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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灵也要被迫修罗场

第16章 第16章蝴蝶。

温言无奈:“我看到的东西和你一样。”

范衡:“我不信,你肯定看到了什么我没注意到的东西……”

温言有时真的不知道该说这个人什么好。

温言看着影像中的茫茫白雾,轻声道:“的确有点过分。”

“对吧,你也这么觉得是吧!”范衡得到了温言的认同,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怎么说我的乖徒儿也是个懂事礼貌的女娃娃,他不护着也就罢了,居然连帮把手都不肯。如此自私自利之人,真是白白浪费他的天赋……”

温言没有接话,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顾初云的身旁。

不经意想到了记忆深处那个高洁伟岸的身影,温言神『色』微变,剔透的浅眸又暗了下去。

范衡也敏锐地发现温言的情绪骤低,他『摸』了『摸』鼻子,站直身体,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你又想起师父了吧。”

温言神『色』沉郁疏冷,语气低慢似自嘲:“他大概不会希望我想起他。”

“我知道就算说再多次你也不会听进去……”范衡停顿许久,最终还是将手落在他的肩头,轻轻按了按,“你只需知道,师父他从未怪过你。”

温言低低轻笑:“这种事情,谁又知道呢?”

反正那人早已死了——死在他的懦弱之下。

“……唉。”范衡深深叹气,摇了摇头,继续将目光转到投影上,口中却还在喃喃叹道,“要是能有个人说动你就好了……”

温言不置可否,也不再多言。

十方秘境。

顾初云看着地上这只似熊似猪的妖兽,心头的喜悦还未消散。她在妖兽的体内上下搜刮,很快搜出一颗闪着红光的小圆球。

看上去又是个好东西!

她拿起圆球,扭头询问姜离:“姜师兄,这是什么?”

此时白凛正一脸不悦,见顾初云如此开心,她也不想扫了她的兴,于是忍着一身浓烈的血腥味,冷着张小脸回到了剑身里。

白凛躲回剑里后,姜离眼中的兴味也随之消失。他余光微移,扫了那颗朱红『色』的圆球一眼,意兴阑珊地解释:

“这是妖核,炼化后可以用来提高自身的修为。”

顾初云一听,顿时变得更开心了。

“原来这东西这么好,那我可得好好收起来……”

话未说完,一只布满尖锥的流星锤突然擦着她的手背飞袭过来。

好在顾初云反应很快,她面『色』一惊,立即提剑迎击,饶是如此,白皙手背上仍然被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痕。

“这么好的东西给你不免有些浪费,还是让给我吧!”

流星锤再次迎头砸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骤然响起。紧接着一个雄厚的身形从雾中一跃而出,直接伸手,竟是要夺走那颗红『色』的妖核!

“你做梦!”

顾初云冷声呵斥,抬剑一横,生生挡下那颗流星锤,剑刃猛地一颤,发出绵延不绝的铮然低鸣。

白凛现在感觉糟透了。

身上血迹还未除,又来了一只流星锤。

这流星锤极其坚硬,又是实心的,又沉又重,被它砸一下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疼。更别说那上面还有那么多尖锐的锥刺,密密麻麻,每一根都能在薄透的剑身上划出痕迹。

太遭罪了,凛冬剑根本不适合与这种兵器对上,可惜顾初云手头又没有其他武器可以用,只能用她强行顶上。

白凛痛得眼泪几乎都快掉下来了,偏偏姜离就在旁边,她不愿让姜离看到自己软弱无力的一面,只好一声不吭,咬牙撑住。

姜离静静看着这一幕,突然叹息。

下一刻,他抬手拔剑。

一抬,一划,随意得不值一提。

白凛只觉眼前倏然闪过一道凌厉的剑光,下一秒,鲜血喷溅,流星锤铮然落地。

“啊啊啊——”

偷袭的那名弟子发出凄厉惨叫,一个肉『色』的东西随之掉落。在看清那是一根断掉的食指后,顾初云瞳孔一缩,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

“姜、姜师兄……”她惊魂未定地望向姜离,“他的手指……”

“切断一根手指而已,出去后再接上就行了。”

姜离看都没看那个失去手指的弟子,提剑走到顾初云面前。

“走吧。继续待在这里,只会有更多人来抢妖核。”

“是……是……”

顾初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只是呆呆地附和几声,便魂不守舍地跟着姜离一起离开了这里。

二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言。

就这么在雾中浑浑噩噩地走了许久,直到脚有些酸了,顾初云才逐渐恢复理智。

她想起刚才是姜离挥出那一剑,虽然手段有些残忍,但却的的确确将她从危机中救了出来。于是她犹犹豫豫地开口,出声叫住走在前面的姜离。

“……姜师兄。”

姜离微微侧目:“怎么?”

“刚、刚才谢谢你……救了我……”顾初云诚恳地说,“如果没有师兄那一剑,妖核估计就要被他夺走了。”

姜离神『色』散漫:“你不必向我道谢。我出手挥剑,不过是因为……”

他顿了顿,顾初云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不由问道:“因为什么?”

姜离长睫微抬,幽深的眸光轻轻扫过那个正背对着他抽抽的雪『色』少女,突然低笑。

“……因为有人怕疼。”

白凛偷偷吸鼻子的背影蓦地一顿。

她不用转身也知道姜离此时眼中定有笑意,只是这笑意究竟是嘲讽的笑还是兴味的笑,便不得而知了。

……反正肯定没有好意。

白凛在心底默默辱骂姜离,却又因为他刚才那句解释,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在梦境中与他说过的那些话。

这人明明刚才还害她染了一身血,这会儿又做好人帮她……

怕不是脑子有点大病。

白凛越想越不自在,干脆再次缩回凛冬剑。

而顾初云还在因为姜离的回答而不明所以,虽然一头雾水却也不敢多问,只得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她现在是有点怕姜师兄的,而且与对小师叔的那种怕还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对小师叔是敬畏,那么对姜师兄就是实打实的畏惧了。

抱着这样的心理,顾初云越发抿紧了嘴。然而姜离还不打算放过她,他看着染血的剑鞘,突然出声:“会净水诀吗?”

顾初云一慌,连忙答道:“会、会的!”

“把你的剑清洗一下。”

“……是!”

顾初云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剑上还沾着那妖兽的血,之前因为接连经历了大喜大惊,已经全然把这件事忘在脑后。此时一经姜离提醒,她还以为是姜离不喜欢脏污的东西,立即念咒掐诀,将凛冬仔仔细细地洗了个干净。

被血染污的凛冬剑终于恢复纯净,白凛这才觉得身上清爽了。但她仍然一声不吭地躲在剑里,完全没有要出来的架势。

开玩笑,刚才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会儿眼睛还是湿的呢,要是让姜离这个变态看到肯定又要嘲笑她。

她才不出去,坚决不。

顾初云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剑又偷偷哭鼻子了,她看了看姜离,小心翼翼地问:“姜师兄,那颗妖核……要不还是给你保管吧?”

姜离睨了她一眼:“你自己收着。”

一如既往的冷淡,怠惰,不近人情。

顾初云:“……哦。”

二人继续在雾中行走,气氛沉寂而诡异。顾初云很想和谢照生传音,问问他们现在到哪儿了,可姜离从头至尾不出声,她也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和别人传音,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开口。

“姜师兄……”她干巴巴地问,“我看你的剑好像很好用的样子,叫什么名字啊?”

姜离:“没有名字。”

“啊?”顾初云一脸惊讶,“那当初选剑的时候,仙师没有告诉你剑名吗?”

姜离神『色』冷淡:“随手拿的破铜烂铁而已。”

顾初云:“……”

随手拿一块破铜烂铁都能吊打她,这也太伤人自尊了……

深受打击的顾初云彻底蔫了,也没心思再尬聊了。就这么沉默地走了一段时间,她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的浓雾中隐约蛰伏了一片模糊的黑影。

“那是什么?”

她精神一振,挥剑一扫,眼前的雾气被剑劈散,顿时『露』出黑影的全貌。

居然是一个不小的洞『穴』。

“姜师兄,是洞『穴』!”

顾初云顿喜,她扭头看向姜离,正要询问他的意见,然而姜离连想都不想,已经一脸平淡地抬腿走了过去。

白凛:“……”

她现在看出来了,姜离是真没把顾初云当队友。

“等、等一等……”顾初云来不及劝阻,眼看姜离已经踏入洞『穴』口,连忙追了上去,“姜师兄,等等我啊!”

与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不同,洞『穴』里非常封闭,没有一丝雾气渗透进来。

但顾初云却觉得洞『穴』里面的环境比外面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原因无他,这个洞『穴』的内部『逼』仄而窄小,看上去十分阴暗。不仅如此,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腥味,虽然味道不浓,但却难闻得令人作呕。

“这是什么味道……”顾初云一边皱眉,一边拿出萤光珠照亮周围,“等等,这个好像是……脚印?”

被萤光珠照亮的泥地上现出一串脚印,顾初云踩上去比对了一下,发现比她的脚大了一圈也不止。

“这应该是一个成年男『性』的脚印,看来已经有人来过这里了……”顾初云遗憾地说。

姜离低头寥寥看了一眼,不紧不慢道:“不止一个人。”

“什么?”顾初云一惊,立即将萤光珠凑近地面,仔细查看。

地面上的脚印多而凌『乱』,看上去似乎都是一个人留下的,但只要仔细一看就能发现,这其实是两串不同的脚印混在了一起。

也就是说,曾经有两个人来过这里。

“另外,”姜离继续懒懒道,“你没发现,这里没有出来的脚印吗?”

经过姜离这么一提醒,顾初云这才注意到了这一点。

她看着这些有进无出的凌『乱』脚印,浑身的寒『毛』突然竖了起来。

“这么说……”

姜离:“他们很可能还在里面。”

“噫!”

躲在剑里的白凛与顾初云同时惊呼出声。

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被姜离这么一说,突然就觉得有些惊悚了是怎么回事啊!

窄小的洞『穴』『潮』湿又阴暗,被萤光珠幽幽地映照着,无端平添几分阴森气息。白凛也被吓得浑身发『毛』,顿时也顾不上和姜离闹别扭了,鬼鬼祟祟地探出脑袋望向地面。

“别是俩人都死在里面了吧……”她忍不住小声嘀咕。

“有可能。”

一道微冷的声音在耳畔倏地响起,白凛吓得猛一抬头,正对上姜离含笑的眼眸。

漆黑,幽邃,深不见底。

她心跳一滞,下意识道:“你怎么突然说话啊!”

姜离眨了下眼,正要开口,一旁的顾初云突然接话,“什么有可能?”

白凛立即与姜离对视一眼,这才想起来顾初云还在这里。

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个挡箭牌,白凛恶狠狠地瞪了姜离一眼,紧接着便“呲溜”一下钻回剑里。

姜离挑了挑眉,似是遗憾般地轻叹一声,而后才转向一旁的顾初云。

“没什么,进去吧。”

“……?”顾初云虽然疑『惑』,却也不敢多问。

二人顺着地上的脚印继续往里走,很快便走到了洞『穴』的尽头。

微光照亮了洞『穴』里的场景,顾初云一愣,随即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初云?”白凛见她似乎很痛苦,连忙从剑里跑出来,结果一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怔住了。

姜离神『色』平淡,不急不缓道:“被你猜中一半。”

白凛张了张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尸体死状惨烈,面目全非,身上穿着被血染红的青『色』道袍,基本可以断定是参加试炼的弟子。

原来之前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腥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怪不得闻起来那么古怪。

顾初云从未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此时还在扶着墙角呕吐,无奈之下,白凛只好不情不愿地开口。

“你能看出死因吗?”

姜离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会相信我?”

白凛没好气道:“反正凶手又不是你。”

姜离闻言低低一笑:“那倒是。”

白凛觉得姜离这个人充满了矛盾。

明明很恶劣,却又很可靠,令人不敢轻易依赖他,却又不得不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被迫依赖。

“所以呢?”白凛忍住吐槽的欲望,继续询问。

姜离淡淡讲道:“此人身上都是刀伤,凶手必然不是妖兽。他的右手紧紧攥住,而且手指有被强硬掰开的痕迹,所以有可能是被夺走了什么东西。另外,血迹有向前延伸的迹象,跟着血迹走,应该就能找到凶手离开这里的通道。”

只是瞥了一眼就看出这么多东西么……

一想到自己只看出了这是个太微宗弟子,白凛的心情更复杂了。

她迟疑地问:“所以,我们现在要追吗?”

姜离闻言,又轻飘飘瞥她一眼:“这种事情,你应该做不了主吧?”

白凛:“……”

烂人,又戳她痛处。

她气得不说话了,正好顾初云也缓了过来,她擦了擦嘴角,虚弱地望向姜离,道:“姜师兄……你刚才在与谁说话?”

姜离漫不经心:“洞中亡魂。”

顾初云:“……!!!”

小姑娘更害怕了,白凛见状立即白了姜离一眼,姜离发出一声愉快的轻笑,这才不紧不慢道:

“算了,先出去吧。”

二人一灵按照原路返回,终于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洞『穴』。

一出洞『穴』口,白凛惊奇地发现,外面的浓雾不知在何时已经散了。

“……怎么回事?”顾初云怔怔出声,不等她走过去,传讯玉简突然亮了起来。

“初云,你们现在在哪儿?”谢照生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焦急。

这是怎么了?

顾初云直觉不好,连忙回答:“我们在一个洞『穴』外,怎么了?”

“出事了,你快过来与我们汇合!”谢照生迅速报了一个方位给她,“路上一定要小心!”

说完这句传音就中断了,像是被强制切断一样。

顾初云的表情瞬间凝重,她立即看向姜离:“姜师兄……”

姜离神『色』不变,淡淡点头。

二人立刻向谢照生的方位赶去。

没了浓雾,视野顿时清明许多。二人沿着谢照生给出的方位,很快来到一片开阔的绿地,这里人头攒动,场面混『乱』,显然已经聚集了许多正在试炼的弟子。

“初云!”

正在顾初云四下寻人之时,谢照生突然从一旁出现,一把将她拉了过去。

姜离仍然站在原地,神情倦懒而漠然。

“初云,你没事吧?”

谢照生拉着顾初云嘘寒问暖,白凛飘在一旁,看到一个昳丽的少年从谢照生背后探出脑袋。

她惊喜道:“栖川!”

栖川看到她,顿时弯起眼睛:“还好你没被弄丢。”

终于见到自己的小伙伴,白凛非常高兴。她来到栖川面前,好奇地问:“这里怎么多人啊?”

刚好,顾初云也问了这个问题。

谢照生道:“有人找到了蠃鱼眼,却被别人指认他违犯戒律,疑似杀人。现在孟长老正在盘问此事,试炼也因此中止了。”

杀人……白凛与顾初云不约而同想起洞『穴』里的那具尸体,连忙抬头向人群中望去。

只见人群中正站着一个身形粗壮的弟子,表情严肃的孟长老正在冷声盘问着他什么,他非但不肯回话,反而一再冷哼,脸『色』不善。

“我问你蠃鱼眼是从何而来,你为何不答!”

孟长老突然厉声呵斥,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那名弟子丝毫不惧:“凭我本事得的,我为何要答?一群道貌岸然之辈,输不起就想赖账……”

“混账!”

孟长老怒斥,抬手就是一道冷厉金光落向这名弟子。

然而这名弟子却挡下了。

“……混账的明明是你。”

他咬牙切齿,周身浮起阴森魔气,双目通红,眼下渐渐浮现漆黑魔纹。

“那是什么东西,看着好邪『性』……”

“这……这不是魔修的标志吗!”

“不好,他入魔了!”

“这人入魔了!快杀了他!”

四周顿时陷入混『乱』,所有人都死死盯着这名异变的弟子,拔剑掐诀,神情冷峻而紧张。

只有白凛目光恍惚,甚至有些难以置信的愕然。

就在那人入魔的瞬间,她看到了一只蝴蝶。

蓝『色』的,朦胧的,从那人衣袖里飘飘悠悠飞了出来。

和她初次见到姜离时看见的那只蝴蝶一模一样。

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在她脑中连成一线,她瞬间豁然,立刻转头望向人群中的姜离。

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姜离也望了过来。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触。

然后他嘴角微勾,伸起食指,轻轻抵在唇边。

对她做了“噤声”这个动作。

只从这个影像上看不出那名姜姓弟子此时究竟在看谁,但从剑灵的反应来看,她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弟子。

从他们遇到这个弟子之后,剑灵就没有再从剑里出来过了,也没有继续和那个叫栖川的弟子交谈。

范衡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从温言的语气里听出了些许不耐烦。

“你今天很反常啊,刚才也是,我在说话你都没有听到……”范衡越说越觉得不对劲,立马凑到温言身侧盯着他面前的那一块投影仔细查看,“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也很可爱。

“这小子,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秘境外,正在认真观战的范衡忍不住发出感慨。

她似乎很不想见到这个人。

或者说,被这个人发现。

温言看着明显不悦的雪『色』少女,心底突然升起一丝隐隐的异样。

温言看着眼前的投影,目光专注。幽幽荧光映入他的眸中,将那双浅淡的眸子映衬得格外清透,竟隐约透出几分水似的温柔。

“……师弟,师弟!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一旁的范衡不满地提高声音。

温言轻轻叹息,收回视线:“又怎么了?”

温言想起她连被雨淋湿都会嫌弃,此时身上沾了这么多的血,想必一定很不能忍受。

可惜他不在里面,不然就可以帮她清除血污了。

明明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掌门,却仍然是这副不着调的心『性』。即使对外装得再沉稳,一张嘴就本『性』毕『露』。

如果师父还在……

他见过她很多模样,开心的,无聊的,心虚的,关切的……每一面都很鲜活可爱,却独独没有见过此时此刻的样子。

有些生气又有些认真,像一只默默龇牙的小猫。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小姑娘现在似乎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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