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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观火

误杀

一行人随着乔小哥入了狱中来,此狱居地底深处,非得锁链提笼提拉升举得入,听得乔小哥道:“这狱牢嘛,自古还得坚深,警备频繁,坚是为了守住这进来的武人,进狱时虽会有封闭穴道之举,却难说没有天赋异禀之辈,深在于防备高来高去的轻功好手。”这狱中,水流分隔,仅能在站台由铁链锢在原地,相隔甚远。几人从中穿过,见得站台上人豁然站起,绷得铁链笔直,这些人嘴上动个不停,丁点声音传不得出。走过这一片站台,又是一阁阁笼房,也架在水流上。笼中人木然无采蓬头垢面。乔小哥揉揉眉:“这里面的人都大有来头,有一道匪首,江湖大盗,大都是声名狼藉,‘名不虚传’的家伙们。能在这片江湖闯出门头,都不是易与之辈。这水是寒元水,这笼通体由食精金精造成。再添上警备,可以说,这两牢,我乔某拍着胸脯说,在天下间也是一等一的!”顿了下,又道:“可是,就真有怪物能逃,天下之大,浮云净遮眼,不见百重山。”

走过了笼狱,才是提刑之地。而徐武甯才终于看到了牢房本质。并不是铁链站台拉得笔直的铁链无声之愤火,亦不是笼房人麻木死寂,而是各种磨人法子让恐惧慢慢盘踞灵台。人固然可以悍然赴死,却绝难忍受点点滴滴积攒的恐惧,即便是江湖上翻天覆地的人物,或许在恐惧面前,亦不如寻常人家。提刑处,一阁阁巨屋,屋中布置难以看到。乔小哥道:“巨屋之巨细难享之,我乔家之秘,哥哥们还请理解,今日来所为审讯这细作,抽筋拔骨,在所不惜。”

“你决心如何做?”徐文清问。乔小哥道:“这人骨头硬得很,怎鞭打也招不了,抽魂。”

徐文清四人跟得他,不消一会,便到了城中一处宅邸,门第寻常,周遭冷清。那家人上步叩门,门稍开条缝,又几眼,大开门户。入了门来,却是奇趣横生,溪流蜿蜒蛇形,长廊古意悠悠。过了溪水长廊,又是青砖小道,过了两处天井,便看到正屋了。

突的一声“老哥哥,你可总算来了,我那老家人同我言说,我还道他为慰我惆怅罢,不承想呐。”这声音响亮宏大,虽有些稚嫩,四人看着门厅处,三人心想:“这乔小爷声量这大,必定是个威武强雄。”听得,踏踏,踏踏。一个小人儿迈步出来,样貌清秀,见了徐文清又是一拱手:“老哥,别来无恙。”这声轻柔,却不难分出是同一人音。徐文清回礼:“我儿武甯素闻小哥你义薄云天,心有敬仰,我便带他来看看你,也一全老哥我的想念。”三人早傻了眼,情景真是出了预料。徐文清一一介绍过,乔小哥在徐武甯身旁比较一二,真是叹为观止:“这真是不知道了,这才九岁呢,活生生的十七八呀。”徐武甯笑笑,也不搭话。

适才带了他们到客房安顿下。一间是徐家父子,一间是仇飞云和杨克豪。几人连夜赶路,心神疲惫,做了些防备工作倒也睡去,不想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这途中也有人来送食粮,却无人问津,也都送在了门外的石桌上。几人功夫均是了得,听见这乔家大厅吵吵嚷嚷,就一齐去看了。

白袍男声音颤颤巍巍,虽有颤抖却不曾停顿:“别人撑不得三瓢子药液,我应当也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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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将我的袍子寻来,我便说给你听。”差人听过,竟也懵懵懂懂,出门寻去了。几人站在屋外,乔小哥说道:“这家伙进来,挨了一天打,屁话没说,死撑着,这处狱中,先天也受不住这么打的,更是在他身上用了‘见光死’。”也是叹了气“血象宗何德何能,如此硬汉也为之所用?”话间,差人到了,带着衣袍和清水。

他看到差人,面上且无表情,听得当当声响,原是锁链轻晃。他看着差人,问道:“这,袍子,嘶,可有,可有人碰过?”差人回答道:“哪有人碰?你这不是武器?”他轻微一愣,然后说道:“它虽是武器,但是不知道陪我度过几多个春秋,我又全无亲友,它便是我的亲友。”顿了顿“我招了后,请将它烧与我,我若是死了,它亦会孤独。”差人怔怔道:“这,这太不合规矩。”白袍男轻笑了下“哈,这里阳光可照不到,哪里来的规矩?你放心,怎会让你难做?我死后将我袍子烧给我便好了。”他声音谆谆,早便用上了音功!差人不知觉中眼神缓然涣散,喃喃道:“好,好,好,好……”声音又现,差人脑海中重重叠叠的魔音翻腾“立誓,立誓……”便觉得天旋地转,那白袍男在眼中变得威严高大,心中越发畏惧。又道:“好,好……”嘴里已然是松了口。

徐武甯本想来劝众叔伯立时制止白袍男之行为,稍有动弹,便被杨克豪压了下来。又听到白袍男说道:“与我一同说,来,来,不急,不急。”顿了顿:“我对天起誓,立此道誓。”(差人跟道:我对天起誓,立此道誓)又道:“于陈旭阳死后不教旁人动他衣裳,必定焚毁!若未尽全力,死堕真实界外,定沦畜生道千千次!”

差人此时却突道:“这白袍何秘之有?”形式反转,陈旭阳,白袍男眼神迷迷瞪瞪,嘴里嘟囔着“好!好!立誓了,对不住了,我却是有不能泄露之理。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言话间,却是无声息了,手也再抓不住袍子,落了下来。原来他早该死了,只是强撑罢了。差人走近身来,攥着袍子,心中极为纠结,这半日间的拷问实是极为残酷的,一个内气与血气皆被压制的武人与正常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寻常先天经这一遭也早死了,更何况不是先天。乔小哥儿走出,心情复杂。手一前伸,袍子到了手中,又寻了几人,做好了防护,方将白袍拆解开来。结果却让他失望了,白袍内并无什么直接线索,搜出来了半本《披风藏魔》,一个布包。说是布包,只不过是歪歪扭扭缝合在一起的布片,若不是里面残留的香料告知了它香囊之身份,还以为白袍男有些什么奇怪爱好。乔小哥儿脸色渐缓,将白袍递与差人。

差人看着已拆解完成的白袍,一时不知如何做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乔小哥瞥一眼他,道:“与陈旭阳一块烧成灰烬,圆他一个念想。”又顿了下“骨灰,嗯,自行解决,虽然未铸成大错,难道又能入忠烈祠?”话毕,转身走了。

一行人出了此狱间,听得他说:“宜昌水上历代头目,皆要记录在册,方便找寻。”又道“这个人也不例外,若是不出意外,今晚有信儿。”谈话间,经过弯弯绕绕重重叠叠的巷子,来到了一处毫不起眼的小屋。这里还未被捕役等搜索。

几人进了门,屋中摆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椅罢,还有些床单被褥,书籍纸张,吃饭碗筷。入了门,见得素白墙面,除却几样家什实无什么能藏东西的地,仇飞云同杨克豪轻叩墙面,确有奇果。从中空处,见得一红漆木盒,将它拖出,仇飞云示意几人后退,开了箱子。一对子母鸳鸯钺同及一布包,又将布包翻了开来。“半本《披风藏魔》。”仇飞云道,顿了下。杨克豪接道:“他虽受了控制,还是凭着意志将武籍一分为二,只练了披风,没练藏魔。了不得,不,了不起!”几人也是点头。

又在案桌上搜到了些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画着人体行脉之诀法,却是大逆不道的逆练,徐文清看到,大惊:“这《披风藏魔》练法本就凶险,逆练岂不凶上加凶?”杨克豪,乔小哥也道:“疯子。”徐文清又道:“看这背面!”说罢,手扬起,又放在桌面上,那纸张后面写着:

白袍裹素衣,春雪换新泥。

车马喧踏尘,鸡鸣起新居。

拙拙着新衣,小火翻绿蚁。

夜来惊风雨,九拜还父荫。

“这是?这家伙还有这闲心呢。游子出乡?”杨克豪纳闷。徐文清却道:“你看,拙拙着新衣,和那香囊是否顿觉同经一手?而且这字迹娟秀,也无豪迈之风。”乔小哥说道:“指不一定,还不好说。”几人沉思。只觉得这里本该还有一人,然而是大是小却说不出结果。乔小哥顿觉:“走,回去!那衣服还烧不得!”

又是一阵紧赶,到了狱中,穿过两牢,寻了那差人,才知衣物尚没烧毁,这才放心。又仔细查验夹层,背面,后领处终是发现了个小纸卷。纸上书——逆练生死诀,敢叫乾坤易改,魔诀亦正诀。字迹与在其家中所搜纸张,同出一人。几人心头为此所摄,有些呆了。“真可逆练?”几人同时冒出这种想法。此事尚且存疑。乔小哥心下黯然“此番竟错杀好人……”

正惭愧时,却听得大喝“小贼休走!”便在这洞狱水牢间风声急错,仇飞云抬脚半步,听得一道女声:“仇先生,人既逝世,你们可欠我父亲一条性命!”复收回脚来。然此号称天下一等一之牢狱岂是浪得虚名?不过一息,她已被团团围住,众狱卒持刀欲挺,又听到乔小哥道:“放她走。”一声令下,众人正懵复听到乔小哥大声道“放她走!”众人才散。

只余这女子双眼通红定睛看他,沉默着负着尸体一步一步走过洞狱、水牢、又使轻功环着铁链出了巨洞。透过巨洞看着天上残月,听得盈盈一女声:“虽让我寻得父身,我也不会记半点恩情!杀父之仇,必有后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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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一人在那折来折去,步子跺得急得紧,看到这几人到来,便道:“爷几个可算来了,我家主人请您几个哩,我看着爷几个门口本打算进去的,我家主人告得我不要推门,当心触了眉头。爷几个可睡了一天一夜哩。”又道:“我领爷几个去先吃点饭食吧,这睡了这久想来也是饿了。”四人对对眼。徐文清温声:“你勿要急,跟我们说说今天厅堂怎地如此喧哗。”这小厮木楞,徐文清又道:“你倒是不用急躁,我与你主人乃是旧友,你同我说说他不会怪你,我们倒也看看能否帮上些忙。”小厮一下子踌躇不决。

“但说无妨。”就听得一个大嗓门子震得天响,乔小哥已出了门,拱拱手。道“诸位兄长还请一同进食,席间再来言语。也不过小事。正好说来打发闲暇。”又引着众人到了偏房,坐在圆桌上,便说道:“我这厅呐,总是有些人会来喧闹,倒是吵到哥哥们了。我不像其他叔伯们如此狠辣,故总有人来闹腾。”

“提着他,审!”乔小哥双手一背,空中连点几下,又到了客栈中,拱手道:“兄长们失陪些会儿,晚上估不得要请兄长们帮忙出出主意。”徐文清,杨克豪几人点头,乔小哥这才退去。长街上留得满目疮痍,血迹斑斑。又在日夕时分,几人聚首,吃过晚饭。乔小哥道:“几位兄长且先休息一番,有些事耽搁了,明日便将审讯之事一一告知。”徐文清看向他:“你既然叫我们兄长,凡事就不该一个人趟,不若我们一起去见识一般,将各自观察到的与大家共而享之。不知各位意下如何?”众人称善,他又顿了下:“武甯好生歇息,小孩子可去不得那里。”

杨克豪哈哈两声:“文清不必如此,让孩子经历些也不是坏事,武甯聪慧,可比我们有用得多。”徐文清方允了武甯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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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过得涪水,又飘过巫山三峡,到了夷陵。这远远望去,江岸上有着许多短衫劳力,行来往走之间,脚一勾一提,货负上背,谈来笑往,每艘船不消一会儿就可清船。这苦力活计本事最累人的,没见到这些劳力叫苦出来,也是啧啧称奇。四人下了船,徐文清道:“我们只消找个地方歇息歇息,一会儿,他便会来找我们。”四人连番漂流,已是极为难耐,杨克豪拍手叫好“好极,好极,咱兄弟们先去打个尖,吃顿饱食。”几人这才入了城来,瞅着幌子入了家客栈,叫了几斤熟牛肉,几大碗磨碎红辣椒水,几大盆米饭,一大碗汤,七七八八点了一桌子菜。吃得汁水横流,又加了两次菜品,方才结束。稍才吃就,便有家人装束者来,一拱手:“各位爷,可是吃好了?我家乔爷早吩咐过我等,说爷几个来了,请去见他,爷还请跟我来。”

“便说这今日的事,这陈国立国以来,水运的事便是我乔家做主,故而我本家下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小头目大头目讨生活,我总管夷陵此地,我其他叔伯也在各大枢纽坐镇。”

“这夷陵本来的大头目是个叫铁掌帮的劳什子小帮派掌门,有些粗浅功夫,在今夏被人给顶了,嗯,叫什么来着?”(小厮跟他附耳说了下)乔小哥一笑“我倒也是忘了,这种小帮派不值得一记,叫生生门。”

“那须得我动手,我不过叫小四探探底儿。”言话间,菜饭上齐。“徐大哥总尝得酸极辣极,想来再也过不了淡口日子,适才我这夷陵有个黔厨,我也请得他来,保证让大哥体验到原汁原味的黔菜。盘小蝶小,望哥哥们海涵。”几人连道有心了,便也不客气,开始动筷。

“这个新晋大头目不知道为什么,每天这个点上下总会经过这里。”乔小哥塞了口甜食,又晃了晃头“怪极,怪极。不过并不妨碍。”

此时正午,阳光正大,晒得人昏昏乎乎。突听得一声大叫“门主来了!”一行人裹着穿白袍男子到了岸上,突听得背后一声巨响,众人一惊,朝向后方看去。码头上十几个劳力却在此时动身攻击,飞身直扑。在这眨眼之间数人已欺身近前。白袍男反应极快,立刻向后退出几个身位,却不想后面竟也有人,这连串变故呆了众人,欲援不及,这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而这袭击的众人有心算计下,动作行云流水。白袍男心想:“今天说不得就要交代在这里,不能再藏!”就在那几柄刀兵将落之际,白袍男外袍一卷,挥就一片,众人霎时只觉得出现十几片袍影,袍影一画兵刃都被卷了去,又觉得满眼都是白袍躲闪不得。(客栈上乔小哥心中暗惊:“披风藏魔?”)那袭击的十几人只见得袍影越舞越大,竟看不得其他景象了。袍影之中不时传来惨叫,白袍男所携门众反应过来,上去合围众人,众人本就欲奇袭,一番无果已无后力,便是全都败了下来。

乔小哥脸上尽是笑意,道:“果然是个好汉,披风功夫已经如此精深了,好好好。”边言语边鼓掌,声音不似平常这么震天响,却好似炸雷在每个人耳旁响起。脚步轻移,又复在空中点了几下,到了白袍男面前。他人虽小,从空中下来威势确是极大“我本想你估摸是不懂兵国之辈,才提这么个无理要求,要是此番不试你一试,还不知道到是个细作!还是个蠢材!还生在了我乔某人家里!”(杨克豪道:“这人袍影功夫就叫披风藏魔,可惜练得很不咋的,只有披风作门遮眼,毫无藏魔匿杀人意,嗯,这门功夫是西域邪教血象门最先传的。就那被仇老哥几拳打成灰飞那长老的主宗。”)此法虽被血象门大力流传,但其具魔意,又只是二流法诀,也几无人练。

“这小门小派倒也不简单,我观水路挑夫与以往很大不同,以前苦叫连天,现在却是笑意满脸的。下面的人从来都不知道也知道不了我们想着什么,但是有着利好却也须得想着他们,我欲随此规而换权掌者。连由头都不需寻!坏了规矩,立好挨打。”他一招手,同小厮言语一般,小厮低着头慢慢退了下去。

徐文清笑道:“不过小门小派,这么快就要动手?”

入了一处屋内,那白袍男已无白袍了,只留得一套衣服在身。那差人提着桶晃进来了,木瓢一舀一泼,瓢中香液一滴不落,泼在了他身上。差人叫道:“你招了罢,我十八进牢,见过的武人再没撑过三瓢药液,你这也头一遭了,这可不是人受的苦楚。”又见四周涌出黑压压一片虫豸,蠕动而上噬咬其身,在他的躯体上,一点一点蚕食。他只觉得初时奇痒,然后周身冰冰凉凉。差人又从另一侧搬出铜镜,这屋在深处,四周虽有火光也不甚清楚,差人拿了火把凑近面前,白袍男勉力撑眼,看清了自己现今模样,此前被浇到香液处处处溃烂,皮肉翻转,而这时那比针刺刀削更甚十倍的痛苦擊来,汗不由得沁出,又流到了伤口,更深一层的痛苦又袭来了。他只得“嗬,嗬”的叫着,想缩成一团,身体却被缚住,震得铁链当当作响。

差人心有不忍:“这种虫毒入体之后,看了自身便横生巨痛,叫做见光死。越看越疼,却又昏不过去。你若是不招,我对上面没法交代,对你也没法仁慈……”白袍男此时已头脑混沌,几无意识了,只觉得差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眼皮越来越沉,他知道他已经快不行了,须得没有后患!差人顿了口气,叹道:“你是个好汉,这点修为决计挨不到现在的。但是却万万不应该勾结西域魔教,数十万民众之死经久日长仍历历在目,勾结西域者,非人哉不享人权。好汉啊好汉,别教我难做!”

几日之间,吃的十分讲究,两湖两广,蜀黔渝滇。乔小哥一般有事忙碌,或看书识记,或练武行功,几人亦不外乎于此。又数日后一正午,几人正聚在一起用餐,小四儿进来在他耳旁说了几句,乔小哥站起身来,道:“几位哥哥,近来连日烦闷,端地无趣的紧,今儿有着好戏看来,咱们看看去?”几人道善。出了乔府,到了一处客栈。挥手招来小二,叫了些茶水点心。从坐处看去,是码头。乔小哥说道:“正好刚吃完午饭,吃些甜品消食儿自然是极好的。这家客栈貌不起眼,但是论甜食也可说是数一数二,咱几个先吃几口茶,嗯,估摸着三四碗的功夫,就可以了。”又一指窗外码头。

那是一群码头劳力。

“本来,这也无甚大事,不过升替生死罢了,江湖很多稀奇事儿,可这杀来杀去实在算不得什么只要它管得好,谁来管不是管?这前几日生生门来人同我说‘这夷陵之地,人口甚巨,任务甚重,望乔哥儿能给我帮些方便,我帮迎来送往,万望在水路有些通凭,不然费时费力,给乔哥儿添麻烦。’嘿,这奇了。”(徐武甯忍不住开口:“那这不是夷陵无阻,想干嘛就干嘛了!。”)“嗯,这自然不能答允,通凭需时可问我要,我自会给他,但想时时都有恐怕夷陵水路就得翻过来了。先不说夷陵水路得翻,往下再走,到了荆州,要冲之地!其心必异!”(徐文清摩挲摩挲下巴:“那你如何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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