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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江湖一剑问之

第32章暴雨将至

“哦,是这样的。”苏靖申听到秦弈问了起来,便放下面碗,擦了擦嘴上的餐食,慢悠悠的说道:

“我所修行的是那小宗小门里面的单传敬神宗,宗门原来还是桃李满天下,后来因为功法太过强横,招致灭顶之灾。”

“我师父就是当年宗门里面唯一一个逃出来的亲传弟子,这么多年就是想找一个能传武的弟子。”

说话的这位女子,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那长戟戟尖之上,竟不能再进半寸!

“罢手?你在那看台上可看得清楚!他方才可是非常想让我死啊”

“这一点,本座倒是看的很清楚,这样吧,隋鸣征虽然不守武人规矩,出手狠毒,但他始终还是观星别院的人,就这么让苏公子在这台上给宰了,外人要怎么看我们观星别院。”

“二位兄弟,请上眼观瞧!”

扇面之上,兽人手持长戟,面目狰狞,身旁是怒浪涛天,下书二字“共工”。

“嘶!”秦弈和荒铎都同时吸了一口冷气,那看似文弱的公子,竟然能够请荒古时期的水神“共工”降世。

难怪隋鸣征被两招打的口吐鲜血,意识模糊。

“我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这一次确实是那少掌使惹我在先,我本不想这般显露实力,生怕声势过大,再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可那隋鸣征身披兽甲,乃是我年幼之时的玩伴,我与那白猿亦师亦友。那少掌使不分青红皂白,见死不救不说,还趁人之危。所以我才控制不住情绪,贸然出手。”

“苏兄,你觉得后来出手那女子,手段如何?”

“身段啊,身段依然是婀娜多姿,体态曼妙!”

“苏兄!我说的是手段,不是身段!”

“啊,啊,啊,手段啊,手段确实可以,水牢坚固程度不比那气墙差,那女子一息之间,奔至我眼前,我竟然都没有察觉。”

“看来这次武典,观星别院也是下了苦功了,之后的比试要多注意了。”

秦弈三人在这小小面摊吃面,不多时,身后的方桌坐下一位大汉,那名大汉坐下后,点了一碗素面,并未马上食用。

而是坐在那里观望,看着那面碗里面的热气徐徐升腾。

不多时,苏靖申和荒铎吃完面后,见秦弈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两人眼神对视之后,也都心知肚明,不必做过多解释,简单致歉后,起身离去,只留秦弈在那面摊与那大汉背对背。

“田”

“秦公子,莫要回头,我说你听就好。”

“怎么了?”

“我们被人盯上了!”

“什么人?知道么?”

“目前还无从得知,前几日兄弟们在那红枫染坊探查的时候,有镖局的兄弟在暗巷被人用匕首捅穿了后心。”

“人怎么样?”

“人现在重伤昏迷,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我来就是告诉公子。自武典开典以来,陆陆续续有武人被暗杀,公子和大师们一定要多加小心。这次见面之后,我和镖局的兄弟们也要低调行事,没什么事不会再来叨扰公子了。

那箱子的案子现在也只能暂时搁置了,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武人被刺杀,檀木箱子案,都和这次武典有关,公子一定要多加小心,若出现意外情况需要田勇这一众兄弟帮忙,公子只要将小姐给你的玉佩放在登峰楼账房那里,自会有人前来接应。”

“明白了,烦劳田兄费心了,你们也要多加小心。”

那大汉与秦弈背对背说完一番话后,也没吃面,直接站起来消失在街道上。

秦弈在确定身后脚步声越来越小,直到不再出现之后,也站起身向前走去,只不过这次并没有回到登峰楼,而是向着城郊走去,越走越远,走出了街道,走出了皇城,走入一处山头之后,直到视野之内的永兴城变成一个小点。

“出来吧!”秦弈走到一处开阔空地后,朝着身后的怪石峭壁说道。

而那石头并未回应,仍旧是愣愣地杵在那里。

秦弈气不过,直接拔出将进酒,一道剑气向那块石头劈了过去,这是秦弈自入城以来第一次出手。自从上次救苏靖申,在那树林中练习了几次慧正方丈传授的剑法之后,秦弈便没再出手,而是不断在心中反复推演那剑法的玄妙。

那道剑气狠狠地劈向那块石头,发出“咔嚓”的响声之后,石头应声碎裂,在那石头后面是一个扎着双马尾,手里面拿着一串糖葫芦的小姑娘。

秦弈看到那小姑娘之后,也不禁是瞳孔一缩,这个小姑娘他自然是见过的,入城那一晚,他与荒铎好悬被这小姑娘还有那中年男子一招袭杀,现在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大哥哥你怎么这么凶啊,你刚才好悬就伤到人家了!”那小姑娘奶声奶气地说着话,若是常人看去与寻常家庭养育出的大小姐别无二样。

但秦弈太清楚这小妮子的手段了,那一晚,只不过是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手中的糖葫芦的签子差点就要了荒铎的性命,都说童言无忌,年幼无知,对面的小姑娘可跟这两个词一点都不沾边。

非要找个词形容那女孩,莫过于阴险歹毒,出手狠辣。

“这位小妹妹来找大哥哥的有什么事情么?”

“人家只不过是看大哥哥你长得好生俊俏,就情不自禁的跟着多看两眼,跟着跟着就跟到这荒郊野岭来了,大哥哥,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你不会对人家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哦?这位妹妹竟这般中意我么?那皇城距离这片荒地没有百里,也有几十里,我自认为身法尚可,寻常武者都追不太上。

你这小妹妹身长不足五尺,靠着你那三寸金莲能追的上我,脸不红气不喘。有这般玄妙的身法,秦某就算有非分之想,也怕死在你那竹签之下啊!”

小姑娘见自己那般拙劣的演技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便也不再遮遮掩掩,一改那童真无邪的样子,转而眼神冰冷的看向秦弈。除了那张娃娃脸还算可爱,身上早已是杀机弥漫。

“我就说那一晚能躲过我和武雄双人刺杀的不是常人,盯了你这么多天,终于等到你出城,没想到竟是为了引蛇出洞,你那背负长刀的同伴呢?让他也出来吧,别说老娘欺负你!”

小姑娘一番言语后,本以为秦弈身边会出现那晚的刀客,但等了半天,却发现四下除了这二人,连只鸟都没有。

“小姑娘是在等什么,若是我现在面对的是当晚那大汉,还需要带个帮手,打你,我一人足矣!”

“哈哈哈,你小子竟然如此这般狂妄自大,竟敢独自一人面对于我,你当真以为我是那三岁小孩子不成!”

说完这句话,小姑娘压低身姿,迈开步子,手中提着一根竹签,“嗖”的一声向着秦弈袭来。

“好快!”秦弈的第一反应便是抽出长剑,准备格挡那女子看似无害的竹签,那支竹签在向着秦弈的眉心刺来的瞬间,将进酒也竖持于身前,就在那竹签快要触碰到长剑时。

那女子突然松开了持签的右手,竹签自然掉落,被左手接住后,划出个弧度,在空中转弯向着秦弈的太阳穴刺去。秦弈见状,本能低头躲过,同时长剑砍向那女子的左手。

竹签脱手而出,可仍是擦伤了秦弈的额头,随即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出现。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若是方才你不执意出城引我出来,或许你还能苟活几日。如今吗,送你见阎王!”长相如童女的杀手再次出手,此次手中没了竹签,但杀气有增无减,快步跑来后,直接是高高跃起,伸出双手朝着秦弈的咽喉袭来。

秦弈手持将进酒,见那女子凌空而至,自下而上用出一记顺劈,随后转为长刺,最后对着空中连点数次。自己独创的啸月三剑出手,取材自狼群攻击的啸月剑用出后,确实减缓了女子杀手的攻势。

三剑出手直接化解了杀手的杀意,那女子只好再次翻身远去,拉开距离,不怒反笑地看向秦弈。

“这招不错,只不过招式丑了点,单凭这三脚猫的功夫就想活命,恐怕有些困难啊!”

说罢,杀手再次抄起方才掉落在地上的竹签,单手持握与秦弈的长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当”的金属声音,秦弈这时才发现,那竹签之上隐隐约约有一道淡红色真气流动,一如那福运和尚将真气包裹在伏魔棍上一样。

“天阶高手么?”秦弈一边御剑格挡,一边分析着女子杀手的实力。自上次在云梦寺与福运和尚一战后,秦弈隐约感觉到自己体内真气流转好似有些变化,仿佛是某些阻碍被那次对决冲破。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感觉困扰了秦弈多日,大师父说这是即将突破的前兆,叮嘱秦弈勤加练习。本来听到自己将要突破的消息,应该高兴的秦弈,最近却又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发现自从那老和尚教了自己一套剑法之后,那玄妙的感觉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此时,通过与这女子杀手过招后,秦弈隐约感觉到那突破的瓶颈隐约有些松动,这就意味着自己离踏入天阶又进了一步。

双方你一招,我一招的相互试探,秦弈是有心拿那女子当做突破炼金石。而那女子本应该实力超过秦弈许多,可不知为何却不下杀手。

这边秦弈抓住机会,以一招流云飞霞,穿过杀手的竹签,向着手臂刺去,那竹签再次掉落在地上,女子的手臂也被长剑刺出一道伤口。随后又是一招风起云涌,长剑大开大合地砍向女子和她身边的草木砂石,逼的那女子一退再退。

“剑法不错,小子”

“多谢夸奖!”这边秦弈刚要再进一步,却突然发现身上莫名出现了许多细小血痕,那血痕不是刺伤,不是砍伤,倒像是被什么锋锐之物割伤!

“怎么不过来了?嗯?老娘就在这,你不是要取我性命么?”

秦弈此时手持长剑,却连简单的挥砍都不敢做,不是因为体力不支。而是发现,那支被扔出去又捡回来的竹签,并不是那杀手随手拿出来的兵刃。

那竹签上的淡红色真气,受杀手牵引,在先前的双方数次对招中,一招一式都是提前计算好的位置,不知不觉间已经编织成一张足以将秦弈困在其中的大网。现在秦弈才明白,那根竹签根本不是串糖葫芦用的竹签,那是一根专门用来牵引真气的长针!

“发现了是么?不过是不是太晚了一点,深陷网中不能动弹的滋味儿怎么样啊,大哥哥”

那女子看着秦弈被困在自己所编制的真气罗网之内,竟又掐起了嗓子,装作那孩提模样来调戏秦弈。

“你到底是何人!敢在皇城深夜杀人,又敢刺杀参典武者?”

“大哥哥,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哈,我都已经是你网中待宰羔羊,临死之前想听句实话,妹妹你都满足不了我么?”

“我绰号红娘,其余的你下去问阎王吧。”

红娘手持那竹制长针,一步一步的向着秦弈走来,在秦弈看来,那红娘无异于黑白无常。

“怎么办,秦弈,还有什么办法,快想,一定能行,不能死在这里,你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快想!”

“噗”的一声,那长针直直地刺向了秦弈的肩头,流下殷红的血液。

“忘了告诉你,红娘我啊,最喜欢地就是将别人折磨至死!”

剧烈的疼痛感让秦弈糊涂的思绪清晰了几分,他突然又一次想起了那套老方丈传授的怪异剑法,那套以退为进,让秦弈甚是不解的剑法,那套只有出招,没有收招的剑法。若是剑法出招会让筋脉逆行,气机倒转,那可不可以?

想到此处,秦弈再次握紧长剑,将长剑轻轻地搭在那罗网细丝之上,同时暗暗运转那诡异心法,口中振振有词地说道:

“想不到,我这初出江湖就栽到你这妖人手上,临死之前,难道连你何门何派都不能告诉我么,让我做个明白鬼可好?”

“大哥哥,不是妹妹不告诉你,只是上头不让说啊,下辈子,下辈子妹妹一定告诉你!”

说着,那名叫红娘的杀手从秦弈肩头抽出长针,将长针抵住秦弈的喉咙,想要一击结果了这翩翩公子。

眼见那长针即将穿喉而过时,突然将进酒寒光乍现,一下劈开了淡红真气织成的罗网,锋锐的剑气直接拦腰砍向红娘。

突如其来的攻势,让红娘心中一怔,自己的罗网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能打破,怎么今日会失手,那小子到底用的什么功法,能轻易破网而出。

此时的秦弈,手持长剑,肩头流血,气势较之前有所上升,但表情却是越发痛苦。

红娘心有不甘,再度拿起长针,暗自运起真气,想要再次以网缚住秦弈。

秦弈睁开双眼,将进酒与长针碰撞之后,竟没有分开,而是抵着那长针一路前进。出手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留有余地,而是处处杀招,压的红娘喘不过气来。

红娘用长针推开将进酒后,拉开距离,喘着粗气。短短的几次交手,红娘只觉得那小子的杀机比自己方才还要强盛,同时她发现在接触到那长剑的瞬间,自己的气机在止不住的外泄。现在就连控制那长针穿线织网都有些困难。

最让红娘惊讶的是,原本属于自己的淡红色真气,此时竟附着在那小子的长剑之上!

“果然是这样。”秦弈看着剑身上不属于自己的真气,心中难免有些激动。

“这老方丈传授的剑法果然玄妙。一般武者运功是气机流转,将气势推出,可这套剑法是自身气机倒转,筋脉逆行,若不是将剑气外放而出,那定是将外力引入内庭!”

秦弈在临死之前,以自身性命为赌注,参透了这套剑法的精髓所在。

但同时他也发现,外力终归是外力,在将进酒汲取到那淡红真气之后,秦弈明显感到自己对那红娘的杀意更为明显,甚至一度想要将那女子分尸当场,与那女子折磨人的手段无异。

红娘此时也察觉出那小子的端倪,思来想去既然不能当场袭杀,再留恋这里也没有意义,便转身想要逃窜,可秦弈又怎会让她如愿,强忍着体内的煎熬,尝试着将那淡红真气外放。

虽不能编织出如同那长针一般的罗网,但一横一纵两道剑气释放,也阻碍了那女子的逃窜路线。

红娘回头看向秦弈,愤恨地表情浮现在脸上,见逃跑不成,直接握住长针,再次与秦弈斗在一起。

每一次长剑与长针碰撞,红娘都会感觉到自己体内气机在飞速流逝,到最后,真气彻底与长针断了联系,而反观秦弈的长剑上,淡红真气如同火焰般燃烧。

秦弈看似风轻云淡,胜券在握,可实则自己现在的五脏六腑都好似有烈火烧灼一般,说不出来的痛苦,但仍是面无表情的看向大势已去的红娘: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是何人,又是谁派来的?”

“哼!我就是我,没人派我来,只不过是看你不顺眼,恰巧又只有你一人落单而已,若不是”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峡谷,在那红娘强词夺理,嘴不饶人的时候,秦弈只觉得心烦气躁,听不得那女子的牙尖嘴利,手中长剑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狠狠地挥了下去,竟然直接砍断了那女子的左臂。

“小子!你你好胆量,今天栽倒你手里”

“啊!”又是一剑,秦弈再次砍断了红娘的右臂,这一举动不仅让红娘诧异,秦弈自己也是意料之外,为何自己的双手竟不受自己控制的砍向那女子。

“哈哈哈,枉我红娘折磨他人一生,到头来,竟被他人折磨的求死不能。小子,你放心,你想知道的,我一个字也不会说,我做鬼也不”

又是一道寒光掠过,红娘只觉得天旋地转,眼中所见之物在空中迅速打转,随后她看见自己的身躯在自己目光前方,才明白原来刚才那道寒光奔向的是自己的脖颈。

秦弈看向那身首异处的红娘,手中长剑仍在吞吐着淡红真气,想起自己方才那三剑,秦弈的双手止不住颤抖,丢掉了将进酒,跪倒在地上。

“我杀人了!我居然杀人了!怎么会这样,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惊讶,恐惧,悔恨,多种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这是秦弈第一次杀人,也是第一次以这般暴虐行径将敌人手刃。秦弈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紧紧地缩在一起,满脸的血污和地上的尸首告诉秦弈,这并不是一个梦。

“咔咔咔”天空上传来一阵撼天动地的雷声,紧接着一场暴雨接踵而至。在那皇城之下,那老者合上书本,看向天空,喃喃道:

“打雷了,又该下大雨了!”

说到这,那女子言语平静的说道:

“再者,苏公子,可别忘了这里是哪里,你若真杀了隋鸣征,你觉得你还有命离开这里么?”

“我说,苏靖申,你在那台上耍的是什么功夫,怎么我们就看到那一道青烟出来钻到你脑子里面之后,你整个人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秦弈觉得苏靖申的功法实在是太玄妙,还是忍不住问道。

场外的观众在那边窸窸窣窣的讨论着苏靖申的来头,而此时的公子正伙同另外两位公子,在那日的面摊上吃着面条。

“苏公子,你气也撒了,事情也问清楚了,何不就此罢手,非要取人性命不可么?”

那被隋鸣征称呼为星使大人的女子,许是碍于面子,或是为了维护皇家威严,最终还是冲到水牢中,救了隋鸣征的一条狗命。

苏靖申看向身旁那浅淡一笑,满面春风的女子,再看向身下那早已不省人事的隋鸣征,手中长戟微微颤抖,似乎是在衡量利弊。

“唉?那猥琐公子哥是哪门哪派的?那一手玄妙功法可真厉害啊。”

“苏兄,你今日在演武场上的表现可真是惊为天人啊,你那几招耍出来,我都没有把握能抵挡得住。日后有机会,一定要与苏兄切磋一下!”

荒铎手捧着面碗,一脸崇拜的看向苏靖申,豪放的把那满是油渍的手放在那公子的长衫上,上下摸索。

“啊,呵呵,巧合,巧合,是苏某取巧了!”那公子尴尬的看着身边的壮士,心里想的是自己这么贵的长衫就被当成抹布了,心中暗暗吃痛。

那公子在那缕青烟散去之后,气机威势也呈现倒退之势,终于又一次恢复成之前那油头粉面的模样。

苏靖申握紧折扇,狠狠地瞪了一眼场上的隋鸣征后,说了一句“告辞”,转身走下台去,留给场外观众一个背影。

“那你方才请神降身,请的是哪路神仙?”

秦弈好奇地提出问题后,那公子也不私藏,直接拿出折扇,打开那画着人面蛇身的一面。

“谁说不是呢,有那一身功夫竟然在江湖上无名无姓。”

“但是功夫好是好啊,猥琐也是真的猥琐,看着挺俊俏的,行事却也足够下流。”

随后,又是一道青烟自头顶飘出,徐徐落回到那折扇扇面之上,那手持长戟,人面蛇身的怪物又一次浮现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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