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通灵视界
“历练和强化。”
“谢谢。什么是契灵？”
“灵祇处于副格，依附于其它主格生物，副格无法违抗主格的意志，主格消亡，则灵祇消解。”
不过，这些都不能吸引王澄的注意力，他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在发现没有看到那张【傀儡猴】卡片之后，便诞生了新的念头：
“灵祇【傀儡猴】在哪？”
直觉告诉他，那张卡片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也是他最需要的东西。
“什么样的伤算致命伤？”
“……灵格破碎。”
“什么是灵格？”
“……”
又是沉默。
见状，王澄毫不在意地沉吟了一下，换了一个问题：
“如果灵祇先死，嗯，消解了，那主格会受到影响吗？”
“主格不受影响。”
“谢谢。夺灵是什么意思？”
随着这个疑惑诞生，王澄感觉自己的眉心又是一凉，一缕比刚才更加微薄的碎片光流涌了出来，在【傀儡猴】卡片旁边形成了一张新的卡片。
【王澄】
能力：6
潜力：15
目前状态：御灵（可选择：御灵/契灵/强化/灵解）
“夺灵是强化的手段，即主格可以选择直接吞噬灵祇或者掠夺天地间的灵祇碎片，用以强化自身，吞噬灵祇时有一定概率获得灵祇的天赋能力。”
“还可以这样？有点太霸道了吧？诶？不对，我竟然不如一只猴子？”
王澄的关注点忽然就发生了偏移，尽管心中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如一只猴子，但是被这样直白地量化出来，他还是有点不爽，好歹在刚才的搏斗中赢的可是自己，怎么，险胜不是胜？
更过分的是，面对自己这个疑惑，祂竟然还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回答了：
“是的。”
要不是我在明敌在暗，拿祂没办法，王澄非得让这厮见识一下自己的军体拳，不过，不爽归不爽，现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是这只猴子越强越好，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叫一声猴哥又何妨？
收拢逐渐发散的念头，勉强接受了自己的数据，王澄重新把精神集中在自己所获得的信息上，两张卡片相比，自己比傀儡猴多了一个御灵状态，少了一个应身状态，御灵应该是和契灵相对应，表示自己主格的地位，而可选择的契灵状态，似乎也意味着自己可以成为别人或者别的生物的副格？
他的这个念头刚一诞生，祂便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是的。”
王澄忽然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既然自己战胜了傀儡猴之后开启了通灵视界，那么，其他人呢？
“凡是拥有灵智的生物都可以通过获取灵祇卡片或碎片开启通灵视界。”
祂给出了答案。
王澄一阵沉默。
也许，这个世界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危险。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比一个人凌驾于一群人之上更具有吸引力吗？王澄清楚地知道，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没有。
人类进化史就是一部生存斗争史，古往今来，为什么所有人都削尖了脑袋往上钻？为什么所有人都觊觎万人之上的那个宝座？固然很多时候都是现实生活所迫，但是权力的滋味确实没有人能抵抗得住，即使是冒着夷九族的风险，前赴后继的野心家也大有人在。
何况，用契灵可以建造一个绝对不会有反抗和起义的王朝，这是真正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至于真的有人会甘愿成为别人的奴隶吗？在崇拜金钱的社会，为了钱放弃自尊的人就不在少数，而在现在这种动辄危急存亡的大环境下，为了活下去，这样的人恐怕只会更多。
当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王澄不知道，不到那一刻，所有的设想和理所当然都不具备参考性，生死之间有大恐惧，这句话不只是说说的，他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死亡，他真的很怕死，特别是在小时候亲眼看着母亲离世之后，他就比一般的人更怕死。
……
“救命啊！”
叫破喉咙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把王澄从沉思中惊醒，他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收回卡片，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拉开一个小缝隙，往外面看去。
此时已经临近下午五点，外面一片昏黄，这个角度看不到的天空中应该有火烧云，阳光斜射在玻璃上，反射出如荼的光，与淡绿色的空气交织在一起，让人仿佛身处异域。
“有没有人救救我！你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我求求你别过来，别过来啊！我真的会还手的，你会死的，别过来啊！”
楼下的绿化区域，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双手握着一把菜刀，神态癫狂地胡乱比划着威胁向自己靠近的另一个男人。
由于还处于通灵视界的状态下，王澄所见到的景象要丰富得多，戴着眼镜的男人浑身裹着一层薄薄的绿光，这种绿与空气中那种绿色气体的绿不是一种，不仅不会让人觉得有毒，反而充满浓郁的生机气息。
而低着头，垂着双手如傀儡一般向他靠近的男人，则浑身裹着一层浊色的雾状气体，之所以用浊色来形容，是因为它并不是单纯的黑和灰，而是类似淤泥的一种浑浊气体，看着就犯恶心。
除此之外，在王澄的视野里，绿化区内所有的植物都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微薄绿光，如晨间随着晨曦升起的雾气一般充满着勃勃生机。
“他要动手了。”
一念生，自己眉心一凉，刚才在储物间里看到的碎片光流倏忽涌了出来，在眼前三尺的虚空中渐渐凝聚，形成了一张半透明的卡片。
接着，一组不言自明的信息在他的意识中诞生：
“是。”
“如何转化？”
“嗯？没反应？”
随着念头转动，王澄眼前的视野开始虚化，电视机、博物架等摆设都蒙上了一层灰色的迷雾，墙体、地板等结构更是被覆上了一层灰得更深的迷雾，整个客厅看起来像是正处于某种3D投影特效之下。
【傀儡猴】
能力：12
喜欢玩卡牌手游的王澄瞬间就进入了状态，开始兴致勃勃地研究起来。
王澄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一股拒绝的意志，传递出对自己这个问题无可奉告的意味。
原来那个存在并不是有求必应啊，反正这个问题也不是当务之急，王澄权衡了一番祂的态度后，便换了一个问题。
“潜力是否可以转化为能力？”
目前状态：契灵（可选择：契灵/夺灵/应身/强化/灵解）
“这个我熟悉。”
“灵祇会比主格先死吗？”
“受到致命伤会自行消解。”
“灵祇的本质是什么？灵魂吗？”
“……”
潜力：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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