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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从稳健找死开始

第025章诉衷情当年万里觅封侯

卢修缘见状,上前拍了拍杜岩的肩膀。

长叹了声气说道:“我的爷爷卢远恰好生活在那个年代,年幼时与我说起那时候的事。”

“说他从六岁开始,就下定决心,要杀尽敌寇,挽救天下于水火之中。”

幼儿未能戍梁边。

十年火烫铁甲铸,

二两买剑斩胡天。”

“你以为自己是在为了天下百姓流血,或许真正为的,只是这个世间某些人的利益。”

卢修缘说罢,整理了下情绪。

场间的人听闻一席话,都是微微叹气。

说的是事实啊。

年少时的热血,终会燃尽吧?

但也值得。

若是连热血都没有过,又怎么能称之为少年?

趁还年轻,去试一试。

“少年作狂吟,十年不曾忘……好诗。”站在楼边的梁云忽的开口。

卢修缘:“!!!”

的确,梁云认为这是首好诗。

其中意象的运用并不算华丽。

可其令人感到亮眼的点,就是其中意象与隐喻的朴实无华。

全诗的点睛之笔,就在于一句:

十年火烫铁甲铸。

以炉中火来比作自己少年的心。

如同在火焰中淬炼的铁甲。

如今铁甲已铸,自己的心呢?

不曾改变!

依然如火焰滚烫!

少年作狂吟,十年不曾忘!

听到梁云的评价。

卢修缘激动不已。

这是师父,第一次对他的诗作出评价!

而且,是褒奖!

他急忙的拿出小本,开始记录。

【师父对小卢的第一次夸奖:少年作狂吟,十年不曾忘。

这件事,我也不敢忘!】

……

梁云没有注意到卢云的激动神情。

此刻,一柱香快要燃到末尾了。

然而梁云依然没有开始动笔。

见到这个状况,卫玉空已经在一旁,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果然,这个青年是个草包。

在见到了卢修缘的鸣州诗后,已经惊骇的连个屁都写不出了。

看来这把……他们稳赢!

一旁。

清楚知晓梁云实力,从上楼以来就气定神闲的风文石、古风尘,都有些坐不住了。

梁司狱……

在做什么?!

“主人,你怎么散发出如此浓烈的怨气?”

“灰圆,你看街道那头的肥猪……”

“艹,有钱真是好。”

“怀里搂的姑娘真是正点!”

“胸大屁股翘,白白嫩嫩,最适合娶回家当老婆,暖炕头。”

灰圆:“……主人不仅喜欢胸口肉圆的,还喜欢屁股圆的。”

“屁股圆而大,才镇得住家。”

“主人的怨气有些恶心,但灰圆一定会按主人说的做。”

“啊?”

“揍你到半死不活,然后吸收高品质的死亡怨气。”

“别揍个半死不活啊,要揍就揍死我。”

“这一点,我是认真的。”

灰圆:“……”

打诨归打诨,不过还真是……

羡慕嫉妒恨啊!

上辈子也是因为没钱,他度过了寂寞的人生。

也不知这辈子自己能不能有个温柔贤惠的老婆。

越看越气愤,索性不看了。

时间也要到,必须完成一首家国诗了。

听罢卢修缘的一首《作狂吟·当年愤》,他已经想好了该以何种情思落笔。

少年热血,晚年凄凉。

并非是热血消退的凄凉,也或许是这一生对于不幸与壮志未酬的凄凉。

毕竟这个世道。

你拿起剑,却未必能为杀敌而流血。

这世上奸佞之人,总想害你。

有时候仅仅是活着,就用尽力气。

更别说是热血与壮志了……

想罢,铺纸提笔。

风文石与古风尘眼神一亮。

梁司狱,开始作诗了!

一个个未干的字墨,在纸上行云流水的晕染开。

字里行间,文气凝聚流动。

一股壮志未酬、报国无门的悲愤不平之情,滋蔓在纸间。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

回想当年,为了建功立业驰骋万里,单枪匹马奔赴边境戍守梁州。

“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

如今戍守边疆要塞的从军生活,只能在梦中出现,梦醒时分,不知身在何处?

唯有曾穿过的貂裘,已积满灰尘,又暗又旧。

“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

胡人还未消灭,自己的双鬓却早已白如秋霜,只能任忧国的眼泪白白地流淌。

“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州……”

谁能料我这一生,心始终在前线抗敌,人却老死在沧州。

笔落。

诗成。

《诉衷情·当年万里觅封侯》!

梁云读罢,已然也被诗中的凄凉与悲愤所感染。

一手掷笔,双手展开诗文,宣纸摆荡。

时有风起,吹斜未干的墨迹。

对着层楼的风,像是那年鬓发霜白的老人,望着边塞风烟,老泪纵横。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

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州。”

迎着层楼寒风,梁云朗朗诵读。

纸张之上,文气如同大漠烽烟般弥漫。

升腾五尺半,涌动不绝。

沉重而苍凉。

《诉衷情·当年万里觅封侯》……

镇国!

楼下。

宾客与百姓将楼边诵诗的梁云,看得清清楚楚。

也包括,纸张之上,长贯的文气。

于是。

人群之中响起喧哗。

继而是欢呼。

接着是吵闹。

他们在争吵的是……

梁云掷下的,一杆毛笔。

好一首《作狂吟·当年愤》!

杜岩读罢诗文,近乎老泪纵横。

毕竟连资历最老的古风尘与风文石,也不过是六十余岁的年龄。

与朝代更迭的那个动荡时代,中间相距了四十余年。

只可惜年幼的自己连盔甲都举不起来,心底的愤怒与热血,都无从施展。

“当年关山战事艰,

他是五品文士,虽则看上去只有六七十岁的模样。

可实际上真是年龄已经有将近一百二十岁。

自己的父亲一去战场,便不回来,独留母亲与他孤苦过活。

杜岩回忆起往昔,掩面涕零。

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沉默。

回想起那段往昔,在场中人其实是没什么印象的。

卢修缘以如此热血作诗,不由让他想起百年前还年轻的时候。

还是个稚子,看着村庄百姓流离失所、枯骨枕藉。

“一直苦苦等待十年,心中热血犹烫,花了积攒的二两银子,买了剑,就上阵杀敌去了。”

“不过,真正上阵的那天,才明白天下纷争,有时候你只是棋子。”

当然不甘心!

当然要上阵,杀那些敌人!

那年,前朝大晋朝政内乱,贪官污吏、盗匪外敌横行,兵燹连年,他都是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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