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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灯灭赶紧溜

第16章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来的时候也没想到换粮的人那么多,更没想到会半路会杀出条野狗来,二人也没带个手电筒,眼见天就要黑了,二人开始急躁了起来,心里面不由就有些慌乱。

张跃明二人毛毛躁躁地赶着马车,也就走了没多久,张跃明就听到身后的孙海军喊他。

“跃明,好像后面有东西一直跟着咱们。”

张跃明挥舞着马鞭,正赶着马车走在山间小路上,往林场赶,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条野狗,窜到了马车跟前儿。

老黄马被突然闯入的野狗给惊着了,噶然止步,前蹄上扬,发出阵阵嘶鸣。

老黄马这一受惊,坐在马车上张跃明、孙海军可倒了血霉了。

转回头来,顺着孙海军手指的方向,张跃明望了望,果然小路一旁的山林有东西在动,我去,什么玩意儿啊,张跃明心里泛起了嘀咕。

“跃明,哥们儿怎么瞧着像刚才那条野狗啊?”孙海军诧异望了望张跃明,说道。

果然如孙海军所说,还真是刚才那条野狗,张跃明也认出来了。

张跃明心想这条野狗怎么还敢跟着他们啊,按理儿说,一般的野狗被孙猴刚才那一弹弓打到,早就应该吓屁滚尿流、四处逃窜了,哪还敢再跟着他们呢。

张跃明再仔细一瞧,这一瞧不要紧,吓的他浑身打了个激灵。

“糟了,孙猴,这货特么的不是野狗。”

被张跃明这么一说,孙海军先是一愣:“怎么就不是野狗了?哥们儿刚才就是拿弹弓打的它,我能不认识吗?你瞅它掉毛掉的,都快秃噜皮了。”

“那是头狼,不是狗,你瞧它尾巴向下耷拉着,狗尾巴都是向上翘的。”张跃明斩钉截铁地说道。

哎哟,我去,听张跃明这么一说,孙海军也是一惊。

那还真是头狼,只不过这头狼身上这缺一堆毛,那露一块皮,也不知是得了什么病,身上掉毛掉的厉害,被张跃明二人误认为是条野狗了。

“你大爷的,不就是一只掉毛的狼,也敢跟小爷叫板啊,当真以为小爷我怕你了啊,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孙海军又掏出弹弓,便要好好教训一下那头狼。

张跃明却一反常态,换作平时,他绝不会拦着孙海军,可这时,他却一把拉住孙海军:“孙猴,别惹它,咱们赶紧走。”

已将弹弓拉满的孙海军,猛然间也意识到了危机的降临,又赶忙将手里的弹弓给收了下来。

因为,也就在此时,小路两旁的山林,不停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通过林间树木的缝隙,二人看到一双双闪着绿光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哎哟,妈呀,是狼群,目露凶光、贪婪凶残的狼群。

二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跳急速加快,就连原本四平八稳的老黄马,也不停地嘶鸣了起来。

心知不妙的二人,不敢再停留半步,二话不说,扬起马鞭,驱赶着马车,趁着天还没完全黑赶紧走。

你走它们也走,你快它们也快,你慢它们也慢,狼群紧紧地尾随着马车,寸步不离。

张跃明心里早就慌了,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多的狼。

先前在林场的时候也偶尔遇到过一两只,但那时身旁有猎狗,而且手里还有猎枪,这会儿啥也没有啊。

张跃明知道狼群之所以只是跟着他们,并未发动攻击,是在等时机,现在只是时机不到罢了。

什么时机,什么时机,张跃明一边赶着马车一边飞快思考着,突然大叫一声:“孙猴,抓好了,别掉下去了。”

孙海军被张跃明一声大叫给吓了一跳,但也再没多问,只是按照张跃明说的,死死地抓着马车。

只见张跃明手里紧握着马鞭不停地敲打着老黄马,高声叫喊着:“驾,驾,驾......”

老黄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狂奔在山间崎岖小路上,颠的马车上的人跟粮食一起一落的。

天黑便是狼群攻击的时机。

张跃明知道,只要天完全黑下之后,便是狼群围攻的时候,现在他们只能趁着天还没黑透,赶紧甩掉狼群,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

见马车猛然狂奔起来,狼群似乎也觉察到张跃明他们的意图了,便也不再尾随了,而是蹭蹭蹭地从山林窜了出来。

一头,两头,三头,竟然是二十多头狼纷纷从山林窜了出来,数量之多,完全超乎张跃明二人的想象。

不好,也就在张跃明二人还惊呼狼群数量之多的时候,狼群已经开始围攻马车了。

张跃明一边拼命地赶着马车狂奔,一边用带透漏着恐惧的双眼的余光扫着四周,只见马车两侧围上来能有四五头狼,狼群已经等不及了,这架势是要下手了。

孙海军也注意到马车的后面也跟着不少狼,正虎视眈眈盯着马车,时刻都要扑上来的感觉。

马车左侧的一只恶狼,加速狂奔了几步,几乎要与老黄马平行了。

老黄马意识到了危机的到来,但无奈拉的粮食也多,还驮着两个人,老黄马有心超越那头狼,可体力不支啊,还是被那头狼赶了上来。

只见那头恶狼纵身一跃,来了个恶狼扑食,直接扑到老黄马身上,呲着獠牙的恶狼一口咬住老黄马的脊背,老黄马疼得嘶吼一声,紧跑了两步,拖着四腿悬空的恶狼奔跑着。

张跃明见此景,不由大吃一惊,慌忙抡起马鞭狠狠抽在恶狼身上,抽的恶狼皮开肉绽,但那头恶狼死活不肯松口。

张跃明手上不停,挥动全身的力气又连抽三下。

那头恶狼被马鞭抽的血肉模糊,疼的终于松了口,这一松口不要紧,被马车撞的翻了好几个跟头,摔在路边,不停抽搐起来,看样子这头恶狼恐是要命不久矣了。

这就这样,狼群连番几次发动同样的进攻,都失败了,也死了不少狼。

虽说老黄马被恶狼咬了几口,但马背的皮还是厚实,只是皮外伤,并未伤筋动骨,倒也不打紧。

张跃明二人见狼群只是跟在马车后,不敢再贸然进攻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心说,一定要坚持住,到林场就好办了。

眼见着狼群暂时也对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了,张跃明二人紧绷的神经刚松了些,却又被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坏了。

虽说狼群不再发起进攻了,却开始不停从马车的两侧超越,老黄马的前头、两侧都围满了一只只目露凶光的狼。

也就这样相互僵持着挺长时间,也不见狼群再有下步举动,难道这些狼群是黔驴技穷了嘛。

起初张跃明还纳闷,心想这狼群也不下手,只是围着老黄马,这是要唱哪出戏啊,后来才发现情况不对。

原来这狼群是在不停驱赶着老黄马。

被狼群包围的老黄马出于忌惮,被狼群带的开始渐渐偏离了山间小路。

心知不妙的张跃明赶忙使劲拉着缰绳,希望将老黄马拽回正轨,硬是怎么拉拽,老黄马就是不听使唤了,张跃明费尽劲力气,也是无济于事。

张跃明暗说,再这样跑下去,非要人仰马翻,迫不得已,赶紧拽停了马车,想赶调整马车前进的方向。

这一停不要紧,想再赶着老黄马走,却走不了了。

狼群围着马车,带着杀气的目光紧紧盯着张跃明他们,呲着獠牙,不停低吼,随时准备扑咬。

任凭张跃明使劲抽打,老黄马只是嘶叫,四腿刨地,就是不走,此时老黄马早就被狼群吓破了胆,刚才那股子冲劲儿也散的一干二净了。

张跃明他们就这样与狼群僵持了没多久,天彻底黑了。

张跃明二人此时彻底慌了神,除了张跃明手里的马鞭,还有孙海军手里的弹弓,啥也没有啊,面对来势汹汹的狼群,这可如何是好。

见天色已黑,狼群发出一阵阵吼叫,开始围攻上来,张跃明此时也顾不上撕咬老黄马的恶狼了,因为此时他和孙海军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仗着站在马车上,地势高,马鞭弹弓,脚踢脚踹,张跃明、孙海军还抵挡了一阵,即使这样,二人腿上也流了不少血。

嘶叫,狂吼,怒喊,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将这原本应该寂静的山林的夜晚,搅了个天翻地覆。

完了,完了,张跃明二人心说,今儿是算是倒霉到头了,看样子,用不了多大一会儿,二人便成了狼群的口中餐了。

也就在二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生死攸关那一刻,就听到砰的一声。

响彻山林的一声枪响,盖过了一切声音。

狼群也被突如其来的枪响吓的退了回去。

张跃明二人听着不远处似乎人叫喊,心说总算有人来了,他们得救了。

但等人到了他们眼前,张跃明二人顿时就傻眼了,来的竟然是屯子里的二流子黑驴和二狗。

看上去这二人也不像是来救人的啊,怎么感觉像是在逃命的啊。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

黑驴和二狗跟被猎狗追赶的野兔似的,慌不择路,见前面有马车,二话不说,噌地一下跳上马车,死死地拽着张跃明的衣服叫喊起来。

张跃明、孙海军被黑驴二人弄蒙了,张跃明二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再瞅瞅黑驴二人一脸慌张的样子,哎哟,我去,这特么的啥情况啊。

张跃明心说,谁救谁啊,他和孙猴现在都自身难保了,都快喂狼了,还怎么去救他俩啊。

还没等张跃明二人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远处有人不停地高喊,渐渐地声音近了。

“你俩往哪跑,给俺站住,看俺今天非弄死你俩不可。”一个女子的声音。

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

等人近了,才看清楚,女子一身花布衣,乌黑的长发盘成马尾辫,一张娇俏的脸蛋上写满了愤怒,是晚樱。

天都黑了,黑驴、二狗怎么会被晚樱追的满山林跑啊?

原来黑驴和二狗又不干正事了,二人到林场偷伐树木,被正在巡山的晚樱给撞见了。

晚樱性子急,黑驴他们干的一档档事儿都被她记在心里,一件加一件,晚樱真是忍不了,扛着猎枪就去追赶黑驴、二狗。

黑驴和二狗被晚樱咄咄逼人的气势吓的够呛,魂都快被吓出窍了,看样子晚樱是要动真格的了,二人是撒丫子满山林里狂跑。

后面紧紧追赶的晚樱见追不上,冷不丁就放一枪。

越放枪,黑驴二人越害怕,越玩命地跑,二人在前头跑,晚樱在后头追,这一折腾,天也就黑了,就这样一路追赶了过来。

晚樱真想拿枪蹦了黑驴二人吗?

其实不然,晚樱只是心里憋着口气,并没真打算杀了二人,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俩而已,要不,他俩早就被子弹穿肠破肚了,哪还能活到现在啊。

黑驴二人听着张跃明这边有动静,慌不择路,便跑了过来,看到张跃明二人时,心说总算见到人了,也就出现刚才拽着张跃明喊救命那一幕了。

可没成想,他们一个接一个都跳进了狼群的包围圈,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措手不及的二人,连同车上的粮食一同滚了下来,还好人倒是没事,可装在马车上的粮食却撒了一地。

张跃明也顾不上被摔得生疼的屁股,赶忙爬了起来,紧跑了两步,上前一把扯过来缰绳,拽住了受惊的老黄马。

孙海军一捡粮食,又是满肚子气,又开始嘟囔,嘴里骂骂咧咧,都快把那只野狗的八辈祖宗都感谢了个遍了。

生气归生气,但再生气也得捡啊,等二人把粮食归拢好,再重新装上马车,天都快黑了。

好在二人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摔疼了,可望着眼前的撒落一地的粮食,孙海军犯了愁了:“跃明,这可怎么弄啊?”

张跃明二人装了满满一马车的粮食,出了苍狼镇,走了也有段时间了。

孙海军就更惨了,直接给甩到山沟里去了,哼唧了半天才爬了起来。

一瘸一拐地好不容易爬出了山沟,又瞧着散落在地上的粮食,满腔怒火的孙海军,这就压不住了,骂了一句:“你大爷的......”

见孙海军没完没了骂个没完,虽说张跃明此时也是一肚子火,但那只野狗已经跑远了,再跟它置气有个鸟用啊。

张跃明安抚住仍然躁动不安的老黄马,一脸无奈地说道:“真是不走运啊,半路特么的碰撞上个疯狗,走的时候,也没看看黄历,是不是咱哥俩今儿出门犯冲啊,怎么这么倒霉啊。”

得,一地的粮食,还能咋弄啊,赶紧捡粮食呗。

粮食对于张跃明他们来说那就是命啊,一粒都不能少啊,要他们俩粮就等于要他们的命,也难怪孙海军发那么大的火。

那条野狗被突如其来的石子打的不轻,就听嗷的惨叫一声,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窜进了小路旁的山林里。

“你大爷的,让小爷我逮着你,非生剥了你皮不可,烤了吃了你。”孙海军对着早已不见身影的野狗一顿怒骂,骂完之后仍不解气,又顺手捡了块石头,扔了过去。

张跃明正目视前方,赶马车,不可能注意到身后,听孙海军这么一说,赶忙拽住缰绳,吆喝了一句:“驭......”

在张跃明的一声吆喝下,老黄马蹄子嘎达嘎达几下,停了下来。

“行了行了,孙猴,差不多得了,你说你跟条野狗置气有屁用啊,怎么,狗咬了你一口,难不成你还能咬回去啊?”

孙海军过了良久,才平复下自己恼怒的心情。

话音未落,他便已经从裤兜里抄出弹弓,对准了那只还冲着老黄马呲牙的野狗,来了一个大大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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