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须鳞羽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想用倒数的身份考个北大全奖的分数，最后看一看各位同学老师尴尬的表情，他觉得这一定是一件特别有趣的事儿。嗯，所以他的事迹就上报纸了，标题是《寒门孤儿志气高，从全校倒数到北大全奖学金的心路历程》。他没接受采访，采访的是他的老师和同学，这篇报道承包了他一个礼拜的笑点。之所以没有选择去北大而是来了南开，主要是离家近，万一爹妈回来也方便找到他俩。

秦免意淫着见到副院长是不是能有啥好处，而林洛则全不在意，注意力却并不在手机上，此时注意力被路边上一个个花里胡哨的社团招新吸引去了。什么cos社、击剑社、武术社，尤其是烘焙社、翻糖社。

站在各式西点的摊位前，两眼发直，口水直流。口水直流不是形容句，而是陈述句，真的有一条亮晶晶的口水顺着嘴角下巴流了下来。

“嗯，一个一个来，别着急，你叫什么？”埋头打字的女老师抬眼瞄了一眼，顿时眼睛瞪大一圈儿，俨然是吓了一跳，然后赶紧眨了几下眼掩饰失态。

“老师，我叫秦免，哲学系的新生，秦始皇的秦，免礼的免”秦免想，一定是哥不够和善，这回将大白牙又多漏了两颗，眼睛更弯了2度。

“额，嗯，咳咳，我查一下”这老师忍不住干咳了两声，赶紧伸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秦免俩字儿整整敲了二十几下，空格巧了五六下，回删敲了七八下。

秦免抓紧来到蛋糕摊前，有这好事儿岂能错过，闪身上去猴急道“我我我，我也来一块儿呗，嘿嘿嘿”呲起大牙就伸手来要，小姐姐们这才回过神来，停止了这个奇怪的循环。抬头一看，立马有心智不太强壮的小姐姐叫了一声“妈呀！”

秦免这货有一个认知盲区，他自认为自己的微笑很和善，但现实是，他如果不笑，还没那么像个变态……他所谓的招牌笑容，描述起来更像一个山口组成员，蹲了10年的监狱，刚出监狱大门，就看到了一位如花似玉花姑娘是漏出的表情，一种不太正经古惑仔的既视感。

最后，秦免也没能吃到一口蛋糕，人家小姑娘说，这是展示品，吃了就没了巴拉巴拉。声音还越来越小，眼睛瞟着边上，明显是在找哪条路好跑一些。秦免暗暗叹了一口气，心里将那个不知所踪的老娘骂了一万遍“因为你，你儿子要孤独终老了，你这门手艺是要断了你们老秦家的后啊。唉……”

拎着林洛离开，林洛显然很不爽，嘴巴瘪瘪的，还挂着奶油渣。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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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

“有那个时间我不如为你祈祷，让佛祖大大给你加两点情商值，你现在越来越像二哈了，除了吃就剩傻了”

“滚”林洛用它唯一会的脏话攻击秦免。

秦免现在没空管这个天天渡桃花劫的白痴弟弟，他急需一个好消息打打气，不然眼看这四年是要情路坎坷了，他上大学最大的动力就是找个女友天天在小湖边谈情说爱卿卿我我，却眼看要泡汤。他要赶紧找到副院长，让副院长大人拿钱砸在他脸上，让他清醒的意识到除了美色，金钱也是人生一大追求。

秦免也不见得像他想的那般没市场，这不，走到cos社，一大堆人眼看着要向他追过来。辛亏秦免眼疾手快，漏了一手王八刨地，连滚带爬愣是拽着林洛跑出了百米七秒的气势。

一路七问八问，终于找到了纸条上的地址。这是一座低矮的爬满爬山虎的红砖楼，秦免知道应该就是这儿了，一般大人物都会在这种低调并且略带沧桑感的所在。他们走到四楼，最里面一间屋子，上面一块牌子写着“副院长办公室”的门前，秦免敲了敲门，调整了下呼吸，准备迎接自己大学的第一份奇遇。

“进来”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

秦免呲起大牙“和善”的推门进屋，林洛紧跟其后，一边走一边玩着手机，在他的世界，楼下小卖部刘姨排在国家总理前面，所以这个什么院长的自然还没资格进他的法眼。

副院长是个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人，看到这俩憨货进屋。只是愣了一瞬便开口问道。

“你们是？”

秦免笑得很开心，他已经准备好面对金钱的腐蚀了，而且你看看，这才是上位者应该有的气质嘛，看到我一点儿都不惊讶，一看就见过世面。

“嘿嘿，院长好，我是秦免，他是……”

“嗯，我知道了，坐吧，还有我不是院长，我是主管行政的副院长，我姓阚”阚副院长打断要继续介绍的秦免

秦免感觉气氛不太对，这回怎么看都不像砸钱局。待秦免和林洛在副院长办公桌坐定。阚副院长继续说道，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小伙子形象挺葛啊，不像那些书呆子，造型单调。挺好”看林洛坐下继续玩儿手机，也不生气，就当林洛是空气一般，只对着秦免慢悠悠说道。

“谢院长”秦免虽然表情没变，但回答明显懒散起来。来者不善。

“嗯，说正事儿，昨天院长单独给我开了个会，会议主题就是你俩，这是会议文件，你看一下吧”说完便递过来一个文件夹，秦免打开瞅了一眼，愣了。

“里面那几张写着签名的地方你俩签一下，最后那四张你俩带走，是我们学校哲学系学士学位证和毕业证”阚副院长解释道。

“简而言之，恭喜，你俩毕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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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有，你把报到纸质表格填一下吧，在旁边台子上，下一位”女老师急切地说，然后肩膀微微松下，显然松了一口气。

“嘿嘿，美女老师，下一个也是我，我这弟弟不太爱说话，我帮他也报一下”

道我俩寒门出贵子，没爹没妈看着可怜拿一沓钱慰问一下？

秦免上报纸是怎么回事儿呢？秦免高中时候，成绩一直很稳定，永远在全校最后一百名左右，非常稳定。但不是因为他脑袋笨，其实他高一就把三年的课本都学完了，如果想考全校第一，也就是认真写写的事儿。可他很讨厌别人对他抱有什么希望，所以一直伪装学渣，让大家迅速对他失望，就不屑于督促他，他也就落得清闲。

秦免一脸懵逼，副院长？哪个副院长？见我？见我干啥？他刚想开口询问，再看一眼坐在那的刘老师，好像脑门儿都范水光了，实在没忍心开口，都不容易。

“老师您好，我俩是报到的学生，秦免和林洛，哲学系”秦免摆出和善微笑，对着报名处的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女老师讲到。

女老师悄悄把肩膀又端了回去。

“你弟……叫什么名字呢？”勉强挤了个笑容，三十来岁的脸上愣是挤出三道鱼尾纹。

“好嘞，谢谢老师”秦免刚要转头去填表，女老师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看起来像学姐一样的女孩，用手点了点那位女老师，用小的跟蚊子一样的声音提醒道。

“啊，美女，你不用送我俩过去，你把具体位置写下来给我就成，我自己找过去”秦免感觉那女孩更不是个胆子壮的主，也别难为人家了。女生立马写下了一长串文字递给了秦免，速度堪比老一辈的速记员。

一路上秦免脑袋里快速运转着，副院长见我干啥？是不是因为我上了个天津日报？还是我俩黑白双煞的名声暴露了要敲打我一下，要我老实点儿？还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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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额”这回女老师所幸不抬头，听到名字，飞快的打起字来。

“也有，去旁边填表吧，不过表格要自己写”女老师露出恳求的神色，好像生怕秦免拒绝说的也飞快。

此时正有几个翻糖社的小姐姐直勾勾的看着这个娃娃脸一脸呆滞，绝对是高冷帅哥流口水的画面平时不太容易见到，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从意淫里回过神来的秦免回头没瞄到小洛的身影，反身回来找，走到西点摊，正看见几个小姐姐往林洛手里塞蛋糕呢，这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了就往嘴里塞，胡乱咽下去再盯着他感兴趣的另一块蛋糕看去。小姐姐接到暗示只能拿给他，眼看着蛋糕摊都快叫他吃的三三两两。

“刘老师，备忘录备忘录呀，有俩名字啊”

“啊，啊，啊你俩是叫秦免和林洛哈，那个，那个，副院长上午说了，你俩要是过来报到就先领到他那儿去，好像是有什么事儿，那个，你领他俩过去吧，快去快回。”刘老师朝着边上的女生吩咐道，眼睛却一直留在屏幕上未曾动过，显得特别全神贯注，仿佛有忙不完的公务。

“啊，他叫林洛，林黛玉的林，洛神赋的洛。跟我一个系的，哲学系新生”秦免一把抓过一旁玩手机的小洛，将脸怼到台子边上。小洛愣是全然不耽误，任秦免摆弄，眼睛却还在手机画面上分寸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