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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棍闯三国

第80章遗计辽东美人之计

田畴引张郃张雋义前至白狼山,正遇袁熙、袁尚会合蹋顿等数万骑前来。张郃飞报曹操。曹操自勒马登高望之,见蹋顿兵无队伍,参差不整。

曹操谓张郃曰:“敌兵不整,便可击之。”乃以麾授张郃。辽引许褚、于禁、吕虞分四路下山,奋力急攻,蹋顿大乱。

张郃孤军深入,一人一马直插入乌丸阵中,张郃张雋义拍马斩蹋顿于马下,余众皆降。

曹操曰:“汝知吾令否?”修曰:“知之。”曹操曰:“汝不怕死耶?”王修曰:“我生受其辟命,亡而不哭,非义也。畏死忘义,何以立世乎!若得收葬谭尸,受戮无恨。”

曹操曰:“河北义士,何其如此之多也!可惜袁氏不能用!若能用,则吾安敢正眼觑此地哉!”遂命收葬袁谭尸,礼王修为上宾,以为司金中郎将。

因问之曰:“今袁尚已投袁熙,取之当用何策?”王修不答。曹操曰:“忠臣也。”问郭嘉,郭嘉曰:“可使袁氏降将焦触、张南等自攻之。”这边是让最熟悉袁家的人——这些袁家的降将再去打袁家。

曹操到易州时,郭嘉已死数日,停柩在公廨。曹操往祭之,大哭曰:“奉孝死,乃天丧吾也!”回顾众官曰:“诸君年齿,皆孤等辈,惟奉孝最少,吾欲托以后事。不期中年夭折,使吾心肠崩裂矣!”

郭嘉之左右,将郭嘉临死所封之书呈上曰:“郭公临亡,亲笔书此,嘱曰:丞相若从书中所言,辽东事定矣。”曹操拆书视之,点头嗟叹。诸人皆不知其意。

次日,夏侯惇引众人禀曰:“辽东太守公孙康,久不宾服。今袁熙、袁尚又往投之,必为后患。不如乘其未动,速往征之,辽东可得也。”

曹操笑曰:“不烦诸公虎威。数日之后,公孙康自送二袁之首至矣。”诸将皆不肯信。却说袁熙、袁尚引数千骑奔辽东。辽东太守公孙康,本襄平人,武威将军公孙度之子也。

当日知袁熙、袁尚来投,遂聚本部属官商议此事。公孙恭曰:“袁绍在日,常有吞辽东之心;今袁熙,袁尚兵败将亡,无处依栖,来此相投,是鸠夺鹊巢之意也。若容纳之,后必相图。不如赚入城中杀之,献头与曹公,曹公必重待我。”

公孙康曰:“只怕曹操引兵下辽东,又不如纳二袁使为我助。”公孙恭曰:“可使人探听。如曹兵来攻,则留二袁;如其不动,则杀二袁,送与曹公。”

公孙康从之,使人去探消息。却说袁熙、袁尚至辽东,二人密议曰:“辽东军兵数万,足可与曹操争衡。今暂投之,后当杀公孙康而夺其地,养成气力而抗中原,可复河北也。”商议已定,乃入见公孙康。

公孙康留于馆驿,只推有病,不即相见。不一日,细作回报:“曹公兵屯易州,并无下辽东之意。”公孙康大喜,乃先伏刀斧手于壁衣中,使二袁入。相见礼毕,命坐。时天气严寒,袁尚见床榻上无茵褥,谓公孙康曰:“愿铺坐席。

公孙康乃瞋目言曰:“汝二人之头,将行万里!何席之有!”袁尚大惊。公孙康叱曰:“左右何不下手!”刀斧手拥出,就坐席上砍下二人之头,用木匣盛贮,使人送到易州,来见曹操。

时曹操在易州,按兵不动。夏侯惇、张辽入禀曰:“如不下辽东,可回许都。恐刘备生心。”曹操曰:“待二袁首级至,即便回兵。”众皆暗笑。

忽报辽东公孙康遣人送袁熙、袁尚首级至,众皆大惊。使者呈上书信。曹操大笑曰:“不出奉孝之料!”重赏来使,封公孙康为襄平侯、左将军。众官问曰:“何为不出奉孝之所料?”操遂出郭嘉书以示之。书略曰:

今闻袁熙、袁尚往投辽东,明公切不可加兵。公孙康久畏袁氏吞并,二袁往投必疑。若以兵击之,必并力迎敌,急不可下;若缓之,公孙康、袁氏必自相图,其势然也。

众皆踊跃称善。操引众官复设祭于郭嘉灵前。亡年三十八岁,从征十有一年,多立奇勋。曹操领兵还冀州,使人先扶郭嘉灵柩于许都安葬。

程昱等请曰:“北方既定,今还许都,可早建下江南之策。”曹操笑曰:“吾有此志久矣。诸君所言,正合吾意。”是夜宿于冀州城东角楼上,凭栏仰观天文。

时荀攸在侧,曹操指曰:“南方旺气灿然,恐未可图也。”荀攸曰:“以丞相天威,何所不服!正看间,忽见一道金光,从地而起。攸曰:“此必有宝于地下”。曹操下楼令人随光掘之。

却说曹操于金光处,掘出一铜雀,问荀攸曰:“此何兆也?”荀攸曰:“昔舜母梦玉雀入怀而生舜。今得铜雀,亦吉祥之兆也。”操大喜,遂命作高台以庆之。乃即日破土断木,烧瓦磨砖,筑铜雀台于漳河之上。约计一年而工毕。

少子曹植进曰:“若建层台,必立三座:中间高者,名为铜雀;左边一座,名为玉龙;右边一座,名为金凤。更作两条飞桥,横空而上,乃为壮观。”曹操曰:“吾儿所言甚善。他日台成,足可娱吾者矣!”

原来曹操有五子,惟植性敏慧,善文章,曹操平日最爱之。于是留曹植与曹丕在邺郡造台,使张燕守北寨。

曹操将所得袁绍之兵,共五六十万,班师回许都。大封功臣;又表赠郭嘉为贞侯,养其子奕于府中。复聚众谋士商议,欲南征刘表。荀彧曰:“大军方北征而回,未可复动。且待半年,养精蓄锐,刘备、孙权可一鼓而下也。”曹操从之,遂分兵屯田,以候调用。

却说刘备取荆州,除襄阳之外已然尽皆得手,江东孙权,亦想取荆州,无奈合肥处曹仁曹子孝虎视眈眈,若进兵江汉,又恐曹仁曹子孝趁势来攻,届时便无可抵挡。

却说为了荆州,江东大都督周瑜周公瑾派人去荆州打探消息。过了数日,细作回报:“荆州城中扬起布幡做好事,城外别建新坟,军士各挂孝。”

周瑜惊问曰:“刘备处没了甚人?”细作曰:“刘玄德没了甘夫人,即日安排殡葬。

周瑜谓鲁肃曰:“吾计成矣:使刘备束手就缚,荆州反掌可得!”

鲁肃曰:“计将安出?”周瑜曰:“刘备丧妻,必将续娶。主公有一妹,极其刚勇,侍婢数百,居常带刀,房中军器摆列遍满,虽男子不及。我今上书主公,教人去荆州为媒,说刘备来入赘。赚到南徐,妻子不能勾得,幽囚在狱中,却使人去讨荆州换刘备。等他交割了荆州城池,我别有主意。于子敬身上,须无事也。”鲁肃拜谢。

周瑜写了书呈,选快船送鲁肃投南徐见孙权,鲁肃鲁子敬曰:“周都督有书呈在此,说用此计,可得荆州。”

孙权孙仲谋看毕,点头暗喜,心想自己这妹妹卖了就卖了吧!拿妹妹换个荆州还是值得的!

孙权又寻思谁人可去。猛然省曰:“非吕范不可。”遂召吕范至,谓曰:“近闻刘玄德丧妇。吾有一妹,欲招赘玄德为婿,永结姻亲,同心破曹,以扶汉室。非子衡不可为媒,望即往荆州一言。”范领命,即日收拾船只,带数个从人,望荆州来。

却说玄德自没了甘夫人,昼夜烦恼。这边王鸿鸣、关云长与黄忠黄汉升、魏延魏文长正攻打襄阳甚急。

一日,正与孔明闲叙,人报东吴差吕范到来。孔明笑曰:“此乃周瑜之计,必为荆州之故。亮只在屏风后潜听。但有甚说话,主公都应承了。留来人在馆驿中歇,别作商议。”

玄德教请吕范入。礼毕坐定,茶罢,玄德问曰:“子衡来,必有所谕?”范曰:“范近闻皇叔失偶,有一门好亲,故不避嫌,特来作媒。未知尊意若何?”玄德曰:“中年丧妻,大不幸也。骨肉未寒,安忍便议亲?”范曰:“人若无妻,如屋无梁,岂可中道而废人伦?吾主吴侯有一妹,美而贤,堪奉箕帚。若两家共结秦、晋之好,则曹贼不敢正视东南也。此事家国两便,请皇叔勿疑。但我国太吴夫人甚爱幼女,不肯远嫁,必求皇叔到东吴就婚。”玄德曰:“此事吴侯知否?”范曰:“不先禀吴侯,如何敢造次来说!”玄德曰:“吾年已半百,鬓发斑白;吴侯之妹,正当妙龄:恐非配偶。”范曰:“吴侯之妹,身虽女子,志胜男儿。常言:若非天下英雄,吾不事之。今皇叔名闻四海,正所谓淑女配君子,岂以年齿上下相嫌乎!”玄德曰:“公且少留,来日回报。”是日设宴相待,留于馆舍。

曹操用其言,随差焦触、张南、吕旷、吕翔、马延、张顗,各引本部兵,分三路进攻幽州;一面使李典、乐进会合张燕,打并州,攻高干。且说袁尚、袁熙知曹兵将至,料难迎敌,乃弃城引兵,星夜奔辽西投乌桓去了。

幽州刺史乌桓触,聚幽州众官,歃血为盟,共议背袁向曹之事。乌桓触先言曰:“吾知曹将军当世英雄,今往投降,有不遵令者斩。”依次歃血,循至别驾韩珩。韩珩乃掷剑于地,大呼曰:“吾受袁公父子厚恩,今主败亡,智不能救,勇不能死,于义缺矣!若北面而降操,吾不为也!”众皆失色。

人荐袁绍旧将田畴深知此境,曹操召而问之。畴曰:“此道秋夏间有水,浅不通车马,深不载舟楫,最难行动。不如回军,从卢龙口越白檀之险,出空虚之地,前近柳城,掩其不备:蹋顿可一战而擒也。”

曹操从其言,封田畴为靖北将军,作向导官,为前驱;张郃为次;曹操自押后:倍道轻骑而进。

郭嘉曰:“诸公所言错矣。主公虽威震天下,沙漠之人恃其边远,必不设备;乘其无备,卒然击之,必可破也。且袁绍与乌桓有恩,而袁尚与袁熙兄弟犹存,不可不除。马腾坐谈之客耳,自知才不足以御刘备,重任之则恐不能制,轻任之则备不为用。虽虚国远征,公无忧也。”

曹操下令将袁谭首级号令,敢有哭者斩。头挂北门外。一人布冠衰衣,哭于头下。左右拿来见操。操问之,乃青州别驾王修也,因谏袁谭被逐,今知袁谭死,故来哭之。

乌桓触曰:“夫兴大事,当立大义。事之济否,不待一人。韩珩既有志如此,听其自便。”推韩珩而出。乌桓触乃出城迎接三路军马,径来降曹操。曹操大喜,加为镇北将军。

忽探马来报:“乐进、李典、张燕攻打并州,高干守住壶关口,不能下。”曹操自勒兵前往。三将接着,说干拒关难击。

高干夺路走脱,往投单于。操领兵拒住关口,使人追袭高干。干到单于界,正迎北番左贤王。高干下马拜伏于地,言曹操吞并疆土,今欲犯王子地面,万乞救援,同力克复,以保北方。

曹操曰:“奉孝之言极是。”遂率大小三军,车数千辆,望前进发。但见黄沙漠漠,狂风四起;道路崎岖,人马难行。曹操有回军之心,问于郭嘉。

郭嘉此时不伏水土,卧病车上。曹操泣曰:“因我欲平沙漠,使公远涉艰辛,以至染病,吾心何安!”郭嘉曰:“某感丞相大恩,虽死不能报万一。”曹操曰:“吾见北地崎岖,意欲回军,若何?”

郭嘉曰:“兵贵神速。今千里袭人,辎重多而难以趋利,不如轻兵兼道以出,掩其不备。但须得识径路者为引导耳。”曹操遂留郭嘉于易州养病,求向导官以引路。

吕旷等引军数十,直抵关下,叫曰:“吾等原系袁氏旧将,不得已而降曹。曹操为人诡谲,薄待吾等;吾今还扶旧主。可疾开关相纳。”高干未信,只教二将自上关说话。

二将卸甲弃马而入,谓高干曰:“曹军新到,可乘其军心未定,今夜劫寨。某等愿当先。”高干喜,从其言,是夜教二吕当先,引万余军前去。将至曹寨,背后喊声大震,伏兵四起。高干知是中计,急回壶关城,乐进、李典已夺了关。

袁熙、袁尚引数千骑投辽东去了。曹操收军入柳城,封田畴为柳亭侯,以守柳城。田畴涕泣曰:“某负义逃窜之人耳,蒙厚恩全活,为幸多矣;岂可卖卢龙之寨以邀赏禄哉!死不敢受侯爵。”曹操义之,乃拜畴为议郎。曹操抚慰乌丸单于人等,收得骏马万匹,即日回兵。

时天气寒且旱,二百里无水,军又乏粮,杀马为食,凿地三四十丈,方得水。曹操回至易州,重赏先曾谏者;因谓众将曰:“孤前者乘危远征,侥幸成功。虽得胜,天所佑也,不可以为法。诸君之谏,乃万安之计,是以相赏。后勿难言。”

左贤王曰:“吾与曹操无仇,岂有侵我土地?汝欲使我结怨于曹氏耶!”叱退高干。干寻思无路,只得去投马腾。行至上洛,被都尉王琰所杀,将头解送曹操。曹封王琰为列侯。

并州既定,曹操商议西击乌桓。曹洪等曰:“袁熙、袁尚兵败将亡,势穷力尽,远投沙漠;我今引兵西击,倘刘备、马腾乘虚袭许都,我救应不及,为祸不浅矣:请回师勿进为上。”

曹操集众将共议破干之计。荀攸曰:“若破高干,须用诈降计方可。”曹操然之。唤降将吕旷、吕翔,附耳低言如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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