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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艋

第11幕半枚王上

“我怎会让你……让你控制我的未来!”他用外面的那只手扯下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愤怒的注视着天空。

“我是王!我明明就该是帝国未来的王!”他怒喝说,“剑圣能不被影响,那我注定也能!我是皇帝的儿子,我不会输!”

一旁的艾伯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并没有出手帮助的意思。

这台机甲的推进力场领先了第四代机甲一个时代,飞行速度奇快,甚至超过了一般的导弹,达到了20马赫左右,几乎一瞬间就回到了飞艇上,半跪在了甲板上的王子面前,王子独自一人站在甲板上,这么晚了,飞艇的工人和雅各都去休息了。

“王子殿下。”艾伯特的声音从机甲中响起,机甲半跪着打开了驾驶舱,他从里面站了起来,握着机甲的舱门跳下去,稳稳地落到地上。

艾伯特穿着棕色的皮衣,上上下下全是口袋,腰间插了一把没有刀鞘的直刃小刀,上面是象征剑圣的皇冠花纹。

面前的人没有命令他,那他就不会做任何动作,哪怕面前的人就要死去。

毕竟要死去的强者与弱者无异,王子死了,那再去依赖其他强者便好。

他突然想到了他的弟弟,听雅各说,几天前在战争之城遇见他了,不知是否属实。

不可能,他应该已经死了。

飞艇撞进了一片薄薄的云里,让艾伯特感觉有点冷,像是被冰冷的手抚摸了一遍,很不好受。

云散去了,月光照射在木质的地板上,穿过飞艇的桅杆形成白色的涟漪,风换了个方向,飞艇发动机吹来的热风随着高空的大风吹到了艾伯特身上,艾伯特感觉就像是小时候被母亲抱住一样暖和,母亲的手就像寒风一样冷,但怀里却那么暖和。

艾伯特无聊地看着王子躺在地上挣扎,觉得有点无聊,就打开门,进了屋子,里面的空间很大,隔开了好几个房间,他没有打开属于自己的房门,只是在客厅里王子的王座上躺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全息电脑,打起了游戏。

“哟。”有人打开了房间的灯。

“雅各?你怎么,睡不着?”艾伯特问。

“没啊。”雅各伸了个懒腰,而后靠在椅背上坐下来,“我想找你聊聊天。”

“找我?聊什么?”

“你和二王子在鬼鬼祟祟地做些什么呢,我好奇。”雅各闭上眼睛,养起神来,问。

“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艾伯特也闭上了眼睛,“就是和这座城市有关的计划,具体我也不清楚,应该很快就要使唤你了吧,唉,都不是些好差事。”

“这样啊,那没啥好问的了,我回去了。”雅各就要起身。

一股寒流让飞艇倾斜了一些,雅各又不想动了,坐了回去。

“真晦气。”雅各凸出的双眼眨了眨。

“嗯,说不定会出现颠簸,还是别走了,接着聊聊吧,”艾伯特说,“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和你弟弟有关?”雅各一下子就猜到了,“我也不太懂啊,你问吧,要是知道,会回答你。”

“谢谢,我想知道为什么皇帝会召见我,让我也来蒙落子,是你们和他说了些什么么?还有,他的语气,像是我很想去干涉蒙落子一样?”艾伯特说,“是不是我的弟弟用我的名义做了什么?”

“呵,你猜的真准,你的弟弟冒充你劫走了早就该被逮捕的宦诚,不过让你来可不是我和莱顿的意思,而是皇帝,或许是他觉得你会很高兴和弟弟相见?”雅各笑笑,露出布满血丝的牙龈。

“哈,他的恶趣味还是丝毫没有减退,不过我倒是无所谓。”艾伯特笑说,“我和宦诚那家伙不同,早就放下过去了。”

“宦诚么?本来他也有机会成为剑圣的,那个时候如果他不拒绝……”雅各低下头说,“他确实很优秀,就是……”

“要是是受不了被皇帝欺骗,也是正常的,只是他……好像回来之后就不正常,我当时就感觉他会出逃……”艾伯特笑笑,“算了,就不马后炮了。”

“真好奇这座城市的未来啊。”雅各避开话题,叹息道。

“我去看看王子,他一直在甲板上呆着。”艾伯特说。

飞艇终于正了过来,狠狠地颠簸了一下。

——分割——

宦诚一行人正在酒馆中开庆功宴,不会喝酒的宦诚被强行倒满了白酒,只好强行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

陆凌萱揽过勒文和潘锋华,大发酒疯,宦诚在旁边看着她雪白的肩上滑下去一点的吊带,有点想帮她放回去,但是他怕被泼一脸的酒水,只好作罢,看向旁边。

“哟,你脸红了?让我看看!”陆凌萱松开一脸享受的勒文和一脸无奈的潘锋华,向宦诚走去,伸手就拍上了宦诚的头。

她用力要把宦诚的头转过来。

宦诚感受到头上滑腻的肌肤触感,连忙一低头,溜了出去,跑到林夙叶旁边坐下了,陆凌萱要去追,却被自己的长腿绊倒了,倒在地上吐泡泡。

“陆小姐真是没防备啊。”潘锋华笑笑。

勒文瞥了他一眼,过去把陆凌萱扶到椅子上。

潘锋华尴尬地笑了两声,说:“我们现在算是夺回了阿芙洛林城,下一步就是去尔克斯城了吧。”

宦诚在林夙叶旁边,对他两笑笑,另一桌的商人们也有几个围坐了过来,似乎是也想听一听下一步的动作。

“李兰,这次成功与你们商队脱不开干系,你们冒着危险在人群中当托,帮我的演说省了很大的力气。”林夙叶对李兰说,“要是没有你们,我还怕我说那么多都没人支持呢。”

“不不,这算不得什么,您当时有理有据地拆穿雪怪所说的谎言,我们都吓了一跳,想不到你的思维那么缜密,主要还是靠您的说辞和群众对您的信任啊,就算没有我们,这场演说估计也能成功。”李兰连忙摆手推脱。

“哈哈,那就别推来推去了,都是我的功劳,要不是我,汗王使徒早就会察觉不对。”勒文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胸口,笑着说,“要是被他发现了,我们肯定在直播开始没多久就被找到位置,全军覆没了,所以都是我黑进对方无人机的功劳。”

“要不是越刻告诉了我们密码,你觉得那么点时间,你能黑进去?”宦诚吐槽说,“我觉得你是这次行动中最没用的,除了带着的那点机器外,啥用没有。”

“闭嘴,宦诚。”林夙叶对宦诚说,“越王将给的密码确实是有用,但勒文给我准备了直播的场所,我也很感激。”

“我已经准备将【断悔】组织推上台面,作为双子城的领导党派,但这样一来的话……”林夙叶见宦诚不说话了,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

“这样一来的话?”潘锋华问。

“这样一来的话,就意味着我们的双子城会与帝国还有蒙落子彻底决裂,因为我们的理想就是重新统一蒙落子并颠覆帝国,蒙落子的军阀们肯定会仇视我们,帝国也会想将我们扼杀在摇篮里……”林夙叶接着说。

“确实如此,有的王将可是想着独立的。”商人中有说,“但是汗王大人是……”

宦诚冷笑一声:“你们还信任那个汗王吗?现在那么多混乱,他一点作为都没有,如果蒙落子需要一个什么用都没有的汗王作为群众的精神支撑,那为什么不建个稻草人?”

“这……”那个商人哑口无言。

林夙叶笑笑:“宦诚说的没错,现在的汗王或许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汗王使徒和剑圣的潜入,我认为是汗王默许的,他已经知道自己即将垮台,需要敌人来让人心一致,但是我们不吃他这一套,我们要把他推翻,建立新的蒙落子。”

“他会不会举办逐冠?”有人问。

逐冠是角逐出新汗王的仪式。

“我想不会,他现在的目的还不清晰,但不作为就是他维持统治的最好方式,把矛盾转移到人民和帝国之间,估计就是他的算盘。”林夙叶重复说,“我们还有援军,萨洛特里城现在还维持着一些军队,越王将的表态之前李兰也和我们说了吧,他会尽全力支持宦诚,我们并不畏惧与汗王正面开战,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

“叮叮叮”视频邮件的声音响起,勒文忙吧计算机打开,开启投影。

越王将的脸出现在屏幕中央:“halo,halo,各位,能听见说话吗?”

“没问题,呵,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宦诚笑笑,说。

“你们以为周围没有我们的眼线吗,你们聊到汗王和王将的问题,我们自然也要参与。”希尔德冷冷的声音从视频内响起。

“嘿嘿,谢谢你们之前发邮件告诉我施莱德文的使徒军械的密码,要不是你们,我恐怕黑到一半就被发现了。现成的答案真好!以后还要多多合作啊。”勒文对着屏幕热情地招手,说。

“切,没礼貌的家伙。”希尔德撇了撇嘴,嘴角出现了一点弧度。

“哈哈,现在希尔德不止话多了,还开始笑了,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越刻笑笑说,“宦诚,我还挺感谢你的。”

“呵,真感谢我的话就把这个头盔的钥匙给我送来吧。”宦诚冷笑说。

“这不行。”越刻说,转向林夙叶:“你有多少军队?”

“很荣幸见面,越王将,虽然是用这种形式,”林夙叶听了一会,抬头用盲目对着屏幕,说,“你想要我的军队做什么?”

“我想要你的那些军队,我要你把军队和城市都交给宦诚,让他来指挥,否则,我就杀了他。”越刻开门见山地说。

林夙叶有些发愣,他没想到对方的筹码是宦诚。

“你怎么杀死他?”林夙叶问。

“他还没和你说?”越刻冷哼一声,“你去摸摸宦诚的头盔是不是还戴在头上。”

“头盔?你把他锁起来了?”林夙叶伸手去摸,果然是金属的质感。

整个酒桌突然气氛凝重。

“对,头盔上安装了微波装置,你也要全力支持宦诚,否则我就会杀了他。”越刻说,“现在的断悔还没有首脑吧,虽说你们的据点是属于你的阿芙洛林城,但我希望你能让位于宦诚。”

“为什么你要这样执着于宦诚。”林夙叶努力地想要把头盔拿下来,它却纹丝不动。

“我不适合当首脑。”宦诚对越刻说,“你要是执意如此,就不是在支持我,而是在陷害我。”

“呵,那你是想要当首脑,还是想要去死呢?”越刻冷笑说,“各位,看你们这么反对,我突然改变主意了,让我也加入【断悔】吧,我还要第二把手的位子,帮助宦诚管理组织。”

“不,不行。”勒文连忙说,“我们……”

“我同意,你要是以宦诚的性命相逼,我没法不同意。”林夙叶说,“我愿意让宦诚当组织的首领,你也可以加入我们,成为组织的二把手,但是我也有要求,必须就【组织的首领】进行一场竞选,否则,有违民意。”

“勒文,帮我打开直播,我要向全城宣布,我们的双子城将和萨洛特里城联合,在蒙落子开始革命,并且,我将会把断悔设立为我们的领导组织,重新竞选领导人。”林夙叶接着说。

“呵,我要的不是这种概率性的竞选,我要宦诚成为绝对的首脑。”越刻步步紧逼,踏碎了林夙叶的缓兵之计。

“哦?但是和群众没办法解释……”林夙叶说,他还在做最后的反抗。

“那就让宦诚自己解释!”越刻说,“他戴着面具,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是谁,只要给他一个新的名字,给他一个尔克斯家族的假身份,他就能接替你统治这个城市,不止如此,他还会解决尔克斯城的问题,同时带领你们实现理想,你不信吗?”

宦诚现在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我自己吹牛也就算了,怎么你还帮我吹啊,我现在可是一点计划都没有啊,对这座城市也所知甚少。

“林夙叶,你没法放下宦诚,我明白的。”越刻冷笑说,“你才是最执着于宦诚的人。”

“那就这样办吧,明天清早,我就会将这座城市交到你的手上。”林夙叶笑笑,毫不在意似的对宦诚说,“你可要,好好对待它。”

“不行……你过去说过,这座城市是你的理想。”宦诚连忙说。

“我已经决定了。”林夙叶冷静地说,丝毫没有波动。

因为,我真的不想让你死去,宦诚,哪怕是付出我自己的理想,付出这座生我养我让我愿意为之奋斗终生的城市。

有人拉开了窗,宦诚看见窗外纷飞的雪,沉默,无人说话。

“好,那今天就这样了,我们的第一次会议。”越刻打破了沉默,“下次见面,就是在尔克斯城了吧,到时,我一样会给你们情报上的支持。”

挂断了。

酒馆里无人说话,只有前台掌柜发出的呼噜声,均匀细长,像是催眠曲一般。

“呜……,勒文,把我……我的酒拿来……”还有醉倒的陆凌萱说的疯话。

没有人笑,潘锋华打破沉默,说:“各位,就让宦诚来当我们的领导吧,他这两天的计划也证明了他有这个实力,我们可以依赖他。”

“可是他曾经是蒙落子的叛徒啊,当个军师还行,当首脑也太……我就直说了吧,没法信任他!”一个商人大声说。

“对啊!这样的人怎么能当首脑,到时候把组织卖了都不知道。”另外一个商人说,“他掀起的战争杀死了我的家人,我没法原谅他!更没法追随他!”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声讨宦诚的行列。

宦诚被人们的声音围住,他感觉自己脱不了身,就像是在帝国的过去……

我到任何地方都会这样的吧,我就是个讨人厌的人,是个罪人,不该被原谅的人。

就算我有再多的才能,我也只能受困于这个身份,我就是个叛国之人,弑母之人……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酒店中间,商人们的声音随着他的走动而变小,每个人都闭上嘴,害怕地避让。

宦诚走到酒店中间,双膝下跪。

“对不起,过去的一切,都对不起。”他低着头说,而后伸出自己的左手,举过头顶,用右手握住小拇指。

“咔嚓”一声响起。

他把那个手指狠狠地折断了。

“我用这根手指作为赎罪,当然,这肯定不够,等一切结束,我会把自己交给你们处置,想要怎么对待我,我都没有怨言。”宦诚面色不改,“但不是现在,现在我还需要接着活下去,我还必须带领你们,带领蒙落子,走向复兴的未来。”

他又狠狠地把头撞在地上,血溅到了旁边的椅子靠背上。

月光从窗户照进屋里,旁边的那个商人又拉上了窗帘,苦笑了一下:“罢了,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就暂时让他当这个首脑吧。”

商人们赞同地点点头,一个商人对宦诚伸出了手。

宦诚握住了那只手,努力地站了起来。

“谢谢。”很小的声音。

林夙叶提醒说:“各位,今天就早点休息吧,现在都一点半了,只能睡不到5个小时了。”

潘锋华熟练地从酒店的柜子里掏出了几个睡袋,扔到地上,说:“明天还有事呢,睡吧睡吧。”

宦诚捂着疼痛的左手,拿了一片从椅子上揪下来的木片和一片沾满酒渍的桌布条绑住,作为固定。

他和昨天一样把一个睡袋整好,但是手指钻心的痛让他没法两只手一起使用,整理了半天才钻进去,一旁人们寻找睡袋和整理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只有泪水止不住地从他的眼睛流到嗓子眼里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遍地在心里说。

室内昏黄的灯也被关上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晚安。”

他和机甲一样,半跪下来,抬起手,把手套褪去,拔出腰间的佩刀,刺入了手腕。

血缓缓顺着佩刀流出,或许是基因的原因,他黑色的肌肤里流出的血是鲜红的,像是巧克力蛋糕上的红樱桃般亮丽,艾伯特又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烧瓶,将血接住了,血在烧瓶里变幻起颜色来,呈现出红、绿、蓝、白四种颜色,像是装在瓶子里的彩虹,在夜空中闪烁着彩光。

但是……王子不会让他如愿,他也有属于自己的过去与未来!

“屈服吧,屈服于无限多的苦难,你不可能得到认同的,皇帝已经放弃你了,你已经不是帝国的王子,你应该成为雪国的王!”心里的人在教唆着,怂恿着他。

“呃,呃啊!!”他像是被噎住了,突然双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跪了下来,疼痛从他的咽喉传递到大脑,再传递到心脏。

那台杀死了施莱德文的机甲飞上了渐渐失去光芒的夜空,雪和云落在它身上,它轻轻接住了一枚,握在手心。

艾伯特放了半个小烧杯,就停了下来,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伤口便自动愈合了,一点痕迹不留。

这种自愈能力是【剑圣之剑】(开始提到的,改造基因组的药剂)的改造效果,能让细胞的活性变强,但它并不能称为天之佑,只能算是剑圣的固有权能,只能自愈一些皮外伤。

“还是王子殿下英明,这次出击时机的决断十分出色,与令兄相必估计也是不输半分,等回到帝国,我一定会在皇帝面前讲述此时,让他对你刮目相看。”艾伯特笑笑,说,“王子殿下先站起来吧。”

不属于他的回忆灌入了他的脑海,伴随着不属于他的力量,他的血在不断抗争反击着那新进入身体的物质,要将它当成异物碾碎,而雪怪的血液也从他咽喉的毛细血管渗入了他的身体,传递到他的全身,即便他的白细胞在尽全力排除异己,还是被迅速地融合同化在了那雪怪的血里。

远古,暴风雪,地狱,雪崩,母亲,鱼汤,自相残杀……大量的记忆涌入他的心灵,攻击着他的精神。

那是施莱德文的灵魂在血里挣扎,要控制这新鲜的身体。

“王子要的东西。”艾伯特微笑说,“最后一只雪怪的血。”

王子微笑:“不愧是你,发明家剑圣,一出击就满载而归啊,现在下面的局势已经演变得如何了?”

艾伯特是个只崇拜强者的人,弱者在他眼里没有价值,只有强者才值得他尊敬,他拥护强者,因为他无论何时都感受到自己的弱小。

他一直是这样,从来不会主动去决定什么,只会执行皇帝或是其他强者的命令,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决定过于理性,力量也过于弱小,他只想逃避,因为他不想背负更多的罪了,不想再后悔。

“哈哈哈,我那个兄长不过是个被家族束缚住的小丑罢了,之前因为年纪的原因要让着他,现在我自己出征,自然会比他更出色。”王子站起来,骄傲地抬起了下巴,他的头发是黑色的,长发遮住了他一只眼睛,另一只是正常的棕褐色,看上去像是一个南岳人,身材不算矮小,但也算不上高大,大约一米七左右,衣着灰色的大袄,脖子上挂着金色的吊坠,很细,像是很廉价的饰品,如果在帝国的大街上遇到这个人,估计谁都看不出来他是个王子,人们多半会把他当成某个死要面子的小贵族家的少爷吧。

他拿起手中的烧杯放到面前。对着那彩虹般的血液一饮而尽。

“这是……”王子连忙也半跪下来,接过那个小烧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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