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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灵也要被迫修罗场

第26章 第26章镜面。

白凛神『色』古怪:“真的吗?我白还听到有人骂你是肥猪呢。”

“是么?”慕归枝垂眸瞥了她一眼,薄唇勾似有若无的弧度, “那你明日以去看看。那人应该已经不见了。”

白凛:“……”

她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于是抬手『揉』了『揉』眼睛。

人还在。

而且还越来越近了。

“我怎么会在那种地方。”慕归枝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悠缓, “不过我也告诉过你,我是魔。”

“有些事,不需要我去做。”他缓缓道,“自然有人为我排忧解难。”

他又隐晦地为白凛提供了一条信息——此时在榆唐镇的魔道不止他一人。

够跟在魔主身后为他做事的人,自然不是普通的魔修。

只怕是他的属。

看来这个榆唐镇果然是鱼龙混杂……

白凛一想到此处还有一个藏在暗处的魔道,就忍不住一阵大。

少女无意识地轻轻蹙眉,慕归枝见状,微微收紧手指,居高临地:“与我话的时候,不要走神。”

巴传来细微疼痛,白凛面『露』不满,道:“你松手。”

慕归枝轻挑眉梢,不仅没有松手,反而还向上移动几分。苍白指腹堪堪停在白凛的唇瓣前方,没有靠上去,却充满了无言的压迫感。

这个动作仿佛在警告她,“反抗就封住你的嘴,让你永远不了话”。

白凛心无名火顿,她直勾勾盯慕归枝,突然一张嘴,一口咬住了慕归枝的手指。

慕归枝微微一顿,目光移,落到被她咬住的指尖上。

苍白指尖被少女狠狠咬住,从他的角度,以看到少女柔软粉嫩的唇瓣、整齐洁白的牙齿、以及若隐若现的舌尖。

血珠慢慢从他的指尖渗了出来,一点点染红了少女的唇。

慕归枝眸『色』渐深,声音也较之前更低一些:“你是小狗吗?”

白凛没有出声,与他静静对视几秒。然后慢慢张嘴,松开他的手指,舌尖轻扫,顺势『舔』掉唇瓣上的鲜血。

咸的,铁锈味,凡人的血没什么区别。

慕归枝静静看她做完这些动作,突然极轻极低地笑了一声。

“真是惜。”

白凛冷漠看他:“惜什么?”

“惜为你淬炼肉身的人不是我。”慕归枝慢吞吞地,“否则我绝对不会一次给你这么多。”

白凛蹙眉:“什么意思?”

慕归枝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咬破的手指,道:“你该不会以为,这具肉身是以永远存在的吧?”

白凛狐疑:“难道不是吗?”

“看来那个人什么都没跟你。”

慕归枝顿了顿,重新恢复了漫不经心的表,“罢了,也没什么。”

白凛:“……”

话不不要只一半?是想憋死谁?

虽然心里好奇得像被一万只猫爪挠一样,但慕归枝不,她也绝对不会主动开口问。

于是白凛努忍住疑问,抿紧双唇,移开视线,转而将注意放到那只长满白『毛』的妖物身上。

她蹲身,用剑挑开妖物身上的白『毛』,发现这只妖真正的样子居然长得很像猿猴。

慕归枝刚才只这是旱魃,也没这旱魃身上有没有什么好东……

她有心想像顾初云他们那样搜尸,偏偏这只旱魃浑身白『毛』,她实在不想用凛冬开膛破肚。她又不想拉脸去求一旁的慕归枝,只好保持这个姿势蹲在原地,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的僵局。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慕归枝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开口。

“……”白凛冷硬道,“快了。”

慕归枝发出一声低笑。

……绝对是在嘲笑她。

白凛气得在旱魃的脸上揪一撮白『毛』,正要扔进灯笼里试试,一只冰冷苍白的手突然从她肩后伸了过来,自上而,轻轻扣住她的手腕。

“你不是见过么?”慕归枝指尖向,覆在她手上,控制她握剑的方向,“划开肚子,挑开内脏,取出妖核……”

“我知道!我知道!”白凛忍不住出声,“我只是怕剑身沾血……”

慕归枝动作一顿,垂眸看她:“你刚才已经沾血了。”

“我知道……”慕归枝与她靠得很近,微冷的气息轻拂在她后颈处,令她不自觉地绷紧身体,“但刚才的血不多,以甩干净。我怕沾上更多的血,一旦弄不干净,就会在我的身上表现出来……”

她现在还不清楚剑身染血会不会投『射』到她的这具身体上,所以在刚才刺中旱魃之后,第一时间便将剑上的血迹甩落干净。原本她是打算让栖川代劳搜尸的,没想到这里的地形居然会变。要是她会净水诀就好了……

白凛在这一刻深深地意识到,在这个变幻莫测的修真界里,出门光有器剑还是不,多少还是得学点居家实用的诀。

慕归枝听完她的解释,微微思忖,若有所思:“原来你还没有学净水诀。”

白凛连连点。

“这样吧,我教你。”

白凛:“???”

不等她开口,慕归枝突然抬手,轻轻一点她的额。

一瞬间,无数闪荧光的字符钻入她的脑海,她甚至来不及反应那些字符是什么内容,大脑中便多了一丝隐隐漂浮的神念。

她这是……学上了?

见白凛神『色』『迷』『惑』,慕归枝淡淡道:“掐诀试试。”

掐诀?

白凛尝试抬手,在神思一动的瞬间,双手已经无比精准地结出一个手势。

一秒,旱魃的身体突然剧烈抽动来。无数颗深红的血珠从白『毛』间隙中渗了出来,浮至半空,然后飞『射』的棋子一般,瞬间迸溅到四周的墙壁上。

四周陷入一片寂静。

“……”白凛不由蹙眉,“这好像……不是净水诀吧?”

“不是比净水诀更方便么?”慕归枝慢悠悠道。

话是这么,但这场面也太血腥了点……

她无声叹了口气,重新蹲身检查旱魃尸体。刚才那个诀旱魃体内的血『液』抽得干干净净,她用凛冬划了道,一颗闪白光的妖核一目了然。

她将灯笼举到旱魃胸前,那颗妖核顿时从里面飘了出来,嗖的一,便被灯笼吸了进去。

没想到第一颗妖核这么简单就到手了。

白凛看灯笼中微微闪烁的白『色』光点,心有点复杂。

“怎么?后悔动手了?”慕归枝懒懒问道。

”不。”白凛表认真,“后悔没有学个一招半式。”

不定,也许,保不准,她还是个被埋没的剑道才呢?

白凛沉浸在自己的大佬梦里,全然没有察觉到慕归枝的视线。

慕归枝正静静地看少女莹润美好的侧脸,目光似审视又似探究。

他曾经在镜花水月的幻境中问过她,除了食物话本,还有什么在意的东。

当时她的回答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而她的幻境也正是此。无论何时都映照不出更深层次的欲望,看似澄澈,却又深不见底。

他原本以为,在她得到肉身之后,这种现象会发生一点改变。

现在看来……是他低估她了。

慕归枝突然垂眸低笑,似乎心很好的样子,连平淡的声音里都透出些许笑意。

“你不需要学。”他慢条斯理地,“剑即是你,你即是剑。只要你执剑,你就是剑意本身。”

白凛:“……”

有种他在骂人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她努理解这番话,将它用自己的语言表达出来,“我根本不需要学任何剑诀,为这些东本来就是刻在我骨子里的?”

慕归枝点点,懒懒道:“不信的话,你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

白凛提灯笼,继续向前走。

慕归枝双手负后,不紧不慢地与她同。

白凛:“……”

好家伙,还打算跟上来围观。这要是失手了,不得被他嘲笑死啊。

一想到这里,白凛抿了抿唇,表越发严肃。

没过多久,妖物还未发现,街道侧的焰火次发生偏移。白凛本以为以甩掉慕归枝,谁料他突然搭上她的肩膀,一秒,二人次被送到了同一条街道上。

白凛:“……”

原来还有这一招。

她向前一步,不动声『色』地与慕归枝拉开距离。正暗暗琢磨有没有办以让边的焰火动一次,一只庞然大鸟突然从而降。

那只鸟叫声尖利,白凛粗略扫了一眼,发现它居然长了九颗脑袋九对翅膀!

“我的妈……”她来不及震惊,就地一滚,堪堪夺过大鸟的袭击。

扭一看,慕归枝正若无其事地站在一旁,大鸟在上空尖啸盘旋,反复向白凛发冲刺,独独不向他所在的地方靠近。

连一只鸟都知道欺软怕硬?

白凛愤愤瞪了大鸟一眼,突然一掷手中长剑。剑身刺穿大鸟的一颗脑袋,大鸟尖叫,点点血迹顿时从空中滴落来。

白凛惊呆了。

刚才她投掷凛冬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在脑中想出什么打或是策略,只是单纯地想要击中这只鸟。

结果居然真的像慕归枝的那样,她控制这剑,就像控制自己本身。

剑意铮然,锋芒毕现。

大鸟被白凛刺穿一颗脑袋,猛扑翅膀,进攻更加凶猛。无数根棕『色』的羽『毛』飘落空中,几道刺耳的尖啸重叠在一,振聋发聩,狠狠冲击白凛的耳膜。

白凛紧紧盯盘旋不止的大鸟,凭空一握,凛冬剑自动飞回她的手中。她举剑,调整气息,让自己与凛冬融为一体。

她即是凛冬,凛冬即是她。

少女微微垂睫,眼底划过冰雪般的幽光。

与此同时,剑身亮莹白辉芒,闪动明灭,与她胸口的伏逐渐一致。

风声猎猎,一点破空之声瞬息而至。

白凛突然抬手,一剑斩破黑暗。

“嘎——!!”

大鸟发出尖利的惨叫,鲜血喷溅,身体摇摇晃晃地坠落去。

白凛看到那瓢泼大雨似的鲜血,顿时一惊,于是不假思索,立即掐诀,漫鲜血瞬间席卷了整个街道。

……看上去更恐怖了。

大鸟的身体轰然落地,激一地尘埃。

白凛看这么一只庞然大物,心里完全没有任何实感。

她居然杀了这么大一只妖兽……

“干得不错。”一直在旁观的慕归枝终于不急不缓地走了过来,声音平淡无澜,“这是姑获鸟,是极为稀有的大妖。”

白凛有些发怔:“极为稀有也被我碰到吗?”

“不,”慕归枝抬左手,白凛这才发现他的指间竟然夹一张符箓,“是我用引妖符引来的。”

白凛:“……”

果不是为打不过这个人,白凛早就他揍上无数回了。

她深吸一口气,默默掏出姑获鸟的妖核,又默默塞进灯笼里,然后默默向前走。

慕归枝继续跟上她。

白凛:“……”

她停脚步,微微侧身看他:“你以不跟我吗?”

慕归枝神『色』淡淡:“我也走这边。”

白凛想骂人。

她指尖抚过剑刃上的一滴血,眼睫低垂,状似无意道:“你不是日理万机的魔主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慕归枝瞥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日理万机?”

白凛:“……”

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是个死杠精。

“你不日理万机,手底那么多魔修归谁管?”

慕归枝冷淡道:“自生自灭。”

白凛:“……”

吧,她就不该多嘴,是她自取其辱了。

她擦干净剑上余血,二话不,继续向前走。

慕归枝站在原地,看到她侧脸平静,眼尾温顺垂,嘴角却近乎执拗地紧抿成线。

……像是在赌气一样。

他心中微微一动,突然掀眼睫,懒洋洋开口。

“生剑骨。”

“什么?”白凛转身回。

“那个孟家的生剑骨,你应该听了吧。”慕归枝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身侧,抬一只手,修长手指轻轻『揉』捻她拂动的发丝,“有人在这里见过他,所以我过来看看。”

白凛一针见血:“就是被你引诱入魔的那个?”

“……对。”慕归枝轻笑。

他还有脸笑。

白凛面无表:“你要找他干嘛?杀人灭口?”

“我为什么要做那种没有意义的事?”慕归枝轻轻摇,“我是想妙化通镜还给他。”

白凛:“???”

她没有听错吧?害人家入魔,还人家全门屠尽,就为了一面镜子,现在他居然要这面镜子还给人家?

什么脑回路?这是什么脑回路?这就是魔人的脑回路吗?

她顿了顿,终于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你为什么要那镜子还给他?”

慕归枝闻言,轻叹一声。

“为这镜子根本没用。”

白凛傻眼了:“没用?”

“我用这镜子照过了,不见前世,只有今生。”慕归枝似笑非笑,眼中讥讽浓重,“这普通的镜子有什么区别?”

那确实……

不对,也不这么快就定论吧,那是孟家以死相护的宝物,怎么真的没用呢?

她微微蹙眉,试图分析:“会不会是为,你上辈子也是个魔主?”

慕归枝懒懒道:“你不我没有上辈子。”

白凛:“也不是不。”

慕归枝:“……”

“既然你不信,”慕归枝好整以暇地从袖中拿出一面镜子,白凛仔细盯了半,也没搞明白他是怎么这么大一面镜子藏在袖子里的,“你就自己照照看吧。”

他将镜子递到白凛手中,白凛小心翼翼地接过,翻了个面,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

这是一面古朴的圆镜,干净素雅,镜面昏黄,上面没有任何装饰。果这镜子不是从慕归枝的袖子里拿出来,而是陈列在商铺里,她估计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然而在她照向镜子的瞬间,奇迹发生了。

昏黄的镜面逐渐清晰,镜中泛涟漪,同水波摇曳,渐渐浮现出一个细长的物件。

是一柄剑。

一柄透彻冰的长剑。

“果然。”慕归枝瞥了一眼,意兴阑珊道,“只有今生。”

白凛定定地看镜面,没有话。

虽然出现在这面镜子里的,的确是一她一致的剑……但只有她清楚。

那不是凛冬。

这剑与凛冬之间有绝对的区别。

凛冬只算是一柄有些灵气的剑,但镜中的那剑却不是。

那不仅仅是一柄剑。

更是一件纯粹的杀器。

白凛盯镜面,目光认真。

慕归枝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突然道:“你喜欢这镜子的话,就给你吧。”

白凛这才梦初醒。

“给我?”她抬眼,不假思索地拒绝,“我才不要。”

慕归枝轻挑眉梢:“为什么?”

白凛振振有词:“我收了这面镜子,以后被人错认成你怎么办?”

慕归枝见她态度坚决,不由好笑:“你我『性』别都不同,何错认?”

“你是魔,别人肯定会以为我是你假扮的。”

慕归枝闻言,又是一声低笑:“我从不假扮他人。”

白凛:“那你出门不会被人打吗?”

“为什么会被打?”慕归枝轻飘飘瞥了她一眼:“无人知道我是我。”

……也对。

他在幻境里都是戴面具的,在外又自称姜离,只要自己不,谁会知道他就是那个无恶不赦的魔主呢?

白凛突然双眼一亮:“是现在全太微宗都知道你长什么样了。”

慕归枝眼睫半垂,懒散道:“无碍。”

白凛看他,突然感到一阵心累。

不光打不过,连话都不占上风,麻了,真的麻了。

还不继续杀妖。

她深深叹了口气,握紧剑鞘。正要向前走,一伙人突然从北角的巷口里走了出来。

“喂,你们个。”领的男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提一长柄大刀,看上去来者不善。

白凛停在原地,看了慕归枝一眼。

慕归枝平淡道:“抢妖核的,不用管他们。”

白凛:“抢妖核?抢我的妖核吗?”

慕归枝淡淡点:“姑获鸟非常显眼,他们应该是跟姑获鸟一路尾随而来,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原来此,看来这里也并非公平竞争。

白凛低看了看手里的灯笼,突然觉得妖核放在这里面很不安全。

而那伙人眼见他们二人依然在那儿旁若无人地话,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顿时怒火丛生,提大刀便气势汹汹走了过来。

“那我妖核藏进芥子囊,最后清算的时候拿出来,这样还作数吗?”白凛提灯笼,面向慕归枝,无比认真地提问。

“自然是不作数的,毕竟会有人……”

慕归枝到一半,便被那伙人高声打断。

“喂,我们老大跟你们话呢,你俩是聋了吗?”站在慕归枝面前的那个人气焰嚣张,声音粗犷破锣,“乖乖交出妖核,否则别怪我们——”

话未完,他的颅突然应声落地,一道鲜血从截面喷溅而出。

慕归枝慢慢收手,神『色』不变,声音懒散而漠然。

“现在是我她在话,以不要『插』嘴吗?”

“不必『揉』了。”一只修长冰凉的手将她正在努『揉』眼的手指拿开,那张俊美冷淡的面孔随之映入眼帘,“你没看错。”

黑发黑袍, 肤『色』苍白。

白凛:“那些被你残害的正派人士不是经常骂你?”

“那些人……”慕归枝慢慢摇,神一既往地倦怠, “小小蝼蚁, 他们的声音根本传不到我的耳里。”

白凛冷冷瞪他,一言不发。

白凛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慕归枝。

是那人没错。

慕归枝似笑非笑地看她, 慢条斯理道:“好久不见。”

不对,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话,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

“怎么?”慕归枝懒散轻笑,“有了肉身反而有所顾忌了么?竟然不像以前那样张牙舞爪地骂我了。”

白凛双唇翕动,冷声讥诮:“你喜欢被骂?”

慕归枝垂眸看她:“不是喜欢, 只是从未被骂过, 觉得有些稀奇罢了。”

白凛:“……”

有好久吗?她怎么觉得才过了没几?

没想到她只是随口将茶楼书人当众编排他的话出来, 他却毫无反应,好像早已知晓似的。

白凛忍不住道:“难道当时你也在那里?”

她脸上的抵触绪太过明显,偏偏慕归枝就喜欢看别人『露』出挣扎痛苦的样子。于是他眼中笑意更盛, 甚至故意伸出手指,抬她小巧莹白的巴, 让她不得不抬双眸与自己对视。

又是这样强势的、戏弄的眼神举止, 游刃有余又高高在上, 仿佛在逗弄一只无反抗的动物。

他看向白凛的目光全无惊讶, 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很快获得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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