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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叫徐三

十二章 徐三教(二)拜山三试(一)

铁叔又密音道:“要说记下了。”

我便道:“记下了。”本想着这般文绉绉的东西,这才第一条,这样传承亘古的大教,再加上岁月蹉跎,还不知道要有多少条条框框等着我听呢,我虽也算的半个读书之人,不排斥文字的东西,但最讨厌这些冠冕堂皇的玩意儿,心想着人生在世,只为自由痛快而活,那些条条框框,纵然说得有几分道理,可毕竟还是拘人太甚。念头至此,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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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三声过后没片刻,门便错开了,从中显现出一个身穿长衫,贼头鼠脑瘦的脸上皮骨分明的老头儿样的人物。

那老头儿拖着一副烟熏嗓子道:“来了!”

铁叔道:“大掌柜呢?”

我也是犯贱,人家帮你省事了,反还觉着不自在。

也是天意弄人,才想舒一口气,心说不用麻烦了,岂知这时候坐在椅子上的师叔开口说话了。

师叔道:“下面就是拜山了,看你入教心诚不诚,全在这趟上了。”

“拜山?那是什么?”我不禁问道。

铁叔道:“就是凡人说的闯山门,立三道试题,看你能否有机缘过得,过了,便是祖师认可,不过也是天意不允。不过我觉得你行。”

“我行吗?”我有些苦笑。

“肯定行!”铁叔道,“你放心吧,你没问题的。”

“您怎知道我没问题?”我问道。

这时铁叔却笑着抬了抬脸上的墨镜框子,装模作样地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

“这老头忒不实在了。”我心中暗道,不免责怪,“你死气白咧坑我做你徒弟,这时候倒打起哑谜来,不行,我反悔了,总觉得这徒弟当的是个坑,感觉像要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一般,我可不愿意。”

刚想张口说话,但还没容我张口,铁叔忽然道了一声“走吧”,我被他一惊,这时只见坐着的师叔已抬起手来,只见他嘴里不知道放了句什么屁,转瞬间就是乌烟瘴气的,我一边咳嗽着,一边捏着鼻子,皱着眉头,一只手不住在身前挥舞,想要驱散这有些呛人的灰色雾气。

可当我总算看得清眼前世界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小屋呢?人呢?这他妈怎么还有大狗熊,我的个老天!乃求啊,这年头坑人不犯法是吧,别追了,爷跑不动了!”当我反应过来自己在一片大森林中,背后正有一只小巨人般的大狗熊在流口水滴在我头上的时候,就是我拔腿狂奔之时,那小巨人般的大狗熊在我后面跟八百年没吃过肉一样,一个劲儿地死追。

也不知我是不是借了众神之门的灵力,一个猴儿窜就爬上了一棵大树,几乎是笔直着跑上去的,简直比那猴儿还要快些,要是那时候身边有人,以后定不拿猴儿窜来形容人快。

我在树上哈赤哈赤地喘着大气,望着树下也正在爬树的大狗熊。常言说,狗熊上树笨。以前没亲眼见过,这下可是开了眼界了,比起我这身手,可的确是笨多了。

但别看人家笨,那股子执着劲儿可也是一绝,眼见自己爬得费劲,干脆又下去开始撞树了。你别说这劲儿可是真大,两人合抱的大粗树,被它撞得一抖一抖得叶子直散。我死死扒在树干上,险些让它给晃下去。

那狗熊撞了几下,想是累了,干脆靠着树坐了下来休息。趁此时机,我忙运动灵力,调来风术,将我卷着悄悄离开了此地。

落地在一处河流的浅滩上,一路跑得也十分口渴,看眼前溪水清澈,当下也没多想,两手一漂,捧了口最上层的溪水就往嘴中送。

你别说,到底是老林子里的东西,透着那么股清新劲儿,入口甘甜十分爽快,自喉间一滑,别提多痛快了,整个人瞬间都轻松了许多,一时间情不禁道:“这水当真是解人间诸般烦恼药。”

身体一得舒适,便犯上困瘾,懒腰一伸,便躺在了浅滩上,枕着溪边凉石,呼吸着林中清气,大概这就是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的意思了吧。人之享受程度深浅,倒也与自身知见颇多相连,本是林中野人躺,经前人好诗一点,反倒有了境界,更有所值,正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的另一重意思,学而可用,不虚文化苦学。

正享受着这神仙般的感觉,好一阵狂风不做美,卷来乌云压地,忽听一声霹雳震耳聋,瞬间火雷下地走金蛇,身边一棵大树眨眼被劈断了枝桠,火星窜起腾空,借着干燥之势,一传十,十传百,呼吸之间便有熊熊大火蔓起林间。

我慌忙连跪带爬着往别处逃窜,刚跑得两步,一击天雷便冲我劈下,若是凡人,早已成焦,哪能有所先觉,但此时我身非凡,有难早知,心念动辄,水火铸土,焚木镀金,身边如有道护身屏障一般,自抵雷击难侵我身,随心呼一句“风来”,身子瞬若鹅毛浮起,双足踏风也似顿时奋行百里,在一处山崖下才寻得躲身避难之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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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地草木稀少,黑石居多,知不是引雷之地,方松下这口气。转首回望,灵至五官,只见那原本的一片树林此时已尽焚作乌烟,满眼焦黑,呛臭难闻,残状甚惨,不禁竟想起那只逐我的狗熊,心有余悯,“它虽生得凶猛找我的麻烦,到底是条性命,逢此天灾,可不知能不能有我这份幸运。”

心念方即,动了悲悯之心,忽觉我今既有神法在身,何不调运水火一番,助它脱难,也是行善积德之事,一时又想起爷爷昨晚那番造福苍生的意思,当时虽听得颇有些冠冕堂皇,但事后心想,我自小所学便是造福社会,怎么长得越大,反而越不屑提及这宏远的志向呢?究竟是我能够活在当下了,还是我被世俗的心魔侵害了那颗赤子之心?又或是我的无能,难以报效?不禁想起在学中受教的那些大人物们的思想,心道,常说,能力有多大,责任便有多大。以前的我帮不了这种忙,如今既能帮了,若还不帮,与见死不救又有什么区别。瞬想之间,道心又起,暗觉那众神之门乃聚灵之所在,我既为他之主,岂非便是这凡间众灵之主?既然如此,那野熊便也该受我庇护,身为首领,岂能不为手下赐福?

这边想着,众神之门似乎认同了我的想法一般,已氤氲起灵气在我身边,我只感觉身体清爽无比,比之方才饮林中清泉还要说不出的舒服,那份来自灵魂的轻松,让我的精神无比饱满,五官念动,借风闻土步之灵,得百里见识卓远,重回记忆时光,觅踪寻迹,只见那狗熊也十分聪明,当雷火蔓延时,在林中乱窜几下,立马便躲在了一个大树洞里藏身,奈何周围火势太大,此时已被熏得昏晕过去。

我本想调运水灵做大雨熄火,但那林中大火乃自然之灵所化,乃是这天地之间的真灵精粹,非我所能抗衡,即便是我用尽十分精力凝结水灵,到底还是只有小股泉流无济于事,于是赶忙心念一转,调运土灵,在树洞四周结土凝障,将树洞瞬间变作难以燃烧的土洞,以便隔绝外面的烈火和烟气。随即转手又指地一划,轰得一声巨响,犹如地震一般,树洞周围土地开裂,忙调水凝泉入地隙圈流以挡火势。支撑得许久,林中草木皆已成灰,地隙中的泉流也逐渐被大火烘干,我的精神也在熊熊大火中逐渐被烧得疲惫已极,好在大火已烧得一阵,势头略减,此时倾盆大雨自天空瓢泼落下,不过片刻功夫,火势顿灭,洞中野熊似知外间无危,探出头来瞧了瞧四周匆忙走了,我这才松了神思,不由得瘫软在地,当下顾不得许多,呼呼大睡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丝阳光流入眼角,睁眼开来,雨势已退,此时天空中乌云消散周围都变亮了许多。抬眼望去,只见不知何时天空中已架起了一道巨大的彩虹,放眼望去,竟望不到尽头,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样大且清楚的天象。一时好奇,凝神仔细去瞧,发现原来那彩虹并不同于寻常乃水气模糊折射阳光所作,飘飘然竟似有些质感,我不禁站起身来,腾空而起,双足踏风落在一处崖顶上,使用灵力极力张目,目光所致望约九百里远,竟然仍不见其尽头,远处唯见一片茫茫云海灵光氤氲,似乎是下界折射所成,就连那彩虹也似乎是由遥远之处的南、北两方下界折射而起的光芒映射而成,颇为壮观,此时距离彩虹越近,自下望上,只见七彩拱门状若通往天界的南天门一般,踏风遨游其间,仿佛置若七彩光洋,目出九百里不见彼岸,云荡飘飞间若鱼跃大海,令人心胸为之震撼。

于此天马行空中,除了感受到大自然的伟大,同时还感到一股强大的灵力来自这彩虹遥远的南北两侧,似有一股魔力般,让人不由得心驰神往。

于是,我踏风顺着灵气索引而去,先是寻北而去,飞了约莫半个多小时,越往北飞,越觉灵力的纯度越高,终至一道无形结界处无法再向前飞,才驻足停望,此时见有一处无比寻常的简易竹制馆舍正落于下界绝顶之上,周围灵气似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于是我落下地来,近走几步,只见舍中坐一小童,头挽道髻,一身黑色素服,盘坐在地,身前地上敞着一卷竹卷,上面俨然有字。那小童不知是否知有人在身前,只是专心致志看着地上竹卷,似在参研什么一般,我本欲出声询问,却又恐打断他的思路,便弯腰蹲了下来,看着地上的竹卷,眼见卷上文字非我所识,似是一个个图形一般,让我不禁想到那时郭沫若老师发现的甲骨文,颇觉相似,正存思索,岂知这时小童张口道:“你来了。”

(本章完)

.

老头儿道:“等你们呢。”

“嗯”,铁叔应声进门,我们跟着。

岂知这时铁叔一改念教义时的严肃面孔,传音入密,悄悄声传我耳道:“不用原封记住,意会就行了,这话是我照着祖师教义同样编的,你应下便好。”

“哦”我应了一声。

我心说:“原来老秃所言是真的。”不禁偷看了眼一边恭敬站着的老秃,这小子站得笔直,头微低,目光视人斜下方,宛然弟子侍人一般姿态。我心说:“莫非老秃也是门中之人。”同时联想到昨晚那位上古之灵所言我凡身已死之事,暗道,“老秃能介入此门中事,莫非他也……”

朝着城里去,路过城门楼,转街穿巷,来到一处庭院户的黑铁大门前,老秃停下车,道:“到了。”我们跟着下了车。铁叔走进门前先未敲,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年画样的贴纸物,抖开哈了口气,表在了黑铁大门的门脸上,然后才伸出中指隔着门贴在门上敲了三声,说来奇怪,那门明明是铁做的,但发出的声音确实木质,我感灵一看,才发现原来所谓的铁门在那张贴纸的作用下已同化为了木质。

里面一个小院,三间屋子,我们进了正中的一间屋子。我本以为屋子仍是平常的屋子,与我们住的没两样,但没想到的是,帘子掀起的时候还是寻常人家,足踏其中,却已变作阴阳五行。偌大的一副太极生化图在地上缓慢旋转演化生息,空中五角空悬着五团赤青紫白黑五色气团。我灵感一动,知这五色气团,分别代表着金木水火土,赤色为火,青色为木,紫色为金,白色为水,黑色为土。

这时铁叔笑道:“故人相见,何必摆此阵仗?”一挥手,我心中灵感瞬动,只觉一股无比强大的感知灵力任铁叔随手挥出,瞬间,五色气团皆灭,地上太极图也慢慢冰释。

铁叔道:“我师承于此,你既是我的徒弟,今后便也是此门中人,这是你三师叔,你见过了。”

这时,铁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听他道:“徐三门人,旨在匡扶华夏正统,摒除凡人恶根毒性,寻求大道真理,造福诸凡所存,入门者无一不是堂堂君子,为正道天下而生。既入我教,当遵教义,入教第一条,凡见徐三者,必非凡人,乃天地命轮所选,身负要务,当时刻自勉,不得怠惰。既传我义,当存良善;既传我义,当承衣钵。凡背教义而走偏巧者,背教祖而入邪派者,戕害凡人,见恶而不度,为善邪恶,见弱而不助,同门结党谋私,与恶同存者,我门中人人可诛之。”

铁叔说完,便问我一句:“你记下了嘛?”

听话中意思,并无什么不好的东西,多是良善之举,我心想这徐三教倒也是股清流,正想说:“太多了,一时记不住。”

幻阵消失,屋子恢复出本来模样,原来有一个人正坐在堂几前五把椅子的正中一把。我刚步入门时却未瞅见这般景象。此时堂几后还出现了一道屏风,上面用五灵之气幻金所写着两个草书大字——徐三。

“徐三!”看到这两个字,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必然是老秃,因为这两个字最早便是他告诉我的,那时候我以为所谓徐三就只是办丧时土作人的称谓,此时一见那两个勾结灵韵的金色大字,方知远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

到还不知要听多久,便觉得浑身不自在,煞是难熬,只觉头重脚轻,似患病一般,但只碍着铁叔的面子,没办法只能老实听着。

岂知铁叔竟似知我心意一般,只说了两个字,“礼成!”冲着身前“徐三”两个金字一拱手,这就算完了?

我“哦”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抱拳向坐在五把椅子中间儿的老头微微弓腰。

铁叔道:“我门叫做徐三教,传自玄黄人更之前,有石刻记载已是玄黄之时,后经春秋五代,华夏历朝,自宋末元初方始成教,第一任开山祖师便叫徐三。”

“开门见山!还是你啊,老伙计!”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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