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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灵也要被迫修罗场

第46章 第46章同行。

闻言, 水生涟静静地投来视线。

“唔,让我想想……”栖川『摸』了『摸』巴,突然打了个响指, “那就今晚把凛冬剑放在我这里吧!”

白凛:“……”

“握手,该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栖川了, 弯弯的眼睛像月牙一样亮晶晶的, “还是说, 不想和我好好相处呢?”

白凛闻言, 立即望水生涟。

水生涟静静看了对面的少年一眼,什么都没说,慢慢伸出洁白修长的手。

反正只是一把剑,只没扔进水里,放哪儿不是都没差吗?

“没有区。”栖川盈盈地对她仰起脸,“我想看着呀。”

白凛:“……”

这家伙又开始发挥他嘴甜的特长了。

她顿了顿,低声:“随便吧,反正我在哪里都可。”

“那就这么说定啦。”

栖川开心地站起身,正伸手拿剑,一只莹白优美的手突然也伸了过来。

“等一。”

伴随着轻缓空灵的声音,两根纤长手指轻轻按在了剑鞘上。

栖川慢慢抬眸,对上那双湛蓝如海的眼睛。

他了:“怎么,有意见?”

水生涟轻瞥他一眼,微移眼眸看一旁的白凛:“我也想。”

白凛懵『逼』地眨了眨眼睛:“想什么?”

水生涟眼睫轻颤,清灵的声音低些许:“……奖励。”

白凛:“?”

又来凑什么热闹?

她看了看似非的栖川,又看了看眼睫半垂的水生涟,沉默半秒,不确定地开口:“不会也是和栖川一样的求吧?”

水生涟神『色』不变,轻轻点了点头。

白凛:“……”

明明一个两个都不是剑修,反都得了剑修的『毛』病。

“城主阁,是不是从来没有出过城啊?”

就在白凛陷入沉思的时候,栖川已面带微地和水生涟展开沟通,“城外的人可不会处处让着,先来后到,这种理该不会都不知吧?”

水生涟手指不动,看栖川的目光平静冷淡:“先来后到,我才是先来的那个。”

“蠢货。”栖川发出一声嗤,声音也冷了去,“看来比我想的还蠢,不愧是水里最蠢的丑鱼……”

水生涟毫不示弱:“说我丑,又好到哪里去呢?”

“我当然是比这种货『色』好上百倍……”

“停停停!”

眼看着两人越说越难听,白凛终于听不去了。

“禁止人身攻击!”

栖川和水生涟同时闭嘴,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纹丝不动,谁也没有收回拿剑的手。

“都想剑是吧?”白凛双手环胸,目光在人脸上扫视一圈,接着恶狠狠,“那就都睡了,一起在这儿熬吧!”

栖川:“……”

水生涟:“……”

人又坐回了原位。

“所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白凛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继续之前未完的话题,“除了我,还有其他人消失不见吗?”

栖川托着巴,无精打采:“有,不过很少。温言封锁了魔域的传送阵,那条黑龙打不过他,当时就跟着传送阵一起回去了,除了刚开始被吸走的那一小撮人,其他人也都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白凛:“……”

这个描述,画面感瞬间就出来了。

“那其他人呢?我是指温言和初云。”白凛继续问。

“初云……就是那个太微宗的女弟子吧?”栖川想了想,一脸意兴阑珊的表,“她被一个男人带走了,临走前还哭着喊着找呢,不过那个男人没同意,说话蛮强硬的,好像是她师父。”

初云的师父……那肯定是太微宗掌门范衡无误了。

确认完顾初云的况后,白凛沉默两秒,突然意识到栖川刚才的那番话有哪里不对。

“等等,怎么是范衡带走初云……温言呢?”白凛微微蹙眉,“他不回太微宗吗?”

“他啊。”栖川睫『毛』半垂,眼眸懒洋洋地转动些许,“他在佛陀古塔呢。”

“佛陀古塔?”白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比较邪门的塔吧。”栖川瞥了水生涟一眼,见他没什么动静,才继续不紧不慢地说,“当时温言自己也消失了,我为会和他在一起,就跟了太微宗那两个人一段时间。”

栖川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形,“大概跟了有一天的时间吧,那个男人中途还消失过一阵。等他回来后就告诉那个女弟子,说不用再找了,温言在佛陀古塔,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带他出来。”

佛陀古塔,一个存在于荒漠之中的千年古塔。这座古塔里埋葬着无数修真大能的骸骨,一旦进入塔中,必须过塔中亡灵的重重考验,待到脱胎换骨,才能彻底从里面走出来。

如果进入古塔的是心有执念之人,就必须亲自破除执念,才能真正离开古塔。

麻烦的是,这世上,“执念”字,再没有人比温言更甚。

范衡推断这才是青目黑蛟出现在蔚家寿宴的真实目的,换句话说,这才是魔主慕归枝想看到的结果。

“麻烦了啊……”

一想到连范衡都无能为力,白凛不由抬手『揉』了『揉』眉心。

虽然很想说那又与她无关……那个人毕竟是温言。

就算是任何人进了那座古塔,她都不会担心,偏偏进去的是温言——他是最不应该也最不能进去的人。

栖川撑着巴,仔细地看着她:“阿凛去找他吗?”

“去吧,温言毕竟是我的剑主。”白凛沉默几秒,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不过们两个就不用去了,这件事和们无关,没必跟我跑这一趟。”

栖川就猜到她会这么说,于是轻了,正说话,一直没有出声的水生涟突然先他一秒开口了。

“我也去。”他语气轻缓平静,湛蓝眼眸直视着白凛,在烛光泛起剔透的波光,“我有事与他商议。”

栖川暗暗白了他一眼。

听到水生涟这番话,白凛虽然心有些复杂,也未感到意外。毕竟从之前的表现来看,他其实是一个很自我的人,既然认定了一条路,他就绝对会心无旁骛地走去。

某种意义上,她和水生涟还挺像的。

不过她还再严重一些——她不是自我,是自私。

白凛有些无奈地望栖川:“那……”

“我当然也是去的。”栖川对白凛了,猫瞳弯成漂亮的月牙,“毕竟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阿凛嘛。”

就知他会这么说。

既然两人都没有中途车的打算,那她也就不再废话了。只是……

白凛面『露』疑『惑』:“可是不找琢微仙尊了吗?”

一听到这个字,栖川顿时撇了撇嘴,语气不屑:“那家伙的气息又消失了,我也懒得找了,估计是又死哪儿去了吧。”

白凛:“……”

她意识看一旁的水生涟,发现他也没什么反应,依然专心致志地盯着杯子里的茶叶梗,显然对琢微的死活不是很关心。

琢微仙尊,您这是养了两只白眼狼啊。

入夜,月『色』菲薄,整个客船都寂静了来。

水生涟蜷缩在床上睡着了,栖川背对着他趴在桌子上,凛冬剑则被放在两人之间的地砖上,不偏不倚,位置正中。

白凛没有睡着。

她坐在窗沿边,看着面漆黑幽暗的河水,始终没有一丝睡意。

“阿凛。”

她听到有人在叫她。

声音很轻,比呼吸还轻。

她不用猜也知是谁。

白凛扭过头,果然看到不知何时已醒来的栖川正站在她的身后。人一对上视线,栖川便抬起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她不出声,然后慢慢拿起地上的剑,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房间。

水生涟还在熟睡,他今天累坏了。

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进入了隔壁本该住着水生涟的空房,栖川将剑放,在黑暗中打开了靠河的那扇窗户。

月光倾泻进来。

“栖川,怎么了?”白凛放轻呼吸,小声问他。

栖川站在昏暗的光线里,抬眸看她:“阿凛,想变回人形吗?”

白凛蹙眉:“问这个做什么?不是剑主,就算给我再多的灵力也没用的……”

“这我当然知。”

栖川唇边溢出一声轻,猫似的眼睛在湿漉漉的月光晶亮勾人。

“我有的办。”

他们短暂地握了一秒。

栖川似非:“原来也不是人啊。”

晶亮温顺, 像一只撒娇的猫。

白凛意识开口:“想什么奖励?”

栖川眯眯地打断她:“阿凛不应该奖励我吗?”

栖川的态度转变之迅速是白凛没想到的, 不仅是她,水生涟也微微『迷』『惑』地抬起了眼睫。

水生涟默默收回手, 长睫微垂,眼眸清莹剔透一如窗外的泠泠月『色』。

栖川不紧不慢地撑起巴, 侧眸看一旁的白凛。

白凛也觉得栖川这次表现得很不错了——和他之前的处事风格相比。

白凛:“啊?”

“我已做了这么大的让步, ”栖川自然地凑近她,语气亲昵低柔, “为了保持我的积极『性』, 阿凛总该奖励我点什么吧?”

白凛微微垂眸,正对上他漂亮湿润的眼睛。

白凛:“他只是话比较少……”

“可是我都主动和他握手了。”栖川半真半假地抱怨, 拖长的尾音里透出隐隐约约的委屈。

水生涟平静如水的眼睛终于睁大了几分。

白凛眉头轻蹙,很是不解:“凛冬放在哪里……有区吗?”

她觉得水生涟也很努力了,毕竟他一是不喜欢被人碰的,这次能和栖川握手,对他来说已非常不容易了。

白凛想了想, 迟疑:“那……”

“阿凛, 他好像不太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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