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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假扮女主

偏执的王×他的金丝雀 第116章 肮脏的念头

只不过是那些肮脏的念头,又能差在哪里呢?

禾匡颜表情不变,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人,脸上的黑暗愈加的重。

“……你,你你……你可是妖王,你可是天狼啊!你怎可如此恶毒,你的父亲们,你的祖辈吗,哪一个不是仁爱的对待狼族,对待百兽,你怎可,怎可……”

看着她光洁额头,听着她缓缓的呼吸声,他微微够了勾唇,将自己的头朝着她又靠近了一些。

小姑娘睡觉的时候暖烘烘的,只是靠近了一些浑身的热气就朝着他涌了过来,他也乐于陷于这份温暖之中,冷冽眉目之间柔软的不像话。

就这样看了许久,门外传来一身轻响,屋内的男人突然愣住了,表情很快变化起来,眉目柔和的男人转眼之间便变得冷漠,湛蓝的瞳孔间全是深不见底的冷意。

这只会再一次提醒他,当初天狼一族是多么的愚蠢。

妖的争斗,号令白兽的权利,妖王之殿,妖界整个灵力的巅峰所在,又谁能不动心呢?是他们错了。

从一开始就错了。

既然是兽族,既然骨子里的血腥与争斗厮杀永不停歇,那就该用一种绝对服从的方式让他们重新跪倒。永无翻身之时。

那才是绝对和平的所在。

“我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的族人吧。”眼见着情况越来越糟,不顾身上的伤口,另一个黑衣人拖沓着残躯跪倒在禾匡颜面前祈求着。

“我们该死,是我们的错,但是,但是我们整个族人都是无辜的啊。”从今天晚上真正见到禾匡颜的那一刻起,他们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直到如今方知输的彻底。此刻,他们的性命事小,重要的是黑狼一族的安危。当初既然已经错过一次,连今天最后的机会也早已错过,万万不能一点后路都不给黑狼一族留了。

“没有用的,别跪了。”那领头人早已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了,见到自己的同族卑微的跪在禾匡颜的足下,一下一下的祈求着,他的面上似是愤恨,似是不甘,最后只化作无尽的悲哀。

“他,他从来就没有想放过我们。”他压着气息平稳的说出最后一句。

当时是他们先鬼迷心窍,一听说整个天狼族都被诛杀殆尽,终究是经不住诱惑,派下族人去找一只受伤的银狼。

之后又亲自参与围剿,谁能想到,天狼果真是天狼,竟然在最后关头将凯费诛杀,他们本来只是受人诱惑,认为天狼一族只剩下这最后的血脉才起了歪心思。可在凯费被击杀时,他的脑中里面便有了新的较量。

当时的禾匡颜为了击杀凯费耗下了大力气,如若他们联合起来再趁着他虚弱而上,未必不能获得一线生机,可是当他看着禾匡颜眼底的血色,那股未退的杀意,他还是犹豫了。

毕竟,他们现在做的,充其量只算是帮凶,但如若这个时候再动手,那就真算得是和天狼一族正面交锋了,是绝对的叛逆。天狼一族在就不复存在,而他们的族人却是无穷无尽的。这对于他们来说,才是真正的好机会。不如趁着禾匡颜只剩一个人,他们顺势将他扶上高位!

天狼一族最是感恩慈爱,他们今日只是受人诱惑,罪魁祸首还是豺狼一族,他们做的最多只是让他受伤了那么一下,又没真的让他死了。他也相信禾匡颜也不会完全怪罪于他们,即使禾匡颜真的在意他们伤害他,那只不过是拉出几个伤害他的族人顶罪的事,毕竟之后黑狼一族的扶持对于他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

他们相信,能击倒凯费,那禾匡颜自然也能分的清轻重。

以区区一人之力,如何能够号令百兽。只靠一人绝对的实力,自然是不行的。他所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们。

结果也真的如他所说。禾匡颜默认了他们的追随。他们将禾匡颜带回了妖王大殿,不过意外的是,因为当初豺狼一族只是搞些背地里的动作,即使是后来豺狼一族登顶高位,大肆收买异族,但是那手段却也不为人称道。天狼之归,众心所望,至于那些不被豺狼一族接受的低微异族,更是欣喜若狂。

天狼果然不同于那些豺狼一族,不但禾匡颜一登位便善待百兽,连带着当初豺狼一族放进妖王殿那些人,也安置的十分妥当,对他们黑狼一族也算是仁至义尽,没有过分追究,甚至还帮助许多族人登顶高位,踏入大妖之境。

可是,后来他们看得越清,就越惧怕。

他们意外的发现,那座熟悉的妖王之殿,真的变成了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底下的暗牢越建越深,他的动作也越来越不加掩饰。

而所有人都陷入了他给予的表面和平之中。只有他们几个突然发现,当初那些参与围剿的首领,到如今只剩下他们一行五人,剩下的人,不是身居高位和他们断了联系,便是不知为何犯了错被关在他们脚底的地牢遭受永无天日的折磨,更有甚者,无端横死的也不在少数。

所有这一切都在暗地里顺利的进行着。顺利到他们如今如果不是偶然发现他们身边的一个个兄弟在慢慢减少,谁也不会注意到表面善待百兽的妖王,正暗地里操纵着魔爪,一个个将他所厌恶的人除掉。

更多的人此刻都沉溺在他给予的短暂的和平,没人知道他骨子里的残忍弑杀。

只有他们越是熟知,越是心惊。

妖王的势力不知如何已经越来越大,单凭黑狼一族根本无力抵挡,甚至黑狼族,也慢慢分崩离析……

他看向一旁睡得正香的苏夏,只是沉思了片刻,随手轻轻一挥便将一身黑袍包裹上了睡得正熟的苏夏,她静静的沉睡着,对此时发生的事情根本毫无察觉,只能像只乖巧的布娃娃任由禾匡颜所摆布。

禾匡颜将她的脑袋轻轻一拨,让她的整张脸都陷入他的怀抱之中,任由她呼吸间的热气一下下的打在他的胸前,他将苏夏整个人牢牢的包裹好,然后横抱而起大步的走了出去。

只是觉得他只是独自一人,只是一直丧家之犬而已,甚至最后的最后他们还以能反踩自己一脚为荣,认为高高在上的天狼如今也是任由自己欺凌的对象,一只只共同围剿杀戮折磨他时,脸上尽是压抑不住的快感。看,天狼又如何,王族又如何?还不是被他们所伤,像一条狗一样无力反抗被我们逼到了如此的境地。

他,从前只不屑看懂人心底所想,后来却发现他根本看不透那些人到底在想什么?从那夜开始,在一次次无力挣扎的黑暗与绝望背后,他发现他根本看不透那些在他面前笑着的人,心里到底打着怎么样恶毒的念头,他只是越想越恐惧,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可是,那一刻,他看着无穷无尽的人涌上来绞杀他的那一刻,他却突然明白了。

面对那张不屑讽刺的脸,他却突然愤恨了起来,“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们当初只是迫不得已,甚至于,当初参与围剿你的人,多半也只是后知后觉,根本不识你的身份,他们,他们都是被蒙蔽的啊。”

窗外已经完全了没有月色,一片漆黑房间的中,屋中的男人也并没有点灯,他只是怀抱着身旁睡得正熟的小姑娘。

白玉铸成的地板一片血色,本来纯净无暇的地上尽是血染的红,禾匡颜讽刺的勾了勾唇角,移开了目光。

“说。”

只是听一些没用的人,说一些没用的废话,耗费不了多长时间。这个夜晚,还很长。

呵。

蒙蔽?禾匡颜终于抬起眼来看他,被蒙蔽?如果真是完全不知,那么当初参与围剿之时,便应会识得他的真身,可是为什么在场的人,有人犹豫,有人恐惧,有人惊讶,却没有一个人选择出手相助?

反而是从未停止的攻击。

“你,你不得好死!”那领头人好像还有些力气,拼着最后的力气对着禾匡颜喊出了这么一句话,回答他的是锋利的刀刃在他刚刚喊出口,脸上就被平滑的削去了一大块肉,刀法极快,那块废肉掉落都没来得及渗透出一点血丝。

禾匡颜对一切都仿佛漠不关心,只是低头看着在他怀中睡得正香的苏夏。她的脸庞安安静静的陷入他的怀中,除了他,谁都没有办法看到,只能安静的沦陷在自己的所在之地。本来,不想带她来的,只是他突然发现,一旦感受到温暖,就再也不想放开。

禾匡颜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他看着那慌忙口不择言的人语中尽是压抑不住的杀意。

“你不配,提起他们。”

他轻轻拨了拨苏夏脑后的黑发,拢住了她的耳朵,漫不经心的轻轻把玩着小姑娘圆润的耳垂。

“你,你从头到尾根本没想刚过我们一族。”那领头人死死的看着禾匡颜,不管自己的右半脸庞血流狰狞的样子,只是死死看着禾匡颜想要一个答案。

地上的三个人早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尤其是出手伤了苏夏那人,一双右臂早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半连不连的挂在身体上,如今那双手臂看上去更是令人作恶,好像被人用力的砍了十几刀,刀刀见骨,又好像被什么猛兽撕下了一大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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