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若此

过了一会儿肖语诚问道：“我记得你的生日是在秋天？”

“嗯，我感觉夏辰的性格适合生于夏天。”江沐思考了一下，“你就很适合冬天呢。”

“是吗，”肖语诚笑了，“我最喜欢冬天，无论是雪、假期、节日或生日都发生在冬天，而且蛋糕、咖啡和冬天很配……选生日蛋糕对于有点选择困难的人来说好难。”

过了两天成绩便出来了，午饭回来刚准备午休就收到一份成绩单真的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江沐从来是第一，这次朱晓阳挤上了第二名，夏辰上了第三，他们班成绩断层比较严重，前五十名三四个，一百名左右两三个，剩下的主要集中在两三百名，零星几个四五百名的。

白笑茗直掉到二百多名，但是也没什么情绪，收拾收拾就午睡了。

那边一阵喧闹，是钟杰抢了他们班上最暴躁的女生沈惕的发卡，几个男生扔来扔去，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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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被她一把揪住一顿猛踹。

“这是勇士做出的挑战吗……”肖语诚扶额，“敢惹那个暴力女也不怕被塞进下水道……”

江沐笑出了声：“你说她结婚时会不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把花童丢出窗外，把酒瓶砸到公公头上，把婆婆按在塔式蛋糕里闷死？”他突然停住了。

“呃……这是什么恐怖小说……”肖语诚摇头，而这时钟杰一个二传把发卡正扔到他身上，他下意识接住，然后沈惕就像一头看到摇动红布的公牛一样冲杀过来，吓得他一个抛物线把发卡扔回给钟杰，结果不可避免地被暴力女追着跑了半个操场。

蛋糕吗……差点被蛋糕闷死的人可不会喜欢蛋糕。江沐不快地想到他上一次过生日还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因为生日蛋糕很漂亮他很开心，忘了一向的谨慎。回答谭月的问题时无意中说出了他的测试因为在写一个该死的宝字盖时笔没有写出来而被烦他烦的不行的同桌扣了分不是满分这件事。

结果就是谭月当即发了脾气一把把他的头按进了蛋糕里，差点把他闷死，最后还是江宾劝才消了气。

后来江沐才知道，那天她工作上和同事闹了矛盾，经理没有偏向她，所以她很生气。

从那之后他就没再过生日了，每年他自己在日历上画个记号去外面吃碗面了事。

下课铃响了，肖语诚上气不接下气地回到他身边，江沐对他伸出手去要他陪他一起回教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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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班里很安静，几乎都睡着了，江沐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脑子里都是逃钢琴课的借口，但哪个也不靠谱。所以当他右边传来一声颤抖的吸气声时，他便睁开了眼睛。

那是肖语诚，泪珠沿他苍白的脸静静地流下来，他感觉到他的目光，扭头看过来笑了一下，虽说十分勉强。

下午有体育课，夏辰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今天是他生日，结果被一众男生围追堵截强迫着听那走调走了十万八千里的生日快乐歌合唱版。

“要送礼物吗？”江沐转头问肖语诚。“最好是不吧，”他想了想低声说道，“回礼会对他造成困扰，毕竟经济条件有限。”

“规矩是用来打破的。”江沐掩住一个哈欠，“不要这么杞人忧天啦，还有……有不会的题可以问我啊。”

初三下学期提前开学，一周的时间后就是期初测试，可能是为了提高学生的学习主动性，题出得非常难，就连江沐做起来都觉得吃力。

午休是不允许离开教室的，不然以他的性格一定会躲到哪个角落里去，调整好了再回来。他哭起来也很安静，默默流泪或用手捂着嘴，一声不出。

随后江沐离开了座位，把他拽出教室。

“嗯。”他回答，又有点担心，“

“嗯……就是下滑太多了，”他叹了口气，“今天回去又要被嘟囔了。”

“别想啦，还有二十分钟呢，回去睡吧。”江沐看了眼手表。

“你先回吧，我去洗脸。”他说道，江沐依言回了教室。

他平静下来的很快，向他道谢，眼眶还红着。

“好点了吗？”江沐问道。

“确实，”江沐表示同意，“不过我没有这个烦恼，蛋糕恐惧症。”

“啊……？”肖语诚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含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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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不会用监控数人吧。”

这时没什么语言能胜过一个拥抱，他抱住他，他则把头埋向他的肩膀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