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贼人回避》
贼人回避

施主莫怕,来,化个缘!

“你..你这彪妇!还讲不讲道理?!说伤人就伤人??你..你”

本来就对安霜薇押老白刀回通天阁的态度气不顺,再加上身上伤痛来的闹人,一股急气顺着所思所想,就从嘴里跑了出来。

项华源嘴巴不笨,在后世还有“网络纠察队”之称。也就是俗称的喷子。

午后,云彩很白,天很蓝。

今晨的阳光晒染着青郁大地,是个好天。

只见碧海青原之间,一辆牛车缓慢而行,一众六人缓缓而行。

女人可以讲道理,女人也会听道理,只不过要分场合。

更何况...暴躁的女人有时在听到你说瞎了的第一句话的时候,就不要讲道理...

“你!你说我是,我是彪妇?好,真好!!”

安霜薇笑了,笑声很冷。

项华源呆了,脸色很白。

再加上一旁理解万岁的老安,急忙“救场”

“项兄弟,你怎么能管安小娘称妇呢?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还没嫁人呐!名彪,这以后她还怎么嫁得出去啊!”

也不知道老安是与安霜薇有多熟,很认真的喊道。

不,近似与吼。

单看脸上的不平之色,国之大侠!

“....”老和尚老僧入定

“....”老白刀别过脸去

“....”安霜薇低头发抖

“....”项华源指头抠手

在场可能除了小芽子没听出个所以然之外,剩余四人表情,各不相同。

“我特么..服了。”

项华源知道,自己没事了,但有人会很惨,而且是很惨很惨。

论如何把话题往死了聊,项华源还差点,起码他还懂得点好赖脸。

可老安绝对是这方面的领域中,佼佼者。

“阿弥陀佛,安施主,控制情绪。”

“对了,爽薇。那个,前方是不是快到渤海城了,咱们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真是累坏了。”

项华源声音温柔,表情大方,转移话题,自认风流。

“滚!”

一个字,就破防了项华源的“自认温煦”

“咻~”

正在打闹之时,一声破空之音而至,还未待回神之际,停在了众人前方三尺之处。

“嗡~”

项华源定睛一看,是支羽箭伫立,振动产生的音波嗡嗡作响。

“谁!是谁?”

只不过回应项华源的,只有寂静与微风。

“别嚎了,此人臂力好生了得,眼及之处,你可看到了人影?”

项华源一听,才反应过来除了远处目所能及的城墙轮廓,周围林子都没有,一眼望去何来之人?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不会是四品吧?”

“单修箭术,天赋异禀,五品亦可。”

“五品?我不信,我是五品,你对比一下,可能从城墙射到这吗?”

“呵。”

安霜薇冷笑一声,安直指以往对谁不屑,顶多也就是体现在面上,除非她嘲讽值升满,用专业角度来说,就是没憋住。

“这什么意思?此乃官道,难不成要走etc?”

“疯言疯语,应是已进渤海范围,射箭之人,为此城戍守”

“咱说咱的,还打扰他们了?犯法啦?”

“临城喧哗打杀者,犯法。不过她不敢对咱怎么样!”

安霜薇看向城门处,略有不屑。

“你认识?”

“不仅认识,还有恩怨。”

“...那怎么办?咱总不能不去渤海吧?”

渤海城,许太守,是这行人的目标。

“吵打犯法,走路又不犯,你...是不是傻?”

“项兄弟,安小娘,没事儿”

项华源正纠结呢,一看善解人意的老安,已经越过羽箭,向他们招手...

“.....”

“哼!小妮子,有恃无恐。”

一道倩影立于城墙之上,一身绯色,发系马尾,英姿飒爽,是个妙人。

精致的琼鼻,撅着小嘴。一双英眉杏眼,发差俏皮。

双目一闪而过绿芒,转身下了城去。

“这..这也太热闹了!人也太多了,卖啥的都有!”

菜芽子应该是长大后第一次进入这么热闹之地,眼睛停不下来,嘴巴停不下了,甚至鼻子都停不下来,比如现在项华源一行人,之所以坐在二楼的食馆里,就是他从城门就闻到的歇脚之处。

当然,众人从前夜到现在,也是饿的不行。在前夜虎皮沟事件之后,对于那六个铁箱,项华源掩埋之后,就草草上路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至于虎皮沟剩下的山匪,也都让安霜薇拿下,只不过他们没有老白刀的待遇,送到通天阁候审,而是再等了半宿之后,被安霜薇的沿途纸鹤,叫来的一帮神秘人带走了,包括山寨里的钱财,一扫而光。那些匪人送哪不知道,但项华源知道这些钱财,肯定多半是被送回通天阁了...

这一点倒是让项华源很庆幸,当时魏府给他的教训,历历在目,幸亏自己把之前几个山寨的搜刮来的藏到了虎皮沟外,否则还能拿出来放牛车带过来?没准那时候也顺着就当赃物,被那些神秘人划拉走了。

饭馆人不少,只不过此时项华源人品,又让安霜薇不太爽了。因为这小子刚进食馆就把身上的绷带拆了去,啥事都没有,甚至嚷嚷着什么小爷我要报复消费?也就是说之前都是装出来的,就这么躺在牛车上,舒舒服服赶得路!

“噗..”

“你干嘛!”

安霜薇双目一瞪,恶狠狠地刮着项华源,要不是自己反应快,那一口热汤就要喷到自己身上了。

“哈哈,抱歉抱歉,就是小芽子说卖啥的都有,莫名的戳中了可笑之处”

项华源解释道,不过解释等于没解释,即使在他没来到这里之前,他的笑点就很低,同学们经常不知道他笑在哪,脑回路在哪。

“哎你说,老和尚长的那面向,是吃肉?是吃素?”

项华源又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嘿嘿的问道。

一桌四人,余者,老白刀在食馆后院的牛车上,躺着。

老和尚,在旁坐着。

不知为何,项华源脑海里蹦出了七月七,老黄牛,和尚,白刀..鹊桥相会,斗,地主...

一想到此,项华源的笑越来越让人看不懂。

至于为什么不让他们上来?一个半残废,一个那脸相...

还是打包回去吧。

“哎,还吃呢,我可哪找你,走啊,一会错过了就白来了。”

“不急不急,明明还有半柱香时间,从这到街台才耗多久?”

“你..真是不足与谋,三年才一次,你我满腹才华,他人不是?准备许久只为稍候半日,诗赋本是异曲同工,若延后方才你我二人,可还有多少精彩之处,方能一鸣惊人?你若不急,为兄只好先自行前去,占个前头。”

“哎哎,我没说我不去啊,弟这就予兄去。”

项华源四人离着不远,倒是听个全和,看着两位儒生打扮的男子,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倒也引得老安芽子好奇。

“项兄弟,他们这是干嘛?”

“呃……”

“你问他?”

安霜薇坏笑着看着项华源,不知为何,只要在他身上出现了恶趣味,她的心情就莫名的好。

“咳..你没看那些人的装扮吗?儒者好学,估计是三年才有一次的学术大会,他们共同成长,一起分享去了。”

“喔”

“呦呵,没看出来啊小老弟,可以啊,还真猜对了...皮毛。”

安霜薇倒是不吝夸奖,当然,只是她认为的夸奖。

“我说安大直指,你能不能继续保持住你那高冷的形象?说话这么俏皮,小哥我不适应!”

老安、芽儿菜子听不出来,不代表项华源也傻呵呵地接受着“表扬”。

没面子的事,我不允许!

“咱们大楚每三年一次文诞评,在各地举行。各地儒者皆可参加,以辩论、注释、诗词为主,备选楚国庙堂文臣为纲。这渤海许大人也是个儒者,上任以来,每逢三年不落,甚是热衷。”

安霜薇没搭茬项华源,为老安二人做出了解释。

“那项大哥、安小姐儿,咱也去凑凑热闹,看看去呗?”

一直埋头干饭的芽儿菜发言了,是趁着食物进入食道“不注意”的时候,发的言。

“好!”

“好!”

项华源与安霜薇齐声说了两个好,都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对方。

相视一笑...

“真有...嗯..那叫什么来着?心有默契?啊对,想起来了。”

“心有灵犀”

一旁的老安心里想着,手却不慢,对着一桌子菜风卷残云起来。

“让开让开!许大人来此,莫挡官路。”

一声警示,打破了项华源一众人此时的静谧。

嘈杂由远至近。

看清来人,一众府兵开路,待定项华源等人面前。

让开中路,走出一中年人,双鬓灰白,面色温和。

如君子冠玉,使人如沐春风。

“下官许仙,拜见绣衣直指。”

声音很有磁性,让人耳朵悦耳的紧。

只不过说是拜见,也只是作个揖,别未有躬身动作。

老安和芽儿菜子吓傻了。

可不,以前最怕的,不,前天之前最怕的,还是这些穿“官叶子”的大人们。可谁曾想,两天的功夫,直接见到了这些官兵的“一把手。”

搁谁谁不迷糊?

至于问候,我俩有那么傻吗?可能是冲我俩来的吗?

不过好在语句客气,只要别抓我俩,项兄弟、安小娘、老和尚、老寨主,其他都好说....

当然在座的,总有个人与他们格格不入。

比如冷不丁到人地界了,人家带一堆人来见你,你的反应是什么?

诧异、惊讶、淡定、知晓、算计等等这些,都是正常的。

可项华源呢?

他特么要笑出来?还有嘴捂着,给脸憋通红!

笑人名讳?这也就是许仙是许大人,要是恶贼中的许魁首,当场劈了你信不信?

真不知礼为何物?

当然,以目前来看,这姓许没准真就是个恶贼。

“不敢,许大人贵为一郡之父母,小女当不起大人拜。”

安霜薇赶紧接话,顺便不忘刮了一眼脸憋通红的缺心眼。

“哎,当得当得。因有通天阁,方有大楚之安,当得。”

不知是否有深意,这话让人听着很刺耳,尤其是身为守阁老人的关门弟子,银牌直指绣衣这个身份。

“许大人,严重了,大楚之安全赖陛下之德,群臣之劳,百姓之功。通天阁只是马卒,功劳甚浅。哦对,小女子为大人介绍一人,这位乃是我通天阁最短时日,成为铜符绣衣之人,项华源。年轻有为,潜力无限。”

安霜薇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就是觉得坏人应有恶人磨,推出去,她相信项华源不会让他失望的。

果然。

“许大人,在下通天阁绣衣使者项华源,参见大人。大人,你养蛇吗?”

项华源知道安霜薇给他推出去,是为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利用他的碎嘴赶紧让对方走人。

只不过他不在乎,为何呢?因为憋笑了半天,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蛇..嗯,“欢快”时要六个小时。

那后世看过的白娘子传奇,里面的许仙是不是也这么优秀??

怪不得当大夫。

项华源平时说话是过脑子的,不会问这种很没礼貌还没技术的问题,但一想到眼前这人,也不啥好鸟,通过后来的了解,老白刀是不知道那几个铁箱子里是什么,甚至当他知道时,愤怒不弱自己,眼瞅着就要拖着自己起不来的身子,去找申屠恭拼命。

这说明老一辈人,对于正义侠道的恪守,是刻在骨子里的。

不用询问,老白刀自己如竹筒倒豆子,说出了申屠恭应是与眼前这位许大人的勾当。

所以此时,不过脑子,就不过脑子吧。而且关键是自己,也真的很好奇啊!

只是不曾想许仙听后眼色一变,不过眉目间刹那的凌厉隐藏极好,没有掩饰,反而转为了皱眉。以至于项华源二人都以为是不悦,而不是凶相。

“哦?本官倒不曾养蛇?小项大人何来此问?”

对于安霜薇,许仙很客气。

虽说自己是一方父母官,行政级别不小,可人家那是最年轻的的直指绣衣,是银符,还是守阁老人的关门弟子,所以称谓用下官。

至于这小铜符,年轻怎么了?年轻的铜符和年轻的银符,这之间是质的变化,灯火星辰之别,你当升级是那么容易的?至于潜力,呵...

而且刚刚脸憋的跟猴屁股似的,不是吧、不是吧,你当我许仙也是瞎?

所以称谓用了本官。

当然项华源也不介意。

“得知二位大人到来,已令驿馆扫榻,另再设宴,不知下官府内可有这蓬荜生辉之机啊”

没有过多在人与蛇问题上的停留,许仙直接点出此行的目的。

“回避我的问题,这人准有问题。”

项华源撇了撇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自讨没趣。

“呵呵,劳烦许大人之心意,我们倒是却之不恭了。”

安霜薇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没有得逞,对面这位明显是老油条,估计也不是那“碎嘴子”三言两语就能说跑的。所以也不扭捏,直接替众人应承了下来。

不过这四人中也只有项华源知道,安霜薇同意赴宴的用意,她虽能吃,但却不是为了吃。

“老安你俩就留下吧,我们去去就回。”

此时项华源基本没什么存在感,不过不代表自己找不到话。而这个“话”,就是隐晦的不让老安、芽儿菜涉险。

看到了项华源隐晦的眼神,“理解万岁”的老安,一脸释然。

项兄弟这是看出我二人对自己身份的芥蒂,怕我们进入官门有所不堪,这是为我们着想啊。

哎,没说的,兄弟都懂!

“无妨无妨,一顿便饭,二位可不能自己吃好的,让这二位朋友坐冷板凳啊,哈哈。”

许仙打了个哈哈,不过由此也可见,他为人处世很圆滑。

都不得罪,半开玩笑的说法,也令他人不生尴尬,使人听着很舒服。

“既如此,那小女代二位朋友谢大人请。”

安霜薇在心里轻哼一声,要不是要查查渤海城的猫腻,她是很反感和这类人打交道的。

华灯初上,渤海城的人们,沉浸于现实的忙碌之中,周而复始。

除了一些商家夜市,那些耕耘朴实的农民以及走贩行商们,结束了一天的生活。每个人的脸上神情充实,无论开心与沮丧,这些对于他们来说,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思考的。

因为不管心情如何,都不影响他们第二天,那颗认为离成功不会太远的热忱之心。

“哈啊!又是一天。”

跑堂的打了个哈欠,似乎刚忙活完一桌客人,歪歪扭扭的走到门口,朝着自己的榆木板凳坐了下去。

“又偷懒,有那功夫你到街口再拉拉客人,太阳落了山,寻摸寻摸有没有住店的。”

风韵犹存的女掌柜,在柜台里冲着跑堂喊了句,不过看语气,倒也不怪罪。

“轰隆~!”

一声响雷让刚要回话的跑堂吓了一跳。

“掌柜的您看,嘿嘿,我刚想去拉客人,谁知天宫不作美,这可赖不着我哈!”

“哼,这天气,明明刚入春,这雨三天两头就下一场,看着糟心。”

“别这么说啊,掌柜的这雨下了,那些赶脚的还能走夜路?加上这段时间参加文诞评的客,咱这日子啊,我看是越来越好。”

“就你会说。”

女掌柜娇艳一笑,倒是得意跑堂的心态。

“灯笼挂上,把门关上,要不一会潲雨了。”

“得嘞!”

跑堂这时腿脚也利索起来,噌一下起来就把两扇门合个严实。

可不,休息了还不好?顶多也就是住店那些人有点要求,只要没有打尖的,忙乎都不大。

雷声始,雨不止。

不一会下起了大雨。

“掌柜的,齐活,您看咱也让大嘴弄点吃食?”

“啊~!”

女掌柜突然一喊,吓了跑堂一跳!

“至于么?咱吃点客人剩下的还不行??做人咱不能太抠。”

跑堂边说看向了女掌柜,同时也发现了不对劲。

顺着掌柜惊异的目光,看向了门口。

“嗨,就是客人。”

原来是刚合好的店门,印射出的人影,恰赶上女掌柜余光瞥见,雷声成了雷影,吓了一跳。

“阿弥陀佛,施主莫怕。”

“来啦,客观稍候。”

听得一声佛号,跑堂才敢上前。否则站个人不知根底,即使不是强人贼人,也不敢轻易开门。

“吱呀..”

老木制的门,年代久了都这毛病,以往还好,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今天....太应景了。

旧门配雷雨,雷影照和尚。

“贫僧叨扰,化个吃食、留个缘,呵呵。”

善面温和,可但凡第一次见过他的人,就没有看他温和笑容的。

或者说,就没有注意他善面的那半张脸的。

“老和尚!你就不管我了?!你倒是给我推到个能避雨的地儿啊!”

项华源他们忘了,四个人都走,剩下俩人,是没有自给自足这个本事的。

一人半残废。

一人脸不行。

他俩是被食馆赶出来的...

(本章完)

.

女人在前走着,反观牛车上有五人,两位在赶车,两位在躺着,一位和尚在禅坐,剩余只有三个大包裹放置在了车尾,这一行人看样子倒像是在迁家。

只不过本是艳阳好天,但一声声的哼哼呀呀,打乱了美感。

项华源一看安霜薇一言不合就来一掌,也是吓一跳。

只不过不知道他此时是心里憋屈,还是认为有人拦着来了劲,下意识的一起身,撕裂了伤口后,呲牙咧嘴指着安霜薇抖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眉目一竖,冲着躺在牛车木板上的项华源就是一掌...

前方隐约可见城墙,周围生机盎然,满目春色。

男人很惨,车好硬。

前夜的星辰祛不净人身血气,是个煞人。

这么说吧,正常人就是拿着包扎细布,缠着支棱不齐的老树根,都比“心灵手巧”的安大直指,绑的立正。

可不吗,项华源讲的英文,谁能听懂?而且还说个带谐音的。

索性,一旁还有讲义气的老安,急忙象征性的拦住。

不象征性不行,安霜薇真下死手,除了坐在牛车尾端的老和尚,以目前这阵容水平还真没人能挡下来。

“你知道木乃伊吗?cos你倒是copy像点啊!”

项华源抬了抬左臂,看了眼不太“严谨”的包扎。

可是当面对安霜薇时,总觉得跟她讲道理,就像是重拳打在棉花上,所以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甚至还来了这么一句说伤人就伤人,略感俏皮的话来。

只不过事实证明,组织语言的重要性。

“尻?靠!”

安霜薇一听,直接无视了什么木乃伊。

但,此时的煞人,只看表面,基本与昨夜那位引刀成一快的少年,聚焦不到一块...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