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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棍闯三国

第76章力平四郡收黄汉升

王威被这些烂泥扶不上墙的武将气了个半死自骤马舞刀迎之。张飞大喝一声,浑如巨雷,王威失色,不敢交锋,拨马便走。张飞引众军随后掩杀。

王威走至城边,城上乱箭射下。王威惊视之,见巩志立于城上曰:“汝不顺天时,自取败亡,吾与百姓自降刘矣。”言未毕,一箭射中王威面门,坠于马下,军士割头献张飞。巩志出城纳降,张飞就令巩志赍印绶,往桂阳见玄德。玄德大喜,遂令巩志代王威之职。

玄德亲至武陵安民毕,驰书报云长,言翼德、子龙各得一郡。云长乃回书上请曰:“闻长沙尚未取,如兄长不以弟为不才,教关某干这件功劳甚好。”玄德大喜,遂教张飞星夜去替云长守荆州,令云长来取长沙。

管军校尉陈应、鲍隆愿领兵出战。原来二人都是桂阳岭山乡猎户出身,陈应会使飞叉,鲍隆曾射杀双虎。二人自恃勇力,乃对赵范曰:“刘备若来,某二人愿为前部。”赵范曰:“我闻刘玄德乃大汉皇叔;更兼徐元直、贾文和多谋,关、张、王鸿鸣极勇;今领兵来的赵子龙,在昔日讨吕布之战中,如入无人之境。我桂阳能有多少人马?不可迎敌,只可投降。”

陈应曰:“某请出战。若擒不得赵云,那时任太守投降不迟。”赵范拗不过,只得应允。陈应领三千人马出城迎敌,早望见赵云领军来到。陈应列成阵势,飞马绰叉而出。赵云挺枪出马,责骂陈应曰:“吾主刘玄德,乃刘景升之弟,今辅公子刘琦同领荆州,特来抚民。汝何敢迎敌!”

陈应骂曰:“我等只服蔡瑁,岂顺刘备!”赵云大怒,挺枪骤马,直取陈应。陈应捻叉来迎,两马相交,战到四五合,陈应料敌不过,拨马便走。赵云追赶。陈应回顾赵云马来相近,用飞叉掷去,却被赵云抬手接住。回掷陈应。陈应急躲过,赵云马早到,一枪杆打在陈应背上,将陈应活捉过马,掷于地下,喝军士绑缚回寨。

玄德闻言,拨兵马与关云长,关云长便领兵五千五百而去。徐元直谓玄德曰:“云长与黄忠战,不知高下,只恐有失。主公当往接应。”玄德从之,随后引兵望长沙进发。

却说长沙太守韩玄,平生性急,轻于杀戮,众皆恶之。是时听知云长军到,便唤老将黄忠商议。忠曰:“主公忧虑。凭某这口刀,这张弓,一千个来,一千个死!”原来黄忠能开二石力之弓,百发百中。

只是黄忠昔日与关云长曾见面,好生敬佩,更感激刘玄德昔日赠药救子之仁义,今番要与关云长交战,心中不是滋味。

言未毕,阶下一人应声而出曰:“不须老将军出战,只就某手中定活捉关某。”韩玄视之,乃管军校尉杨龄。韩玄大喜,遂令杨龄引军一千,飞奔出城。约行五十里,望见尘头起处,云长军马早到。杨龄挺枪出马,立于阵前骂战。关云长大怒,更不打话,飞马舞刀,直取杨龄。龄挺枪来迎。不三合,云长手起刀落,砍杨龄于马下。追杀败兵,直至城下。

韩玄闻之大惊,便教黄忠出马。韩玄自来城上观看。黄忠提刀纵马,引五百骑兵飞过吊桥。云长见一老将出马,知是黄忠,把五百校刀手一字摆开,横刀立马而问曰:“来将莫非汉升将军否?”

黄忠曰:“君侯,久别了!”

云长曰:“昔日宛城一别,十分思念将军,昔日我大哥曾赠药与将军,不知今时令郎身体可曾康健?”

“蒙刘皇叔之仁德,我儿至今已经无事,皇叔高义,我无以为报,近闻得将军于河北斩颜良、诛文丑,威震天下,黄忠闻听,实为将军高兴啊!”

韩玄在上面听这俩人说话越来越不对劲,这是干嘛呢?叙旧呢!于是让黄忠马上迎敌。

“君侯!事情无奈,我为保主公,只能与君侯刀兵相向,君侯勿怪!”

“无妨!且让关某领教黄老将军刀法!”

言罢,两马交锋。关云长手中青龙偃月刀寒光闪闪,这把刀斩颜良、诛文丑,让天下英雄好汉为之胆寒。

而黄汉升手中之大刀,名叫“赤背刀”乃是一柄宝刀,为汉光武帝刘秀手下“云台二十八将”中马成之兵刃。刀背上殷红如血,亦非凡品。

关云长、黄汉升相斗一百余合,不分胜负。原来二人并没有心思拼个你死我活,只是较量招式而已。

韩玄恐黄忠有失,鸣金收军。黄忠收军入城。云长也退军,离城十里下寨,心中暗忖:“老将黄忠,名不虚传:斗一百合,全无破绽。若我用拖刀计,背砍赢之,端的打不赢他。”

次日早饭毕,关云长又来城下搦战。韩玄坐在城上,教黄忠出马。黄汉升引数百骑杀过吊桥,再与云长交马。又斗五六十合,胜负不分,两军齐声喝采。鼓声正急时,云长拨马便走。黄忠赶来。云长方欲用刀砍去,忽听得脑后一声响;急回头看时,见黄忠被战马前失,掀在地下。

原来是黄忠黄汉升心中愧疚,欲报刘玄德大恩,于是自己放倒战马,想一死以报大恩。

云长急回马,双手举刀猛喝曰:“我且饶你性命!快换马来厮杀!”暗自低语道:“黄老将军何必如此!折煞关某了!”

黄忠急提起马蹄,飞身上马,弃入城中。韩玄惊问之。黄忠曰:“此马久不上阵,故有此失。”韩玄曰:“汝箭百发百中,何不射之?”黄忠曰:“来日再战,必然诈败,诱到吊桥边射之。”

韩玄以自己所乘一匹青马与黄忠。黄忠拜谢而退,寻思:“难得云长如此义气!他不忍杀害我,我又安忍射他?若不射,又恐违了将令。”是夜踌躇未定。

次日天晓,人报云长搦战。黄忠领兵出城。云长两日战黄忠不下,十分焦躁,抖擞威风,与黄忠交马。战不到三十余合,忠诈败,云长赶来。

黄忠想昨日不杀之恩,不忍便射,带住刀,把弓虚拽弦响,云长急闪,却不见箭;云长又赶,忠又虚拽,云长急闪,又无箭;心中只道黄忠百步穿杨怎会如此不济?定是诈自己,于是放心赶来。

将近吊桥,黄忠在桥上搭箭开弓,弦响箭到,正射在云长盔缨根上。前面军齐声喊起。云长吃了一惊,带箭回寨,知黄忠有百步穿杨之能,今日只射盔缨,正是报昨日不杀之恩也。

黄忠黄汉升心中矛盾,不想与云长交战,可是自己居于韩玄麾下也必然要忠于韩玄,虽然比起刘备刘皇叔,韩玄与他的差距那是天差地别。可是黄忠也要有始有终,效忠于韩玄。

云长领兵而退。黄忠回到城上来见韩玄,玄便喝左右捉下黄忠。黄忠叫曰:“无罪!”玄大怒曰:“我看了三日,汝敢欺我!汝前日不力战,阵前与关云长叙旧,必有私心;昨日马失,他不杀汝,必有关通;今日两番虚拽弓弦,第三箭却止射他盔缨,如何不是外通内连?若不斩汝,必为后患!”喝令刀斧手推下城门外斩之。

众将欲告,韩玄曰:“但告免黄忠者,便是同情!”刚推到门外,恰欲举刀,忽然一将挥刀杀入,砍死刀手,救起黄忠,大叫曰:“黄汉升乃长沙之保障,今杀汉升,是杀长沙百姓也!韩玄残暴不仁,轻贤慢士,当众共殛之!愿随我者便来!”众视其人,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乃义阳人魏延也。

原来自王鸿鸣围困襄阳后魏延便随刘玄德后军听用,而关云长欲取长沙,因魏延熟悉荆州地形,故搬请到军中,而今先派魏延于城中为内应,因长沙军民百姓早已厌恶韩玄,便让魏延魏文长看准时机,煽动,打开城门,长沙便可破之。

当日魏延魏文长救下黄忠,教百姓同杀韩玄,袒臂一呼,相从者数百余人。黄忠拦当不住。魏延直杀上城头,一刀砍韩玄为两段,提头上马,引百姓出城,迎接云长。

云长大喜,遂入城。安抚已毕,请黄忠相见;黄忠托病不出。云长即使人去请玄德、孔明。

却说玄德自云长来取长沙,与徐元直随后催促人马接应。正行间,青旗倒卷,一鸦自北南飞,连叫三声而去。玄德曰:“此应何祸福?”孔明就马上袖占一课,曰:“长沙郡已得,又主得大将。午时后定见分晓。”少顷。见一小校飞报前来,说:“关将军与魏将军已得长沙郡,降将黄忠耑等主公到彼。”玄德大喜,遂入长沙。

云长接入厅上,具言黄忠之事。玄德乃亲往黄忠家相请,黄忠感动于刘玄德礼遇与其昔日恩情,方出降,求葬韩玄尸首于长沙之东。

黄忠荐刘表侄刘磐——现在攸县闲居,玄德取回,教掌长沙郡。四郡已平,玄德班师回荆州,改油江口为公安。自此钱粮广盛,贤士归之;将军马四散屯于隘口。

乎一日,水镜先生司马徽来见徐元直,言说伏龙欲出,徐元直闻言大喜,变来向刘备举荐贤士。司马徽亦言此人非刘玄德莫能收录。

玄德曰:“先生何出此言?”徽曰:“孔明与博陵崔州平、颍川石广元、汝南孟公威与徐元直四人为密友。此四人务于精纯,惟孔明独观其大略。尝抱膝长吟,而指四人曰:“公等仕进可至刺史、郡守。众问孔明之志若何,孔明但笑而不答。每常自比管仲、乐毅,其才不可量也。”

玄德曰:“何颍川之多贤乎!”徽曰:“昔有殷馗善观天文,尝谓群星聚于颍分,其地必多贤士。”时云长在侧曰:“某闻管仲、乐毅乃春秋、战国名人,功盖寰宇;孔明自比此二人,毋乃太过?”徽笑曰:“以吾观之,不当比此二人;我欲另以二人出之。”云长问:“那二人?”徽曰:“可比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旺汉四百年之张子房也。”众皆愕然。徽下阶相辞欲行,玄德留之不住。

徽出门仰天大笑曰:“卧龙虽得其主,得未必其时,惜哉!”言罢,飘然而去。玄德叹曰:“真隐居贤士也!”

败军四散奔走。云入寨叱陈应曰:“量汝安敢敌我!我今不杀汝,放汝回去;说与赵范,早来投降。”陈应谢罪,抱头鼠窜,回到城中,对赵范尽言其事。

赵范曰:“我本欲降,汝强要战,以致如此。”遂叱退陈应,赍捧印绶,引十数骑出城投大寨纳降。云出寨迎接,待以宾礼,置酒共饮,纳了印绶,酒至数巡,赵范曰:“将军姓赵,某亦姓赵,五百年前,合是一家。将军乃真定人,某亦真定人,又是同乡。倘得不弃,结为兄弟,实为万幸。”

王威乃喝退巩志,自率兵出。离城二十里,正迎张飞。张翼德挺矛立马,大喝王威。王威问部将:“谁敢出战?”

众将但见张翼德豹头环眼,燕额虎须,声若惊雷,势如奔马,骑乌骓宝驹,使丈八蛇矛,就是樊哙、英布复生,也不过如此。因而众皆畏惧,莫敢向前。

张飞大叫曰:“偏子龙干得功!偏我是无用之人!只拨三千军与我去取武陵郡,活捉太守王威来献!”徐元直大喜曰:“翼德要去不妨,但要依一件事。

刘玄德大喜,责了军令状,选三千精兵付赵云去。张飞不服,玄德喝退。赵云领了三千人马,径往桂阳进发。早有探马报知桂阳太守赵范。赵范急聚众商议。

赵云大喜,各叙年庚。云与范同年。云长范四个月,范遂拜云为兄。二人同乡,同年,又同姓,十分相得。至晚席散,范辞回城。次日,范请云入城安民。云教军士休动,只带五十骑随入城中

。居民执香伏道而接。云安民已毕,赵范邀请入衙饮宴。酒至半酣,范复邀云入后堂深处,洗盏更酌。云饮微醉。范忽请出一妇人,与云把酒。子龙见妇人身穿缟素,有倾国倾城之色,乃问范曰:“此何人也?”范曰:“家嫂樊氏也。”子龙改容敬之。樊氏把盏毕,范令就坐。云辞谢。樊氏辞归后堂。云曰:“贤弟何必烦令嫂举杯耶?”范笑曰:“中间有个缘故,乞兄勿阻:先兄弃世已三载,家嫂寡居,终非了局,弟常劝其改嫁。嫂曰:‘若得三件事兼全之人,我方嫁之:第一要文武双全,名闻天下;第二要相貌堂堂,威仪出众;第三要与家兄同姓。’你道天下那得有这般凑巧的?今尊兄堂堂仪表,名震四海,又与家兄同姓,正合家嫂所言。若不嫌家嫂貌陋,愿陪嫁资,与将军为妻,结累世之亲,如何?”

赵云佯喜,置酒与二人痛饮。二人大醉,云乃缚于帐中,擒其手下人问之,果是诈降。赵云唤五百军入,各赐酒食,传令曰:“要害我者,陈应、鲍隆也;不干众人之事。汝等听吾行计,皆有重赏。”众军拜谢。将降将陈、鲍二人当时斩了;却教五百军引路,赵子龙引一千军在后,连夜到桂阳城下叫门。城上听时,说陈、鲍二将军杀了赵云回军,请太守商议事务。城上将火照看,果是自家军马。赵范急忙出城。赵子龙喝左右捉下,遂入城,安抚百姓已定,飞报玄德。

却说徐元直谓张飞曰:“前者子龙取桂阳郡时,责下军令状而去。今日翼德要取武陵,必须也责下军令状,方可领兵去。”张飞遂立军令状,欣然领三千军,星夜投武陵界上来。

王威听得张飞引兵到,乃集将校,整点精兵器械,出城迎敌。从事巩志谏曰:“刘玄德乃大汉皇叔,仁义布于天下;加之张翼德骁勇非常。不可迎敌,不如纳降为上。”

王威闻言大怒曰:“汝欲与贼通连为内变耶?”喝令武士推出斩之。众官皆告曰:“先斩家人,于军不利。”

范急唤陈应、鲍隆商议。应曰:“这人发怒去了,只索与他厮杀。”赵范曰:“但恐赢他不得。”鲍隆曰:“我两个诈降在他军中,太守却引兵来搦战,我二人就阵上擒之。”陈应曰:“必须带些人马。”隆曰:“五百骑足矣。”当夜二人引五百军径奔赵云寨来投降。

赵云已心知其诈,遂教唤入。二将到帐下,说:“赵范欲用美人计赚将军,只等将军醉了,扶入后堂谋杀,将头去蔡瑁处献功:如此不仁。某二人见将军怒出,必连累于某,因此投降。”

云长既至,入见玄德、徐元直。徐元直曰:“子龙取桂阳,翼德取武陵,都是三千军去。今长沙太守韩玄,固不足道。只是他麾下有大将,黄忠黄汉升在彼,黄汉升你我曾与他相识,乃南阳人,姓黄,名忠,字汉升;是刘表帐下中郎将,与刘表之侄刘磐共守长沙,后事韩玄;虽今年近六旬却有万夫不当之勇,不可轻敌。云长去,必须多带军马。”

关云长曰:“昔日在宛城曾与黄老将军相识,果真是老英雄也!当时五弟还赠予参王救其子之性命。关某此去,恐难胜他,除本部下五百名校刀手外,大哥军师且再与我五千人马,方可万无一失。”

玄德与徐元直亲赴桂阳。赵子龙迎接入城,推赵范于阶下。刘玄德问之,范备言以嫂许嫁之事。徐元直谓云曰:“此亦美事,公何如此?”云曰:“赵范既与某结为兄弟,今若娶其嫂,惹人唾骂,一也;其妇再嫁,使失大节,二也;赵范初降,其心难测,三也。主公新定江汉,枕席未安,云安敢以一妇人而废主公之大事?”

玄德曰:“今日大事已定,与汝娶之,若何?”云曰:“天下女子不少,但恐名誉不立,何患无妻子乎?”玄德曰:“我四弟子龙,真丈夫也!”遂释赵范,仍令为桂阳太守,重赏赵云。

赵子龙闻言大怒而起,厉声曰:“吾既与汝结为兄弟,汝嫂即吾嫂也,岂可作此乱人伦之事乎!”赵范羞惭满面,答曰:“我好意相待,如何这般无礼!”遂目视左右,有相害之意。云已觉,一拳打倒赵范,径出府门,上马出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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