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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回避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一会的功夫,桌子上的菜,一扫而光。

项华源此时若是在此,肯定能解决心里的一个疑问。

和尚不挑食。

“师叔,控制情绪。”

“和尚说的对,你犯那急干什么?要怪就怪那小铜符,没听那店家说,什么许大人请他们吃席去了吗?嘿!他们吃席也不知会一声,钱也不留一枚,咱白占人地方,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老白刀躺在木板上,却并不妨碍他的狼吞虎咽。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来人越众越多,主以儒家学子为首,渤海一些官员富绅次之,不一会整个厅堂就宾客如云、人满为患。

项华源等人所坐的位置还是很有面子的,位于上首主位,和许仙等一方父母官一桌,只不过眼看天都要黑了,许大官人还没登场,这让项华源和安霜薇心里有些不太爽快。

本来吗,被邀请人亲自邀请,以为就几个人。

结果呢?等了两个时辰,邀请人反而丢了,要不是那申屠恭应是与这许仙有所联系,小哥我才不伺候呢!

“待会注意些礼节,别像刚刚那般没素质!记住,你现在可不是孤家一个,出门在外代表的是绣衣,是通天阁。”

不知安霜薇是不是也不太适应现在这个“局面”,虽然是在低声警示项华源,可也能看出有些乏味,想找点话聊,只不过掩饰的还不错。

“哎我说,这刚刚可是你给我推出去的,你当我感觉不到?对吧?你让小哥用语言天赋给他挤兑走?”

项华源确实不太知道安霜薇咋想的,只不过用以往对她的了解,应该是这意思。

“有又如何?他是走了,结果带着咱四个,你这语言不是天赋,是添附!”

“什么天赋,天赋的。别用谐音梗,小哥我听的出来!”

“行了,可别贫了,原本想着明日去华诞评去看看,这回倒好,直接进来了内部,虽是省麻烦,倒也颇过匆促了。”

“我说安大指,你现在这语言挺溜,跟咱刚认识的时候可不一样了,所以说蓬生麻中,不扶而直。你看看,常跟我接触,是不是觉得说话不费劲了?”

安霜薇不在搭话,知道这小子话这么密,准也是这场合令他拘谨,在这没话找话呢。

所以对付他,她还是很有步的。

比如什么也不说,就这么静静地看他“表演”

很有效,不一会项华源就“羞愧”的停止了自己的碎嘴。

“……想这么多干什么?无论是去华诞评凑热闹,还是直接打入敌方内部,核心不都是接触这许大官人?何来匆促之说?只是,再走一步看一步,就有些浪费这次机会了,我想想。”

安霜薇听他这么说,也就不打扰他,不知为何,这种当甩手掌柜的感觉,挺好。

随着时间流逝,天已黑。

大堂内,该来的都已入座。剩下没入座的,要么是熟人相见,正在问候。要么就是生人而来,寻摸座位。

走动之人只剩个数,

“哼!让让!”

原本还思量着下一步对策的项华源,听到这一声叱喝,有些不爽。

等项华源一回头,更是气愤!

只见一绯色马尾少女,面容英气。

不过此时飒爽英姿,却像是在故意找茬!

项华源的气愤在于都坐着呢,谁挡她道了?让什么?

只不过不等项华源张口,却忘了这一桌还有个比他更不爽的呢!

“呦?谁在说话,咱这桌人也没人带犬,何来之吠?”

项华源听完安霜薇的话,直接愣了。

说好的礼节呢?说好的素质呢?别这样,你代表的可是通天阁啊!

“安霜薇!你!”

“飒爽英姿”此时俏脸通红,如熟透苹果般,配上那一袭红衣,毫不违和,甚至让人有些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安霜薇声音不大,可口气以及那询问在座众人的眼神,充分说明了什么叫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起码这一桌人都是听的一清二楚。

“这小妮子现在可以啊,这小嘴叭叭的也挺能说,不过看这样似乎是有过节,女人的过节……嗯,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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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我不动。”

项华源保持了沉默,甚至有些看好戏的意味,至于老安和小芽菜更是透明的,低着头就这么看着桌子上的菜。能坐上主位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许大人的亲戚呢,所以透明的异常彻底。

嗯...敌不动我不动,老安看着菜,咽了口唾沫。

“正是本女侠!怎么?上次还不服?出去练练?”

“就你?我说安霜薇,你好歹也是银符直指,朝廷四品,我看本事不见长,现在这浑话倒是学会了不少!”

“你说谁浑呢?”

“呵呵,安大人这话倒是让我糊涂了,难不成在场众人,还有叫这没水准重名的吗?”

名讳对古人来说是很忌讳的,尤其是对方以名讳说自己,只瞬间,以安霜薇为中心的气氛降至冰点。

似是看到安霜薇有些气急败坏,感觉找回了场子,飒爽英姿小马尾,此时倒有些像斗赢了的公鸡般,骄傲的扬起玉颈。

这里的动静不一会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安霜薇的性格,就决定了她注定不会像项华源那般没脸没皮。偶然说出一句挤兑话,这还是近些天“与之俱黑”的结果。要让她长时间“战斗”,结局是明显的。

至于长时间战斗有多长,她的表现已经告诉了大家。

两句话就够了。

“唉,小妮子道行还是浅,修行之路任重道远,古人诚不欺我。”

项华源以“过来人”的口吻,叹了个气。

“唰!”

安霜薇是真不客气,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直接掏出了那熟悉的白纸。

不过她今日如此的不分场合,倒是令项华源有点意外。

但项华源一刹那就想明白了。

本来嘛,安大姐对于赴宴就敷衍,又加上个对面这位明显是熟人,虽然有矛盾,但还能相互调侃,多半也不是那种死仇。

所以籍由着“熟络”,敢有此放肆。

“就等着你呢!”

飒爽英姿小马尾,纵身翻越,向后跳出五米左右。

“厉害,这么远也不怕翻到别人桌子上去?”

项华源吐槽的同时,也对眼前这位小烈马,有了不同的看法。这小烈马不是只会撒泼尥蹶子,起码身体的控制力以及感知能力很好,翻身时速度很快,但并不耽误平稳落地。无碰撞,无意外,快速翻身的过程中,还能在空中将武器取出,平稳落地。

“项大哥,那位女侠拿着的是弓,你说咱进城时,是不是她与咱为难?”

芽儿菜看着对方手里的弓,用自己的猜测,证明了他没有透明。

项华源也顺着看向对方手里那深红色的弓,也不禁陷入了沉思。

此弓通体深红,纹有金色火焰条路,勾勒舒展,一看就知不凡。

“绯色劲装配深红色弓,她不知道什么叫顺色吗?”

“二位且慢,二位且慢”

正在剑拔弩张之际,许大官人终于磨磨蹭蹭的登场了。

“二位二位,不可不可啊!”

三步并两步,走路有些栽愣,摇着双手就到了近前。

“这是为何?难不成饭菜不和二位的口味?”

许仙看出二人也没有真打得意思,调了句俏话,转移话题。

安霜薇可以不顾许大人的颜面,可绯衣女子却不行。

“见过郡守大人。”

“呵呵,只要你俩别打起来,坏了我这欢宴就可,来,坐我身侧。”

虽然绯衣少女客气行礼,但许仙也没端着,与对待项华源的态度,简直就是买家秀、卖家秀的区别。

原因不就是没坐了吗?

看出问题所在,许仙直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二女对视一眼,双俏鼻出一个哼,谁也不再搭理谁,回位安坐。

其他人见没了热闹也都回位坐好,只不过刹那一时,反而都无话可再说,这使得整个宴会厅略显肃静。

“诸位诸位,再下公务在身,来晚了,稍后自行罚一个。呵呵,今日之宴主要...”

“看不出来,这玩蛇的还挺局气。对了,她是什么人?”

项华源对于酒场毫无兴趣,对于一个销冠来说,这类场合不知参加凡几。

这么说吧,这位许大人下一句想说什么,他都能差不多猜出个大概,所以也就不再多听,反而问起了安霜薇,那绯衣女子的来历,毕竟看热闹不嫌...毕竟安霜薇是同事兼领导,适当关心是应该的。

“你这张嘴,什么玩蛇的?这要让他人听了去,你该如何自处?不过这小妮子么,顾韶棠,渤海贼曹,主要工作是保护郡守,是许仙的人,但也要负责渤海治安。呵呵,手下败将!”

似是想起了什么高兴事,安霜薇得意一笑。

“哦?她看着挺傲娇,讲讲呗。”

“其实也没什么,她俩和我一样,都是老师捡回来的,严格来说是师兄得老师意捡回来的。我被收为了老师关门弟子,就是打赢了她。”

“你师兄?二十年前?嗯,那个老色批我就觉得脸煞白,不是太对劲,只不过看着年龄倒是不大。”

“...你能不能动动脑?厄藏师兄是我三师兄,你猜猜他前面那俩位我该怎么称呼??”

“...嘿,这不是也没听你说过那二位嘛,所以第一反应就是他了。然后呢?对了,你刚刚说她俩?她还有个姐妹?”

“嗯,是俩人,不过不是姊妹,是她大兄,顾韶华。”

“兄妹俩?”

“嗯,其兄长在淮南郡官身都尉,掌管淮南郡府寿江城军事,也有责帮助太守管理治安。只不过都尉是朝廷官员,而贼曹不是。仅是太守自己骋任的人员,俸禄也是由太守自掏腰包负责。”

“哦...我有个看法,不知对不对。”

项华源沉吟片刻,想对安霜薇说一下自己的发现。

“对,看来老师也发现了这里有问题。”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聪明?一下就猜到,让我很没有神秘感。”

“你是想说存在感吧?猜到了不好吗?省着你费口舌。”

“就是神秘感,我不得维护住我这海外渔民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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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德行。”

“呵呵,哎,安大人,你笑起来,还挺像个女人的”

“滚!”

“好嘞!”

“我们项兄弟,可不是懂得什么舞枪弄棒的武夫!凭什么我们不行?就得从我们这开始!”

老安一嗓子,使得项华源与安霜薇之间,那略有微妙的气氛,一扫而空。

“啊?”

“项兄弟别怕,下午我就看出来了,这许大人对你不待见,你放心,那是他对你不了解!要想让上官注意,咱就得该露手时别藏着,你放心,我对你有信心,让他们瞧不起你的都傻眼!”

理解万岁的老安,理解能力满分,小声在项华源耳边鼓劲儿。

只不过他都这么明白了,在虎皮沟时,也没上去。

用他的想法就是自己没能耐,想让领导注意也没本事,所以用了两个你放心给项华源打气,不知为何,对待项华源,老安是有种盲目自信的。

不过..驴唇没对上马嘴。

“啊,啊?你再说什么?”

项华源刚刚跟安霜薇聊天,溜号了半天,所以让老安说的一愣一愣的。

酒桌我挺熟啊?这怎么刚开始没几句话,就扯到舞枪弄棒的武夫?还让上官注意?我上官不就在我边上坐着呢么?

但,这都不是关键!

我不行?!特么谁说的?站出来!

项华源想及此处,蹭一下站起来了,和刚刚的安霜薇的起立,可以说一模一样!

结果怒目环视了一圈,却没发现有人“羞愧”的低下了头,反而众人鼓起了掌,只不大多数人不像是在欢欣雀跃,更像是在...起哄?

“既如此,那就请项小友先展头筹了。”

许大人也是一愣,说话略显无奈。

就这跟个二傻子似的,能作出啥佳句?

是的,佳句。

原来许大人并未像项华源想的那般,场面话说的还真不多。

恰逢三年一次的华诞评,再加上自己是个儒者,这使得对于才子们的态度,是积极的,起码比项华源这类要强的多。这也是为什么今日儒家学子居多,反而为渤海作出贡献的官吏、富绅者类较少的原因。

今日之宴来了些在外颇具名声的儒生,许大人有些迫不急待想知道些新闻佳句,诗词皆无不可。

而至于为何也让项华源他们一起来,甚至亲自去请,那就是另有目的了。

刚刚自己说的,今晚为众学子接风,就当为明日华诞评自己先讨个便宜,先过把新鲜出炉的诗瘾。

结果儒者都有自己的骄傲,有本事的要最后,没本事却想出名的,再想平仄好一鸣惊人,而那些不上不下的也在观望,一时冷场。

结果呢?这四个人,不止一个杠精!我不就说了句,作诗吟赋不算武人吗?还不是为了给你们这些在座的大老粗一个台阶下?再说了舞枪弄棒这句是我边上这顾小妮子说的啊!而且她说的原话是,她哥不止会舞枪弄棒好吗?

至于说什么最后?呵呵,想多了,压根也没想到你们啊?

“安霜薇,这小铜符有些呆啊。小铜符,如有佳句,作出诗词皆可,但可别瞎逞能啊。”

顾韶棠倒没对项华源不客气,但原因也是有的。

现在的绣衣,都这么楞吗?

不过还是侧面提醒了项华源,既站了起来,那下一步他应该做什么。

“轰”

雷声近,雨不远...

“有我在,你怕什么?”

安霜薇也听出意思来,只不过她的打气方式,以另一种体现。

项华源有些大眼瞪小眼,此时的脚,估计都能扣出个两居室。

这俩女人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卧槽,大意了。”

项华源木讷喃喃。

“经过就是这样,劳烦女主人施舍,贫僧惭愧。”

外面下着大雨,沥沥淅淅。

小客栈里的和尚再向女掌柜解释着经过。

“大..大师客..客气了。”

女掌柜的声音磕磕绊绊,说不利索。

可不嘛,要不是声音温和,就看这脸,店都能给他!

“阿弥陀佛,施主慈善,奈何小僧还有事求?”

“大..大师请讲。”

“施主可否余有歇脚处?”

“大师可是要住店?”

一听这话,女掌柜心态好了很多,起码说话通顺了,眼前这和尚是没钱,但没听他说嘛,那三个大包袱可都是他朋友的。

“呃,只够歇脚即可,哦,还有门外老牛。”

小山宗书还行,没忘了给他们拉进城的老黄牛。起码比某位铜符强,别说牛了,人都忘了。

“好说好说,来,大嘴快去给你屋收拾出来,让二位入住。”

“啊??”

赚钱不要命无所谓,可我住哪?跟这位大师一起住吗?

虽然不满,但厨子还是去收拾屋子了。

“女施主,不必麻烦,小僧...”

“碰碰碰!”

掌柜的,快开门啊!”

“我的大门啊!轻点敲,催命那?快开门去!”

跑堂的这回眼力假够用,还能等女掌柜话说完,就把门打开了。

“我说账房大先生,你不说今天许大人宴请明日华诞学子吗?这么早就结束了?”

跑堂习惯性的调侃着如落汤鸡般的账房先生。

“关...快关门!我...我..”

“你什么你?怎么了?”

这时女掌柜也走了过来,看账房脸色煞白,双目圆瞪,仿佛收到了什么惊吓。当然,这幸亏他是跑进来就坐地上了,还没看见屋里面那和尚,否则就算不晕,也得患失心疯。

“出什么事了?快说呀!”

“抱..抱小孩,杀人了!”

“啊?抱小孩?杀谁了?”

“他说的是杀完了人,抱走了小孩”

掌柜跑堂急忙回头,而账房先生则是缓缓回头...

六个人,六把刀。

门始终没关....

(本章完)

.

“你可得了吧!做人不能现世报,那活一世就为了受仇受气的?!再说了,那牛车上三个大包,我怎么听说是项华源那小子,扫了几个山寨搜刮出来的黄白之物,他给咱们忘了,合着用他点钱还不行?”

很明显海印后一句是说给小山总书听的。

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从哪来的?明明两个人,哪来的三个声?他俩是跟鬼说话呢吗?我这客栈不干净?

只不过三人的想法,起码此时,注定了没人在意。

“等着我身体灵便了,还是抓紧去找蛮儿他们,可不跟这怪人同路了!”

“哼!我说小山宗书,被你封了我真是倒八辈子大霉了!我堂堂海印居然让个凡人店家,给赶了出来!你没那胆,害得我也跟着收这肮脏气!”

“受仇受气怎么了?那啥事该做啥事不该做心里还没数吗?不占理硬要理,怪不得你长的这副样子!咋被撵出来的心里没数?那店家是冲我吗?还有,不管咋说,不地道是那小子干出来的,大师不愿动人家的银子,这说明大师高尚!”

没看出来,老白刀的嘴皮子也挺利索,起码在这和尚面前。

只不过没显多久,就被压了下去。当然,这也是白刀老花的倚仗。

老白刀心里想着,又隐晦的用手拍了拍胸脯,便又埋头“苦干”起来。

老板娘和跑堂的,以及后出来的厨子。

他们的嘴一直是张着的…

“哈哈,好啊,真是虎落了平阳!你也不用在这挑事,来,你别吃了!”

说着和尚身上冒起一股实质般的煞气。

时间向前推移,渤海郡府。

原本项华源以为,许大官人只请了自己这一行几人。

“二位,控制情绪”

……

原来牛车那三个包袱,是项华源之前平定四个山寨的战果,他即使身负重伤,透支的都快昏迷了,可依旧没忘了自己埋下的“战利品”,不得不说,执念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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