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报恩

皂化说：“我也查到姚布雷的老婆希红颜，她说认识彩虹男，也知道彩虹男脚上的袜子哪里来的。也叫我跟她拍有关爱情的视频。”

“很好，也就是说接下来去找希红颜就好了？”林渐精神大振，奔波了这么久，终于找到正主了。

林渐就要下楼去找希红颜，却被秦借晚拉住。

他叫姚布雷。他说他老婆可能认识彩虹男。

为了追查田雅思的线索，我想认识他老婆，是不是一件很合情合理的事？

然后我就问他，能不能认识他老婆。

……

希红颜还是和皂化补拍了最后一个镜头，皂化从白布中站起，跟希红颜手拉着手，各自拿出一颗冒着热气的章鱼丸，在镜头前说出台词：“伏陀海章鱼丸，爱上就不后悔。”

紫阳在边上小声嘀咕，他比我帅？

说完台词，皂化就干脆地躺回去。

林渐问希红颜彩虹男的事。怎么认识彩虹男的？

希红颜问林渐你们三男两女的事。那个丑男为什么摸了躺男的腿，还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

林渐说这一时半会儿很难解释，简单地说，就是受庄可雄的托付，帮忙找到唤醒田雅思的方法，想多了解一下田雅思身边的人。

躺在田雅思身边五年之久的人，就是彩虹男了。

希红颜说是庄可雄啊，这么巧。这次的章鱼丸也是和他共同开发的产品。

有熟人作桥梁，希红颜的态度马上就不一样了。

她热情地推荐林渐尝尝章鱼丸，林渐听到厨房里传来滋滋的油炸声，姚布雷正在炸章鱼丸。

林渐拒绝了希红颜的好意，只问她跟彩虹男是怎么认识的，彩虹男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我不知道。”希红颜说。

“嗯？”林渐一时没反应过来，想起刚才秦借晚拉他时的眼神，想该不会希红颜也要找自己拍视频吧？

“什么意思？”林渐问。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哪来的。”

“那你之前还跟我朋友说认识他？”

“我确实认识他。只不过他是我找的一个零工。”

希红颜说那是五年前，她跟老公开始做深海鱼油生意的时候，老公想拍个广告视频，帮助营销。当初为了节省成本，希红颜就去建设路桥边那里找零工来当演员，又有生活体验，又便宜，一举两得。

建设路桥边那里有个把锤子绑在肩膀上的大爷，自己过去找人的时候，大爷乐呵呵地过来毛遂自荐，说自己什么活都能干。我问他有没有拍摄爱情视频的经验，大爷说没有，但他有等待初恋的心。

希红颜把他拒了，光有一颗初恋的心还不够，然后她就看到一个英俊小伙站在桥边，不像是等公交，也不像是等出租车。

她上去攀谈，问小伙来建设路桥边做什么。

小伙说是为了爱情。

她好奇心大起，叫小伙说得更具体些。

小伙说自己放弃所有一切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不是为了更好的职业发展，也不是为了更好的房子。

“那是为了什么？”希红颜问。

“为了爱情，我有一个女朋友，梦想成为知名影星，来到这个城市发展，她说给她一年的时间，我就能在电视上看到她。可是等了一年，一直没收到她的消息，我就来这里找她。”

希红颜被小伙执着的爱情所感动，请他拍视频。

“拍着拍着，说不定能碰上你女朋友呢。”希红颜说。

小伙心动了，就跟桥上的锤子大爷挥手告别，跟希红颜上了车，来到希红颜家里。

希红颜问小伙叫什么名字。

小伙说自己叫七号。

这明显是个代号，不过无所谓，反正也不是长期合作。

到了家里，姚布雷接待了七号，跟七号说了剧本，就是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然后两人相约在女人家里见面……

“我懂我懂。”林渐赶忙打断希红颜，这个剧本他已经听过好几个版本的了，紫阳的，皂化的，不需要再听下去。

希红颜跳过剧本的部分，说老公姚布雷当场测试了一下七号的演技，略显稚嫩，但是得益于英俊的面容，还算有感染力。

只是姚布雷觉得七号的演技欠缺一些真实经历的磨砺，略显粗糙，希望他能实战演练一下。

七号不服，表示自己本来就是为了找到女友，才来到这个城市，爱情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需要练习。每天只要一有空，他就会幻想跟女友重逢时的场景：粉红的季节来临，花瓣飞舞的城市，女友流着泪，在马路的一头望着自己……

“不是这种爱情。是更实际的，生活化的爱情，要有笑有泪的那种。”

姚布雷很重视深海鱼油的广告视频，力求打造出无懈可击的视频内容，给七号三天假期，让他去找女人练习一下。

“这算不算出轨？”七号问。

“不算。”姚布雷答。

“那算什么？”

“算锻炼演技。”

……

“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七号拿了皮搋子，给自己一个疏通师傅的设定，然后可能是田雅思跟我老公见面的缘故，七号又找田雅思当练习对象，可能一开始抱着练习的想法，到最后弄假成真，陷了进去，无法自拔。等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跟田雅思叠在一起了。”

希红颜无比唏嘘。

林渐听了也是深受震动。

“所以，你除了知道彩虹男叫七号，来这里是找个梦想当影星的女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对。”

“那袜子呢？”

“什么袜子？”

“他脚上穿的彩虹袜子。”

“哦。我只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穿的是普通的白袜。彩虹袜子可能是他后来加的设定。”

线索又断了。

林渐沉默。

这时，姚布雷端着一盘刚出锅的章鱼丸子过来，热情地邀请林渐尝尝。

林渐一想起马鱼林贴在章鱼丸子机上，肉被烤焦的场景，就没了胃口，连忙拒绝。

他去找四仙尊，紫阳还在和皂化讨论谁帅的问题，玉虚和秦借晚拿着皂化买来的彩虹长袜往自己腿上比，讨论谁穿上好看的问题。

林渐叫他们可以走了。

“彩虹男的袜子哪里买的？”皂化问。

“彩虹男的名字叫什么？有我的名字帅吗？”紫阳问。

“那个戴白色面具教沙摇、詹贾握固手势的人是谁？”玉虚和秦借晚问。

林渐把希红颜说过的话，简单地跟四仙尊说了。

四仙尊沉默，各自消化。

然后秦借晚问：“她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要你拍完视频才肯说？”

林渐摇头。希红颜的态度很真诚，该说的都说了。

四仙尊顿时没有呆下去的心情，各自跳窗离去。

林渐又是一个人下楼，下楼的时候，他走在鱼缸边上，那条彩虹鱼就在鱼缸里一直跟着游，鱼眼看着他。

这让他想起了家里的那条金鱼，林渐用手敲敲玻璃，彩虹鱼用轻撞了一下玻璃，在玻璃上留下一条油彩般的痕迹。

林渐看着那条拖曳开来的油彩慢慢融在水里，更加好奇这个彩虹鱼的品种了，既然姚布雷夫妻也是做伏陀海生意的，说不定这条彩虹鱼还是什么伏陀海异种呢。

林渐下楼，姚布雷夫妻在楼下等着，林渐说要走，他俩也不挽留，只是准备了满满一袋的章鱼丸子，说让林渐帮忙宣传一下。

林渐接过袋子，说声谢谢，姚布雷问他有车吗？要不要送一下。

“好的。谢谢。”林渐答应下来，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转身问希红颜：“那你知道那个戴面具的人是谁吗？”

“白色面具？我不知道。”希红颜摇头。

“白色面具？什么面具？”姚布雷疑惑地看向希红颜。

林渐看看姚布雷，看看希红颜，希红颜的脸又红了，红成很容易让人误会的那种样子。

林渐点点头，跟姚布雷出去了。

姚布雷上了门口的凯迪拉克，林渐坐到后座。

姚布雷问林渐去哪。

林渐说去建设路桥边就好。

姚布雷一边跟林渐闲聊，一边开车。

说起田雅思的事，姚布雷唏嘘不已，说真希望你们能唤醒她，她以前帮了我不少忙。你们的疗法会有效果吗？

林渐说希望会有效果。

姚布雷说要是治疗有效果，能通知我一声吗？那天我也想在场，看看老朋友昏睡五年还能醒过来，真是奇迹啊。

林渐说好的。不过你老婆不是护养中心的护士吗？田雅思要是醒过来，你肯定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姚布雷愣了下，马上笑出声，是啊，我傻了。前面就是建设路了，停在桥边对吧？

林渐没有回应。

他看到椅背口袋里有个东西鼓鼓囊囊，探出一角白色。

他拉了一下，掏出一块白色的面具。

面具上两个眼睛的黑洞凝视着林渐，平静得可怕。

普通男人当着一个男人的面，问能不能认识他老婆，当然是件很失礼的事。

可我不是普通男人，我是一个正直的男人。正直的品质仅通过眼神就能传达出去。

紫阳愤怒值拉满，就要过去揍皂化，被林渐拉住。

林渐掀开皂化的白布，问皂化：“他是查到姚布雷的老婆，你又查到什么？”

皂化在白布下说话：“嗯。我的袜子是有那么长。”

正直的解释如下：

果然姚布雷没有拒绝我，还主动邀请我跟他老婆一起拍视频，视频的内容是有关爱情的。

“你跟皂化的爱情吗？”玉虚大受震撼。

“摸到大腿？”秦借晚不解。

“不只是袜子！还有其他的！”紫阳快气爆了。

“哦。我比他帅。”皂化说。

啊啊啊！

“那你为什么摸皂化的腿？”秦借晚问。

“谁叫他穿着彩虹袜！我一时好奇，以为是跟彩虹男相关的人，就一路摸了上去！”

林渐回头：“怎么了？”

秦借晚一脸担忧：“你该不会也和她拍视频吧？”

“他的袜子就有那么长啊！”

紫阳怒指躺着的皂化：“你倒是说句话啊！”

“呸！跟姚布雷老婆的爱情！”紫阳坚固的道基差点折弯。