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帝王这只金丝雀
一名宦官尖着嗓子,机械一般地问道。
皇帝李晔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韩建在众人簇拥下,出了大殿,往外走去。
“勇哥儿,这就是乱世吗?”郭焕扭头问着杨勇。
这个出生富庶之家的男人,亲自经历过黄巢之乱,对于乱世有着更加深层的体会。
他看向远处的残垣断壁,还有被野狗分食的尸骨,感慨道:“哎,这就是乱世啊,就是老百姓活不下去的世道。”
他在韩建耳边低声说道:“主公,八王手中兵权已解,如今只下殿后四军为患,不如速速动手。”
韩建眼中目露凶光,单手如刀,示意动手。
李巨川得了允诺,前往营中召集士卒。
当夜,睦、济、韶、通、彭、韩、仪、陈八王便齐齐死于非命。
第二日,得知众王死讯的皇帝李晔在行宫中,发疯一样砸着东西。
屋头,挂着一只精美绝伦的鸟笼,是皇帝李晔刚来华州时,韩建派人送来的。
此时,再看着鸟笼里的那只金丝雀,皇帝李晔凄凉的说道:“大唐两百八十年,未有如寡人者,受制于一节度使,竟不如笼中金丝雀。”
说罢,推开内侍,一剑砍翻鸟笼,将金丝雀放了出去。
金丝雀挣脱了鸟笼,扑腾着翅膀,飞向了无尽的天地。
天高地阔之间,一只打着“李”字大旗的骑兵,即将进入华州境内。
李渝看着眼前这片民生富足的沃土,与众将叮嘱道:“久闻韩建文武全才,治下百姓,民生富足,安居乐意,今日所见,的确不凡。各位将军吩咐士卒,切莫破坏沿途百姓的财物,若有明知故犯者,斩!”
“末将遵命!”众人应道。
“李存勖,本帅着你带领麾下十人,作为本帅亲使,先行入城。”
李渝拿起令牌,赐给了郭焕。
又看了一眼对方,叮嘱道:“韩建乃河东盟友,目前虽有不谐,定不敢慢待尔等。况且,你与李茵定下了亲事,与当今陛下乃是内亲,言行需得谨慎。”
郭焕听完,拱手应道:“存勖定然不辱使命。”
点齐了手下,便作为使者,先行往皇帝所在处行去。
约莫行了半日的路程,便看见天子行营所在。
一行人整理仪容之后,杨勇当先打马上前,见着守城士卒,大声唱名道:“忠正平难功臣,御赐晋王,河东节度使麾下李存勖前来觐见!”
河东人的杨勇,嗓音本就高亢,此刻又是故意放大嗓门,声如洪钟,离的近了的守城士卒不得不捂起耳朵。
郭焕见状,指使同行的人打起了两道大旗。
两道旗子,都是写着两个大大的“李”字。
不同的是,左边的旗子上面写的是“御赐晋王”,指的是李克用;右边的旗子上面写的是“吉王侄子”,指的是李渝。
城头上的守将,看到来人,自是安排人前往韩建府院请示。
城头一番慌乱,却无人开门。
郭焕心中有所明悟,和周光玉交流道:“此怕城中,已经韩节度的天下了,这真是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
周光玉应道:“世子所言无需。”
周光玉回话时,一直低着头,似有拒人千里的态度,
看到周光玉如此模样,郭焕也不避讳,直接问道:“光玉兄,你可是因李茵之事而与我有了嫌隙。”
周光玉闻言,身体一僵硬,却不否认。
“光玉,此事中间故事颇多,待有了合适机会,我自与你分说。”
周光玉一路上,心中也想了不少,越发觉得此事蹊跷,可又不愿将李渝想的如此势力。
听到郭焕的解释,心中已明了了几分,只是碍于少年心性,放不下面子。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只见城门大开,一队雄壮的士卒从城门内鱼贯而出,分列在了两边,显得杀气腾腾。
宰相孙偓强自撑着笑容,从城门内走出,远远喊道:“故人之子来此,我心甚慰。”
随行的队伍中,自有一人见多识广,早就认出了宰相孙偓,当即提醒道:“存勖世子,这是当今宰相,孙偓。”
郭焕“恩”了一声,下了马来,吩咐众人到:“宰相示之以恩义,节度示之以威慑,咱们就拿出河东军的气势来,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百胜之师。”
一行人,高挺胸膛,走上前去。
“那你说说,这一切怪谁呢?”
郭焕盯着不远处的华州,似有所指得问道。
皇帝李晔的眼角有泪滴流出。
“陛下,今日早会已结束,可有吩咐。”
只要是韩建的上表,一律批准。
往华州这一路所见,触动着郭焕的内心,这个大唐,在他的眼里,是满目疮痍。
华丽大殿内,镇州节度使兼华州刺史的韩建高冠博带,站在中央高声言语。
“乱世谁为祸首,若我看来,就在于诸位王爷!”
一番言语,夹枪带棒,令在座的诸王和龙椅上的皇帝李晔敢怒不敢言。
而站在群臣前头的宰相孙偓和陆扆,如同狼群中的羔羊一般,只会附和。
皇帝李晔看着外面的阳光,瞬间失神,似乎看到了那个出身杜家,经常满面风霜的老头子,杜让能。
“陛下,老臣世受皇恩,如今唯有一死,以报皇恩,愿陛下振作,兴唐之日必可期。”
“今日,陛下虽然英明神武,可难保各王爷都是赤诚之人,臣下建议,解散诸王军队,令众军士归田,并勒令诸王回归各自宅邸,不要再过问国事。”
“诸位需知道,天子之事,乃是天下万姓之公事,非一家一姓之私事。”
一人迎了上来,此人虽做文士打扮,长相却无一点文人的温和谦让,一脸的凶狠与毒辣,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这人,正式韩建的谋主——李巨川。
大殿之外,雄壮威武的士卒,手持利刃,岿然不动,这就是韩建在大殿上怒斥众人的底气。
三十一岁的皇帝李晔,将双手缩在袖子里,双眼失身得看向前方,如同老翁一般,不管不问。
此人高谈阔论间,将跟随皇帝逃亡到华州的诸位王爷数落了一番,又上奏皇帝道:“昔日西晋八王之乱,为祸甚重,指示五胡乱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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