢条斯理地剐蹭着:“你说呢?”

陈路周衣服没再脱,转身过来,一手勾着的腰,一手捧着的脸颊侧,手指『插』/在的发,一边安抚『性』十足地来回『摸』着,一边低头顺着的额头一路熟门熟路地亲下去,屋内安静,气氛瞬热火朝天,只听几声若有似无的啄吻声静静回响。

徐栀在跟他做这件事,心跳还是控制住地加快,血『液』甚至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一跟他接吻就腿软,像没骨头似的,怎么站住。

但只要陈路周在旁边,就忍住想往他的身上靠,好几次陈路周都笑,骨头呢?老往我身上靠干嘛?

徐栀知道他这人就喜欢明知故,得了便宜还卖乖,在床上尤其荒唐,两个人早已『摸』清对方的『性』子了,陈路周想听说情,便总会个停,早几年,徐栀情张嘴就来,后来在一起越久呢,反而还好思了,总觉得再说就成了形式化。

于是,更多时候都是怼他。

“陈路周,你珍惜吧,再过几年,说定让我靠,我都懒得靠,好好珍惜你的八块腹肌吧。哎。”

那时候,他俩的手机微信聊天记录里出频率最高的一句——

「我只有八块腹肌了是吗?爱了……就勉强。」

已经快成陈路周口头禅了,直至发展到后来,陈路周一句都懒得给打完,每次被怼完,字数逐渐减少——

「你已经三天没回家了,女朋友,爱了……就勉……」

「爱了……就……」

「爱了……就……」

最后索『性』就简短有力、但通俗易懂的两个字。

徐栀:「陈娇娇……」

陈路周:「,。」

那时候课相对来说比较少,陈路周已经在校外租了房子,李科在外面租了个工作室,恰巧就在陈路周楼下,徐栀周末会过去,恰巧,有年国庆,蔡莹莹来北京待了整整七天,那几天蔡莹莹朱仰起吵架,又难得过来一趟,徐栀就把所有时都腾出来给,陪逛景点,等心情好了点,才想起自己有好几天没见男朋友了,刚想给他发个微信哄哄,才叫了个名字。

那边就秒回两个字。

,。

一想到陈路周爽的表情,徐栀有时候越看他俩的聊天记录越发觉得好笑,但有时候真的是忍住想逗他。

但总归身体还是很诚实,陈路周好几次都调侃说,“就在床上这会儿,感觉你还爱我。”

……

徐栀被迫仰着头,脖颈被人密密地吮着,忍住低哼出声,直到屋内气氛越来越暧昧,等被剥得差多一干二净,『露』出葱段一样的白净,徐栀下一秒发觉自己被人推进厕所,陈路周给打开花洒,试了下水温,才靠着浴室门笑着说,“你先洗个澡?我去给刘教授回个邮件,刚在开车看了眼,还没来得及回。”

“快点啊。”

“催啊。”门外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

“陈路周!”

“哎,知道了。”难得没得了便宜还卖乖,声音从空『荡』『荡』的客厅里传来,很散漫却又莫名听,显然是进入回邮件的状态了。

这么乖的男朋友,能老气他哎。

徐栀叹了口气,关掉花洒想。

等会哄哄。

国内多数高校老师忙得都脚沾地,哪有老师会一封一封阅读生的邮件,有时候教授上课放着ppt,打开邮件里头都是一片的未读邮件。徐栀是觉得自己的男朋友这么认真给人写了一封感谢信,说定只会孤零零地躺在信箱里,无人津,压根会被打开,就好像陈路周的真心被辜负了,想想就觉得心疼。

那封邮件一直都没收到任何回复,徐栀一直以为陈路周那封感谢信应该躺在白老师的未读邮箱里,直到很多很多年后,陈路周逛书店的时候,无看见一本书,作者署名是白蒋,因为曾经是陈路周数模竞赛的指导老师,所以下识抽出那本书看了眼,是白蒋的个人自传。

陈路周又接着给找,耐心颇足:“真记得书名了?”

“记得。”

陈路周又给抽出来一本,“这本?”

原本以为一应该是生活里, 最忙碌的一年,没想到,二三对他们来说丝毫没办法松懈下来, 尤其还有李科这个卷王在,两人约会只能是见缝『插』针地约。陈路周转完专业就开始忙保研的事情,美赛陈路周他们队伍获得了f奖,那年a的参赛队伍多达百来支,获奖队伍超过半数以上, 但获得f奖是屈指可数, 确切来说, 那年就他们一支队伍获得了f奖,全球总共十支队伍。虽然是个挺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 但李科陈路周没觉得多兴奋,他俩对于获奖这件事,似乎已经麻木了。

书名叫——《盖棺定论》

觉得还挺有思,趁着陈路周在经济专区闲逛的时候,就匆匆翻看序章看了眼,很普通的自传书,刚想合上,却在最后看见两段——

徐栀心满足地合上书,转身去经济区找人,找了一圈没找到,转头看见陈路周在童区,正蹲在地上,一只手搁在膝盖上,神情专注地在帮人找书,旁边蹲着个半的小女孩,扎着两根马尾,摇头晃脑地散发着天真无邪的童真,只见陈路周抽出来一本花花绿绿的绘本递给,小女孩摇摇头,“是这本,封面上有只猪的。”

再次摇头,咬着字一句一句说:“是啦,哥哥,是猪!猪啊!”

陈路周“哎”了声,人蹲着,手还搁在腿上,笑着回头半开玩笑说:“你怎么骂人呢。”

“是骂你啦。”

「其实是第一次指导生了,但那几个孩子,让我觉得,哪怕到了六十岁,他们会在乎自己是否被人盖棺定论,他们身上有一种有知而无畏的拼劲,是初生牛犊怕虎的瞎拼,是在慢慢拓展自己认知的世界里去寻找最优解。比赛结束后,其中有个生给我发了一封邮件,这个生很优秀,任何时候跟人提起来这个生,我都可以很骄傲地说,我曾经是他的老师。他在邮件里对我表达了感谢,还说了一句,我至今都记得,他说,白老师,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您都帅得在发光。嗯,为师很感动,毕竟六十年了,没人夸过我帅,了,就这么盖棺定论吧。」

白蒋写这段序的思,徐栀懂。陈路周写那封邮件的思,徐栀想白蒋应该懂,然就会在序里出他的影子,在这种逆流的教育环境中,白蒋的坚持忘初心,确实让人敬佩,确实担得上一个帅字。

“是猪,是牛。”小女孩很执着。

陈路周:“……”

陈路周又抽出来一本。

摇头,是。

「我一度最害怕就是盖棺定论四个字,因为曾经有领导认同我的教理念,认为我在校搞科研,发表论文,参与评奖,符合在教育体制,迟早会被边缘化,当然,那位领导是善的提醒,他语重心长地劝了我好几次,他说,老白啊,你都快六十岁了,说难听的,你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了,就是该被盖棺定论了,临退休还是个讲师,人家只会认为你教书。因为这样,曾经一度想提早退休,直到前几年,我指导几个生参加美赛,这段经历或许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的,但是对我来说,还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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