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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回避

行,你等一会儿的!

北川由双峰组成,一高一低,称谓主峰、外峰。

二者虽高低作用不同,但却都分为上中下三峰。

双峰高低、以及上中下三峰位置,决定了它们的作用和价值。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杂役,干的活都斑驳复杂的很。

比如,这个月,就轮到了他们几个以及隔壁寝房的底层人员,给整个北川岭下峰的每人送饭。

这也可以算是想要入住主峰的最低标准。

主、外二峰相连,便是外人所熟知的北川岭了。

而在那座主峰之上,上峰之巅还有顶峰。而此处只有唯一,就是那北川岭一把手的申屠家总堂所在的位置。

背靠天堑,岗哨无数,易守难攻,一夫当关。

且,主外二峰也只有一条道路相连,就是低矮的外峰最上,连接着主峰中段。

余者恶岭所分,隔断出几处悬崖峭壁的峰谷,有大有小。

项华源这半年来,就是将外峰都摸了个通透,昨夜也是想着是否会有机会,潜进主峰。

结果,最后就是自己爬了回二峰之间的一处悬崖,遇到了李钻风和那名为小翠的女子。

反观回来,此时的项华源,抓紧忙活完了一上午的活计,就来到了外峰上层。

这里常年有申屠家绝对心腹在此,不仅是外峰有拱卫主峰的重要,还有的就是此处圈养着信鸽。

其实主峰上中下三峰,都是各有两处饲养信鸽地方的。可如外峰这处、无事对外交流,遇敌方便通知主峰的圈养“总部”来说,整个北川岭只有此间独一份。

毕竟这个时代,信息技术的落后,传信的重要性,不止是整个大净山脉,对所有王朝来说,都是重中之重。

“彭兄弟,你所言当真?”

一魁梧汉子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言语听得出来不止是怀疑,还有一丝...羞涩?

“蒋老哥儿,你放心,我还真能糊弄你不成?我要真敢骗你,回头你打我一顿,到时候你说我犯不犯得上?你就放心去!现在谁在中层勾栏处最吃香?你打听打听,绝对是与我同来山寨的苏墨啊,那可是我交过命的兄弟!”

项华源做作的豪情一面,拍着自己的胸脯打着保票。

只是苦了怀里的二傻子,免了不头晕眼花。

“彭兄弟你的为人,这小半年来俺也听过。可是这活...今早上闯字门的架杆子,就是那位“袁闯王”!还特意叫人传话,让我不得离开呢...”

蒋姓汉子说道,看得出很是为难,手拍打脑袋的力度都大了些许...

“哎呀,你瞧瞧这事儿弄得!原本我那兄弟苏墨,都跟依姑娘说好了,说你蒋老哥是咱外峰第一汉子!说的那依姑娘心动不已,这才叫我来知会你,全了你俩好事。可谁知...唉!你说咱们做小的,一天天累死累活,是为了啥?可你看看,现在是油头也捞不上,好不容易有个得意咱的姑娘,咱都不得不狠下心,一刀两断!白费了那依姑娘还觉得咱是顶天立地呢,可她们哪知咱是想去,可没办法啊!你说这不徒增了误会吗?罢了罢了,就让他觉得咱不是爷们吧,谁让咱身不由己呢!那行蒋老哥,我先走了,告诉她一声,有时真是身不由己啊”。

项华源叭叭的说了一大堆,而且是越说越严重,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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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让蒋姓汉子心中痒痒。然后很是果断,头也不回的往下峰走去。

“彭兄弟等等。”

项华源嘴角一翘,心想着自己还没数三二一呢,就把我叫住了。

啧啧...实诚汉子。

但他转过头后,脸上却是一副苦大情深的模样。

那表情,无奈、惋惜。

小半年来别的不说,演技见长。

“也罢!人死鸟朝天!我估摸着他们一天天的,也就是没屁嗝嗓子!总让我不得离开,可头几回照样屁事没有!我看就是闲的。再说那朱管事正好被寨主叫了去,现在我说了算,有人稀罕俺,咋能冷了人家的心!”

蒋姓汉子不知是被项华源说的一句什么而受到了刺激,所以叫住项华源的第一件事,不是说的同意,而是在大发牢骚。仿佛要不平日以来受到的所有郁闷,都吐出来。

“这就对喽!蒋老哥,你说咱入得山寨,被外人唤成草寇,不就是为了逍遥自在吗?要是真有个俏人看上了咱,还让女儿家伤心?那这老爷们还逍遥什么?不如回家种田了!老哥你自己说,我说的对不。”

继续拱火。

所谓的依姑娘看没看上他,答案是肯定没有。

但项华源肯花钱啊!

让苏墨拿着钱去带句话,那依姑娘既能有钱赚,又能看见心中苏郎…

所以很顺利、很简单。

“没错!兄弟,差点让你看老哥笑话了!可我走了...老哥我再添个脸...那个...”

“老哥放心,我虽然再下峰混,可这都是杂役的活儿,帮你顶着绝对没事儿!”

“得嘞!兄弟,以后咱事儿上见。”

“没说的!”

男人的感情,升温就是这么快。没几句话呢,蒋老哥和彭兄弟的称呼,就去了姓。

“呼...”

项华源看着男子远去的背影,深呼了一口气。

“差点就犯轴!幸亏小爷我功力深厚,上辈子没少遇见这类客户。好了,接下来...嘿嘿。”

外峰这里,当然不可能只有蒋姓汉子一人。算上他一共四个人,但就像他说的,常年在这里的朱管事被寨主叫了去,就剩他最大了。加上其他三人还都在养鸽子的木楼当中正喂鸽子呢,所以也没人看见他俩偷偷摸摸的嘀咕。

因此,看着自己马上就能解了一桩心事,这也让自掏腰包请别人去勾栏的心情,转好了不少。

半柱香后,项华源拍了拍腰带,觉得此行任务很圆满。

至于给不给他蒋大哥看摊儿...

“人挺老实的,还是别让他为难了。”

起码项华源大部分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

只不过他的运气不太好,或者说是他蒋老哥的运气不怎么样…

项华源刚走出木楼,就被人叫住。

“喂!你是谁?蒋憨子呢?”

来人...不,来众有近三十人左右,领头一人喝住项华源的心不在焉,使得他立马向众人看了过来。

“哦,这位当家,那蒋老哥不舒服,我是替他的。”

项华源乐呵呵的答对道。

“嗯?不对啊,早上我来的时候蒋憨子好好的啊。”

领头之人身侧,一人发出了质疑。

“是啊,早上还好好的,谁知头午就不舒服了,你瞧瞧这病来的多快。”

项华源也是面露无奈,摇着头。

“少在这扯皮,他怎么样我管不着。你俩什么关系?有靠吗?”

谁说土匪都缺心眼,问一句有没有靠的意思,就是眼下对方是不相信项华源。

本来嘛,能管消息往来、通讯工具的,无疑都是被信任的老人。

但这不是重点...

“有靠有靠。”

项华源急忙应承,要是被发现了自己偷鸽子的目的,没准就把自己当二五仔给抓起来。

虽然他的身份确实有问题,但正事还没结果呢!所以犯不上因为这点小事,坏了自己的真正任务。

至于日后蒋憨子会不会说漏了?这点项华源不担心,甚至敢肯定他会顺着自己说。

都别说俩人是不是有靠这个问题了,项华源说他不舒服,到了明天他肯定对外说自己今天拉了肚子。

自己得了闯字门的令,然后去找勾栏女子探讨人生...

一个人就算在憨吧?也不会是个白痴吧…?

“有靠就行,那成,你跟我们下趟山吧!”

“好嘞...啊?”

项华源懵了。

他是知道北川岭分四门,顺字门、闯字门、岩字门、破字门。其中顺字门算是项华源最熟悉的,岗哨夜枭(探子)都是归它。岩字门是负责整个北川岭的守山布防的,破字门属于北川岭的“正规军”,有专门的军营,待遇也是最好的。

而闯字门就是北川岭身为土匪的特色了。换句话说,就是打劫的...

可是...养鸽子要跟你下山?那这鸽子谁养?有消息谁处理啊?

“小子,看来这蒋憨子是没跟你说了,你当这养鸽子是杂役的活计不成?!算了,要不是看你跟他这山寨老人有靠,面还生,也不能叫你,合该这趟好事儿有你一份儿。”

领头的一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蒋憨子难不难受他管不着,自己这人手得补齐喽。

“不过你可得给我听好了,看样子你也是第一趟跟我们闯字门开差!少说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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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吗?”

就这样,还不待项华源再出言,就被莫名其妙的“裹挟”着下了山...

午后的大净山脉,正值中秋季节。因此早晚凉,而白天时的“秋老虎”却是正盛,晒得人发黑。

此时,北川岭闯字门的三十来号人,走了小半天,才到了一处项华源不知是哪的地界。

众人三五成群的躲在了一处山坡石碓之后,下方可见一条林荫小路,自西向东,长林丰草、蜿蜒起伏。

“合着就是因为我面生是吗?嘁,想不到第一次劫道,是因为花钱给人找姘头,才被抓的壮丁...恐怕回去和他们一学…估计除了厄藏羡慕意外,其他人多半是得笑掉大牙!嗯...不行,回去述职的时候,这段必须掐了!”

项华源再听完身旁那位领队,选自己的原因之后,不禁感到深深的无力。

“那这位架杆子,咱此次出来是劫谁?”

项华源想到北川岭的三不抢,不免有些好奇起来。同时还不忘隐晦的摸了摸腰带...

可不吗,里面还装个活物呢!若是忘了时长给它开开口,怕是早就憋死了。

“叫我王哥就行了,至于爬(抢)谁家,就不用你打听了!”

王领队都没看他,一直时刻关注着林荫小路的尽头。

“....”

抢谁不知道,但估计不能是什么大活!别看三十左右的人是不少,但领队的才是个六品,能有什么什么危险?

项华源撇了撇嘴,心中想道。

“哎,小子,你和那蒋憨子是什么关系?”

“...我就是常受蒋大哥照顾,好到穿一条裤子。”

嗯,不止好到穿一条裤子,项华源还花钱让别人给他脱裤子!

“嗯?你俩这算什么靠?小子你来多久了?!”

王领队听后一愣,转头忙问起来。

这王领队也是真够可以的了,路上不问,现在眼看就要劫道了,才因为等人无聊开始这话题。

“半年多了。”

“哦,也挺久了,那之前在鸽笼也没见过你啊!”

“我之前一直是在下峰,忙活些刷马缝补的活计,所以不曾见过。”

“...你是杂役啊?”

“...王哥,来人了。”

项华源不想因为他的无聊,将没有意义的话题再继续下去。

正好下面小路的西侧尽头,影影绰绰驶来三人,项华源立刻转移了大家的视线。

“是来啦!哥几个听好,我只说一遍!来人是白鹿峰的旗号,是为了寻得他们山头大小姐的人马!待会咱直接下去,冒充的是此间地界,圆谷岭反了水的人!记好了,是反了圆谷岭的人!对面应该就来四五个,杀人埋了,回去领赏。就这么简单!记住没有!?”

王领队被打断后,也没工夫搭理这个小杂役。压低声音,但却能保证分散开来的人都听个真切。

再众人应好之后,项华源陷入了沉思。

“圆谷岭也是六岭之一,与飞庵岭、白鹿峰一直交好...冒充的是圆谷岭反水之人,倒是个嫁祸好手段,这样杀了白鹿峰的他们,一岭一峰也不好追查。

只是如此...圆谷岭会恰好有人反水吗?除非,圆谷岭早就有北川的人在里面了。”

项华源想的很对。

其实不止北川岭会安排自己人去别的山头,北川岭此时恐怕也有不少的人都是来自“别处”。

所以一般干这任务的,都是临到眼前,才告诉大家任务是什么。这也算是各山头防备有人“不干净”,通风报信的手段。

因此,挑选的人手也都是知根知底的老人,像项华源这次行动多了他,也算是个意外。

但这条规矩好坏参半。

“他们都是找苏墨的,可白鹿峰距离圆谷岭可不近……难不成是北川的人放的消息?不行!不能让这些人在此害了性命。

可要是就我自己回去了,不就等于把有问题三字贴在了脑门?嗯...怎么做呢。”

项华源看着越来越近的白鹿峰三人,心念百转。

忽然,他笑了...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种笑是又要有人遭殃了。

白鹿峰的人越来越近,当行到王领队预设好的位置之后…

“上托!”

“甩啦!”

项华源终于看见拦路抢劫是什么样子了。

只见王领队起身,一脚踩在了大石之上。一句高呼,引得众人相应,排面很足。

说着,王领队掏出了钢刀,率先往坡下跑去。其余众人也如群狼捕羊,相继跟随。

可谁知这时,一句不和谐的声音,让此时热血的画面出现了滑稽性...

“哎呦,王哥!不行了不行了!我一定是让蒋大哥传染,肚子疼...我要拉!”

“....”

众人齐刷回头看向项华源,甚至有的人正在热血沸腾,忽听此闻,差点因为下坡而摔个跟头!

“滚你娘的蛋!真他妈上不了台面!…弟兄们,回家领赏!”

“回家领赏!”

看着“军心”依旧可用,王领队恶狠狠的刮了一眼项华源,随后率先冲将下去。

干杂役的就是不行。

“嘁...敢骂我?行,你等一会的!”

项华源望着众人下跑的背影,悄悄的将无常势里所有东西,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

(本章完)

.

看着哈欠连天,顶着黑眼圈的二人,同行的马三,心中好奇。

“啊,还好意思说呢!你这呼噜,我再院外都听得见。”

“北川岭外峰的布防...姜充让我来不会是北楚想要灭了北川岭吧?肯定不是。可如果不是我要这布防干什么?天杀的,大老远给我使唤过来,还说什么到这就知道了!我根本连方向都没有啊!...唉,算了。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先摸清这的布防对自己也有好处,起码以后东窗事发,自己跑也知道怎么跑。不过眼下首要的...”

项华源拍了拍无常势,叼着一根草梗,计划着自己该怎么去...偷只鸽子。

只是苦了自己的老爹,想必此时的他应该急疯了。

“早啊,嗯?老大你俩怎么都眼圈乌黑?昨夜没睡好?”

先发制人,日常甩锅。

而苏墨听到此言之后,只是心有牢骚的白了一眼项华源。

就五个字。

而且不止是着急自己的安全,要知道明年她可就是要出嫁的,恐怕此时北川岭给予的压力,也并不少...

一想至此,苏墨顿时觉得她的小脑袋瓜,热昏了头。

两个寝室加起来也没几个人,所以三人各自赶着一辆驴车,再分开之后,就各自奔着目的地而去。

眼看都快过了丑时了,项华源才绷不住说出了因由!这让苏墨当时无语的同时,也有些庆幸。

庆幸当时自己写的内容是:爹,平安,放心。

外峰冲向外圈,与主峰二者虽都有下层(如项华源所在正是外峰下层)但主峰的下层所待之人,却不是杂役了。

主峰背靠天堑,居住之人皆是北川岭核心人物或有些领导的贵家儿。如之前的李钻风,手底下管着几十号人的,就住在主峰最下层。

这样即使被人捡了去,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当然,如果被那些巡夜在哨的发现,会不会怀疑北川岭中混进了内奸?那就是他们的事了,不知道是我写的就查不到。

昨夜二人找之前苏墨向白鹿峰报平安的信件,找了整整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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